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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契到手了。
刘玲却泪流满面了,心想,上一世的道听途说,果然害人匪浅,任何事情,还是要亲身体会,才知道真相是什么。
就像现在,叶霄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光霸道,狂傲拽,还高冷腹黑,外加闷骚。
此时她戴着袁海宁给她找来的维帽,站在三屋阁楼的面前,脸角有些抽搐的看着张严拿着钥匙,将正门打开,然后张严和袁海宁,均很有默契的站在门外,站岗放哨,她的后脑勺就很痛,很痛……
而叶霄,一脸神清气爽的拉着她的手,从正门走了进去。
平时出门,她从来不戴维帽,因为,她觉得那样阻碍了她看人的视线,尤其看人目光时,会因为白色薄纱,而将人看的不够真切。
现在戴维帽,真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嘴唇被他啃破了……
尽管之前,她没有天真的以为,只是“啵”一下,就能到手一千五百两的地契,但她真没想到,他会反攻的那么激烈,若不是尝到了一丝血腥,只怕现在他还没放手。
她心有余悸的想着,这男人得干渴了多久,才是这德性啊?
果然,禁欲性的男神,一旦松闸,那都是很可怕的。
“想做什么生意?”叶霄看着被破坏一空的大堂,淡淡的道。
“开个致远斋,以琴棋书画为主,攻关为重,买卖字画、棋具、棋谱和琴谱。”刘玲真的很老实。
以前她的想法是,做幕后老板,但这个幕后,不代表,连自己的夫君也要隐瞒。
既然叶霄跟她几乎是板上定钉,那她又何必在他面前藏头露尾,实话实说就行。
“要如何装修?”叶霄神情不动,这些天,她在做什么,张严给他的飞鸽传书,说的很清楚,当然也包括,她让张严帮她做的那些棋具。
那些棋具,有一半他不知道,但象棋他是知道的,而且当初他很沉迷,在他上一世的记忆里,他只知道,这象棋,六国跳棋,都是从宫中流传出来的,难道她的大梦一生入了宫,成了宫女?
“我今天晚上回家画图纸,最好按九宫八卦来装修,这样攻关时,才有神秘的气息。”刘玲挣扎了几下,想把手抽出来,可奈何他的手掌真的就像铁箍。
“画好交给张严。”叶霄淡淡的道。
好像张严真的成了一个管家,而不是后来闻名于世的,赫赫猛将“致威将军”。
“哦。”刘玲抽了抽嘴角,温顺良善的像只小绵羊。
“上一世,你入宫了?”他问。
刘玲愣了愣,心骤然紧揪,几番挣扎后,闷声应道:“是。”
“什么身份?”叶霄偏过头盯着她的头顶。
以她是怀安将军侄女的身份,倘若入宫,也不可能是宫女,那么,她难道是名不经传的妃子一员?
探究式的目光盘桓在刘玲头顶,刘玲只觉得心慌意乱,好像自己在他的目光下,能照的玲珑剔透,无处可藏。
纠了良久,刘玲深吸了口气:“先是以美人入选,后来成了宫女。”
后宫女人千千万万,大梦一生的东西,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根本无迹可寻,她这样不点名道姓的回答,也算是圆滑,他再深究,也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霄剑眉微蹙:“可是他强逼你入宫?”
这个他指的是谁?
刘玲心里千回百转,便想到了刘擎苍,然后小心翼翼的,避重就轻道:“一道圣旨采选天下,何来强逼二字?有时,人的命运,不就是随波逐流吗?终其一生,也只得来,随遇而安四个字。”
叶霄懂了,眸色暗沉下,收回了视线,怪不得她大梦一生,也未经人事,原来如此。
“鞋可做好了?”这次是他主动的换了话题,不再提及上一世的事情。
刘玲在心底松了口气,嗡声嗡气道:“没有。”
“赶紧做。”
“那你也得放我回家,我才能做。”刘玲又挣扎了几下。
一拉一扯,两人左手和右手,在空中晃了晃,那感觉,一点也不像被人禁锢,反而像是,她在撒娇。
刘玲脸一红,后脑勺又开始抽痛了……
无力呻~吟。
“走吧。”叶霄嘴角扬了扬,拉着她便出了大堂,不疾不徐的走在街上。
从初十开始,大大小小的商贩,便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在街道两边拉起绳索,有的是自己悬挂花灯,有的则是卖花灯,也有的是在占位置,就等着上元节时,自己的摊位能赚上一大笔钱。
当然,除了花灯,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是一年到头,最热闹,也是时间维持最长的大赶集,时长五天。
从烟霞河沿着北街往清波巷,这一路上,到处都可以看到横拉,竖拉的彩绳,也能看到有人摆起了摊子,开始耍杂技。
新城县不比一国之都,因此杂技也只有顶缸、爬刀山、抗大旗、套圈和江湖骗术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对刘玲来说,没有多大的兴趣,因此,走马观花的看着。
对于叶霄还拉着自己手的事情,她也不纠结了,他爱拉,便随他拉就是了。
至于街道两边的行人,看到叶霄和刘玲手拉着手,也只当这是一对刚刚成亲不久的小夫妻,只是,在看清叶霄的五官和气度不凡后,时不时传来少妇和少女的各种羡慕目光。
而刘玲,对这些目光,权当看不见,因为她躲在维帽底下,谁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这时,一拨高响亮的吆喝喊了起来。
“射飞刀了啊,十个钱三把刀,全射中,就有大奖,没射中也有奖,都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啊,我这的东西可都是世上难寻的好东西啊。”
刘玲一时无聊,便看了一眼,竟然在那摊位的一堆东西里,看到了一块蒙尘的淄石砚,这种砚台,不像别的砚台无杂色,这淄石砚本身就绚丽多彩,又肌理润滑,易于发墨,乃是砚台中难得一见的极品。
顿时,刘玲止步,连带着叶霄也跟着停了下来。
刘玲凑到摊前仔细看了良久,就见那淄石砚雕刻手法粗糙,堪堪只是雕了棵镂空的劲松,而那淡黄的云纹色彩之下,却是什么也没雕,可见雕这砚台的人,并不懂美感,也不知道,这淄石砚是砚台中的极品。
但看上面蒙的灰尘,还有新旧程度,刘玲便看出来,这是一块旧砚,有人用过,但用的时间不长。
叶霄虽没看她,但好像能猜中她的心事一般,淡淡的道:“想要?”
“嗯,想要那个砚台。”刘玲很老实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