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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啊。”清清恍然大悟,她上前,拿起桌上的水壶,就朝着房外走去。
楚歌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让他们送来。”
清清回身,淡淡地目光轻轻地扫过他的脸庞,旋即应道:“妾身正有此意,倒是王爷怎么突然会想到来妾身这里喝茶,这凝儿姑娘泡的一手的好茶,上次的桂花露可是到现在妾身都念念不忘呢。”
楚歌目色在清清的话中,明显暗沉了下,他端正的身子,似有些焦躁的动了动,出声道:“你这是在赶本王走?”
清清忙摇了摇头,道:“妾身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王爷能来,只不过王爷......”说着,低下头去,黑睫轻轻地覆盖上眼睑,隐去了那眼底的闪烁,“只不过妾身,不敢忘了王爷的话,妾身不敢奢望什么。王爷能过来也好,不能过来也罢,妾身都会牢牢地管住自己这颗心,不会再有所求。”话伴着淡淡地惆怅说完,她转过身去,继续朝着房门口走去。
楚歌心尖又是一紧,清清的话让他突生起怪异的感觉,这些话是他所说的,可这会儿从她的嘴中听到,竟是这般的让他愤怒。
什么不敢奢望,什么不再有所求,她就当真可以这样什么都不计较的,只是做个有名无实的楚侧妃?
“王爷,蒙儿那丫头好似不在,妾身去去就来。”清清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回身向着楚歌说道。
“蒙儿,去哪里了?”楚歌紧蹙起双眉,那个丫头蒙儿,他还真是有些忽略了,好像最近总是见不着面。
“许是去了龙堂。”清清快速的找了个理由,又道:“妾身这两日不是一直在皇宫么,蒙儿那丫头一担心,指不定就去找飘飘了。妾身跟她提及过。”
“哦?蒙儿那丫头倒是挺会找人的,连我这王爷都不找,就跑去你娘家了找人了。”楚歌冷冷的一个哼哧。
“妾身只是不想让她去烦王爷罢了,何况这次妾身能平安归来,多亏了王爷。”清清说着,向着楚歌欠了欠身,拎着水壶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楚歌目光紧随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心里头那份异样究竟为何?
赫怜祁的出现,失控失常的自己,那女人的一颦一笑,都变得让他在意起来。
就像刚才,明是想要送凝儿回去,可在半道,他却改变了主意,让凝儿自行回去,他则跑来了这里,只是为了确定下,她的存在!
清清慢慢地走在通道中,她从塔楼上往下望去,竟是看到那水凝儿,就站在院门口,目色微微轻敛了一下,她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向着院门口走去......
水凝儿踌躇在院门口,时而朝内张望一下,时而又退开了几步,双眉紧紧地揪着——
“水姑娘,怎么还在啊。”清清走至院门口,颇为意外的望着站在院门口的水凝儿。
水凝儿猛地一个转身,对于清清的突然出现,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她脸色倏然转白,急忙低下头,向着清清请安,道:“侧妃,凝儿给侧妃请安,刚才都是凝儿的不是,侧妃千万别生凝儿的气才好。”
“瞧水姑娘说的,我有什么可生气的,水姑娘这样说,反倒让我惶恐了。我这个侧妃那里敢生姑娘的气。”清清含着笑,说得半真半假。
水凝儿一咬双唇,那双含水的眸子又被泪水所覆盖,悄然落下的泪水,将她那一张柔美的脸,勾勒的楚楚动人,好不可怜。
“水姑娘,你这些眼泪,给我看,还不如去给那在屋里的人看。”清清把手中的水壶递给了水凝儿,又道:“王爷说渴了,我屋里没水,水姑娘的桂花露可是王爷的心头好,就请水姑娘给王爷送上去。”
“侧妃?......”水凝儿望着手中的水壶,有些不敢置信在清清的举动中。
“别把我想的那么大肚,我只是不会弄那桂花露,省得到时候王爷又鸡蛋里挑骨头,受罪的肯定又是我。”清清轻轻地一叹,“恶人太累,可光是做好人,同样累,那又何必去计较好跟坏,做好自己就成了。”
淡淡的一句话后,清清将水壶交给水凝儿后,就径自朝前走去。
“侧妃,这......王爷是要侧妃送水过去吧。”水凝儿小跑步追上清清。
“真要我送去?”清清细眯了眼睛,她作势伸手。
水凝儿却有些急了,抱着水壶踌躇在那片刻,旋即举目,道:“我......还是我去吧。可侧妃,这要去哪里?”
“龙堂。”清清轻扬了下眉,随意说了个地方。反正刚才跟楚歌说乌蒙去了龙堂,那何不继续把这个谎话说圆了。
“那王爷要是问来,凝儿又该怎么跟王爷说。王爷的脾气......”水凝儿还是有些担心,不放心的征求着清清的意思。
清清勾了勾唇角,在抬起头的那一刻,消失在唇边的浅笑中,“水姑娘还怕王爷会吃了你么?恐怕这世上最不该怕王爷生气的人,就是你了。好了,时候不早了,王爷若是问起,就说我回龙堂带蒙儿回来,而且我也确实该回龙堂一趟了。”
“那好吧。”水凝儿咬了咬唇,终是点了头。
“哦,对了,要是我午膳前没回来,那就暂不回来了,我想在龙堂多住几日。烦水姑娘跟王爷说声,要回燕国的时候,命人来龙堂传个信就成了,我自会回来。”这些日子还是尽量不要出现在楚歌的面前吧,何况他也不说过,她随时都可以回龙堂。
“凝儿定会为侧妃的话转告王爷。”水凝儿应着,向着清清作揖后,抱着水壶匆匆的走了。
清清目视着水凝儿的身影进入院中,不禁抬眼,望了望那塔楼上的某个房门口一眼,转身,朝着清乐坊外走去。
虽说一半是为了圆谎,一半是为了避开楚歌,而说出去龙堂的话,可——
踏出清乐坊的大门,望着稀稀落落的行人,她倏然展颜一笑,迈步向着巷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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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麦芽糖。”
“麦芽糖是什么东西?”
“麦芽糖。”
皱着两条清秀的眉毛,凑近身,更为仔细地看着那些形状怪异的黄色物体,伸出手,有些战战兢兢的碰了碰。“麦芽糖是什么?”
“小公子,这东西可好吃了。”老板笑脸迎人的冲着他说道。
“可以吃吗?”好奇,好奇啊。
“可以啊。”
“爷爷,我要麦芽糖。”转过身,向着身旁的老者,大声道。
“你个没出息的小子,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老者一脸沉凝,用力敲了敲孙子的脑袋,一双眼睛早已瞄准了前方的酒铺。
“不要,我就要!”执拗的摆起了脸庞。
“小混蛋,这个给你,自己买,爷爷我酒瘾上来了,先去对面过过瘾,你一会自己过来。”老者扔了一块碎银给他,自己则是朝着酒铺疾步而去。
“老混蛋,只知道自己喝酒,就不管我的死活。”嘀嘀咕咕了一下,最后还是闪着目光,回过身,冲着老板道:“给我麦芽糖!”
“好嘞,小公子。”老板看到碎银,早就笑开了双眼,包了一包麦芽糖,给他。
将麦芽糖往怀里一放,脚步轻快的踏起,正打算向着酒铺就去时,他有被在旁的面人摊子给吸引住了目光,双眼瞬间放亮,跑了过去。
“老板,这是什么东西,我要这个,还有这个,嗯,这个也不错,都给我包起来。”看着什么都好的他,不等老板回答,就一口气要了多个面人。
一手拿着麦芽糖,一手拿着面人,清秀的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一边朝着人越来越的市集上走去,边笑眯着眼睛东张西望。
对于看什么都新奇的他来说,这里就像是个乐园。
“老板,这是什么?”
“老板,我要这个——”
“啊啊啊——好辣!——”
另一头,街道上正缓步走来两人,一人看似四十出头,十分恭谨的跟随在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旁,小声道:“王爷,这里人多,还是先去驿站吧。”
“豫海,你说我什么?”青年一展手中的纸扇,扬起两道修眉,目光瞥了眼身旁的男子一眼,道。
男子忙改了口:“哦,公子。”
“呵呵,别忘了。”青年笑了笑,纸扇轻轻地扇动在胸前,举目,看向四周,又道:“齐国的帝都果然名不虚传,即便龙堂受挫,还是不减其的繁华。”
“公子,这次我们微服前来齐国,究竟是为了什么?”男子凑近青年,小声的问道。
“这个么......”青年含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继续说下去。
“公子,现在齐国可不如表面上来的安全,你身份何等的珍贵,若是有个意外,奴才不知要如何向大王交代。”
“七哥都能来得,我又为何来不得,何况这里可是七嫂的娘家所在,能有什么问题。”青年丝毫不在意。
“奴才......”
“好了豫海,什么都不用说了,既然已经来了这里,就不要担心什么了。”青年阻止男子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他走向一旁的玉器铺,眸光细细地望着上面一件件精美的玉器。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一个玉质剔透的玉镯时,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上面如云的纹路,手身上前,却不料,从旁竟是也伸出了一只手,而目标亦是那只玉镯。
青年未有看清那人,只是凭借着那只白莹纤细的手儿,便开口道:“姑娘真不好意思,这玉镯在下——”
“豫王——”清清惊诧地望着站在眼前的青年,豫尧,楚歌的弟弟,燕国的豫王,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怎么也来了齐国?
“七嫂?真的是七嫂吗?”豫尧简直不敢信,居然会在这样的场景下遇上龙清清,俊朗的脸蛋上,扬起灿烂的笑容。
清清的惊讶与意外,一点都不比豫尧少,面对豫尧那张爽朗的笑容,她有些怔然,“为什么......王爷会在这里?”
豫尧含笑不语,他回身,拿起那只玉镯,向着在内的老板问道:“老板这玉镯怎么卖,我要了。”
“公子真是好眼光,这玉镯可是当年蓝月帝的爱妃纤尘娘娘的随身之物,老朽要不是急着等钱用,也舍不得拿出来卖。”从玉器铺中走出一个弓背的老头,长长的白眉几乎挡住了他半张面容。
“哦?这玉镯是纤尘娘娘的随身之物?”豫尧挑高了眉毛,他有些不信。蓝月帝与纤尘娘娘的情事,在蓝月上自然是家喻户晓。
“呵呵,公子不信也是自然。谁会信老朽这破玉器铺有这么个宝贝。”老头捏着自己的白眉,呵呵的说道。
“倒也不是不信,只是有些惊讶罢了。”豫尧对玉器也颇有研究,这玉镯不论是做工还是玉质,确实皆属极品。
只不过说是纤尘娘娘的随身之物,这老板也实在是太过夸大其词了。
“老板,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在意,我只问这玉镯多少钱可以买得。”豫尧很中意这玉镯,而且......他适时的瞥望了眼在旁的清清一下后,又转望向老头。
老头捏了捏白眉,笑呵呵道:“这玉镯千两黄金不卖。”
“喂,老头,你这是在开玩笑,千两黄金不卖?你真把这玉镯当是宝贝了?”站在豫尧另一边的豫海,当下冲着老头喝道。
“豫海,不得无礼。”豫尧虽有些意外老头的话,可还是谦和有礼的看向老头,说道:“老板,你这千两黄金都不卖,那你是要万两不成?”
老头却又笑着摇摇头,“老朽要的不是钱,钱即便再多也卖不动这玉镯。”
“那你?你刚才不是说等着钱用么?”豫尧浅浅地蹙了蹙眉宇,这老头可是越说越离谱了,果然无奸不成商啊。
老头笑容有些微微的转变,他指向那挂在店铺门口的对联,说道:“公子,请看这边。”
豫尧探身过去,往对联看去,念道:“无时皆有时时时生缘,无物皆有物物物相惜。”眉在此又是一蹙,他不解地看向老头,问道:“老板,这对联是什么意思?”
“公子还是不明白么?”老头捏着白眉,头微微轻点了下,他看向站在一旁的清清,“这位小姑娘可是想到了什么?”
清清敛了敛目,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