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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针对自己想要的。
闷
他身边女人虽多,但他心里从没有过非那人不可的念头过——这女人是第一个。
冷熠在旁听着直笑,说:
“是,她是挺坚韧的。可她身上有伤,再加上一个您,正常情况下,一个雏儿被爷这么一折腾也会丢半条命,您自个儿想想以前,那些侍候您的女人,但凡是初夜侍候爷,第二天会是怎样一个惨况……何况她现在这种状况……很特殊……那蝶变,本就会损伤身子的……您又不曾怜香惜玉……呃……咳咳……熠说的是实事,您别白眼吓人……
“爷,不是熠扫您的兴,为了她的身子着想,最近这段时间您最好别动她了……她身上会突然发烧,估计不光是手上这伤引起的,有些地方一定是撕裂了……熠给爷配些药膏,爷自己好好查查看吧……”
还真被他说中,她的身子底下是伤的厉害。
欢爱后,他便抱着她睡,睡着睡着,感觉不对劲,翻身一检查,才发现她的身子里血流不止,额头起了高热,人陷入了昏迷,这才不得不让人去把冷熠叫来治伤。
冷熠说中了实情,可笑叹的这几句,令他很不爽。
不能动的另外一个意思是:禁欲。
太让人不爽了!
话说,他这大半年来,一直在禁欲,对女人没兴趣,倒宁愿去练功来纡解那些个想法。
跟程襄那次,一是被这女人给气的,二是正巧是洞房花烛,他不可能娶进门不行房的,道理人情上都说不过去。
他对程襄不感兴趣,政治联姻,无关喜欢与否,平常当摆设,偶尔能用一下就好。
对于这个女人,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送走这个聒噪的家伙后,金晟令景如换掉满是血渍的床单,自己则抱着她往寝房后那个冬暖夏凉的天然浴池里去洗身子,然后给她擦药抹膏,一切全不曾假借他人之手。
她晕着,吃不下药,他还亲自度喂给她,用嘴喂对,对着对着,还差点又上下其手。
金晟觉得自己快疯了,就一个女人,就不过滋味很不一样,至于自己这么待她吗?
又或许,是因为,他是把她当作了墨问,把对墨问的异样情愫全转移到了她身上,所以才……
见鬼的君墨问。
金晟呼出一口气,神色深深的看着露在被衾外的丝发:她不是墨问,墨问已回去他在城外的悠然山庄,根本不愿住在他的王府里。
虽然她不再是他向往的“他”,可他依旧疯狂的想要她。
是的,她迷住了他。
喉节滚了几下,他伸手将人连人带被的去把女人抓进自己的怀里,想到她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很不客气的去吵她,想跟她说话——
嗯,这令他想起了她与他打斗时,那种畅快淋漓的快感,她的功夫夹杂进着墨问才有的招式。
她若是墨问,会那些招式,天经地义。
现在她不是,那么,怎会熟练那些功夫?
难道,她真是凌岚?
昨夜看到墨问似乎很紧张她!
难道她真的喜欢的是墨问?
不知怎么的,他浮躁了,乱的很。
他抚着她柔软丝质的发,拉下被子,看到了那张泛着烟霞色,极美的脸孔,心神一荡,去捏她瑶鼻:
“喂,醒了,你肚子就不饿么?”
这样闹一个女人,这是生平第一次,忽觉得有趣,竟有一种回到儿时的感觉,心头极其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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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凉的薄荷冲进鼻子时,紫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被他这么一碰。
昨夜里那些不良的记忆再次浮现上来。
丫的,他们都说男欢女爱,那是最销魂的事,她怎么觉得那根本就是在历狱。
怪不得那天金璇会贼贼的张望她,很好奇一夜缠绕后怎么还能精神弈弈,原来经过他的折腾,真能把人的骨头都拆解下来。
金晟,他是只天杀的色狼!
紫珞心里直骂,紧张的抓着自己的被子,生怕他一把掀掉。
头顶上,忽传来了一阵愉快的笑:“原来你已经醒了,这样闷在里面,你不觉气闷吗?”
头皮一阵阵了发麻!
下一刻,睁眼时,那张似笑非笑的邪恶脸孔就映进了眼来!
她呆呆的看了他好一会儿,英气的剑眉弯的舒展,刚硬的脸上难得现着几丝温存的笑,薄唇弯弯,勾着优美的线条,比起平素严肃的他多了几分异样的神韵。
哼,坏人,得了便宜就笑成这样。
好郁闷!
郁闷死了!
“不关你的事!你……你放开我……呀!”
被他抱着,实在不自在,一动,又抽疼身子,秀眉儿不觉直皱。
金晟看着一怔,眼见得她一脸痛苦的样儿,笑容又深了几分,扬眉说:“你身子伤着,还是乖乖别动!”
说着大掌抚上她的额,烧果然已经全退了。
“好好卧榻养着吧!”
“呀,你别乱摸……”
她躲着,酡红着脸,瞪着,想到自己身上那痛死的伤全是他的杰作,就有说不出来的恼火:“闪边上去!不要再碰我!都是你害的!果然谁做你的女人谁倒霉!”
这话,真是不好听。
“既然知道现在你是我女人,还敢说不让我碰的话——女人,你讨打么?”
只是吓唬,他才舍不得打她。
金晟眯着眼,不喜欢她躲开自己,忽低下头,衔住她的唇,大掌托住她的后脑勺,给了一记缠绵的吻。
以前他不喜欢吻,现在,他很喜欢和她口舌相缠。
那酥麻麻的感觉又翻上来了。
他火热的舌尖探到她唇中,来爱抚她的皓齿,来戏弄她害羞的舌头。
昨夜里,他就是这样来霸占她的一切的。
紫珞红脸了。
节节溃逃。
他不允许,强大的剥夺她的顺畅的呼吸。
很让人贪恋的滋味!。
他的手,滑下被底,抚上她的嫩嫩的肌肤,引来她一阵惊喘颤栗……
这样的亲密,让他很喜欢。
嗯,不光她的性子,还有这身子,都让他着了迷。
她倒一口气,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又羞又恨的叫起来:“金晟,你……你流氓,放开我……不要再随意碰我!”
薄嗔的脸孔是那么的明艳。
关于流氓一词儿,北地儿不兴,不过金晟曾在墨问嘴里听到过,那人常常骂他是色流氓。
不是好词。
金晟听着心头一动,挑眉笑,手指挑着她纤纤的下巴:“小野猫,昨儿个晚上,你可没这么说……”
脸孔,通红,有别于昨夜那里妖娆,显现的是一种女人自然而然的妩媚,很清艳……
带着纯净的属于少女才有的娇羞与微恼,非常非常的惹眼。
“你别提昨儿了,那只是意外……若不是正巧是你,总会有别人……但为保命,清白算什么!”
故意气他,语气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叫他洋洋得意,叫他欢心痛快,气死你!
每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大概都会光火的吧,何况是他堂堂萧王。
紫珞想,如果昨儿的男人不是他,清醒后的自己也许会比较难受,但也不会如何如何痛心疾首——尴尬经历也许会给人留下挥之不去的不愉快,可是这日子依旧是要过的,她不可以因此而要死要活。
“有种你再说一遍!”
声音骤然沉下。
这样的话果然不能随意挑衅,这样的对峙实在很糟糕!
紫珞瞟他一眼,脸孔臭的要命,便把头撇了去。如今凌岚死了,她也没有什么顾忌的——不必刻意的非得留一个娴淑的印象,话说她也娴淑不来,由着天生的本性尽露无疑,便淡淡的道:
“没什么可说了,也无所谓有没有种这么一说——我的爷,是如此的聪明,自然明白,昨天那种状况,只要给个男人,我都会……”
会怎样,她没有往下说,笑笑,不理会他黑的可怕的脸,转而改了话题:“天色已不早,我呢,也睡饱了……这地方毕竟不是我住的地儿,总不能雀占鸠巢……爷不是肚子饿了么,那我就不打搅爷用晚饭,就此告辞……嗯,烦请衣裳还与我!”
她想拍拍屁股潇洒的离去,问题是没衣裳。
这女人,这性子,还真是让人爱又恨又恼。
居然完全不介意自己会被别的男人沾了身子去。
他沉沉的看着,将她拎了过来,对上的是她干净中微带忧微带闷的眼神。
是的,他是得到了这个女人的身子,可是她的心呢?
她的心,完全不在这里。
她想躲他,并且根本不屑于他。
瞧,先头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抗拒他的碰触,先是用药迷晕他,后是用墨问来做挡剑牌,大前夜,更是一味的避着他的亲近。
她不在乎他,所以,她不介意被他知道她差点便失身给别的男人。
可恶!
太可恶了!
所有的欢愉在这一刻全幻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力感、挫败感。
等等,她这是想激怒他?
激怒她的结果是什么?
就是想令他恶厌她?
因为恶厌,便会冷落,这就是她所期待的!
不对!
她明明对自己有说不出来的依恋和信任,现下为什么要这么刻意的想他厌烦生怒?
他没有发怒,神色一点点的沉寂,一点点的淡下,然后却是微一笑,放开她,一点也不气!
何必气!
何必急!
现在该气该急的是她自己——现在光着身子睡在别人床上的可是她!
他笑笑,优雅的往边上挑过一团火红的破衣:“你的衣裳,你指的是这个吗?啧,这自个儿说吧,这还能穿吗?”
她翘起身子看,瞪直了眼,脸孔又一次红透:丫的,这男人,把她的衣裳从里到外全撕成布条了。
“是不能穿了,那烦爷给我去弄一身衣裳过来……”
他把衣裳全扔到了地上,站在那里:“这个问题,我们不忙着讨论,现在,你该解释的是,为什么昨儿个你会穿这种衣裳?你好像忘了,你已经嫁人为妻!现在是我的女人!”
金晟嫌恶这身衣裳,喝了一声:“来人,把这一身衣裳扔出去烧了!”
景如忙应声进来捡了去让其他小婢烧。
小人。
紫珞在心里小心的骂着。
都撕了还烧!
小心眼!
“我在等你回答,凌岚!”
他抬了头,咬字清楚的唤着——既然她咬着认定自己就是凌岚,那好极,现在,他就把当作凌岚来用,叫她凌岚,他想欺负他也欺负的明正眼顺。
紫珞转着眼珠子,那眸子泛着隐约可见的紫光,灵活而富有生。
又在动歪脑筋。
“说!”
他逼着。
那些事,怎么说?
“嗯,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的!”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候听你说话,嗯,正确来说,是听你编……如儿,先上茶来……饭待会儿吃。”
他扬声吩咐。看样子是想摆足架式好好听她编故事了。
紫珞黑脸,这人真是可恶,有些气结啊!
景如奉上茶,让人搬来了桌案,金晟就近坐着,休哉的喝茶。
这情景有些怪,一个窝在床上,一个坐在床前,一个闷闷不快,一个闲适自在。
景如往两个主子身上瞅了又瞅,好生纳闷,王爷这模样,好像是跟王妃耗上了,王妃那模样,好像是把王爷给惹了。
他们干嘛呢?
门掩上。
“说!”
金晟吃着茶,又落下一个字儿。
紫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