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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擎苍的手紧张的说:“小苍,你不能想不开知道吗?你往后的路还很长啊。”
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擎苍望着外面淡淡的说:“路太长了……我怕我熬不过这条漫长的路……这条路上或许会出现很多的人,可是唯独少了莫然。”
擎苍用淡然的表情平静的说出这番话让擎炎惊恐万分,因为他这样简直就像对活着感觉到了厌恶,失去了希莫然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以往总是霸气凛然的擎苍现在仿佛失去养分的枯木只是在等死。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小苍。”擎炎害怕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了。
“出去。”擎苍手直指外面拒绝任何人的靠近连擎炎也不例外。
乔看擎苍现在的情绪很激动擎炎也是慌了神只能拉住他压低声音劝说:“炎,他现在心里一定很乱,你就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会儿吧,我们在这也帮不上忙。”
“你说什么,就因为他现在是这个样子我才不放心。”
“放心吧,我会在外面守着的,你不累黒曜他们也累了。去吧,休息一会儿,也让擎苍冷静下,我会一直在外面的。”乔轻拍着擎炎的后背。
擎炎犹豫的一下无奈的点点头,的确如果有乔在外面看着的话他就放心不少了。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擎炎和黒曜他们乔把病房门给擎苍关上,透过窗户上的玻璃他看了一眼病房内坐在床上呆呆望着外面的擎苍他皱着眉移开目光靠在走廊上的墙壁上。停格了很久他摸索着口袋从里面掏出一盒烟拿了一根叼在嘴里,还没有点燃他挠挠头从嘴里又拿了出来一不留神把烟给掰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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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擎苍整日像丢了魂一样坐在床上看着外面,擎炎问他话他也不回他准备的食物也总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儿变凉。虚弱加上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擎苍只能靠打点滴维持营养,即使这样身体状况也是每日愈下,擎炎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乔看着桌子上冷掉的食物无奈的走过去把它端走,要是被炎知道了又要担心了吧。他让擎炎回去休息了,病房里就剩下和擎苍两个人。
擎苍从那天起就不再开口说话了,他静静的就像是在等死亡的到来。死亡对擎苍来说是一种解脱。不用独自平常失去后孤独的痛苦。原本习惯神后总是站着的那个人当他不经意的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见,剩下的是月光倒映在墙壁上自己的影子,错愕的、恍悟过来之后痛彻心扉。
“擎苍,送你个礼物。”没有主动和擎苍说过话的乔突然说道。
擎苍回头看着乔一言不发的露出疑惑的神色,乔对他伸出一个拳头擎苍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接,松开手一颗冰冷的金属物掉进了擎苍的掌心。
乔看到擎苍没有情绪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这是……”
“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莫然的子弹。好好留着吧,这颗本来要你命的子弹里包含了莫然的全部感情。莫然的意思就是,活下去。”站在床边乔淡淡的说着,看着擎苍把那颗子弹用力的握在手心里发梢微颤。
给他这个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莫然的感情,爱意、恨意从扣下扳机那刻就全部还给了擎苍。擎苍还活着到底是希莫然留了一手还是出现的失误谁也不清楚,只不过能留给擎苍的属于他和希莫然之间的东西,也只有这颗子弹了。
活下去,擎苍被这句话来缚住了。细数往后的时间,生比死痛苦,身边少了希莫然这个伴他该怎么去忍受思念的煎熬,活生生的一个人突然就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擎苍痛苦的不敢去想这是真的。给他最好的惩罚不是下黄泉,而是自己活着的时候深爱的人却不在了,死神和擎苍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和他擦肩而过却带走了他最重要的人。
是谁为希莫然举行了葬礼,又是谁为他立了墓。擎苍在意着那个人是谁,可是现在别说他去希莫然的墓前看一看了,他连走出这个病房门都做不到。因为守在门外的人是乔。
乔站在外面闭目养神,从走廊上由远到近的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让他不悦的睁开眼睛,一个身材高挑异常美艳的女人朝他走来。医院来女人并不奇怪,只不过乔敏锐的感觉到她不简单。
来的人是消失几天的凯瑟琳,乔没有见过她所以不认识。
在擎苍的病房门口停下,凯瑟琳注意到了一旁的乔,她看过去的时候乔正好掀起眼帘和她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凯瑟琳的心猛地咯噔一下,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冷酷了,几乎让她产生一种看见希莫然的错觉。不,比希莫然的冷酷更甚,他不掺杂感情的眸子里带着杀气。
脊背一阵发凉凯瑟琳快速移开目光。擎苍新请的保镖吗?她心里这么想着准备上前打开门。就在这时一只伸长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前进,凯瑟琳再次转头,是那个男人。可是他的眼睛没有看凯瑟琳,目光平视着前方把她当空气一样对待。
凯瑟琳马上羞愤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干阻拦我?让开。”
“很抱歉,这里陌生人不能进。”
听了他的回答凯瑟琳冷冷的嗤笑一声扫了乔一眼不屑的说:“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凭你小小的保镖也敢拦我?”
小小的保镖?乔不着痕迹的挑起一边眉毛,听她的话差不多已经可以猜出她的身份了,主角中的丑角吗?
“恕小的眼拙,不认识您这位大人物。”乔装作很认真仔细的打量着凯瑟琳恶劣的扬唇话里带刺。
凯瑟琳气得脸色发青,为什么擎苍的保镖都这么的讨厌,希莫然是,这个男人更是。
冷下眼眸,凯瑟琳恶毒的盯着面无表情的乔。她连带希莫然都解决了,这个男人也很快的就会被扫地出门。因为她现在是擎太太了,她有这个权利,这么想的凯瑟琳心情大好得意的说道:“我是擎苍的妻子,既然你被他雇佣,那我也是你的主人。”
“妻子?”乔故作惊讶,看到凯瑟琳更加得意的脸不禁低笑一声蓦地沉下声音:“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你们的婚礼并没有举行成功,擎苍甚至连一句【我愿意娶你】都没有说吧?既然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妻子?”
残忍的话让凯瑟琳的表情瞬间扭曲崩坏,当她怒气冲天的准备发飙的时候乔突然话锋一转:“你知道……希莫然是怎么死的吗?”
希莫然的名字从这个陌生男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凯瑟琳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盯在她脸上冷酷如侩子手一样的视线让她心惊胆战,那眼神简直就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他和希莫然是什么关系?他好像知道什么的样子。凯瑟琳不禁惊恐的在心里这样想。
如果他和希莫然是一伙的,那自己岂不是自投罗网?
“我怎么会知道。”凯瑟琳硬着头皮回答,但是音调的僵硬已经暴露了她的谎言。
“是么。”乔并不揭穿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让凯瑟琳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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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看来擎苍身体还是不舒服,我改天再来看他。”凯瑟琳强装镇定狼狈的转身高跟鞋踩得蹬蹬蹬响的慌乱逃跑。
“慢走。”恢复到原先的面无表情乔机械式的说着。
这场赌局所有人都输得一败涂地,留下的残局受伤的不止一个人,黒曜也是其中一人。对整日买醉的黒曜千偌束手无策,每次问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的时候黒曜总是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千偌理解黒曜的心情,好朋友擎苍受伤了希莫然也死了谁的心里不好受,他想到希莫然真的不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也是满眼噙泪。所以当黒曜无心管理公司的时候千偌人前人后的帮他打理,身心疲惫的下班回家还要整理喝醉后黒曜折腾的乱糟糟的房间他也没有怨言只为给他留一个可以安静恢复心情的空间。
这天下班千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黒曜和他的住处,打开灯准备习惯性的收拾满地狼藉的时候却吓了一跳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穿戴整齐的黒曜。
“你在房间怎么不开灯呢?”
“千偌,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今天的黒曜没有喝醉可以说是异常清醒,可是千偌的心里隐隐不安觉得这样的黒曜太奇怪了。
“怎么了?是什么事?”千偌走过去坐在黑烟的旁边,垂下眼帘看着黒曜双手交握骨关节泛白。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在这样寂静压抑的气氛下千偌变得坐立不安身体僵硬的绷直心脏咚咚乱跳的声音听的很清楚。
“千偌。”终于黒曜开口了,千偌条件反射的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
黒曜看了他一眼,千偌很快的又坐下。
“算上秘书和情人的身份你跟我很长时间了。”黒曜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缓慢,这样的说话方式千偌觉得压力很大,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些,千偌只能焦躁的等着黒曜继续往下说。
“我没什么能留给你的,公司和财产决定过户到你的名下。”
“你在说什么?”在黒曜平静的凝视下千偌的瞪着眼睛声音尖锐的喊道。这些东西都给自己?那么他呢?
“你
……打算不要我了吗?”千偌浑身颤抖的问道。早就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不是吗?随时都等着黒曜说分手,只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千偌才明白他根本就做不到干脆利落的和他分手。
“不是。我虽然以前用情不专,但是说交往的人你还是第一个。”见千偌误会,黒曜笑着温柔的解释。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千偌放心下去不过心中的疑惑也加深了。
这时黒曜嘴角的笑意变得苦涩,突然他拉过千偌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千偌惊呆的听他用痛苦的声音在耳边说:“我要出一趟远门,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如果……千偌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没有说完下句的半截话仿佛是在交代后事一样,千偌犹如五雷轰顶猛然推开黒曜牙齿打颤惊恐万分的问:“如果什么?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做什么?什么叫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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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黑曜抚上千偌的脸庞眼中是温柔不舍的眷恋,千偌看着黑曜笑着对自己说:“我爱你,千偌。抱歉说的这么晚。”
千偌愣在原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往下掉,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间说?等了太久的这三字现在听到了千偌也开心不起来。
好几次的深呼吸黑曜才松开手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突然反应过来的千偌发疯一样的冲上去抓住黑曜的手臂嘶喊:“我不准你去。”
黑曜静默的待在他的面前想把千偌的模样深深地刻进心里,最后还是害他哭成了这个样子。可是没有办法,黑曜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待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舍不得千偌,看着他的眼泪黑曜也是心如刀割。
千偌,我是情意难两全。
“这是我欠擎苍和莫然的,我要为他们报仇。”黑曜的眼神突然变得狰狞,他发狠的说着希望千偌能理解他。
千偌摇头不听,黑曜狠下心的猛地从千偌手里抽回手臂千偌身形不稳的跌坐在地上,黑曜痛苦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拉开门离开。
深夜里宽敞的房子里传出千偌撕心裂肺的哭喊:“不要走黑曜……不要走啊……带上我,求求你带上我。”
千偌的哭喊让坐进车里的黑曜肝肠寸断,他用力踩下油门飞驰而去直到再也听不见千偌的声音。
“如果要走,为什么不干脆的抛弃我。为什么还要留下那三个字……你成功的束缚住了我一辈子,你好狠的心啊……”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很久千偌的声音都哭哑了,他死死要盯着敞开的门那个熟悉的身影终究没有出现。落在地板上的眼泪摔得四分五裂就如他现在碎掉的心一样。他是真的走了……
美国
中型牧场里一对老年夫妇正在给一头奶牛挤奶,旁边是他们的孙女宝拉在帮忙。十九岁出落得亭亭玉立身体已经发育成熟散发着少女甜美的味道,金黄色的长发编成两个长辫子垂在肩膀两边。正是中午的时候太阳很毒辣,宝拉给奶牛添了饲料直起身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的脸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更加可爱。这时她看到有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朝他们走来,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她十九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被重物击在心头是什么滋味。
清冷的眸子目不斜视,身材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