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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舍得呢。”染落尘读着卫宫切嗣的计划,“竟然舍得让自己的老婆变成圣杯,我该说真不愧是切嗣么。”染落尘感叹道。
“没必要惺惺作态。”卫宫切嗣没好气地说道,“本以为你会是个能够帮助我的人,但是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乱来。”
“哪有。”染落尘故作委屈的说道,“我只是见到这么多的历史上的名人,有些玩的不知所以罢了。”
“哼,我只希望你不要妨碍我,否则我不会介意将你直接送回去。”卫宫切嗣威胁着说。
“明知道我的实力在英灵中也算是数一数二,还敢这样说。”染落尘诡秘的笑了一下,“看来我这个master还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能力啊。”
“你和切嗣说了什么?”阿尔托利亚走了过来。
“当然是聊伟大的亚瑟王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小丫头喽。”染落尘调笑道。
“你如果在看不起我的话,即使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我也会向你发出挑战的!”阿尔托利亚放出气势,怒目盯着染落尘。
“王,染……”兰斯洛特就跟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友人和自己的王,感到也是很头痛。
“安拉,我可没有和小丫头战斗的兴趣。”染落尘丝毫不在意阿尔托利亚对他的怒目而视,,对染落尘来说逗弄阿尔托利亚就像是逗弄一只猫一样充满了乐子。
“喂,不和你闹了。”阿尔托利亚换上一脸正色,“真的没有办法拯救太太么?”
“怎么了?”染落尘依旧是一脸轻笑,“你不是想要圣杯降临么,怎么事到临头却突然犯怂了?”
“我只是不想让太太牺牲自己的生命!”阿尔托利亚言辞义正的说道。
“我来说个故事吧。”染落尘突然岔开话题,并且阻止了阿尔托利亚说下去,表示一切等自己说完这个故事再说。
“这是一个很古老的问题:几个小孩在铁路上玩,其中三个是在一条还在使用、时常有火车经过的轨道上。另一个小孩跟他们说,这边会有火车过,很危险,我们到那条废弃的轨道上玩吧。三个小孩没有听这一个小孩的话,还是在原来的轨道上玩,另一个小孩就自己一个人过到那条废弃的轨道上玩。这时,火车来了,扳道工也看到了这三个小孩和那一个小孩,要让小孩跑离轨道已经来不及了。扳道工面临的是这么一个困境:要不要扳道,让火车驶上那条废弃(但还能使用,不会发生火车本身的事故)的轨道?是让火车撞死一个小孩呢,还是撞死三个小孩?”染落尘缓缓说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和太太的情况有什么关系么?”阿尔托利亚不解的问道。
“可以说是有吧。”染落尘笑了,“我们现在来做一个假设,假设那四个孩子都不知道铁道上会有危险,那么你会怎么选择。”
“我会选择把火车停下来。”阿尔托利亚隐隐明白了染落尘的想法。
“好吧,很完美的想法。”染落尘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就是圣杯的降临必然会带走爱丽丝菲尔的生命,但是如果圣杯不降临,你就无法实现你的愿望,你就无法拯救你的子民的命运。你,要怎么选择?”
尽管已经猜到了染落尘想要说什么,但是阿尔托利亚还是紧紧地咬住牙关,一言不发。
“染!”兰斯洛特上前一步,微微不满的看向染落尘。
但是染落尘并没有理会兰斯洛特,只是一个人独自的说着,“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这样,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物。万事万物都有其缺陷的存在,哪怕是无所不能的神也会有自己的缺点。那么更何况是我们区区平凡的人类?
我们无法把每一件事坐到最好,肯定会有自己人生中让自己后悔的事。但是后悔又有什么用,难不成真的穿梭回过去就能改变一切?就好像祖父矛盾理论(thegrandfatherparadox),指的是说假设你要回到过去谋杀你的祖父时会出现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你成功了,一个新的世界就会出现,因为你根本就不存在,所以在现实生活中你也不可能回到过去谋杀你的祖父。
那么最后到底你成功改变过去了么?谁获得了幸福?这一切都是未知的。仅仅是为了一个未知的愿望而去努力,这叫傻。”染落尘语重心长的说。
“当然了,,或许还可以称之为天真。”染落尘一脸黯然,“醒醒吧,我们,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而且也不适合天真了。”说完染落尘也不理会阿尔托利亚的感受便离开了。
“天真么?”阿尔托利亚的神色十分痛苦,兰斯洛特站在一旁都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阿尔托利亚。
“说的很有道理呢。”爱丽丝菲尔走到染落尘身旁鼓着掌说道。
“是么?”染落尘抬头看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是对她来说太严厉了。”爱丽丝菲尔摇摇头,“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啊,当上王之后,又有誰会对她说这些呢……而且她已经死了,并且就是死在了现实的残酷下,你又何必一遍遍把伤口撕开呢?”
染落尘沉默了,觉得爱丽丝菲尔的话也没错,似乎他还有征服王和英雄王只是看到了阿尔托利亚不好的一面,并没有看到她痛苦的一面、优秀的一面。
“自己这是怎么了?”染落尘摇摇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对别人这么刻薄了,以前染落尘可是对于不熟悉的人连理都不会理的,“难不成自己已经把阿尔托利亚看成了自己的朋友了?”
当先对爱丽丝菲尔说:“好的,我知道了,太太,我以后会注意的。”
爱丽丝菲尔调皮的笑了,“那就好了,要知道,男孩子太讨人厌可是会不受女孩子欢迎的。”
“额……”染落尘也没想到看起来端庄的爱丽丝菲尔会有这么调皮的一面,一时之间也是愣住了。
爱丽丝菲尔看着愣住了的染落尘又是一笑,转身就要离去,但是被染落尘阻止了。
“太太!”
“嗯?”
“你想活下来么?”
“哈,谁知道呢……”
“谁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