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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了痛哭的冲动,猛抱住破洞的被子,不停地咬牙哽咽着。
一身标准古代版男装,藏青色的长袍有些褶皱的挂在瘦弱的小身子上,一双黑子靴子还满风凉地露出了脚指头两根!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可能因为无法提供营养,竟然没有小生命在里面委曲求全,干啃稀薄的头皮。
此身体偏于瘦弱,一米六左右的小个头儿,不高,应该因长期营养不足,没有发育好。直接导致我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小机机,怕是其浓缩成为放大镜下的科学研发。
苍白得有些吓人的手臂,到是骨架匀称,没有薄茧,不曾劳作,显然是穷书生。看着,看着,竟然产生一分熟悉……
这些都还好,真的还好……
只是……只是这张脸,为什么画得浓墨重彩啊?满厚实的白粉,堪比大白刮墙;满红的腮,好比猴头屁股;满红的唇,就像刚吃完生肉!我不知道,我的这具身体,竟然有扮女子的特殊癖好!你,扮就扮了,做什么将自己弄得跟水洗过的京剧脸谱?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神经变态的人身上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精神变态行为荒唐没钱没势无得无能狗急跳墙被人毒杀莫名死亡原因不详的阴阳人身上!
我开始设想,如果,我现在一头撞在南边的墙面上,是否能直接死亡?然后……嘿嘿……继续追着阎王,画《阎王逗鸟儿图》?
不过,我很怀疑,那长了白毛、结了蜘蛛网的不坚固墙体,是否能承受得住我一心求死的脑袋?或者说,我到了地狱后,那善嫉的阎王老婆,会不会再一脚将我踹下,坠落到畜生道去?
那么,我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试想,一个拥有着人的头脑,充沛着人类感情的猪,就那么火辣辣地注视着美男,用自己的蹄子,在猪圈的粪坑里,刨着伊人肖像,多么……多么……惨不忍睹啊!
不过,伦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窥视了阎王老婆的企图后,我就着手画了一批春宫图,都是阎王和他小舅子的高难度姿势!我现在已经可以想像,阎王老婆看到自己老公与弟弟的春宫图,会是怎样生动的表情?想像着画,不是不行地,只不过,我更喜欢一切从性趣出发,不求照片的真实,但求感官的享受!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心情豁达了,阎王老婆那一脚,也不算多么可恶嘛
推开被褥,渡下床,并不打算改头换面,毕竟,也许这个世界,人们都这样呢?还是先混入鱼里当泥鳅吧,别太惹人注意了。
深吸一口气,为推开那扇门而做足心里准备,却因吸入过多的灰尘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当我将自己从咳散的边缘营救回来时,才去推开那扇载满灰尘的门。
古老而笨拙的声音吱咯响起后,屋外的阳光便成束地照耀进来,使人的眼睛呈现暂时的反光状态,过一会儿,终于适应过来。
我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后院,周围同样布满了不少的屋子,而每个屋子,都仿佛一副年久失修的老掉牙样子,真正让我明白了古董的意义。
大院子中间除了一些残缺的假山风景,整座院子,便再无任何看点。
若不是此刻天气明媚,我真的要怀疑,伦家穿来了妖怪世界。毕竟,这屋子,这气氛,若是到了半夜,绝对有毛骨悚然的效果。就连现在,我都怀疑,会不会突然变天,然后蹦出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宣称我是它们的盘中餐。
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也没有人出来恐吓一下我脆弱的神经。
抬起手,打算敲敲其它房门,门,却在此时……突然……开了!
门口,立着一位张着血盆大嘴的家伙,阳光将那东西的大黄牙映照得分外刺眼,我心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那家伙居然上前一步,喷着臭烘烘的口气,含糊地唤了声:“阿爹。”
四。娃与阿爹
我一愣,空白三秒后,只能小心翼翼疑惑的问:“啥?”
那明显面老的家伙,扯了扯耷拉的眼皮,晃了晃昏睡的脑袋瓜子,抽起暴皮的厚嘴唇,亮出黄澄澄的大门牙,清晰无比的又喊了声:“阿爹。”
打击,绝对的打击!!!
多年来的控制力,让我仍旧忍不住呼吸一紧,努力平息自己的暴躁,尽量不让自己发彪
抽*动半天嘴角,哀掉着自己丢掉的莫名青春,企图适应已为人父的事实
纵使我可以通过眼前大儿子的‘独特风姿’,想像出其母的‘异常风采’,却无法释怀自己曾经啃过一女子大黄牙的事实。
然,现实是残酷的,眼前这位貌似土着人的大龄青年,竟然是我精子下的所产物?
我靠!遗传基因是否可靠?我已经不想去研究,更不想去看洗净红彩下的种子脸庞了!生活,就此失去了希望……
种种打击之下,我还是决定让自己融入这个无法沟通的世界。
为了配合剧情,我眼含热泪,张开臂膀,大喝一声:“我的儿啊~~~~”绝对的京腔,正宗的国粹,立刻让眼前的土着人惊大了双眼,连一丝的困意都跑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打算上演父慈子孝戏码时,旁边突然蹿出了六张傻兮兮的大脸,齐齐对我喊了声:“阿爹……!!!???”
我动作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着突然出现的土着怪脸,忍不住的眼泪就这么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内心的感触已经非笔墨所能描写。
难道说,我的过去式空白得近乎老尼;我的现在式就非要热闹得近乎种驴?真的,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老成大娃儿,我内心并没有初为人父的骄傲,只胜下悲戚戚的哀鸣!
阎王老婆!虽然我画了你老公和你弟弟的春宫图,你也不用往死里下手整我吧?这样的生活,让我如何任性妄为啊?
天啊,我的创作生涯,难道说就此结束了吗?我的人体描绘,难道要变成恐怖涂鸦?我的未来,我的事业,我的生活啊……
我从默默哭泣,到掩面大哭,几乎没有过度。
一时间,整个巨大的庭院,只听见我悲痛不已的嚎叫声。
那声音,简直是丝丝血泪,虐人心弦啊!
日后,有街坊提起今天,仍旧忍不住颤上三颤,彰显魔音灌耳之恐怖无情。
我这边嚎得万分动情,那边七张土着脸仍旧茫然得一塌糊涂,却全都略显胆怯七嘴八舌的劝道:“阿爹,别嚎了。饿了,就去睡儿会,睡着了,就不饿了。你看俺们,这不,一睡睡两天,都不知道饿了。”
我狠狠吸了吸鼻涕,隐忍下悲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所处于的潦倒命运!下定决心与娃儿他娘好好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个一纸休书。若是女尊世界,我宁愿被休;若是男尊世界,我宁当负心汉!
下定了决心,我从蹲着的地上爬起来,用被眼泪画成条状的脸,慈祥地望向我的儿子们,哑声道:“儿啊~~~~你们爹爹我啊,有点上岁数了,实在是养不起你们这些如狼似虎的壮年郎,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第一个土着怪脸忙开口道:“阿爹,您这儿说得是什么话?等我们生意做好了,发达了,那还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是做啥生意啊?没把自己陪死,也快饿死了。都不知道吃人肉会发生在何时、何地了!抖~~~~)
第二个土着怪脸呲着露风的牙,道:“是滴,是滴,既然俺们都是阿爹的人了,自然不会再跟了他人!”(虾米?!!!竟然是父攻子受,大战NP啊!我先佩服个自己先,然后去腿软。)
第三个土着怪脸咧着厚嘴唇子,急切道:“虽然为了银子俺才跟的你,无论做与不做,你该俺妈的铜板,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晕死得了,竟然用铜板跟老婆买儿子的屁股玩!真是……禽兽啊!)
只是……我怎么越听越迷糊啊,这七个人中,就有七个长得不相像的,难道说都是杂交水稻?但也脱离不了水稻的品种吧?
我咽咽口水,冒昧的问道:“你们……都是谁?”其实,我想问,你们是一个妈生的吗?
七个土着人一脸错愕,半晌,呼啦一声,摆开阵势……
一个拉底领口,露出长期不洗的轴承脖子;一位脱了袜子,以带泥的脚尖顶着草地;一个拨开衣物,伸出满是卷曲黑毛的大腿;一位搔首弄姿地抚摸着脂肪堆积过胜的腹部;一个舔噬着干裂的嘴唇,弄下一块干皮,硬是当食物,咽了!一位伸出手臂随风挥动,愣是从胳鸡窝飘出了几根带狐臭的体毛!一个屁股上拱,摆出任君采撷的银荡模样,回眸一笑,硬挤着媚眼……
我可以很客观的说,硬挤媚眼的那位,着实挤出了一坨眼屎!
七个人,不同的造型,却都异口同声的喝出五个大字外加七个感叹号,那气势磅礴的声音至今仍旧如雷贯耳,震撼心脉:“我们是小倌!!!!!!!”
咣当……
我倒了……
时间不留情面的嗖嗖而过……
我终是,
从悲惨的造型中……
从悲壮的情绪里……
从悲哀的声调间……
爬出!
环视一圈凄凉的园子,终于明白这种落魄不是没有原因地。
打量着眼前的小倌们,我开始担心起嫖客们的身心健康。
如果……这样的小倌都可以下咽,那么,我这样的花脸,简直成了国色天香!
看着满院子的穷困潦倒,我竟然很庆幸,这个国家的欣赏水平,应该没有问题。我啊,真是个舍弃小我,成全大我的爱国人士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开始佩服这具身体的主人,果然是眼光独到,别具风采啊!若在现代,拥有这七位土着壮士,一定会被不少的导演请去演:咱恐怖阶级有力量!
扯远了,拉回来。
眼下,真得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就算是初来乍到,我也得弄出个吃饭的碗,不是?
扫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板凳类型的东西,掀起衣袍,一屁股做到门槛上,对那七人哼了哼,七人识趣的蹲了下来,等我问话。
我半做感慨半问道:“咱们一起多长时间了……?”
土着怪脸一号回忆道:“有十来天了吧?”
十来天?难道说这相公馆刚成立?我点点头:“是啊……”转而说道:“把你们的身世背景再说一遍,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忘掉过去,追击未来!为了美好的明天,出卖你们强悍……咳……出卖你们妖娆的身姿!”
七人明显营养不良的脸上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有气愤,有害羞,有茫然,有呆滞……
有人说:“俺家穷,为了给俺十二个弟弟娶媳妇,俺就把自己卖了!卖得俺一人,幸福一家人!”
有人说:“人家是自愿当小倌的,吃的好,睡得好,还有……呵呵……还有男人抱!死鬼,人家就是喜欢男人啊。”
有人说:“为了给母亲治病,俺甘愿以如花的美貌坠落风尘,被男人玩弄……呜呜……”
有人说:“不!我不要当小倌!我是被逼的啊!”
有人说:“那恶霸贪图我的美色,竟然强上了我!既然,我终其一生要被男子爱慕,那就去赚他们的银两!不死,不休!”
有人说:“若不是娘子嫌弃俺太丑,俺也不能放弃爱女人;若不是俺转投男子怀抱,却被男人殴打至残!俺也不能出现在这里,去吓别人。”
有人说:“我……我……我到不是……不是……不是怕男人,但……但……但我……我我我……我怕……怕怕……怕……痛!”
我说:“其实被上与拉屎是一样地,一个往外用劲,一个往里冲,习惯就好。”
五。我的机机
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历,没有知道我叫什么,只知道,我是买了他们的阿爹,是这间相公馆的头儿。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在我的过去式里,我是孤儿,没有生日,没有年龄,只是随着时间成长,在懵懂的年纪,被取消了选择的权利,被动地做着别人的利用品。在阳光与黑暗中,玩弄着青冷的刀子,用他人的鲜血,换取我存活下去的滋养。
而现在,我仍旧是孤身一人。就不知道在未来里,是否会生出怎样的变数?
以江米长期对我的洗脑,我知道,若这副身体不死,我是不会穿越到他的身上的。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