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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白勿快要落到山底粉身碎骨,艾涟兮正要纵身跳下山谷去救白勿,却见莲清城袖袍一转,一片片莲花聚集成了一张洁白的花毯,飞到山下接住了白勿,又飘了起来,安然地落在了艾涟兮的眼前。艾涟兮赶忙抱住了白勿,把它紧紧地抱在怀里。
莫煌扔掉了白勿,空出了手,挡住了莲清城威力巨大的莲花剑,随着他的发力,‘砰’的一声巨响,莲花剑也粉碎了。
“哼,莲清城,你且留着她慢慢受用。”莫煌被打败,自知今日带不走艾涟兮,他恨恨地丢下这句话从天空中消失了。
“多谢仙尊出手相救,此恩此德涟兮永生难忘。”艾涟兮抱着奄奄一息的白勿对着莲清城跪地一拜。
“起来吧,”莲清城抬了抬手,道:“莫煌已走,你们也可放心地离开了。”
“难道仙尊还是忍心赶走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走吗?”艾涟兮依然跪在地上,将遍体鳞伤的白勿抬到莲清城的眼前,哽咽道:“仙尊也看到了,莫煌对我们虎视眈眈,只要我们一出紫帘洞府,不消一天,我们便又要落入他的龙爪,这迟死和早死都是一个死字。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仙尊既然出手了,就请仙尊收留我们吧。”
“莫煌若不是在本尊面前杀生,本尊也不会救这只妖,”莲清城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艾涟兮和白勿,道:“涟兮,不要得寸进尺。”
“人有好坏之分,妖也是如此。小鼠它虽是妖,确是好妖,就像童瑶一样,我的这条命都是他们用生命换的。”艾涟兮容不得人瞧不起她的朋友,她抬头看着莲清城,不服地说:“仙尊是神仙,应该慈悲为怀,如今却见死不救,与妖的情义相比,谁轻谁重?”
莲清城清冷的眼神黯了黯,艾涟兮的小脸上,除了一双倔强的眼睛是清澈干净,其余皆是脏兮兮的。那双捧起白勿的双手,一只手没了半截袖子,露在外面的胳膊还有一条长长的黑紫色的伤痕,整件衣裳到处都是细细小小的划痕,大约整个人是遍体鳞伤了。
她手中的小妖一副气息奄奄的可怜样,嘴角边的白色毛发已经被流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收的话于心不忍,收了的话……
“我也没有冒犯仙尊的意思,仅仅是想仙尊能收我为徒,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受欺负,也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等我学了本事,自会离开仙尊,绝不打扰仙尊的清修。”艾涟兮再次跪下来,苦苦哀求:“还望仙尊大发慈悲,收我为徒。”
莲清城看着远方,眼睛缥缈而深邃,少时,他敛了敛眸,淡淡地问:“涟兮,你可知为何他们要囚禁你?”
“知道,莫煌看中了我这条手链,”艾涟兮愤愤地说:“我本想把手链给他,换来自由,不想这手链根本解不开。除了手链,他还想让我当他的傀儡。”
“故而,你不想为他所用,便跑了出来?”莲清城问道。
“是的。”艾涟兮应道。
“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这条手链?”莲清城淡远的目光飘向艾涟兮手腕上的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