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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是解决玉侧妃的事情了。
他这般嗜好齐王不很赞同,平日里提点不少,因齐王的缘故他有些收敛。于是,在齐王府中,也只是调戏自己院中的婢女什么的,但这一次染指的是别国女人,不用说,齐王定会有意见。
这也正是昨日白厢被纳兰初宋青带走后他没有穷追的原因。
玉侧妃是齐王的女人,被她撞见少不了会在齐王面前嘀咕。
于阜想想心里便觉得烦,玉侧妃的质问之下,带着些许不耐回道:“男欢女爱,侧妃不懂?”
不过是个妾,又不是齐王发妻,齐王大公子虽是齐王唯一的儿子,但日后的事情尚不知晓。王妃已逝,齐王血气方刚,不可能让正妃之位一直空着,定会迎娶新王妃,也还会有别的儿子,齐王百年之后,继承齐王位置的也并不一定是玉侧妃的孩子。
加上他与齐王的关系,区区一个玉侧妃于阜并不放在眼里。
“若本妃没记错,这女孩子是靖安恪王妃的婢女。他国有别,为防与爷惹麻烦,于公子还是少沾染。”玉侧妃微冷了声音。
听到这句话,于阜心里更是烦闷。
想到齐王竟听信宋青之话将别国的人带着他医治,他只是欢爱一次,还不允了?
于阜直接摆手道:“嗯,只这一次,不会出乱子,侧妃赶紧离开,待会儿我办正事儿时污了侧妃的眼睛倒不好。”
玉侧妃皱眉,冷声道:“于公子再要胡闹,本妃便将这事儿交由爷处置。”
“你……”于阜冷眸猛地瞥向玉侧妃,窈窕唯美的背影上充满了厌恶的目光。告诉齐王?自己没本事便去告状?还不如人家宋青,从来不告状。
于阜没有意识到,他对宋青除却强烈的厌恶感,而内心深处却是钦佩。
玉侧妃又警告:“于公子既为爷做事,便别做有害爷利益之事。而白厢姑娘,你若没了清白,保不定你主子会杀了你。”
于阜的胸膛气得一股一股的,白厢很恰到好处的变脸,脸上愤怒慢慢转为忧色,惶恐不安之色加剧。
在于阜与玉侧妃的僵持之下,白厢动了动紧贴着于阜的身子,忐忑着声音道:“于公子,我……我……”
“怎么?你还真相信她不成?”于阜冷嘲一声。
白厢低头道:“于公子,若王妃知道我没了清白,要杀了我……我……”
于阜冷冷看着白厢,微抿着的唇没有说话。
怀中的女子挣脱几下,很快便脱离于阜的床。白厢一愣,原是于阜没阻拦,倒令白厢有些意外。
她低着头,有些难为情,却还是歉声道:“于公子,今日之事也是白厢给您惹麻烦了。告辞!”
白厢无视玉侧妃冷眼,匆匆离去。
于阜冷冷看着玉侧妃,却是倏地一笑,“侧妃不待在后院相夫教子,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这番无缘无故,竟让我生出几分怀疑,莫不是侧妃有意撞见我的好事?早有预谋啊!”
玉侧妃微顿,云逐久久未见,听闻是来了于阜院中,她正巧经过这里便来亲自带回去。
竟没想到撞见这等事儿。
听于阜这话,似乎已经认定她还有预谋,这人自命清高却又行些寻花问柳之事,玉侧妃本就多有不喜。想着误会了便误会了,她无意解释,直接离开。
于阜冷冷地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愈加发寒。
问她她不解释,似乎更是证实她的早有预谋!
不过是个侧妃,谱却摆得高,真当自己是正妃?当年正妃惨死,想必其中定有她的手笔。
齐王书房。
玉侧妃道:“今日妾瞧见恪王妃的婢女在于公子房中,两人正在行苟且之事,被妾及时止住。这等小事本不想劳烦王爷,然那婢女终究是别国之人,于公子与之牵扯恐有些不妥。”
“嗯。”
齐王淡淡回了一句。
这是不追究了么,玉侧妃略微愣然,怔怔地储在原处,神色皆是不解。齐王淡淡抬眼:“还有事?”
没事了便不能待在他身边?玉侧妃心上微疼,淡淡的疼意缓缓延续至全身。
他对她很敬重,却永远含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到底是敬,还是疏离?玉侧妃不愿去想,这个男人的心她看不清楚。
“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事关恪王妃与宋青。”玉侧妃正色。
齐王放下手中事物,淡淡吐了个字“说”。
细微的动作进了女人的眼中,又让玉侧妃的心狠狠地疼了一把,面上却不显,她沉声道:“宋青为恪王妃不惜伤于公子,这般可说两人交好。如今宋青与于公子恶交,恪王妃婢女又与于公子牵扯,妾怀疑,婢女之事乃宋青报复,意图毁了于公子。”
对于一个色鬼,女人若怀了目的接近,要毁人也是件容易的事情!
齐王却皱眉道:“玉儿,此事可有证据?”
“并无。”
齐王的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捕风捉影的事情,日后莫要再提,你下去吧!”
玉侧妃不敢迟疑,忙退出书房。
书房外大雪纷飞,北国冬天来得早,也寒得快,夏天之后不过一两月,便已能见雪景。漫天的雪花飘在空中,映衬了天空的美,也反照出玉侧妃心里的冷。
她仿佛觉得,她的冬天也将来了。
他偏向宋青,偏向宋青。
证据?若是以前,只要事情有迹象,无意证据他便会亲自查证,然而事关宋青,他似乎查都不愿查。
假山后面的梅花树后,玉侧妃屏退众人独坐于此。
于此同时,于阜受到了一封信。
【于公子,白厢明日便会随王妃离去,日后相见遥遥无期。然而白厢心念公子,若公子还记得与白厢的约定,便即刻赶来梅园,不见不散,白厢等公子。】
看着这封信,于阜冷笑,心念他?心念他怎会提醒与他的约定?不是心念,是惦记着他的医毒之术吧!
罢,左右他想玩这女人,等玩完了,随便给她一本破书指点她便是。
但让于阜有些奇怪的是,白厢不是怕失清白后纳兰初杀了她么,却为何主动约他?
想了下,便也明白了。
为了他手中的医毒术,这女人想要赌一把,所以才在纳兰初走之前与他交易,后再想办法瞒过纳兰初。
于阜冷笑,将这封信慢慢扔向屋中的火炉,待烧成灰烬才回过眼。玉侧妃警告白厢是别国之女他不是不明白,所以,现在将信条毁尸灭迹,即便白厢日后发现给她的书籍有假想要报复,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与她有交易。
不慌不忙地沐浴,穿戴整齐后再行出发。
*
“宋青,假山之约,你说于阜能行么?”纳兰初问道,她可是记得于阜腿上的伤不轻。
宋青房间里,两人坐在椅子上悠闲的仰躺着。
宋青笑道:“别小看于阜的医术,还记得江南时候我肩上的伤么,于阜轻松便能解决。”
当日江南地道中,宋青以为自己无救,还将知晓托付给纳兰初。然而于阜医术这么好,宋青只将其忽略,想来,大概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不和。
“能到假山就好,否则我们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宋青含着笑,眼中闪烁着抱负的快意。
纳兰初看着她的脸,只觉得这张清秀的男子脸上也泛着十分诱人的色彩,难怪齐王会想要她!
不过,宋青怎么知道玉侧妃撞见于阜与白厢之后会告知齐王?纳兰初问出声。
宋青道:“这贱人见不得我齐王对我侧目一眼,白厢是你的婢女,我又为你不惜伤于阜,此间足以大做文章,有此好机会她不会不用。”
“那齐王听了她的话,为何没追究你?”
“或许齐王只是现在不追究。”
“齐王不追究你,玉侧妃伤心后,你怎知她会待在梅园里?”
宋青饮了一杯茶,淡淡道:“勾引齐王呗!此时大雪封景,齐王府中独独腊梅林花开正好。可以想象,齐王办公劳累回房歇息,路经腊梅院,有美一人坐于林中,面色哀哀谁见不犹怜?怜惜着怜惜着,齐王定又会独宠她一阵。”
“玉侧妃最近失宠?”
“嗯!”
“何缘由?”
缘由?曾经宋青想过或许是因为玉侧妃与自己的冲突,但仔细寻想后,便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齐王是什么人,能为她冷落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
简直笑话。
宋青摇头道:“原因未知。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玉侧妃不会称心如意,她会遇上于阜,两人虽成不了事,但齐王耳目众多,知道梅园有染不是难事。届时,玉侧妃在齐王眼前就尴尬了。”
纳兰初笑道:“于阜也会为他针对你而付出代价,沾染齐王的女人,他以后的处境也不是好受。”
宋青却道:“这……或许短时间内齐王与于阜会不好相与,然而齐王知道于阜的无辜,待日子久了,于阜照样逍遥。”
纳兰初一愣,随即叹道:“齐王还真领的清。”
“可不。”宋青道:“他极善权谋,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女人孩子,必要的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会为他的霸业牺牲。”
嗯,宋青说的很有道理,纳兰初也这样觉得。
听宋青这话,她似乎对齐王了解极深。纳兰初不住侧目打量了她会儿,调笑道:“宋青很了解齐王啊!”
宋青神色一拧,微低头掩住眉间的一抹慌乱,沉声道:“我和他都同一种人,能舍能分,不同的是,我比他多几分情谊。”
两人都没说话,望着满天飞舞的雪景,整齐的普天一色乱落于地。
“你常年住在北方,感觉好么?”冷不防纳兰初问道。
“谈不上好与不好,习惯了就都不是问题。”
“嗯,习惯便好。”纳兰初嘴角勾起一段弧线,轻声道:“我在现代的家在南方,很少下雪,大学以前的梦想便是能来北方看雪,和爱的人雪中拥吻,然而,直到大学毕业也没找到真爱,没来过北方。”
宋青笑道:“我与你相反,我是北京人,却想到南方看海。至于男朋友,遇了个渣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最后被我踹了。”
依照宋青这幅猛劲儿,纳兰初很想知道宋青是怎么对付渣男的。但想了想还是没问,左右不过虐渣,知道了也无意义。比起问男朋友,她更想知道宋青为何执着与南方的海,北方不也同样有海么?
宋青却垂下了眉,“有人说,南方的海是不一样的。后来工作出差,我也曾看过南方的海,相比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
或许,仅仅是因为南北,才使得海洋的不同。
纳兰初淡笑道:“古代的海与现代的海许也不一定,宋青,闲暇时候欢迎来南方,我和玥玥都很欢迎你。”
宋青笑着道了谢,却只道:“近几年我恐怕没有闲暇之时了,我不比你,你有恪王真心相待,而我却有一堆敌人。”
“你比我聪明,比我坚强,这些事情难不倒你。”
宋青挑眉,“你在向我秀你有恪王宠爱,日子过得很滋润么?”话似质问,面上却无一丝怪罪。
纳兰初的眉眼笑成了一条缝,“是又怎么,我没嫉妒老天给了你一副比我聪明的脑子便已经很不错了。嗯,老天确实是公平的,给了你文治武功的才能,却给了我幸福的生活。”
宋青不恼,笑着点头,“是啊,确实很公平。”
然而话音刚落,又见她微微皱起眉头,欲言又止道:“初儿,我能这么叫你么?”
“嗯,叫初儿好啊,不过我还是叫你宋青,叫青儿怪奇怪的。”
宋青颔首道:“初儿,有句话想提醒你一句,若你觉得我话中有差,只管无视。”她默了一阵,低声说道:“男人现在对你的好并不代表将来,对于恪王,你需要留些资本,以防日后事发突然。”
纳兰初微愣,敛了神色,“为何与我说这些,在我爱恪王的时候,与我说这些会引起我的厌恶。”
宋青面色不变,“希望你能过的好。”
纳兰初低头半晌,最终只说了句,“谢谢你,我的朋友!”
宋青展颜一笑。
不管纳兰初听不听她的话,在她忠言逆耳之时,纳兰初没有怪她多嘴,便意味着这个人值得她深交。
纳兰初与孟玥很快便走了。
回程的马车上,纳兰初低叹道:“好快,仿佛昨天我们才从靖安出发,今天便要回去。”
孟玥拿了本书,任由纳兰初的头枕在他的腿上,眼神却不离书半分。
又不说话,纳兰初有些恼了,伸手戳向孟玥嘴唇,嘟囔道:“我要你说话。”
孟玥皱眉,“无聊便自己拿本书看。”
“可马车上的书我都不爱看。”纳兰初嘟着嘴唇很不乐意。
孟玥轻叹一声,放下书籍道:“嗯,既然不无聊,我便来陪你。”
纳兰初笑开了颜,这才是她喜欢的玥玥嘛!
纳兰初笑着问道:“想不想知道我和宋青昨天说了什么?”
“我怎知你们说了何事。”
“猜猜,关于你的。”纳兰初朝他挤眉毛。
孟玥半天不说话,神色似猜不出来,却似乎猜出来了不想说,久久不语。说话人不急,却将听话人弄急了性,纳兰初索性也不让他猜了,直接道:“猜不出来算了。”
孟玥挑眉道:“你不说。”
纳兰初瞪了他一眼,“你就只等着我说,这一次我偏不说。”她本想将宋青那句劝告拿来说笑,但想了想,觉得此事孟玥知道后多半不会喜欢宋青,届时他要是报复什么的,对宋青不好。
“真不说。”
“假不说,你来说。”
孟玥抿唇不语,见纳兰初故作出来的微怒,转了话题,从她怀中掏出一张纸,轻声道:“这东西昊儿见了,定很高兴。”
关于宋知晓的东西,包子能不高兴么。
纳兰初的脑中不住回想起昨晚上的谈话。
纳兰初假意抹了把泪,对宋青低声哀求,“宋大哥,宋大爷,你就行行好,让知晓送点东西给我们家包子吧!我们出门这么久,又来了你这里,不带点东西回去怎么给包子交代。”
“你想带什么?”宋青淡淡道。
“比如知晓的贴身玉佩什么的。”
宋青一口否定,“不行,贴身玉佩怎能随意送人,一旦送人便等同于私定终身。纳兰同志,本人想告你骗婚!”
“喔,原来玉佩还有私定终身这一说法啊!”
纳兰初似恍然大悟,宋青很鄙视地看着她,眼神之中似乎在说,装吧你就装吧!
“不过虽然玉佩有此一说,然而这是古人玩儿的游戏,我们现代人不玩这个。只一个玉佩,就让知晓送包子吧!”纳兰初嬉皮笑脸。
“嗯,一旦送了,你便会说现代人到了古代便要按照古代的规定来办事!于是,我家宝贝便被你骗走了。”
纳兰初干笑几声,“我是这么无赖的人么?”
宋青的眼睛里狠狠地写着你说呢。
两人神色交锋,无奈宋青的气势太强,纳兰初很快败下阵,她低声道:“宋青,你这么聪明,让本宝宝情何以堪!”
宋青笑着打趣,“无事,老天没给你聪明的脑袋,却给了你一个比我更聪明的男人。”
说起男人,纳兰初有些恼恨,指着正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孟玥指责道:“你看看你,我帮儿子要媳妇你也不来帮,反了你了。”
孟玥神色淡淡,不理纳兰初的话,一眼不眨地盯着手中的书,毫不分心。
纳兰初摆摆手,对宋青无奈道:“他就这德行,就算比你聪明也不来帮我,白废了上天给他的智慧,白费了这幅好口才。”她说完,分明看到宋青的眼中略过了羡慕……
她知道宋青羡慕她有孟玥疼爱,如今日般的小吵小闹并不影响孟玥和她的感情。
俗话小吵怡情,纳兰初觉得自己和孟玥就挺适合这句。
后来,不知怎的,宋青主动道:“身在古代,有些危害自己的行为便不能有,知晓的东西不能给昊世子,然而我却有东西送给昊世子,希望能对他有用。”
纳兰初听后一喜,宋青送的东西应当不同寻常。
钱太俗,包子又不缺,宋青应当不会送。想到宋青这一身武功,纳兰初想,若是送一堆武功秘籍让包子练,上能惩奸除恶护人护己,下能强身健体,便再好不过。
然而,却见宋青摊开书桌上的宣纸,拿起桌前毛笔写了几句。
不就是告诫包子要能干,爱老婆什么的么!
这些话送给包子做什么,纳兰初有些不解,宋青笑道:“这上面是我对女婿的要求,初儿,你告诉昊世子,十年后来找知晓,若他能达到纸上写的这个,追知晓之事我能相助。”
纳兰初想说,宋老大,你不是说你对女婿没要求,只要知晓爱以及对知晓好就行了么。
但又想,宋青这话或许能对他起鼓励作用,因此便也没说什么。
很快,两人回到靖安京城。
孟天昊看了宋青给的纸条,原本胸中萦绕着的对父王母妃不带他去见知晓的愤怒瞬间烟消云散,忙拉着孟玥去学武功,美其名曰宋青口中的能干包括武艺。
纳兰初摇了摇头,轻轻叹道:“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白厢笑道:“宋姑娘是个标志的小美人,世子喜爱是常理之事,且世子对王妃极好,定不会因宋姑娘而忘了您!”
纳兰初哼道:“这还用说,包子随了王爷,王爷没因有我而忘娘,包子自然也不会。白厢,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放心,要是包子真娶了知晓,我定不会如贵妃一般为难知晓。”
白厢含笑低头。
纳兰初笑着补了句,“我也没有如贵妃对孙辈的目的心,包子的孩子我会不遗余力的对她们好。”
话音刚落,恪王府走廊上便走出一众对人……
谦贵妃淡淡的神色间淡着冷意,五公主恼恨的看着纳兰初,似乎怪纳兰初刚才话中对谦贵妃的不敬,两人身后跟着一众丫鬟仆人。
不用说,刚才的话定被谦贵妃听见了。
纳兰初瘪瘪嘴,听见了又如何,她怀着孩子,且孟玥好不容易将她和孩子保全,谦贵妃不可能再如上次一样派杀手杀她!
贵妃威严而冷淡的眼神略过她,如埋在千年雪堆下的刀子透着彻骨的寒意,寒气逼近纳兰初后,却终究远去。
“这女人怎么来了恪王府?”
她和孟玥去了大奉的几天里,包子接去给贤王妃照看,今日自己和孟玥回来,这才将包子接回来。
怎么没回家待多久,谦贵妃却来了?
自己和孟玥出门远归,按说,不是应该次日给她请安才见一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