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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汪安萱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她按下费宜鸿的号码,犹豫着却又按掉了。
她有一种感觉,费宜鸿离她越来越远了,都是那个肖雨筠,是她,她一次次鬼魅般的出现,把她的费宜鸿越引越远,她心里恨肖雨筠,恨不得把她诅咒死,要不是她,姜秘书怎么会对她有机可乘!
费宜鸿,你永远是我的,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更休想得到!汪安萱狠狠的想。
她让自己深呼吸,好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把自己平静下来,她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他的电话。
“肖雨筠,你怎么了,我马上过去。”费宜鸿迷迷糊糊听到手机的铃声,第一反应就是肖雨筠又出什么事了。
“是我,我是萱萱。她还没醒过来吗?”汪安萱压制自己的声音尽量平和。
“哦,是萱萱啊,她已经醒了,还是汪伯伯救了她呢。”
“我爸爸?怎么可能?”汪安萱震惊着。
“汪伯伯真是热心的人,他说他是听到交通台的广播后速来医院的,献过血后我也才知道是他。他老人家怎么样了,身体恢复的还好吧。”
汪安萱正在疑惑着,怎么会如此巧合,听了费宜鸿的话,她心中仅有的一点儿疑虑打消了。
“哦,这样啊,他没事,他今天还是照常去公司了。你们现在还在医院?”最后一句才是汪安萱最最关心的。
“肖雨筠恢复的很好,已经在家了。”
“在家?”汪安萱心想,她迅速想到费老太太的事,这怎么可能呢?她再次被震惊了。
“哦,在家静养好,在家里什么都方便些。”汪安萱迎合着。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哦”
费宜鸿瞬间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刚刚汪安萱与他都交谈了什么,好像在梦境中发生的事一样,仿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他太困了,从来都没有这样疲倦过,这两天,他几乎为肖雨筠耗尽了所有的精力。
一大早,汪安萱便醒来了,倒不如说她是侧夜未眠。她多想立刻飞到费宜鸿的身边,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做,他的眼里可能会看不到她的,汪安萱知道,他的心中只有肖雨筠,很早的时候,她就预感到,他的心中只有她了,而属于她的位置越来越狭小。
不,我不能失去费宜鸿,他是我的,他一直是我的,打小就是,我汪安萱拥有的东西,他人没有资格得到,哪怕是做垂死的决斗!
汪安萱看到梳妆台上,那瓶价值千元的ESTEELAUDER雅诗兰黛奇迹抚痕抗皱精华露,想起前日里费太太要她建议一种抗皱的化妆品,她不仅是建议还顺便买给了她。
来到费家,汪安萱直奔费太太房间,她从梦特娇红色挎包里取出那款雅诗兰黛,她看到费太太脸上像怒放了一朵金菊。
“真是妈妈的乖女儿呢,到底是女儿家贴心呢,我要是有你这么个放在哪里都好的女儿就好了。”费太太媚笑着。
“妈妈这话是拿我当外人看了呢,我不是妈妈的贴心女儿么?”
“对,是,是,当然是,你是鸿儿的未婚妻,可不就是妈妈的好女儿一样了。”“宜鸿呢,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他?”汪安萱明知故问。
“他啊两天没去公司了,一大堆事等着他呢,一大早就走了。”费太太翻看着那瓶高档化妆品。
“两天?”汪安萱明知故问,她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个更好的礼物送给您呢。”
“还送什么礼物?哦,不必了,妈妈什么都不缺。”
“我怀孕了,我已经去医院查过了。”汪安萱平静的说。
费太太一惊,手中的那瓶雅诗兰黛差点儿掉在地上。
“妈妈怎么了?难道还有比您的亲孙孙更好的礼物吗?”
“噢,那太好了,只是,只是……”费太太犹豫着。
“妈妈要告诉我的是肖雨筠在费家是吗?”汪安萱平静的说。
“哦,她的事我一开始就知道,我已经原谅宜鸿了,男人难免会偷嘴,我们有十几年的感情基础,我相信宜鸿只是一时的冲动,他会回到我身边的。”汪安萱平静的说。
“难得我们萱萱如此通情达理,只是那丫头好像死缠着他不放,鸿儿也仿佛被她鬼迷心窍了。”
“妈妈是明白人,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学生,分明是为了费家的财产缠上宜鸿的,看她那双媚眼,分明是败君之相,自古红颜祸水,这种女人往往会把家里搞得家破人亡才罢休。可惜,我跟宜鸿刚刚有了爱静的结晶,就被她搞得骨肉分离。先前她没有出现的时候,我跟宜鸿,人人都艳慕的一对。前天,我们正跟一个印度的大客户谈一笔生意,快要谈成了,偏偏遇上她的事,眼看着一笔很大的买卖泡汤了,哎,照这样下去,费家的企业……真是令人担心哦。”
汪安萱瞥了一眼费太太,没有多少文化的她,好像已经被她的话深信不疑。
“好了,妈妈,我改天再来看您,公司里少不了我呢,我走了,呆会我爸爸又该训斥了。”汪安萱带着一丝狡黠的笑离开了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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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20特别的“关照”
费太太僵坐在那里,很长时间就像是一蹲雕像,她甚至是一眼不眨的在凝思,汪安萱的话在她耳边回响着,她说的话不无道理。
“一个来历不明的穷学生,分明是为了费家的财产缠上宜鸿的,看她那双媚眼,分明是败君之相,自古红颜祸水,这种女人往往会把家里搞得家破人亡才罢休。”
“前天,我们正跟一个印度的大客户谈一笔生意,快要谈成了,偏偏遇上她的事,眼看着一笔很大的买卖泡汤了,哎,照这样下去,费家的企业……真是令人担心哦。”
“这种女人往往会把家里搞得家破人亡才罢休。”
“照这样下去,费家的企业……真是令人担心哦。”
“家破人亡才罢休。”
“真是令人担心哦。”
……
费太太不禁打了个冷噤,这才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整理一下衣襟。
肖雨筠独自靠在床上怅然所思,她心知肚明,尽管暂且住在了费家,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平静背后也许正酝酿着肆虐的狂风,冰冷的骤雨。
她又想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暴风雨之夜,历经过风雨的洗礼,再冷虐的风雨又如之奈何?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想,她老人家心里应该会心知肚明吧,她那么放不下我的婚事,她老人家冥冥中一定会默默祝福我的。”
肖雨筠想到费宜鸿说过的话,又想到那个清晰的梦境。她感应到老祖母在冥冥中已经知道了真相,老祖母还是那么亲切的依恋着她,她甚至还清晰的梦到过她亲手给老祖母炮上一杯余香袅袅的红奶茶,老祖母还是那样慈祥的笑着品茶。
想到茶,肖雨筠才发现她的口渴了,看看枕边的对讲机,那是费宜鸿贴心为她备下的,他说过她有什么需求,就告诉女佣阿梅,她也知道阿梅对她会呼之即来,细致入微的照料的。
肖雨筠打消了念头,她没有使唤人的习惯,更何况饮水机就在外面的小客厅里,只需走上几步,何必麻烦阿梅,她还有很多事要做的。
拿起小桌上的玻璃杯子,撑起身子下床,脚下却一软,杯子“啪”的一声摔得粉碎。肖雨筠及时用手按住了小桌子,身子才不至于倒在地上。
她随即支撑着起身,视线里却看到那双尖尖的银色的女式靴子。
肖雨筠仰起脸俯视上去,顺着一袭名贵的银色套装,看到了一只尖翘的下巴上面,两片大小合适的朱唇微微启动:“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费家没有人服侍你吗?给鸿儿看到了,还以为是有人挑拨佣人不管你呢,分明是令我们二老难做人不是。”费太太声音不大,却极具杀伤力。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会小心的。”肖雨筠说着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那双尖尖的银色的女式靴子已经离开了。她不仅长着一双媚眼,更显得楚楚可怜。费太太心想。
费太太的话想在耳边,虽然刻薄了些,却不无道理。
要是母亲健在就好了,肖雨筠想,她会躺在那间不大的小屋里静养身子,母亲熟悉的气息在空气中回绕,那是一种简单而快乐的气息,那是一种幸福的气息……
肖雨筠突然意识到手指的疼痛,片刻间的分心,却不小心被一片碎玻璃扎进手指里。她强忍着疼痛,活生生把那一小片碎玻璃用指甲掐了出来,血迹随着涌出来。要命,要是给费宜鸿看到就坏了,她想起了费太太的话。
小桌的抽屉里,几张小小的创可贴依然静躺在那里,那是先前她假扮他的新娘住在这里的时候,因为偶尔的不小心手指受伤,他给她备下的,一股热流在肖雨筠心里汹涌。
她小心的把玻璃碎片藏在垃圾桶的下层,手指上的创可贴,颜色跟皮肤近似,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肖雨筠喝过水,静躺在床上,不经意的睁开眼,却又看到了那双尖尖的银色的女式靴子。
俯视上去,顺着一袭名贵的银色套装,看到了一只尖翘的下巴上,两片大小合适的朱唇上面,两只犀利的眼睛在她的小房间里迅速环视了一周。
“自己住的房间,这么小的一片地方,就不能保持洁净。邋遢的女人何事都会托男人的后腿的。绿豆大的一孩子没了,就娇养如此,当初我生完鸿儿的时候,一个人照顾鸿儿又得给先生及时做饭,连尿布都得亲手去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福尖上躺着呢。”费太太啧啧的出去了。
那是肖雨筠走路的不稳,脚下如踩棉花,杯子里的水溢在地上,被费太太尖尖的靴子一踩,留下的痕印。
肖雨筠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听完,费宜鸿才刚刚去公司不久,费太太就一而再的频繁上来关照她,这不分明在找茬,明摆着感她走。
她拿起手机,想要把心中的冤屈诉说给费宜鸿,拨通他的号码后,又被她按掉了。
“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费家没有人服侍你吗?给鸿儿看到了,还以为是有人挑拨佣人不管你呢,分明是令我们二老难做人不是。”肖雨筠心里默念着费太太的话。
从一个毒害老祖母的凶手,被认可住在费家,已经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了,她跟费宜鸿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很大的障碍,她下决心答应过他的,一起努力,争得属于他们的幸福。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