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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此景,有些坐不住了,朝着黑暗中大喊了两声谭刃的名字,当然没人回答我,毕竟隔的有些远了,声音在风中,本来就传不开。 ..
我有心想跟上去,但又想到谭刃二人也才刚走不久,情况不明,我这么疑神疑鬼的跟上去,万一拖了后腿,岂不是反而不妙?算了,还是再多等一阵,况再说。
这一刻我挺自卑的,老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这话的意思也挺简单,说这是决定人命运的十个条件。
但这十个条件,我是一样没占到。
命:我命里的八字就是个早死的。
运:八字的前二十四年,也没交到什么好运,投胎就投错了人家。
风水:风水这东西我不懂,谭刃懂一些,事务所的风水就是他布置的,大概还不错,我总算占了这一样。
积阴德:我是个早死的命,周玄业为了给我续命,把他的寿数都加上了,我更是没什么阴德了,现在积阴德也不过为了活命而已。
读书:我现在到是挺爱读书的,知识改变命运,我的命运怎么还没被改变呢?
至于名字,听起来似乎还不错,这半年来也算够惊险了,这样都还活着,大概老天爷真的是照顾着我的。
剩下的相貌这一点,是我至今为止最郁闷的一件事。
相,不是指长得好长得不好学上的‘审美’和现实审美观,差距其实挺大的。谭刃会面相,他就给我,把我打击的恨不得从新投胎。
举个例子,就拿我的鼻子来说吧。鼻子在面相中为财帛宫,代表人的财运。我的鼻子属于高挺鼻翼窄巧的类型。从现代审美学来说,这是个挺好子,我自己其实也挺满意的,但从面相学上,则视为滑财的象征,也就是说长这种鼻子的人,这辈子都富不了,当然,如果你多积阴德,多读读书,或者给自己改个好点的名字,或许还能混个小康。
传统面相学上的好鼻子,讲究方鼻,鼻翼厚中,鼻头悬珠带肉,才是有财的象征。
还有耳朵,耳朵我其实也挺满意的,形状还是比较符合现代美学的,结果姓谭的说我耳上无肉,薄单刻骨,这辈子注定没福气。后来我觉得我下巴挺好的,比那些短下巴的强多了,姓谭的又说我天庭不饱满,地阁也不方圆,没有吉像,是智慧不出众,不能享荣华富贵的征兆。
我吞一口血,忍了,最后说:“我脸好,颧骨好,多少人长得不是太矮就是太高,我这……有,多少明星都这么整的,我天生的!”
姓谭的说:“颧是权,越高权越大,难怪你说自己以前在超市当过搬运工,半个领导都没混上,这是命啊。”
我当时气的都瘫在沙发上了,半晌憋出一句:“照你这么说,非的那些高颧骨,大鼻子方形脸圆下巴的人才有好命?那些明星一个个不挺有钱的吗?”
“这年头,有钱的老板不都长那样吗?喲,来你还有明星梦啊……”他凉丝丝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我的战斗力直接降为负数,细数了一下我认识的几个大老板,姓王的姓宋的……还真都是方脸大鼻子圆下巴。
所以,从相学上来估计也占不到什么便宜玏。而且谭刃说的似乎还挺没错的,没钱没权智慧……智慧应该还可以吧?
至于敬神这方面,我以前不注意,现在还是很注意的。剩下贵人,大概周玄业和谭刃就是我的贵人,这种感觉很强烈。剩下的养生方面,我觉得自己不用养了,我现在已经被养成金肌玉骨了,再养不成妖怪了?
细细分析下来,我这人命里是没有什么大作为的,不过有句老话不是说人定胜天吗?命运这回事,谁能说的准,就像那些明星一样,按照古代面相学的理论,岂不是各个都该穷困潦倒,各个都是尖酸刻薄的?可人家不也过的好好的吗?
所以命运面相这回事,还是不可不信,也不能太信,老话说人定胜天,人生在世,还是得有些冲劲儿才行。
思及此处,我琢磨着以后得多像周玄业请教,能学点儿傍身的本事也是好的。
这一番胡思乱想,便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周玄业两人依旧没什么动静。我不由得站起身,走出了帐篷外,打着探照灯,登上了一旁的雪坡,想借着探照灯的远射程强光,在高处查环境。
探照灯特有的强光柱,笔直的朝着那条变窄的雪沟照过去。由于积雪较深,因而半个小时前,周玄业两人留下的脚印还隐约可见。之前的绿色鬼火,却是再也没有出现过,除了天上璀璨的繁星,再也任何光。
一低头,就可以在雪坡下方的尸体,我忍不住对它说道:“你到底叫我们来干什么的,直接开口告诉我们行不行,这样搞很容易出事的。”白天她趁着风雪出来时,都能跟我们说那么一串话,为什么一到了晚上,它反而像是更虚弱似的,一声不吭呢?
从天黑以后,我只听它说过两个字:谢谢。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时,我耳朵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古怪的音响:呲拉呲拉的,有点儿像电视或者手机一类的杂音。
那声音比较微弱,听了半晌我才听出来,似乎是从那个半歪倒的房子里发出来的。
那里不是没人吗?
这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猛地将探照灯移过去,霎时间,便那门口的位置,赫然站了一个人,不就是那个姑娘吗!
她依旧背对着我,很明显,是想让我跟她进去。
其实这种地方,一具尸体一个女鬼一排空荡荡快要倒的驻地,再加上黑暗中诡异的电流杂音,其实是相当惊悚的。
我打了个寒颤,头皮有些发麻,对着底下的尸体说:“你伲想让我进去?”
尸体没反应,那门口背对着我的女鬼,却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不会害我,但还是觉得心里发毛,但我实在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想能帮周玄业两人一点忙,当即咽了咽口水,下了雪坡,朝着那门口而去。
等我快走到门口时,那姑娘果然又消失了,我叹了口气,没多说,打着灯继续往里走。里面黑乎乎的,灯光打进去,森冷的摆件死气沉沉的。
里面的电流杂音更加清晰了,似乎是从左边的房间里传来的,也就是之前发现尸体的那边。
我壮着胆子走了过去,霎时间,我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东西像个大收音机,黑色的盒子,上面连接着一个超薄的黑色显示器,此刻,那显示器居然是开着的,上面刺啦啦的闪着雪花,仿佛信号出现了问题的电视。而声音,就是从屏幕下那个大收音机一类的东西。
这边没有电,因此有很多专业的信号发射器发电机等东西,很多仪器造型挺怪,我也是什么。
这个房间除了有这个外,就是一架床,床对面堆放了非常多的装备。我探头朝着紧连着的第二间房发现那一间全是床位,是两个上下床,床底还放着各种生活用品,衣服箱子一类的。
此刻,这个房间放的是一张单独的床,我估计这应该就是那姑娘的房,剩下的房间,床位是挤在一起的,八成那边住着四个,或者更多的男人。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现在吸引我全部注意力的,是眼前这个呲拉呲拉直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