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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除鱼腥味儿的秘方公布出来,好些人都疯了一样,看清楚是啥样的‘宝贝’,纷纷冲上山采摘,下河打鱼。
消息很快传到了白石村,不少人也都往山上跑,拿着药汁过来问聂家的人是不是去除鱼腥味儿的秘方。
老聂家的人都有些傻眼,王荷花尤其接受不了。她才刚刚拿到秘方,这么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娘家卖不成,他们也卖不成了!?
不过白石村的人却没有花石沟那样疯狂,毕竟聂大郎和云朵在,全村都受益他们俩人,明目张胆他们还有些不敢。不少人都惊疑,这是秘方,咋会被人知道了!?还是从花石沟传开的。
一打听才知道,张氏带着秘方被休走的,把秘方教给了娘家人。
“既然方子已经传出去了,现在几个村的人都知道了,那就公布出来吧!以后大家想吃鱼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做上一顿改善一下生活了!一直捂着这个方子,看喜欢吃鱼的人只能赶上机会才能吃得到,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天下那么多鱼,喜欢吃鱼的人也定然很多,方子公布,也算我们积德行善了!”云朵出来教给村里的人做鱼的巧方。
以后就可以随便做鱼吃了!众人纷纷叫好。反正云朵和聂大郎又不做鱼卖,把秘方教给老聂家,娘家那边要了多少回,都没有教给他们。结果老聂家的人之前答应保密,现在却往外传,弄的人尽皆知了。
不过现在也好,方子公布出来,大家都可以做鱼吃了!人们念的也是云朵和聂大郎的好!
刘氏嚷嚷着叫骂,“不要脸的东西!黑心烂肺的!还积德行善做好事儿,实际上自己早把方子拿出去卖掉了!不知道卖了多少银子!还回来说积德行善!我呸!”
“方子是进京的时候卖掉的。你们也是去卖方子,发现已经卖过了吧!?”聂大郎冷眼看着蹦跶的刘氏。
刘氏恼恨的咬牙切齿,尤其想到聂二贵要休了她,还是聂大郎写的休书,就更加仇恨,怨毒。
“说的不外传,知道的人越来越多,还不如卖掉!”聂大郎冷笑。
“就是!方子是人家的,人家想卖就卖,关你们啥事儿!?你们自己没卖到钱,就嫉恨人家啊!”
“就该卖掉!自己的方子自己卖了钱花!跟他们有啥关系!”
“方子只卖给了酒楼,老聂家还不是照样可以卖鱼挣钱。也怨他们自己,说话跟放屁一样,把方子往外传。这才闹的公布出来的!”
刘氏把张氏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她把方子教给了娘家,也不会弄的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连一点钱都挣不到!
村里的小娃儿们因为卖甘菊,卖花儿和药草都养成了习惯,立马跑山上摘了不少的小果子拿到镇上去卖。
炎热酷暑的夏日里,再吃上一锅麻辣水煮鱼,简直过瘾,够劲儿!
不少人选择凉拌鱼肉片,包鱼肉饺子的,各样都尝试一下。
一时间从花石沟,白石村,到青阳镇,逐渐往外扩散,轰动着一个又一个村镇。
庞仁让庄头把种的药果都采了,没用的小红果一颗没种,全部种的小黑果子,连绵几百亩地,晒干打磨成药粉。
河流溪水,湖泊,只要在自家范围内的,都养了鱼虾。
消息一公布,药粉和鱼虾立马全面出售。
整个伏天,一下子就被鱼给炒的更热了!
庞仁每天都很忙,减肥茶饮还在喝,饭量也控制住了,体重依旧在缓慢往下降。
黄悦菡知道他是南平县有名的恶霸,仗势欺人,横行霸盗,也没指望他能像公公一样满腹诗书金榜题名。只要他能学好,有个正当事儿做,不像之前一心败家,她这辈子就有指望了!打理庶务也挺好的!
各家酒楼,饭庄纷纷推出各种鱼菜,所有人都能吃上鱼了。
天下第一楼的生意也顿时清淡了下来。
小二伙计和帮厨们都着急,他们花大价钱买了方子,没卖多久,连钱都没挣多少,一下子全部知道了,他们以后还有啥有利条件啊!
酒楼的掌柜和专做鱼的大厨却都笑的意味深长。等那些人吃过外面的鱼和他们的鱼之后,就会发现不同了!那些舌头不好的人,他们也不指望,因为他们很多也不会到酒楼里来吃饭。
来酒楼吃饭的都非富即贵,吃的山珍海味美味佳肴数不胜数,他们也都有一条好舌头,只要仔细一品就能知道了。
外面卖的鱼说的去除鱼腥味儿了,也就是腥味儿不大了,但他们酒楼做的鱼才真正的没有鱼腥味儿!
做鱼的方子聂大郎卖了四千两银子,只两个诀窍,药粉和鱼腥线。蒸煮煎炸炒,随他们自己发挥,做法不卖。
吃出来的人以为是厨艺的问题,其实那药粉和鱼腥线是相辅相成的。
聂大贵卖不成鱼了,至少做好的鱼是卖不成了,不是都不愿意买鱼了,而是山上的小药果被采摘光了。
甘氏还有些存货,但现在即便再做了鱼拿出去卖,也不稀罕了,他们想吃的,完全可以花十几文钱买一条几斤重的鱼,回家自己做做了。
小药果不仅被采摘光了,连苗也被有些人挖走,种到了自己家的菜园子里。
“幸好南山坡上长的有几棵,要不然咱们家吃鱼也困难了!”万妈妈笑着,把凉拌鱼糕端上桌。
方子公布了,虽然大家都可以吃鱼了,但有些人反而吃不上鱼了。各个河沟溪流水洼,天天都有人打鱼,打了鱼,却也只能养着,因为山上的小药果被采摘过度。有了鱼,却找不到去除鱼腥味儿的药果了。
各大酒楼饭庄想要卖鱼,就要买去除鱼腥味儿的药粉,零碎的虽然也有,但收不上来,只有找庞仁买。你不卖?来吃饭的人都问一句‘有没有鱼?’,说没有,实在丢脸不好看。
不少人张罗着,开始准备养鱼的事儿。
柳氏特意过来跟云朵商量,说是养鱼,准备在清湖附近买地挖鱼塘,或者靠小清河附近买荒地。
她愿意创业,云朵自然不会阻拦,表示了支持。只是她想买别人家的地,让聂大郎帮忙,云朵却不赞同,“也不单单是南山坡下面的那一块,小清河那么长,你们也可以买别的地方啊!”人家不愿意卖,叫聂大郎出面,难道要强买?
柳氏有些讪然,为难道,“小清河离村子有点远,而且那边靠着地,都是范举人家的,靠村子这边的也行,就是他们不愿意卖。”
“是单纯的不愿意卖?还是因为出的价钱不合他们的意?要不是因为价钱的问题,这个即便是聂大郎也不好逼着人家卖地。要是价钱的问题,双方好好商量一下。”云朵看着她。
“应该是嫌出的价钱太低了…”柳氏听她这话,没敢说人家不愿意卖。
“那好好商量一下价钱,买个一亩两亩应该问题也不大。”云朵点头,至于商量价钱,总不能还让聂大郎去帮着跑这个腿儿。
“我们分家出来是没有分钱的,后来你奶奶分了五两银子,我们这一家也要吃喝花销,幸亏你三叔在作坊里干活儿,有你们帮忙,家里的日子才刚刚起色。攒下那几两银子,也买不了太多……我想着既然要干,就多买两亩,我和你三叔辛苦几年,今后娃儿少辛苦点。这差的银子,还得靠你们帮忙了。”柳氏不好意思的笑着。
云朵也笑,“我们刚买了地,手里还真没有什么现银了。三婶要是借个十几二十两的,我们就挤一挤。多了还真挤不出来。”
“做鱼的方子卖了,你们应该也卖了不少啊?买了好几百亩地吗!?”柳氏也想铺个大摊子,他们家要是开了鱼塘,那聂三贵就不用在作坊干活儿了,一年不说多挣,几百两银子,也够他们家小富的。但前期投进去的本钱肯定要不少,十几二十两……根本不够。
云朵哦了一声,“大哥做生意,想让我们搭着也赚些钱。大哥好意,我们总不能不出力,连本钱也不出,那不成直接要钱了。就投进去做本钱了。”
柳氏心有些沉,又去跟人家商谈,隐晦的提了提聂大郎和云朵。
对方还是不愿意,当初都没人要的荒地,他们花了银子买下来,种了几年,终于能种成庄稼了。把庄稼铲掉挖成鱼塘,养鱼卖鱼,要是真能挣大钱,他们不会自己干啊!?还要把辛苦养熟的地低价卖给别人。
柳氏也知道,但他们想自己干,没有银子却是干不了的,把聂大郎和云朵抬了出来,好说歹说,人家愿意卖她两亩,再多了没有。
两亩地已经很多了,要不是看聂大郎的面子,他们的地还在个南山坡下面,一亩也不愿意卖。
已经养熟的地,都能种出庄稼来了,一亩地起码也得七八两银子。柳氏想压价,看到有别的人也想买,只得八两银子一亩把地拿下了。
二亩地,已经种上了玉米,长出不低的苗了,一亩地算了五百文钱。一共十七两银子,柳氏把家里存的老底全拿了出来。
分家分得五两,聂三贵在作坊干活挣的,去掉花的,存下的银子也就只有八两多点。再加上她的三两银子私房钱,还整整差一两银子。
买了地,还要雇人开挖,两亩地都挖成鱼塘,也要费不少工钱。还要买鱼苗……鱼苗只能买人家撒网网上来的半大鱼和小鱼,零零碎碎的,更是要不少银子花。
但已经把地买下了,柳氏是说啥都要做起来的。两亩地也不算多,鱼塘挖出来拾掇好,鱼苗放进去,她就可以照看了。忙不过来也可以叫她爹过来帮忙看着鱼塘,聂三贵继续在作坊里干活儿。
挺着大肚子又过来借钱,云朵给她拿了三十两。
聂三贵一肚子不满,“就三十两银子够干啥的!鱼塘挖出来,鱼苗都买不了!”
柳氏叹口气,“要不…跟娘借点?分家的时候娘说她留了四十两银子。家里也卖了三四年的鱼了,不可能才只挣了百十两银子,我估计娘留的肯定不止这些。我们要干事业,跟娘说说,借一点,娘不会连亲儿子都不帮的。”
聂三贵眼神一亮,“那咱们借多少?”
“多了娘肯定不借,就借三十两吧!”柳氏沉吟。
三十两银子,王荷花也想借。二房的更快一步,聂二贵已经找甘氏哭诉,说了要借钱,“现在大郎他们是一点不看情分,一点不带帮衬我们的!大房还要,三郎在作坊里干活儿,当管事。老三也在作坊干活儿,三房也不碍事。就只有我们,孤单单的在村里,啥都没有啊!娘!我听你的话,休了刘氏那个贱人了!可我这么年轻,总还得再娶媳妇儿啊!还有四郎,他也不能一直不成家啊!娘!你要是不帮我们,就没人帮我们了啊!”
聂四郎也哭着求,“奶奶!我以后都改了!我以后都不听我娘的话了!我一定好好干活儿,好好帮我爹!奶奶你帮帮我们吧!”
甘氏却怕这银子借出去就没有回来的份儿了,要是这样,那以后他们老两口可咋办!?
“娘!这小屋根本就不能住啊!爹的病治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治好。你们搬到我那去住吧!我养着爹娘!给爹把病治好!”
聂老汉还是心疼孙子的,他说不成话,啊啊的,让甘氏帮帮儿子孙子。他突然就中风瘫痪了,让他住到这个小破屋来,还住过方家那个七月半的鬼娃,到现在病都没有好,也不能起来走路了。不亲的孙子就是不亲,把他弄到这小屋来住,就是存心不想让他好!还是他亲儿子亲孙子真正孝顺他!
甘氏叹口气,借了二十两银子给聂二贵。
聂二贵脸色不太好,哭着道,“娘!二十两银子……也只够买两亩地的,也干不成啥事儿啊!分家的三十两银子,我们盖了房子,打几个桌椅柜子,也不剩下啥了!大房和三房都靠着清园,我们只能靠爹娘了啊!”
“你爹这边病着,我也老了,还要伺候他,也不能干活儿种地,钱更是挣不到了,只能借给二十两,你们先别忙大的,从小了开始做,一点点的来!总会越做越好的!”多的甘氏是绝对不能再拿了。银子都给出去,还不知能啥时候还,还不还得上,他们两个老东西可也要过日子的。
见她坚决不愿意再拿了,聂二贵只得拿着二十两走了。
等三房再来借钱,甘氏是一两都拿不出来了。
“娘就是偏心!”聂三贵气怒的走了。
甘氏脸色难看,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总不能看着哪个儿子日子过的不如人啊!
王荷花也跟聂三郎商量,他们把佃的地退了,买几亩地,挖个鱼塘卖鱼。以后各个酒楼饭庄肯定天天都要买鱼了,他们得抓紧机会,赶到前面去。方子被聂大郎他们卖了。云朵她娘还把方子公布出来,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他们卖不成了鱼,别人还都只记着聂大郎他们的好。
分家大房分了二十两银子,聂三郎这一年多来,也攒了十两银子了,再去清园借点。挖了鱼塘,让聂大贵以后就看着鱼塘,反正水煮鱼是卖不成了。
聂三郎来借钱,聂大郎一听他的计划,就皱眉,“这是你的想法?现在还没怎么样,就准备一口气弄个十来亩的鱼塘!?”
“也…也不是……大哥!要不我们只弄几亩就行了,太多了还不知道啥情况。”聂三郎信任聂大郎,也很是有些敬畏。
“你也知道还不晓得啥情况,就要铺设个十来亩的鱼塘,你上哪买鱼苗?养了鱼又要往哪卖?”聂大郎沉声问他。
聂三郎愣了愣,“现在很多酒楼饭庄都卖鱼了,以后肯定也会天天买鱼……”聂大郎一沉了脸,他就有些气弱。
“酒楼饭庄天天买鱼,又能买多少!?你出去看看多少准备养鱼的没?光小清河这一条,都不知道多少人想这个好事儿。到时候鱼都上来了,只会降价!辛苦一场根本卖不到好价,投进去上百两银子,几年挣不回来,还不如去江河里打鱼。那个还不要本钱!”聂大郎皱着眉头。
“那…那县城里,没有人买鱼吗?”聂三郎被王荷花鼓起的信心,顿时就破灭了一大半。
“县城和府城酒楼用的鱼,早就被庞家包下了!你真想养鱼,买个一亩半亩,养上一些,在镇上卖卖也就是了。”聂大郎道。
聂三郎脸色一僵,点点头,“那…那我不弄那么多了,就弄一亩半亩。”
“别人都去干一样的,你没有占上先,也没有优势,最好不要被套进去了。你有空闲就多看看书,多学东西,比养鱼强多少倍!”聂大郎教导他。
聂三郎点头应声,也没提借钱的事儿,回了家。
王荷花一听没借到钱,聂大郎还不让他们养鱼,顿时气一肚子火,“他们早早就把做鱼的方子卖了,根本没有想过我们以后卖不成鱼了,该咋过活!看着堆你好,为你着想,那他们卖方子的时候咋不跟你这个弟弟说一声!?县城府城酒楼买的鱼被庞家包下了,那是庞家养了鱼啊!他们都能提前告诉庞家养鱼,为啥不提前告诉我们?也让我们也有个来钱的进项!?”
“庞家卖鱼是因为他们家有庄子在江边,那边也有鱼。养鱼肯定没有那么快的,他们估计也是才开始养鱼。大哥也没说不让咱们养鱼,只说先别投进去那么大的本儿,先买个半亩地一亩地,从小的做。省的到时候都卖鱼,回不了本儿!”聂三郎解释。
王荷花才不信,更气恼聂三郎这么信任聂大郎,他说个啥聂三郎就信了。连对她都没有这么信任!
“大哥肯定是为了咱们好,要是他不提醒,咱们把鱼塘弄出来,到时候赚不到钱,就不好了。”聂三郎决定听聂大郎的,先买一亩地试试。
聂大贵也表示了支持。
聂三郎出面,买下了一亩地,就在三房买的地旁边。
聂大贵就开始忙起来,也没雇人,他自己拿着铁锹,开挖了。
聂三郎还要在作坊里上工,只有轮休的时候有空闲。
罗丘找到他,“良少爷!少爷说了,让你银子不够就去清园拿。挖鱼塘雇几个人,也挖的快点,买了鱼苗放进去,明年也就能卖了。”
他就说大哥不会不管他的!聂三郎笑着应声,让聂大贵拿钱雇了几个村里的人干活儿。
三房的地还没动静,柳氏也跑不动了,她生产了。
看着又生了个闺女,聂三贵这几天心情本来就不好,更是不好了。这一下子,两个丫头片子要养活了!
柳氏也极为失落,这一胎怀的和头一胎感觉都不一样,头一胎生了闺女,咋这一胎也是个丫头!?
柳婆子过来伺候她月子,安慰她下一胎再生,“这闺女也没啥不好的!你看那云家的闺女,要不是有个厉害的闺女,云家也照样土坑抛食儿,可过不上现在的日子!”
“但愿她们真能出息点吧!”柳氏眼眶盈泪。
“儿子下一胎再生,总会有的!闺女出息了,可比儿子还要强呢!你想开点,还要坐月子呢!趁着时间好好调养一下身子,也好再生!”柳婆子也只能开解她。
柳氏是个想得开的人,她是怕聂三贵想不开。
刘氏装模作样的来看望柳氏,那笑里满满都是幸灾乐祸。有本事贴上清园了,以为靠着那该死的病秧子和小贱人就能发家了,还不是只买了两亩地,鱼塘也弄不起来。结果也没生了儿子,又生了个赔钱货!
“哎呀!要不要叫吉儿来帮你们坐坐床!?吉儿是头胎小子,他穿旧的小衣裳拿去给了他舅舅家,结果他舅母那边也生了个儿子呢!可都是我们吉儿带去的弟弟!”刘氏呵呵呵笑。
柳氏忍着心里的酸涩,笑着回应她,“闺女要是养的好了,那比儿子还要强!云朵说了,闺女也要好好教。娇儿再大一些,我就让她识字念书,就算学不了云朵那么厉害,知书达理的,找婆家也能找个好点的!”
刘氏撇了撇嘴,心里咒骂了几句。还想学那个小贱人,那个小贱人心狠手辣,装的一副好人样子,心里最是恶毒了!她现在风光,她肯定不会有好报的!肯定会遭报应的!
云朵正在家里数钱。
罗丘带着罗平和万森回来了。
说是麻将凉席庞仁也赚了有两千两银子,护肤品和竹炭皂精油皂更是好卖,尤其是竹炭皂和精油皂,天热,脸上身上都容易出汗,出油。京城多的是权贵富人,竹炭皂和精油皂对普通百姓来说太贵,洗个脸都要省着用,他们是完全拿来洗澡,用完再买。
“还没怎么卖就卖完了,尤其是竹炭皂,他们都稀罕的不行,还有好些人要订货。好几个胭脂铺子都表示要订货,还有人要买方子,我说不卖,竟然有人想以权压人,逼着奴才把方子卖给他们!”罗丘说着笑起来,“我们刚到京城,就随着严管事去严府和会昌伯府送了凉席和竹炭皂精油皂,伯爷给了我们一张名帖。那要强买方子的人一见名帖,就变成笑脸了。”
云朵翻着账册,看卖的价钱比她估价都要高出一些,笑着点点头,“这一趟辛苦你们三个了!先好好歇一歇!”一个人赏了二两银子。
罗丘和罗平要好好歇,万森却歇不住了。他从早先就没敢奢望过,娘提醒了他之后,更不敢存什么想法了,没想到出门一趟,回来他的亲事就定下了!
看他欢喜的连磕几个头,云朵忍不住笑,“赶紧去下聘吧!要是晚了,玲玉可要被别人给定去了!”
万森红着脸,又给云朵和聂大郎磕了头。
万广和万妈妈早把彩礼都准备了,他们也做了不少年,也攒了不少钱。娶的又是村里的姑娘,跟云朵姐妹一样的关系。他们是奴籍的,所以万妈妈准备好好做一做面子。礼金都准备了二十两,金银簪子,镯子,都是之前主家赏的,正好拿着做聘礼。
衣裳料子,云朵赏了两匹棉绸布。又加上万妈妈准备的几匹,棉布绸布。
聘礼也抬了两抬。
聂大壮看万家算是做足了面子,就是身份不好听点,万森也相貌端正清秀,看着也稳妥,还算满意。
这两家定了亲,村里可一下子轰动起来了。聂玲玉好好的闺女,非得嫁给一个做奴才的,以后生的娃儿都是奴才。
更加震惊万家竟然那么有钱,礼金都给了二十两银子,当初云光孝娶媳妇儿那礼金也才给了二十两。这做奴才的,竟然比他们村里的人还富裕!?
聂玲玉心愿达成,很是高兴,一颗心已经完全侧重清园这边了。嫁鸡随鸡,她嫁给万森,以后也要在清园当差,要是做的比别人差,云朵会失望的!
万森今年已经的十六了,虽然云朵说了随便他们两家啥时候成亲,万妈妈还是决定明年再成亲。主子给脸,他们却不能蹬鼻子上脸。
罗妈妈提醒,清园现在也用人,聂玲玉这两年她们瞧着也是不错的姑娘,明年开春成了亲,也可以进来帮帮少奶奶的忙。
聂玲玉银步摇戴着,村里不少女娃儿羡慕。现在他们白石村可是富村,家家户户日子都好过了,村里的小子娶媳妇儿容易了,不少好闺女挤着要嫁进白石村来。可村里的女娃儿们却是不想外嫁的。聂玲玉倒好,不仅没有外嫁,还直接嫁在了家门口,进了清园。虽然万森是奴籍,可人长得不差,家里也算是有钱的,聂玲玉跟云朵关系又好,那以后就是个管事娘子啊!可比村里的小媳妇儿们强多了!
这一下子还真有人瞄清园的小厮。罗平是已经成了亲,罗平家的都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别的小厮,也不像万森一样有前途,没啥好的。万淼才十二,还是个半大的小娃儿。
柳婆子在村里住着照顾闺女月子,也是存着能给孙女在白石村找个人家的心思。守着个大作坊,一年十几两银子进项,还有分红,嫁到白石村,起码吃穿不愁,不用那么苦!
柳氏的娘家嫂子领着闺女柳萍儿来探望,把柳萍儿留下来,“帮着你姑姑照顾娇儿!你奶奶一个人要伺候姑姑月子,还有晴儿要照顾,你就留下来帮忙吧!”
柳氏二闺女取名叫聂晴。
柳萍儿长得小圆脸,尖下巴,两个大眼双眼皮,细条高个的,笑眯眯应声,要留下来照顾姑姑月子!
柳氏哪里不知道她嫂子把侄女放在她这里,就想让她帮着在白石村找个好人家,只是聂保根几个和清园那边关系好的,前途好的小子都成了亲,其余的她看着也不咋样。自己这个侄女眼光可不低。
不过多一个人照顾,柳氏也没有拒绝,柳萍儿一个女娃儿也吃不多,她既然有所求,肯定会好好表现。如果真的能在村里找个人家,她也多个助力。
柳萍儿也的确勤快,没有帮着洗衣裳洗屎布,饭却包了,帮着照顾聂娇,给柳氏解闷。
聂娇喜欢去清园,时常有好吃的,她去了都能吃到一点。
柳萍儿也跟着她一块到清园来玩。
“去清园了?”柳氏听了忍不住皱眉。她前些日子才提醒云朵,那郭家的媳妇儿带了两个小女娃儿想往清园送。柳萍儿也是十四五花骨朵一样的女娃儿,往清园跑,再叫云朵想多了,误会她想把娘家侄女送聂大郎做妾,跟她争宠,那就不好了。
云朵倒没多想,她很忙。竹炭皂的需求量加大了,家里却没有多少存货。东院的作坊不能再闲置了,新买的下人也都上了手忙活起来。
不光竹炭皂,她在炮制牛奶皂。这个罗平家的试了几次,都失败了,云英做坏了几次也不敢下手了,云朵只能自己多来几次,教给她们。
聂娇过来,也就是找点吃的,玩一会儿。
不是来找云朵有事儿的,都教给了云笑接待。
柳萍儿是第一次来清园,外面看着就气派,没想到院子里还隔着几道门,屋里还摆着博古架,摆了玉石摆件和瓷器。后墙条几还摆着花瓶插了鲜花儿,太师椅上还放着凉席垫,更是讲究。
再看云笑,穿着家常的棉绸绣花对襟襦裙,头上戴着赤银镶碧玺石的珠花,吩咐一声,小丫鬟就端了点心上来,这简直就是小姐做派!她惊讶又羡慕的不行。
这还只是外甥女,白白养着她们就行了,竟然养的像有钱人家的小姐一样。
聂娇上次来吃到了雪糕,看端上来的是点心,忍不住问,“云笑姐姐,我想吃雪糕,没有雪糕了吗?我表姐也想吃!”
柳萍儿顿时尴尬。
云笑犹豫道,“雪糕现在拿不出来,要不你明儿个或者后天吃吧!”雪糕都在冰窖里,大姨和娘都在东院干活儿,也没人开冰窖的门。
聂娇有些不高兴,“我想吃雪糕!”
云笑哄她吃点心,让她明天再吃雪糕。
聂娇来之前就跟柳萍儿夸口了,过来能吃到雪糕,还能让柳萍儿吃到雪糕,是冰凉的,超级好吃。现在跟她说没有了,顿时扁着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柳萍儿脸色有些尴尬的红聂娇,让她别哭,“明儿个再吃也是一样的!乖,别哭了!”
她一说别哭,聂娇眼泪突突突下来了。
云笑有些无措,家里的冰窖是秘密,而且计算拿雪糕给她吃,她也没有冰窖的钥匙。
“大嫂在哪里?我要找大嫂!”聂娇哭着道。
找云朵也没有。万淼守门的,已经回禀给了云朵。
云笑都说今儿个没有了,她要是出去拿了雪糕给聂娇,不是让笑笑难看!?
聂娇又要奶糖。
奶糖也在冰窖里。
柳萍儿哄着聂娇离开。
云笑把点心包了几块给她拿上。
出门正碰上刚从外面回来的聂大郎。
他穿着雨过天青色的长衫,墨发高梳,两条玉带一样的头巾扎着垂下来,面庞清俊,却气质清雅,从容而随意。
身后跟着万森伺候着。
柳萍儿晃了下眼,这就是聂家,中了举人的聂大郎!?
聂娇看到聂大郎,忙叫了大哥,挣脱柳萍儿奔过来,“大哥!我想吃雪糕!还想吃奶糖!云笑姐姐不让我吃!”
云笑红着小脸,有些无措的看着聂大郎。
聂大郎只扫一眼,见云朵没在屋里,罗妈妈和万妈妈她们也都不在,就知道都在东院忙。冰窖没有他和云朵的许可不准打开,云笑是拿不出雪糕和奶糖给她们,“家里没做雪糕和奶糖,改天再吃吧!”
云笑松了口气,上前来行了礼,让小丫鬟给聂大郎端绿豆汤,“是大姨煮的,一直冰镇着。”
聂大郎点头,大步进了屋。
聂娇又红着眼返回来,“大嫂去哪了?”聂大郎平常都是冷着脸,她喜欢云朵,给她吃的,也都笑着。
“大姨在作坊里忙,说了不让打扰。”云笑解释。
柳萍儿忙跟过来,不好意思的跟聂大郎道歉,“…娇儿还小不懂事儿,我这就带她回去。”
见聂大郎看过来,柳萍儿心里猛地跳起来,忙介绍,“我是娇儿的表姐,我叫柳萍儿。”
聂大郎点了下头,喝了碗绿豆汤,起身去了东院。
聂娇忙跟上,“大嫂是不是在这边?”
“你大嫂在忙,要吃雪糕改天吧!”聂大郎抬脚进了东院。
万淼伸手拦住了她们,客气的笑道,“这边不允许进去。娇儿小姐还是回家去,改天再来吧!”
柳萍儿往里瞅了两眼,看里面也是一个大院子,聂大郎直接拐弯不见了人,万淼已经把门关上,红着脸抱了聂娇离开。
聂娇又委屈又觉得没面子,她显摆了雪糕和奶糖,带表姐过来,结果一样也没吃到。
聂二郎背着柴从山上下来,见柳萍儿红着脸,还抱着聂娇哄,那方向是从清园过来的。打量了眼柳萍儿,眸光转了起来。柳氏的娘家侄女?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娃儿,这是准备往清园里送!?
柳萍儿也没在意他,哄着聂娇,“你大哥不是说了明天嘛!那我们明天再去就会有了!”
聂二郎看着她们走远,阴着脸,笑起来。聂引不过一个病秧子,走了狗屎运,发了家,考中了功名。要不是她有个会认大哥的媳妇儿,他狗屁的举人都不是!还那么多人捧着他,攀附他。这送上门的小妾就已经来了!
不知道那个小贱人看着聂引纳妾享齐人之福,会不会气的吐血!?
柳萍儿还没想那么多。
柳氏不让聂娇再往清园跑,她现在坐月子,没法出门,要是让云朵误会她想送娘家侄女给聂大郎做妾,到时候有得她难看了!
柳萍儿也听话,没有再领着聂娇去清园,而是在村口玩。
刘氏也领着吉儿出来玩,看到聂娇,吉儿连忙就凑了上去,问她有没有吃的。
聂娇自己都没有要到吃的,刘氏还抢过她的奶糖,她不喜欢刘氏,也不喜欢吉儿,“没有!”
“那你咋不去清园要啊!?要过来也给我吃点!”吉儿噘着嘴道。
聂娇不高兴,她娘不让往清园跑,上午又没要到吃的。
刘氏眼神带着不屑的上下打量了柳萍儿一遍又一遍,撇着嘴道,“三弟妹还真是打的好算盘,弄个娘家侄女过来,想送给人做姨太太,以后占大便宜了!”
柳萍儿一听姨太太的话,脸色顿时变了变,“这位婶子说啥话呢!”领着聂娇要走。
刘氏轻哼一声,“自己都贴上去了,还不让人说了!不过你可别以为攀上去做了姨太太就荣华富贵了,人家可不一定看得上你呢!举人老爷家的姨太太可不好当!还有正房少奶奶,人家可是庞府认的小姐,面上笑眯眯,背地里一句话,能叫你这辈子翻不了身!”可惜她没有娘家侄女,她跟娘家也闹翻了。
柳萍儿脸色难看的看着刘氏,“我是来帮姑姑照顾娃儿的,你可别乱说,坏人名声!”拉了聂娇就走。
刘氏看她走了,鄙夷的呸了一口,“想的怪好,有本事进去啊!当了姨太太再神气去吧!当不上狗屁都不是!神气个屁啊神气!”
柳萍儿羞恼又愤怒,心里又莫名的加快跳起来。她娘让她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找一门好亲事。姑姑也没有说啥,很愿意她住下。难道……真的是想把她送去…给聂大郎做姨太太?
她可不想跟人做小妾!
看着宽大的作坊,占了那么大一片。清园更是依在青翠的竹林旁,看着既清雅又气派。
柳萍儿忍不住脸色发红。她真嫁给了聂大郎,姑姑家也和他们关系更亲近了。就算是不看聂家这边,按柳家那边他们也依旧是一家人,割不断的关系。或许姑姑真的是这想法,不然也不会让她住下来照顾她月子。
聂大郎……虽然不像那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但看着风度好,又是举人老爷,年轻有为……
而且云朵也成亲很久了,婚礼也是补办的,之前就跟聂大郎住在一块的。到现在都还没有怀上娃儿。
云朵的月事又来了,她皱了皱眉。不是说月中容易怀上吗?上个月,这个月,月中的时候都有。尤其这个月,那几天他们天天都那个了。
看她撅着小嘴,聂大郎过来,把她拉到怀里,“是不是疼?我给你揉揉。”
云朵懒懒的靠在他怀里,“聂大郎!姜丽锦也快生了吧?”不等他应声,又噘着小嘴道,“罗平家的也怀孕了,赵小翠也有了,估计再过些日子,铁山媳妇儿也该有了。”
聂大郎环着她的胳膊紧了紧,轻笑的,“她们多大,你才多大!罗平家的都二十一了呢!”面上笑着,他眼中却如深渊般的漆黑,幽寒。
“我过了生辰也十七了。”云朵忍不住面色绯红。聂大郎都二十五了,别人比他年纪小的都有孩子了,看着别人都有,他没有,她也不忍心。
“我们先不要,过两年再说。”见她看过来,聂大郎笑着亲她,“要是有了孩子,你眼里就没我了,先不要!”
云朵红着小脸瞪他,“不喜欢你了!”
“这几天允许你不喜欢我,过几天……看我不收拾你!”聂大郎照着她小嘴上咬了一口。
云朵滚到他身上,躺在他身上,嚣张的把他压在背下面。
聂大郎笑,“反正过几天要还回来!”
俩人笑闹了一场,云朵把这事儿暂时放下。聂大郎看着温润,骨子里也是个霸道的人。郭家那样,聂家又这样。那就暂时不讲孩子的事儿了。
看她放下,聂大郎松了口气。他的药快吃完了,得尽快再配回来了。
云朵不想出门,外面也热,聂大郎让她留在家里,带了万森出门配药。
柳萍儿正领着聂娇在村口这边玩,看聂大郎出门,眼神一亮,忍不住脸色就红了一分。
聂娇叫了大哥,她想了下,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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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受不了,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