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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简桐抱紧了自己的手肘,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就算再有女人缘,再能吸引异性,却也不该这样站在台上待价而沽,倒像是个自我拍卖的鸭子。
谁知,正撞上他凝向她的眸光。
简桐硬生生抽开目光,颊边有些热。满场的女人都盯着他看,他又为何偏要看着她?
他就笑了。在光雾里那样一展颜,便似眼前有春光乍放。
他的眸光还锁定在简桐身上,却转身朝向那买酒的女子,“好!来——”
一声欢呼,那女子也顾不得自己身子丰腴,径直蹿上了舞台,抱住二少就亲!
“喔——”酒吧里几乎鼎沸!
简桐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女子应该只是吻吻二少的面颊,没想到那女子直接便将唇印上了二少的唇!
“哦!——”酒吧里的酒客们都带着节奏地拍掌和欢呼起来。
简桐微微皱眉,从那女子肥腴的肩膊之间,瞥见二少桃花凤目里一闪而过的尴尬。那尴尬随即化作笑意,桃花飘散。
简桐眯了眼睛,面上的笑容点点凝结住。
果然是桃花又薄情的家伙,真是谙熟这样的狎戏,真懂如何操控女人心。
这样的男孩子,不会本就是个鸭子吧?现在腐女多,都喜欢他这样清美斯文的小男生,所以他才特地这样装扮了自己,来酒吧吊美眉的,对吧?只可惜错把她当成了金主,她可是囊中羞涩得很呢。
存了这样的念头,简桐的兴致就败了,目光不由得寒凉下来。
简桐转过头去翻自己的包包,心底涌起说不清的落寞。游戏玩到这个地步,便与她无关了。既然那孩子乐在其中,她便走自己的吧。
她悄然离去。
今晚的偶遇,不必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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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桐走出酒吧,天地一片幽静。抬头看,大颗大颗的星子缀满天空,烘托起一轮明月。有夜风清凉,缠上她的身子,凉了她的肌肤。
方才的一切,真是发疯。
如果被靳欣知道了,又将成为一条配不上梅轩的罪名吧?或者干脆连留校的资格都该被取消。
夜风撩起简桐的大花长裙,露出她光洁的小腿、纤致的脚踝。遥遥夜色里望过去,像是月色星光之下一朵孤独绽放的花朵。
“去哪儿啊?利用完了我,就撇下不管了?”
简桐一惊,在夜风里猛地转头回来。发丝被风扯乱,一茎一茎缠上她柔软的唇。
月色星光下,正有白衣的男孩抱了手臂斜倚在墙边,长眸微眯,红唇轻挑。
似笑,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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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蓝的百朵鲜花。】
正文 强吻
红晕不可抑制爬上简桐的面颊。就这么扔下他走了,是不仗义。
二少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豹子逼近猎物,“说啊,为什么偷偷走?始乱终弃么?”
始乱终弃?简桐被二少用词给惊着,“我看你跟那美女吻得正火热,不想打扰。”
“嘁……”二少笑开,凤目漾起薄醉,修长的手指霸道地揉.捻上简桐的唇,“你吃醋了。”
“你,你说什么啊!”简桐惊了,急忙退后一步躲开那男孩子的手指。
果然是弹琴的手,那一抚之下,简桐只觉自己唇瓣几乎有琴声叮咚而起。
“给我个卡号,我回去把钱打进你卡里。”
二少挑眉,“就这样?不想再见面了?”
“不必了……”简桐面颊都快沸腾起来。她只想逃,这个小男孩给了她太大的压迫力,让她喘不上气来。
“可是,那怎么行呢?”二少居高临下俯视简桐,邪气地笑,“我刚被那个丑女人强吻,这笔账怎么算?——至少,也得让我亲你一下吧。”
简桐惊住,“拜托,好像方才那事儿与我无关。”
“怎么无关?想赖账?”二少邪气潋滟,长眉斜飞。
简桐叹了口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痴缠她不放,“谢谢你今晚的帮忙。时间不早了,我不耽误你生意了。”
“我的生意?”二少抱着手臂,眯住眼睛。
简桐从包包里掏出根笔来递过去,摊开掌心,“写卡号。”
二少想了想,便托住简桐的手,用牙齿咬掉笔帽,刻意用身子半挡了简桐的视线,在她掌心写字。
笔尖尖尖地划过掌心,有入骨的酥麻。
“好了!”二少将笔帽盖好,用长指将简桐的手指收拢,盖住了他写的字。
简桐点头,“好,拜。”说完转身就走。
“喂……”二少又扯住她手臂,“你刚说我的生意——你说清楚。”
简桐囧了,“拜托,我对鸭子没兴趣。”
“鸭子?!”
望着他桃花凤目里一点点集聚起来的玄色怒气,简桐只觉心惊肉跳。
“既然你说我是鸭子,那我就得做点鸭子该做的事。没钱没关系,我免费为你服务……”
简桐来不及回答,头便被捧住,他的唇便霸道落下来!他薄而清甜的唇缠绵吮住她的唇,舌尖耐心且顽固地撬着她的贝齿。长长的手臂轻易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让两具身子紧密贴合!
简桐惊得浑身颤抖起来,伸手去打他,却被他轻易扭到身后去;想要抬腿去踢他,更是被他顺势抵在墙上,将她的腿盘上了他的腰!简桐只觉腰下一抹硕大的凸起隔着衣料直直抵来!
“小东西,还敢说我ED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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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梧桐深巷
梧桐深巷,一径清幽。
简桐站在家门口,深深吸气,用手背抹掉眼泪。
舌尖唇上,还烙印着那混蛋邪肆的舌吻。跟梅轩在一起三年,都没吻得这样疯狂过。情急之下,她咬了他手臂,这才逃脱。他写在她手上的那一串数字,简桐方才在公车上才看清,哪里是什么银行卡号,根本是一个手机号码!以为她还会联络他么?除非她疯了!
刚失去梅轩,又遇上这么个魔头。真是流年不利。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冲掉那个混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
简桐家所在的老城区,是大片的日式小楼。每家每户都有小小院落,门口街边种满高大的梧桐。所谓凤栖梧桐,所以这条街就叫“凤鸣街”。妈说简桐的名字也是因为梧桐而来。
简桐走进家门,母亲袁静兰果然还没睡,正弯腰坐在昏黄的灯下织一件毛衣。侧面看去,妈的身形已经有了衰老的佝偻。
简桐心疼地将毛衣抢下来,“妈,都说了不要您这样辛苦。现在冬天也不冷,一件羽绒服就够了,不用再穿毛衣。”
袁静兰慈祥地笑,“反正也没什么事。再说,哪个母亲会觉得给自己的孩子做衣服是辛苦?那都是当妈的快乐。”
简桐心一疼,将毛衣递还给妈,“那您倒是换个瓦数大点的灯泡,这样太熬眼睛了。”
袁静兰一笑,没说话。
简桐难过地背过身去,“这点电费不用您省。我马上就毕业了,我能赚钱!”
袁静兰垂下眼帘,含笑说,“喝酒了吧?妈给你做碗醒酒汤吧?”
简桐脸一红,“妈,不用了。我是您的女儿,难道这点酒还能喝倒我?”其实方才那酒保挺有眼力的,简桐从外公和妈这儿继承了很棒的酒量,今晚喝那点鸡尾酒根本不至于让她醉倒。只不过是心情不好,所以酒意便趁机上了头。
简桐的外公曾是这个城市里最大酒楼的老板,每年新酒开坛的那天,十里八村的人都会循着香气聚来,抢买新酒。后来政.治的原因,外公家衰败了。妈继承了酿酒的秘方,这些年一直勉强支撑着一家小作坊。家里临街的一楼当做店面,加上妈自己,一共三个工人。
在这个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妈的小酒坊根本就不赚钱。可是妈一直在勉力维持。简桐明白,那是妈在完成外公的遗愿。所以就算再苦再难,简桐也支持妈将小酒坊继续开下去,哪怕每天只有一个人来买,也会让妈快乐。
妈转身去给简桐倒茶,“桐桐啊,去喝酒是遇着不开心的事了吧?别自己憋着,跟妈说说。”
简桐站在妈背后的灯光暗影里,心尖一晃,险些落下泪来。还是强自忍住了,努力笑开,“哪儿有啊。妈,其实是高兴的。我留校被批准了。妈,您该放心了吧,我会赚好多好多钱回来。再也不要您那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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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军区大院
夜色四合,军区大院神秘的一号巷里一片宁静。
一座三进的四合院隐在巷子深处。房前屋后植满夹竹桃,此时尚未到花期,只有绿叶如竹,在夜色里摇曳起一片清影。
一辆红旗无声驶来,在大门外停住。靳欣从车上下来,嘱咐司机,“别按喇叭,老爷子最烦晚上没事按喇叭。”
靳欣不敢走正门,从旁边的角门进。一路穿堂过院,走进垂花门时,特特偏头望了老警卫员郑银桥一眼。
郑银桥挑了挑右边眉毛,靳欣的心就是咯噔一声。
这是郑银桥的暗语,是说老爷子今天脾气不好。
靳欣绕过砖雕影壁,目光瞥过影壁上瓶插月季的砖雕花纹,只能暗自祈祷自己待会儿也能“平安”。
走上堂屋的台阶,还没掀开门帘,靳欣就含笑先开声,“爸爸,我来了。您老这么晚叫我来,是想女儿了吧?”
靳邦国穿摘了肩章的老式绿色布军装,正坐在堂屋里擦一支老驳壳枪。老人身板硬朗,虽鬓发皆白,可是精神矍铄。一双虎目瞥过靳欣去,惊得靳欣就是一哆嗦。
在外人面前那样不可一世的贵妇人,此时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还没那小子的消息?”靳邦国简洁发问,正如他多年来的行伍作风。
靳欣头低垂下去,“爸爸,我正在查。您也知道,他从小就桀骜不驯……”
“我只问你找没找到,我问你那小子的个性了么?他是我孙子,他跟我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什么德性,我不比你清楚?”
靳欣脸一红,不敢出声。
“那小兔崽子究竟藏哪儿去了!”靳司令员将枪扔到一边,皱起浓眉。
靳老夫人闻声从东套间走出来,穿秋香缎印花长旗袍,花白头发在脑后挽成髻,颈子上套一挂珍珠项链,足见当年的绰约,“邦国,你别急了。那孩子兴许在外头玩儿两天就回来了。他身上从来不习惯带现金,钱花光了自然会回来。”
靳欣连忙点头,“是,我已经封了他所有信用卡。他身上没钱,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靳司令员听着就拍桌子,“都怪你们,整天管他这管他那,学什么钢琴,又要搞什么社交……也不知道你们哪儿来那么多P事儿!不把他逼走才怪!”
靳老夫人跟靳欣对望了一眼。
靳老夫人只能劝,“万海眼看就调回来了,补副省的缺。万海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不约束着些?我跟靳欣这也是为了万海未来的仕途着想。”
靳老夫人送靳欣出门,踏着月色轻叹,“小欣啊,你问着点梅轩。这孩子从小跟梅轩最好,别是躲到梅轩那去了吧?”
靳欣皱了皱眉,“应该不会。梅轩这阵子被我们禁足,如果他去了梅轩那,我们都会知道。”
正文 情有多长久
简桐正在图书馆翻书,肩头被人一拍。简桐回头一看,拧眉立目低吼,“奚瑶!”
奚瑶自知理亏,连忙做投降状,“姐姐,我错了,你饶我这一回吧。”
简桐将奚瑶扯出图书馆,站在梧桐树下开审,“说,昨晚上溜哪儿去了?”
奚瑶脸红,“简桐,要是我爸打电话问你,你就说昨晚上我跟你在一起哦!”
简桐吊起眼梢来瞄着奚瑶,“昨晚上跟那帅哥歌手one-night-stand了?”
奚瑶做哀求状,“姐姐,你知道就行了……让我趁毕业前再疯几天吧,不然毕业了就得被我爸抓到他公司里去,天天坐在他眼皮底下;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