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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创立的。”对于我的夸奖，表哥丝毫不买账。
坐在沙发上，他眸光低垂，似思虑着什么，突然沉声问我：“你没有带他？”
他？林清玄吗？
我有些心虚的拽紧衣袖，保持身形不动：“你不是说……让我别带他吗？”
表哥点头，神情显得古怪极了，整个人像一尊雕塑，坐在沙发上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抬眸看我：“你有没有见过他写书法？”
“书法？”林清玄写书法？
我摇头：“没有，一次也没有。”
“记忆中，也没有？”
记忆中？表哥认为我已经恢复前世记忆了？
我瞠目结舌：“记忆中……也没有……”
林清玄曾带我去看的画面，不是他调戏我，就是我调戏他，哪有什么写字的画面……
不过见表哥好奇，我还是缓声说了一句：“他挺爱看书的……”
“是吗？”表哥像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轻描淡写的抬眸，“我只知道你不在家时，他经常用你的电脑，或是和姨夫说话。”
“没和白无交流吗？”
意识到问的问题有些太过，我连忙住口。
但表哥倒是不怎么介意，轻轻笑了笑，神情顿时温和起来：“父子间有什么好说的？让他教白无做人的道理，还是法术要领？”
一句话点破，如此看来，林清玄和白无的确没什么话可说。
做人的道理？白无不但明白，还比林清玄处理得更好。
法术要领？表哥不是说白无很厉害吗？看样子，也不需要林清玄提点什么……
“还有一门法术，名为心音密语。”我从来没有见过表哥这么冷静温和的模样，一直听他缓缓平静的继续说下去，“他们可以通过心音密语交流。这样的对话，旁人是听不到的。”
仿佛陷入了昔日往事，让人不忍打扰。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表哥在想什么，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是想起了已经离世的父亲。
“表哥，有些事，我可以帮你……”
“不必。”像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他立即摇头，毫不迟疑，“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为什么？”
他还是认为我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吗？
还是认为他的魂魄同样被我封印着，就一定是我想利用他威胁顾梦？
“有些事我可以解释……”
“不必。”
话未说完，就被表哥匆匆打断。
他缓缓抬眸，看着我的紧张的眼道：“我曾经见过她在苦海中饱受折磨，同样的事，不必再经历一次。”
她？
“你……妻子？”
“不。”表哥摇头，“我母亲。”
再次垂眸，表哥的神情，又显低落。
但很快，他便起身越过我身侧，抬眸看向二楼的位置，微微皱眉：“想不想知道那个鬼的身份？”
我连忙回神点头：“当然。”
“好。”刻不容缓，表哥也点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在附近。”
——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上周五下午5点左右。
李阿姨到学校接小轩和小艾回家，坐的是胡女士公司开来的车。
开车的司机，是昨晚接我们来到这里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