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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他又觉得我在瞎掰,耸耸肩说,“那次他们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正好发现了这个地方。”
阿坤突然绷直了身子,帅的惊天动地的脸上浮现出并无前例的惊讶。
“你去的是秦岭?”他像在确认我的话,之后又低头算了算,“十二岁……”
“恩啊,我告诉过你的。”
“……”
接下来的老长一段时间,萧乾坤都像是沉浸在一处记忆的深海,我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看,他却任何反应都没有给我,只目光空白的看着电脑屏幕,深思熟虑着非常纷繁复杂的事情。
我端着马克杯,揣揣不安的看向他。
“阿坤……?”
等到萧乾坤结束他的冥想,我已经有些生气了。
他显然也发现我的责难,抱歉的揉了揉我的头。
“你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萧乾坤再一次对我摇头了,然而这一次,他摇得的很缓慢,很慎重,沉沉的重量让我觉得有一些被封尘的往事就要揭开眉目了。
“怎么了?”我问他,“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以前发生的事?”
他用温热的掌心磨蹭我的脸,语气仍旧是属于他的冷寂,“不用说。”
我“哦”了一声,再次跌入他的沉默魅力中。
这天午后,我们依然按照原计划离开法国巴黎,然后去往德国,在抵达慕尼黑的第一晚,萧乾坤将我灌醉了。
直到回国之后的许久,我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夜里,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可彼时的我尚且一无所知,当我与阿坤坐在巴士里启程去往德国的路上,我仍然微笑的那样美满惬意。
而萧乾坤也只是将我牢牢的抱住,眼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宠溺与无可复加的深爱眷恋……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之后就回国了……
49
49、四十八、醉承欢 ...
德国的慕尼黑啤酒节通常都在九月末与十月初举办,我们抵达阿尔卑斯北麓的伊萨尔河畔时,正是气候宜人的好天气。
已近黄昏,下了长途巴士后,萧乾坤与我在酒店放好行李,接着我们去了一处著名的奥古斯丁啤酒坊。
酒坊有长长的木质椅子,其中的烤猪肉、丸子和甘蓝菜非常出名,与在法国巴黎吃到的大餐不同,这里的气氛格外自由欢乐。
虽然我们来的尚早,并没有赶上正好举行节日的时间段,但是啤酒节的气氛已然成型,有年轻的男男女女或者头发花白的老头老太们喝酒嬉笑,脚丫型的超大玻璃杯里盛满着著名的慕尼黑美酒。
我本来是打算既然来了那即使酒量再差也要喝上一杯的,而阿坤显然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我们吃着特色小菜,看这里街上的人群又喊又叫,世界都好像兴奋了起来。
见过了如此的场景我才知道,原来喝酒喝到烂醉也能这么的好看,众生百态,在这里一览无遗。
不过悲催的是,后来连我自己也醉了。
原因是我与萧乾坤问酒保找来骰子玩,结果输多赢少,超大容量的一杯啤酒下肚,我彻底失去清醒的意志。
依稀记得,后来我突然站起来跑到别桌和完全不认识的外国姑娘拥抱在一起,我们热情的亲吻,像是失散多年的朋友们。
萧乾坤应该是通过这个举动确定我已经醉到不行,赶紧结了帐将我带回酒店。
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我被他一路抱着回到客房门口,然后趁着阿坤开门的时候,我又得意洋洋的对着一旁的大理石雕塑滔滔不绝的说起话。
我道:喂,你是这里的服务生吗,你们放在房间里的古董油画真好看,我要带回国。
萧乾坤很冷静的说:这是犯罪。
然后,他将我拖进了房里。
我最后的一点印象停留在自己用他的领带将他双手绑在床头,我捧着阿坤那张散发着冷魅气场的脸,甚至还坐在他身上色/欲熏心的说着什么……
亏得我第二天对床上这些事的记忆模糊至极,否则,我真不知自己还有没有面对人生的勇气……!!!
……
隔天,旭日高升,一道道光影透过轻纱变成彩色的线条照入房中,美妙之极。
我从宿醉中醒来时,第一感觉竟然会是全身疼的想骂娘!!!
自己浑身的骨头像被人拆开又重新整装过一样,那种滋味简直如同是被人强/暴了一晚……
同时还有些头疼欲裂、腹部发酸、四肢无力……
我尝试着动了动双腿,下/体的不适却使我深深皱起眉头。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人有些难以适应,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努力回想昨晚的种种,可是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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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萧乾坤只字片语的镜头,其他都已成一片空白的记忆。
按照惯例我当然先找阿坤的身影,发现他不在,便勉强着自己起身去冲澡,洗到一半时,我听到开锁的声音。
于是加快了洗漱的速度,过了一会我便裹着浴巾、赤着脚走出了浴室,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身上那一块块又青又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晚的某人该是何等激情似火,欲罢不能……
而这场充斥着鲁莽与焦躁的欢爱,都令我有点怀疑到底是不是他……
心里一震,我赶紧摇散这种令人厌恶的妄想。
轻声靠在这间套房的客厅门旁,我望见萧乾坤正站在那儿不知给谁打电话,他坐在窗子旁的露台上,左脚弯曲搁在上面,他将额头重重抵在膝盖处,由于柔软的黑发遮住了大半个冷酷的侧脸,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那毋庸置疑是呈现一种防御的状态。
萧乾坤将他自己的声音压得很低,自他身上起始的气息全然都是庞大的落寞感,杀气明灭不定,天地间寂然无声。
这个电话他无疑打的十分认真,以至于平时可以洞悉一切的阿坤此时却未发现我的存在……
忽而之间,他对着话筒,隔着看不见的距离,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反问对方。
他问,“黎叔,我怎么能够不爱她……”
滚烫的眼泪自眼角顷刻滑落,喉咙难忍疼痛,柔软温热的感动淌过爱意熏然的心间。
这个从来都能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男人,一次又一次为了我去抗击只有他自己才够明白的沉浮与挣扎……
我总是帮不了他任何事情,我只能求他带我离开。
难怪,我会义无反顾的相信他。
只因为,别人所有的浓浓烈烈,都抵不过他的一个似假还真……
我知道我早就彻底败了,甘愿在这不知迷途的路上走下去,陪他去危崖临海,去冷雾迷茫的沧海桑田,纵使找不到归航……
说完那句话后不久,萧乾坤挂断了电话,我擦擦眼角的泪水,努力对自己微笑。
片刻,阿坤走入卧室,我迎上去搂住他。
“好些么?”小哥的声音还是这样性感好听,脸上窥不出玄机。
“嗯。”我眨巴着眼睛看他,“阿坤,你要是觉得我讨厌,我就立刻消失,你要是觉得我不讨厌,那我就要吻你了!”
他无奈着低头轻轻在我唇上一吻。
“阿坤,昨晚我醉的……很离谱么?”我说着自己先红起了脸。
萧乾坤用很深奥的眼神凝视着我,他镇定说,“还好。”
我“哦”了一声,在他面前踌躇了再三,终于发问,“那个……昨晚……到底后来……是谁S了谁?”
阿坤看我一眼,然后动作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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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伸手对着我的手臂捏了一下,我疼的大叫,立刻领会了他的含义!
看来,我本想S,却最终还是被M了……!!!
“阿坤,你是不是……有什么性……变态……的嗜好?”否则昨晚怎会如此激烈?!
“Darling。”萧乾坤很认真的开口。
“什么?”我问。
他说,“你贼喊抓贼。”
“……”
“用词对么?”
“……”
阿坤小哥,你谚语不该用的这么好,真大爷的。
在慕尼黑玩了几天后,我们乘坐火车去柏林又呆了几日,期间六个小时的车程,沿途经过一处百年的老站,密树森森,澄净古旧。
这次旅行中有过许多难忘的岁月记忆,然而我总是对那些小事始终记忆犹新。
好比我们手拉着手像电影里演得那样沿着铁轨漫无目的的往前走,木石森丽,重重叠叠的山峦,林间还有飒飒的响声与鸟鸣。
看着萧乾坤在一群群的白云下那副雅人深致的模样,我只觉他比任何风景都要好看百倍。
然而与此同时,亦有奇怪的事开始发生。
那即是自从我醉酒后的那晚起,萧乾坤每天夜里都睡的不太安稳踏实。
他易醒多梦,且就算我只是在深夜里去上一次洗手间,阿坤都会醒过来等我回到他身边,他才再次入睡。
我不知道我醉了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与他说了些什么,才导致他如此难安。
他是否……心中有鬼?
直到我们在卢森堡下榻的某天凌晨,事态终于无法抑制的爆发。
那时,我正在美梦中酣睡,突然察觉身边的床铺有微微的动静。
当我睁开眼睛后,竟然发现萧乾坤紧蹙着双眉,一层薄汗伏在他的额头上,那显然是他在做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吧?
接着,我突然听到他梦呓说,“不要……”
我大吃一惊,赶紧将他摇醒!
“阿坤……!”
有细碎的星光斑驳印在他萧疏轩举的侧脸上,萧乾坤用右手撑了撑额头,神色有着些许挫败。
我下意识的心疼他,倾身过去埋在他的怀里。
萧乾坤紧紧拥住我,我们彼此沉默无言了片时。
少顷,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你好几天都这样了,怎么了?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阿坤面容紧绷。
我低头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然后道,“阿坤……我有个想法,我说了……你千万别生气……大家有什么事好好解决,你看成不?”
萧乾坤抬目,锐意深沉的看住我。
我咽了口水,心下惴惴不安,“我听见你刚才……喊了‘不要’……”
他抿了抿唇,好像在屏息等我
49、四十八、醉承欢 ...
的下文。
我说,“你是不是……小时候……那个……”
“什么?”阿坤紧皱起眉。
“那个……因为长的太好看,所以被人性侵犯过啊?”
下一刻,我直接被萧乾坤压倒在床上,他紧密的贴合着我的身躯,一双深黑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我,透露的满是“让你再胡说试试!”的意味。
我心脏乱蹦,全身因他的动作开始酥的发麻。
“干嘛呀,不敢承认?否则你怎么会说‘不要’的?到底你梦见什么了?”
萧乾坤的喷息来到我的胸前,我脸上发烫,红心怦怦直跳。
他意犹未尽似得开始轻轻舔舐我的耳廓,我被他逗得舌头打结说不出话。
最后,阿坤在我的唇上叹然一声,眉目如同晕染着星月荧光。
他说,“我梦见……你走了。”
我想起那天他在电话里对黎叔说的话,一时感从中来,差点就该落泪了……
“好好的,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想了想,问他,“难道前几天晚上我说了什么,吓着你了?”
萧乾坤的呼吸喷在我的脸庞,我开始意识涣散,有点心不在焉。
“不是。”他冷静自持。
“那是什么?”我感觉到他的触摸,立刻将双手挡在胸前。
阿坤展臂把我拥在怀里,他说,“事情不如想象的简单。”
我这下明白,原来真的是他家里发生了什么,难怪那天他会与黎叔神神秘秘的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