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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般配呐!自己还真是关心则乱。
回到家时,在前面的正屋里却没有看到清歌和小竹的影子。放下篮子来到后院,果然看到那门是微微开着的。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清歌唰的拉开门,冲着莲生笑的灿烂:“哥哥回来了,有没有冻到?若尘要洗的衣服多吗,什么时候回来?”
莲生顿时觉得心里暖呼呼的,自己这妹子就是可人疼!本还想把若尘的情况如实说给清歌听的,可对着这样一张笑脸,又不觉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慢慢摇摇头:“我去时穿的厚,没事儿。若尘很能干的,下晌就能回来了!”
“下晌?天这么冷,若尘怎么受得了?”清歌的脸垮了一下,看莲生还站在那里一副等着自己吩咐的样子,忙住了嘴,“嗯,我知道了。哥哥快去再加件衣服,和我一块儿陪小竹玩吧。”
“我就不了,天要冷了,我给你们做些鞋子去。”莲生笑着摇头,“你陪着小竹玩吧!”
“啊,对了。”清歌叫住转身要走的莲生,回屋里拿了个小人模样的木头出来,“哥哥可不可以先帮我们的小宝宝做几套衣服穿?对了,还有袜子和鞋子。”
看清歌举着小木头人一本正经的样子,莲生不由忍俊不禁。
这么爱孩子的女人真的很少见呢!夫家弟弟都这么宠,也不知将来有了和若尘的孩子,会宠成什么样!
心里又忽然一沉,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看若尘眉心未散,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可看清歌的样子,明明心里对若尘是极爱的,若尘虽是懵懂,可言谈举止间的情谊却是连自己这个外人也能察觉,也不知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清歌目送着莲生离开,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正对上小竹晶亮的眸子,心情一下子又雀跃了起来。
“小竹,宝宝很快就可以有衣服穿了呢,小竹开不开心?”清歌举起手中的小人儿朝默默坐着的小竹晃了晃。
小竹仍是低着头,白皙的小手指微微动了下,脸上闪过一抹渴望的神情。
清歌不在意的笑笑,继续低着头认真的转动着手中的小人儿,不一会儿,刚才那段还是轮廓模糊的木头就变成了个眉眼如画的小公子。
清歌搓搓冻得发红的手,满意的抬头,走到小竹面前,蹲□子,笑的无比温煦:“小竹,看,这是嫂子刻的小小竹,唔,是不是很可爱啊?”
小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贪恋的盯着躺在清歌掌心的小小竹,手轻轻动了下,却又受到了惊吓似的缩了回去。
清歌一点儿也不着急,又把手往前伸了伸,“小竹自己拿好不好?等嫂子再刻了若尘哥哥和清歌嫂子,我们就去找莲生哥哥拿衣服给小小竹宝贝和小若尘哥哥,还有小清歌嫂子穿上好不好?”
小竹的睫毛又动了几下,终于慢慢伸出手,触到清歌的手掌时停了一下。
清歌几乎要屏住呼吸,这可是小竹第一次主动碰触自己呢。
小竹的手顿了顿,极快的一把抓住小小竹。
清歌的笑容更大,嗯,很好,照这个样子,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小竹就愿意主动亲近自己了!
又拿起一块儿木头继续雕刻,清歌偷眼瞧了一下小竹,小竹果然正在拿着小小竹爱不释手的来回把玩。
过了一会儿,莲生过来,把清歌要的小衣裳小袜子小鞋子给送了来,待看到被小竹紧紧攥在手里的小小竹时,也是惊奇的不得了。
一个时辰后,小若尘刻好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小清歌也刻好了!
清歌笑眯眯的把两个娃娃在小竹面前一字排开,又引着小竹把小小竹放在两个小人儿中间,指着亲亲热热的围坐在一起的三个小人儿道:“我们小竹在中间,哥哥和嫂子在两边保护小竹,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小竹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小竹眼睛扑闪了一下,嘴角微微咧开。
“可是天太冷了,我们先帮他们穿上衣服行不行?”清歌继续道,“小小竹是我们最可爱的宝贝,所以,我们先给他穿!小小竹穿的薄了,就会生病的,到时候哥哥和嫂子多难过呀!”
小竹愣了愣,终于伸手,极笨拙的拿起小小竹,又选了一件蓝色的小袍子,快速的扫了清歌一眼,最后眼睛落在躺在桌上的另两个娃娃身上。
“哎呀!我们小竹真聪明!”清歌赞叹着,赶紧拿起那个小若尘,“嫂子来给哥哥穿衣好不好?咱们一起来,看谁穿的最快!”
嘴里说着,却故意磨磨蹭蹭的一会儿把衣服穿反了,一会儿又没拿好掉桌子上了。
“呀!”清歌不时惊叫着,口气好像也很懊恼,“嫂子怎么这么笨呢!连个衣服都穿不好!”
“啊!这个扣子好难扣啊!要被小竹超过了!我们小竹怎么可以这么聪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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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的脸色越来越轻松,小人儿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多,到最后,鞋子袜子都穿了上去!又渴望的把眼睛投向躺在桌上的小清歌。
“哎!”清歌故作挫败的叹气,“嫂子输了,好吧,那小清歌受罚,咱们就不给她穿鞋子和袜子好不好?”
小竹身体动了动,脸上有一丝不安,有些抗拒的看了清歌一眼。
“小竹不愿意吗?那我们问问小清歌的意见吧!”清歌故作苦恼的皱眉,低下头,伏在小木偶的耳朵上面做倾听状,然后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好吧,就听你的吧!”
清歌支起腰,认真的对着小竹,“小清歌说了,她看见我们小竹没穿鞋袜,就罚她把自己的鞋袜给小竹好了!”
天这么冷了,小竹的小脚丫子一会儿就冻的通红,虽然有自己在旁边看着,可每次小竹穿上的时候脸上表情总是恐惧的不得了,而且不大会儿,就不自觉的褪掉。
小竹果然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清歌故作没发现,又靠近躺在桌上的木偶,脸上也很是惊喜,“什么?你说你给我们小竹准备了一双漂亮的新袜子?真的吗?在哪里?啊,是这样吗?”
清歌忙忙的转过头来,对着脸上恐惧表情尽去转而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小竹眨眨眼,“哇,小竹,嫂子真羡慕你!小清歌说她给你准备了新鞋子新袜子,和她的还有小若尘的小小竹的是一家呢!他们一家人说好了永远不分开,所以,只要你穿上新鞋袜,那她的惩罚就可以免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小竹愿不愿意穿呢?”
小竹的眼睛越来越亮,终于对着期待不已的清歌微微点了点头。
“哇!小竹,嫂子真是太爱你了!”清歌的声音里有着尽力压抑的激动――
这个孩子,真是可爱到让人心疼。不过一个小木偶,都能让这个孩子如此维护,为了怕小木偶冻着,那么努力的压下自己内心深处最浓的恐惧!
“那,我们小竹的新鞋袜在哪里呢?”清歌低下头,在莲生端来的针线箩里做出努力寻找的样子。
“这里,没有,那里,还是没有!”
小竹的脸色有些失望,眼睛随着清歌的动作不停转动。
“啊!”清歌夸张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找到了!小竹,看你脚底下!”
小竹忙低头,脸上的神情顿时惊喜至极――
一双厚厚的和小木偶一样的红色靴子,上面还有两只雪白的棉袜!更令人惊奇的是上面还绣着卡通版的木偶娃娃!
“哇!它自己竟然知道去找你!真是太神奇了!”清歌惊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小竹小心的伸出手,终于,牢牢的把那双鞋袜攥在手里!
自己竟然成功了!清歌觉得眼睛有些模糊,小竹,自己主动穿鞋子和袜子了呢!
若尘知道了,不定会多高兴呢!
对了,若尘!清歌心里一动,忙抬手看看外面的天色,竟已是昏沉沉的。天这么快就黑了吗?若尘怎么还没回来?!
“清歌,在屋里吗?”莲生有些着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在呢!”清歌应 了一声忙走出屋门,正看到神色慌张的莲生,“怎么了,莲生哥?是不是若尘――”
“我刚听说,若尘掉河里了!”莲生内心懊悔不已。自己原想着,就一下午时间,又有那么多人在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事铁定和江大桂的屋里人有关!当时看到那男人也在河边,自己应该当时就把若尘给叫回来!或者回来把这件事告诉清歌知道!
“莲生哥,你在家照看小竹,我去找若尘!”
清歌接过莲生手里的衣衫,拽开门就赶紧往河边跑。迎面正好碰到三三两两结伴归来的浣衣男子。
“哎呦!还真是个傻子,人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差!那么冰的水,竟然扛得住!”一个讥诮的男子声音。
“那是!家里那么个混球杵着,就是丢了个线头,说不定回家也会挨打!我就说嘛,晌午你看他那个德性,还吃什么肉,喝什么蛋汤,这回回去,说不定就是鸡飞蛋打,卷铺盖滚蛋!”旁边的男子更是幸灾乐祸。
对面一个女子忽然冲几个人的方向疾奔而来,唬的几个男人忙不迭往路边躲。
“混账!再敢胡言乱语,姑奶奶就让你们一辈子开不了口!”女人风一样跑过几个人身边,留下几句狠厉的威胁。
还从没见过这么没风度的连男人都会威胁的女人!几个人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一直到那个女人看不到身影了,才战战兢兢的道:“你们有没有,看清,刚才跑过去的女人是哪个?”
怎么自己几个人觉得有些熟悉呢!
“别说了,赶紧走吧!”中间的男子甚是警醒,小声道,“我看着,好像是江清歌那个败家女!”
“什么?”几个人顿时噤声。原本对那个纨绔很是不屑,可前一段时间却听妻主说,人家现在横得很,连那江大桂和里长都敢收拾!
这样的人,自己妻主可惹不起!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刚才还人声喧嚷的河岸瞬时沉寂,河上面浮起一层冷冷的雾气,幽幽的河水里,一个男子站在水里,俯身仔细的在河底的每一寸淤泥上摸索着,下半身的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了,男人虽是身体强健,却仍是冻得簌簌发抖!
“萧若尘,还不快些!那件衣服可是我们九爷最爱,说是价值连城都不为过,若是找不着,把你和你那没出息的妻主都发买了也赔不起!”
河堤上,两个模糊的男子身影悠闲的斜倚在一株枯树上,远远的呼喝着,声调煞是冷酷而得意!
40此心安处是吾乡(十八) ...
“二柱,我心里好像有些不踏实。”看看天色已晚,身材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有些不安。
“表哥也在大户人家做事这几年了,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接口的这个瘦些的男人不是江大桂的屋里人,又是哪个?!
江大桂男人停了停,极力压抑着心里的得意,故作委屈的说,“你不知道那个江清歌?饬的我家妻主有多惨!到现在,不过刚能下地――”
嘴里说着,又装模作样的掏出手帕在眼睛下面按了按。
看江大桂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男人有些心浮气躁,“好了二柱,别哭了,这个傻子泡在冷水里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是给你报了些仇了!只是,虽是被赶了出来,毕竟,那江清歌的身后还杵着一个治玉贵家,咱们故意这样刁难这个蠢材,这要被发现了,我怕他那妻主不会和我们善了!”
“原来表哥是担心这个呀!”江大桂男人一听就松了口气,“那就多虑了,那个傻子在家可是碍眼的很,只要是正常些的,谁会喜欢长得像夜叉性子又木讷的跟个木头似的男人?原就惹人嫌,现又放着个狐狸精在家,要真是这样就殁了,他那妻主说不得还要感激我们呢!”
“是吗?”男人口气缓了些。 这个闲事按自己的意思本来是不管的,可耐不住桂兰和大桂算是堂姐妹,自己和二柱又有中表之亲,这两口子也算有眼色,对妻主一向巴结,还真不好抹了面子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