第八十八章 随棠骂他坏,骂他无耻

月满歌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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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去过了。”

    傅恩希站在萧钧默身侧,说起程程便有些无奈,“问她喜不喜欢,她说只要能经常见到爸爸,在哪里上学都没关系。”

    萧钧默低头看着杯子里咖啡那褐色液体,唇角浮着淡淡的笑。傅恩希的目光停留在他清俊的侧脸上,过了许久,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和程程解释。”

    “无所谓,孩子再大点自己都会明白。”萧钧默抿了一口咖啡,转过头望着她笑,“好喝。”

    傅恩希一时无言,沉默着转身看向外面林立的建筑堕。

    前阵子母亲病情加重,不得已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

    房子是萧钧默给她找的,孩子的学校也是他安排的,有时候傅恩希在想,自己年轻时候不懂事犯下的错误他能原谅,足以说明这个男人有过人的胸襟是。

    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要的就是一份安稳,孩子也大了,口口声声叫他爸爸也叫了这么多年,她没有解释不是难以启齿,而是有着萧钧默所不知道的私心。

    这些年萧钧默虽然和她保持着为数不多的联系,几个月去看一次她和程程,她心里明白,其实不是他对她还有什么旧情,而是傅程程身上真真实实流淌着他们萧家的血液。

    傅恩希握着杯子的手紧了一些,她心里那个念头越发强烈。

    “以后可能没有太多时间过来看程程,不过现在你们俩回来了,有你哥,有你嫂子,这么多人照顾她我也很放心。”

    萧钧默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

    傅恩希下午打电话让他过来一下他还以为能见到程程,结果程程去了她舅舅家。

    他这就要离开,傅恩希本是买了食材打算晚上做顿饭给他吃,见他要走,便开口留他,“都五点多了,吃过饭再走不好吗?”

    萧钧默走到玄关,撇了下唇,“跟一个人说好要回去,不能食言。”

    傅恩希闻言愣了一下。

    她很多年没有回来这座城市,和萧钧默见面也不算多,对他的感情生活不是特别了解,只知道跟他一起长大的林嘉瑜一直守在他身边,但是她记得十几年前他说过,他对林嘉瑜就好像对自己家人一样,不是那样的感情。

    但是刚才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眼角眉梢的笑意里有着明显的宠溺意味。

    她送萧钧默到了电梯口,陪他一起等电梯,萧钧默让她回去,不必送了。

    眼见电梯就快到了,傅恩希终于开口问他,“有女朋友了?”

    他回头看她,点了下头,“我结婚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傅恩希怔愣在原地,萧钧默那句话犹如一盆凉水从她的头顶浇下,她看着萧钧默进了电梯,连句“慢走”都忘了说。

    萧钧默说了句“回吧”,刻意忽视了她眼中的复杂情绪。

    ……

    下午五点三十,随棠和裴培一起从学校出来。

    本来宿舍四个人两个月假期没有聚在一起,室长打算今晚一起出去吃饭的,可随棠之前和萧钧默约好要回去,只得把那顿饭推到了明天。

    走到学校门口,随棠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她看到停在对面的萧钧默的车子。

    而那个男人,他旁若无人的靠着车身抽烟,是在等随棠。

    “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裴培蹭她一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对面的车和人。

    裴培笑她,“看到帅哥就走不动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花痴?”

    而这个时候,萧钧默已经看到了随棠。

    他将烟头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转身上了车——随棠扭头看着裴培,“今天不坐地铁了。”

    在裴培诧异的表情中,随棠拉着她走到路边等红绿灯,然后过斑马线。

    萧钧默在车里等随棠。

    随棠和裴培走到车面前的时候,他对裴培笑了笑,裴培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随棠已经打开了车门,“上车吧,送你回去。”

    车子行驶在路上,随棠在车后面安静的看手机。

    裴培本来性格开朗,跟谁都是自来熟,可是这会儿她看着车镜里开车的英俊男人,紧张得不行。

    她收到一条微信,是随棠发来的,打开一看,只见随棠说:“跟你说件骨骼清奇的事,我结婚了呵呵。”

    裴培猛地转头看她,“……!!!!”

    随棠一直低着头,还在给她发微信,“这阵子发生了太多事,等有时间了我慢慢跟你解释。”

    送裴培到家后,随棠坐到了车前面去。

    萧钧默这么冷淡的人也会对她的同学笑,随棠觉得高兴,这说明他不仅重视她,也重视她身边的朋友。

    “你早上说回家要给我看什么?”随棠笑着问他。

    “回去就知道了。”

    到家后,一进门萧钧默就搂着她亲了好一会儿,随棠被他摸得全身都起火,

    tang脸红心跳的时候他松开了她。

    “走,上楼。”

    萧钧默拉着她上楼,他走得快,随棠得小跑才能跟上。

    到了书房,萧钧默拉开玻璃书橱,从里面拿出一个皮革记事本来。

    随棠站在他旁边,他个子高,随棠得垫脚才能看清楚他手里那记事本是干什么用的。

    也就是一个记录工作的本子,不过本子里夹着一个东西,等萧钧默取出来拿给随棠的时候,随棠一下傻了。

    这不是她高三的时候掉了的那个学生牌么,怎么会在他这里?

    学生牌照片上的随棠,那时候她的模样比现在更加青涩,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笑容明朗,她还记得那件白衬衫,是高一开学之前妈妈给她买的,她穿了整整三年也没舍得扔。

    不过高中时候的随棠更瘦,现在已经穿不下那件衬衫了。

    “你哪儿来的啊?”随棠笑着问萧钧默。

    “不是总问我以前是不是认识你?”男人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俯身拿胡子扎她的下巴,“你记性太差了,随棠,几年前你晕倒在大路边,是我救的你,是我带你去的医院——那天我走的时候你还跟我说了谢谢,这才多久呢,这么健忘?”

    随棠低低的笑。

    不是她健忘,是那时候她心里哪有那个空白去留着其他男人的记忆,她的眼睛她的思维全都在顾栩那里,一面之缘的人又怎可能记得?

    “你一直留着这东西,是觉得我们俩总有一天还会见面么?”

    他坐在转椅里,随棠坐在他腿上,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看他深沉明亮的眼睛,随棠觉得自己对他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他摇头,“从没想过。”

    他说着认真的话,大手却钻进她的衣服,摸她腰上的软肉,“不过你妈撞我车那天再见到你,虽然你的样子已经比那时要成熟不少,也更漂亮了,但我能一眼认出你来,知道为什么吗?”

    随棠眨了下眼睛,等着他说后面的话。

    他的手已经覆在了她园润的胸前,抿唇一笑,“因为我抱过你,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深刻得很,不管过多少年我都记得……”

    随棠怎么听都觉得他这话带着浓浓的色情,没好气的瞪他,他笑了几声,这才说实话,“没事的时候就把你照片拿出来看,能不认识你吗?”

    “你心机太重了。”

    随棠掰着他的俊脸,使劲儿的蹂躏他,“太坏了,太无耻了,什么嫁给你一年?这完全就是你设计好的阴谋,一年后你也会想方设法不跟我离婚是不是?你太不要脸了!”

    男人按住她的手,“你说你离得开我吗?没有我,你能像昨晚那么高兴吗?嗯?”

    “我高兴什么……”

    随棠知道他又开始说荤话了,忍不住要笑,脸却渐渐涨红了,男人将她的双手禁锢在她的身后,直起身贴过去抵着她的鼻尖,“我就知道你有待开采,昨晚放开了跟我做,简直就性感极了……”

    “你不要再说话了!!!”

    随棠直接趴在他肩上,想起昨晚海边的放浪形骸,完全没办法面对他太过直接的目光。

    “喜欢老公吗?”他问,一边揉着她敏感的腰窝。

    “嗯。”

    “这就对了,要诚实。”

    萧钧默捧起她的脸,认真而坚定的对她说,“最多后年,你毕业后我们俩就要个孩子。”

    “好。”

    随棠握着他的大手,亲吻他的嘴角,“谢谢你,喜欢着我这么多年。”

    ……

    英国伦敦。

    医院vip病房内,程孝正坐在病床边,手里拿着水果刀和苹果,他垂着眼眸认真削那个苹果,病床上的女人注视着他。

    良久,女人开口问他,“去见过你父亲和爷爷奶奶了?”

    他不答,等到苹果削完之后递给她,这才淡淡的说,“由始至终我都不觉得那个人是我父亲,你怎么这么执着?”

    女人咬了一口苹果,笑了,“孝正,由始至终你就错了。你要做的不是跟萧家对着干,你想让萧钧默一无所有,这可能吗?别忘了萧钧默还有他外公,他和你不一样,你东山再起是靠自己,而他萧钧默永远都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所以你又何必做那么多事让你父亲更反感你?”

    程孝正蹙唇不语,女人撑着床头慢慢坐起来,“妈已经老了,妈过了半辈子孤单日子,你要是想让妈老有所依,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你爷爷奶奶认可你,这样妈才有机会重返萧家大门……”

    程孝正竟放肆笑了起来,“妈,你这是在说天方夜谭?多少年了你怎么还不死心?我唯一想到我该做的不是得到姓萧的任何认可,而是报复。萧钧默他妈加注在你身上那些痛苦,我一点一点还给他儿子,还有什么比得上看自己儿子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来得痛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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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程孝正提起秦珮雯,病床上的女人原本无力的手渐渐攥紧,她闭上眼睛,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那种痛她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众人的鄙夷,嘲笑,以及亲人的谩骂,所有的一切仿若发在在昨天……她睁开了眼睛,对上程孝正那深不见的瞳仁,她颤抖着嗓音说,“孝正,妈只是想拿回自己应有的尊严。”

    ……

    “我觉得你最近一定是缺乏锻炼,这才跑多远就喘成这样?”

    湖滨道上,裴培一身运动装从远处跑过来,递了一瓶水给随棠。

    随棠接过水喝了几口,还在喘,“不是,我今天老觉得这里好疼。”

    她指了指自己的右下腹,脸色苍白,只觉得那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揉了几下那处地方,想要缓解一下疼痛,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感觉越来越疼。

    “裴培,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去下医院?”

    随棠无力的拉着裴培的手,裴培喝完水拧好瓶盖,有些着急了,“这么疼法也不是回事儿啊,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比较好。”

    “怎么回事?”

    裴培刚要扶随棠起来,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男声,两人一同看去,便看见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满头大汗的顾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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