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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的最终结果当然是以祭司全面溃败告终,这样的失败对于十几年来战无不胜的祭司来说打击无疑是巨大的,他大约是觉得教内气氛不太温暖,伤心之下下基层体察民情去了。
三大长老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非得闹腾着要庆祝,等一众人吃完饭已经是傍晚。炎天正好抓住时机约上秋栗子去偷祭司的雪梨。
秋栗子本来是不想跟炎天瞎闹腾的,毕竟雪梨这种东西一两银子买一筐,犯不着爬树刮花了衣服。然而她更不愿意对着教主大人,唉,睡完不想负责任可怎么办?秋栗子总觉得自己的渣女本性在面对教主的时候展露无遗。
“圣女心绪不定,是因为忽处高位难适应?”
“啊?”哪儿跟哪儿呀。
炎天完全无视秋栗子一脸懵逼,瞬间开启推心置腹的袒露心声追忆往事模式,“圣女是姑娘家,有这样的不适也很正常。我八岁的时候接任的教主之位,那时候忽处高位也很难适应。”
秋栗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真希望自己烦恼的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炎天一张开嘴就收不住了,“跟你讲,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成为教主,毕竟在一群孩子当中,我的资质平庸的毫无亮点。我一直以为最后得小六当,亏得我当年没少巴结了他,谁成想他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打。话说回来,他要是跟我打招呼我一准跟祭司告状把他留住。”
秋栗子对炎天的教主上位史不是很感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接话,“一群孩子?你们教的教主位置不是世袭的吗?”秋栗子一直以为像什么教主呀,庄主呀,门主呀这种东西都是世袭的呢,毕竟各种门派的银子都不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可不是呢,要我说前任教主就该果断的多生几个孩子,随便拎出来一个也比我强不是?哪知道他是个绝后的,你说他绝后就绝后了,还连累我们遭罪。我们天干地支总共六十个孩子,最后就剩下六个,我前面的四个又都被小六给弄死了,最后小六还跑了,逼上梁山也得我上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要是让前面那四个知道最后教主的位置落在了我手上,非得造成二次伤害不可。”
秋栗子诧异了,“小六跑哪儿去了?”
“我哪晓得他跑哪儿去了,我要是晓得他跑哪儿去了,我早把他弄回来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说不上混成啥样了,如今他就是到我眼前转悠我都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秋栗子说,“不是说是逃走的,人家肯定不回来了。”
“他指定得回来,我们那些候选人都是被各种□□浸泡着长大的,虽然弄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但是副作用还挺大的,要是没有我教的水玉镇着,用不了多久就死翘翘了,这也是为什么历代教主大多绝后的原因。”
秋栗子灵光一闪,“你们的水玉很厉害吗?”
“冬暖夏凉,居家必备。”
“说人话。”
“解毒全靠它。”
秋栗子暗道,难不成教主大人千里迢迢的过来其实不是为了杀父之仇,而是为了抢夺人家的宝物来了?水玉,解毒的宝物,教主中毒了?秋栗子想到她第一次见到柳木生的场景,他那样子不是走火入魔,倒像是毒发。如此,便说得通了。
说起来水玉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在一手遮天的祭司大人处吧。秋栗子赶紧化被动为主动,“不是说要去摘梨,磨磨唧唧的干啥呢。”
玄天嘿嘿一笑,“光顾着说话了,走着,摘梨去。”
一炷香之后,两个人站在祭司大人的门口,抬头遥望祭司大人院子里那棵硕果累累的雪梨树,相顾无言。他们面前站着的正是刚正不阿的守门人。
秋栗子问,“你不是说他们不敢拦着我们的吗?”
“他们可能是雄心豹子胆,待我跟他们讲讲理。”
炎天转头就骂两个守卫,“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是谁。不想干了还是怎么地?连我和圣女都敢拦着,你们是不是忘了谁给你们发工钱了?”
两个守卫老实的答道,“不敢忘记,是祭司大人。”
秋栗子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所谓猪队友也不过如此。
玄天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尴尬,他决定换个角度来说说,“虽然工钱是祭司出的,但是,钱不钱的是个事儿吗?你们得这样想,你们脚下的地是我教的,我是我教的教主,哪有教众不听教主的,我们的教众守则第一条就是服从……”
吧啦吧啦吧啦。
一刻钟过去了,守门的俩大哥仿若未闻
两刻钟过去了,守门的俩大哥纹丝未动。
三刻钟过去了,守门的俩大哥无动于衷。
“口好干,喝口水我再跟你们理论。”炎天舔一舔干裂的嘴唇。
没用的男人,鉴定完毕。靠人不如靠己。
就在炎天喝水的这个空档,秋栗子迅速出手,啾啾两下,两个守门大哥就躺在了地上。秋栗子甩甩手,“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年头,武艺即是道义。”
炎天点头表示受教,“圣女好身手。”
两个人光明正大的爬到祭司院子里的树上摘了几个水灵灵的大雪梨,炎天八成是觉得进来一次不容易,怎么也得吃够本,才多大一会儿功夫,他脚下已经一片梨核。秋栗子自己吃了俩,又默默的往胸前塞了两个,留着回去给教主吃。
炎天提议,“既然进来了,我们去祭司那个秘密的房间瞅瞅如何?”
秋栗子觉得消消食也不错,保不准教主要的水玉就在那个屋子里呢,于是就答应下炎天与他狼狈为奸的提议。
“这屋子都没人把守,不会有暗器机关什么的吧?”
炎天摇摇头,“我觉得按照祭司大人的性格来说,他不安排人把守更多的可能是怕把守的人监守自盗,即使是有机关,应该也是下.毒,所以我提前带了这个。”炎天摊开手掌,掌心有两颗碧绿的药丸。
秋栗子也不废话,拿起一颗就含到嘴里,秋栗子伸手就要去推门,被炎天及时制止。
炎天掏出一块手帕,隔着手帕快速推开门,而后迅速的甩开手帕,那手帕便在地上自燃了,秋栗子看的心惊胆战的,要是炎天不拦着,地上燃烧的怕就是她的手了。
炎天说,“别踩到那块带棱花的砖。”
秋栗子按照炎天的提示,终于进了这一间神秘的屋子,里面的情形让秋栗子有点呆愣,飘动着的水晶帘,雕花的黄花梨木大床,粉黛色的帘子,还有一个梳妆镜,梳妆台上还摆着首饰盒,首饰盒边上散落这一对耳环,还有一个象牙梳。
秋栗子只觉得心中有万马奔腾,难不成威严肃穆的荒火教大祭司内心里其实藏着一颗少女心,想想祭祀对镜贴花黄的场景就觉得恶寒。
秋栗子忍着恶寒又把这间少女闺房里里外外的查了一遍,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闺房,若说异常,大约就是这屋子里衣服的布料有些陈旧,不像是近些年出产的,难不成这间屋子就这样保持原样很多年?秋栗子又扫了一眼梳妆台,纤尘不染,有人时时打扫。
那边的炎天这敲一下,那摸一下的,也不知道他在找啥,秋栗子怕被祭司回来逮住,就拖着炎天出来了。
两人到了无人的地方,炎天奸笑着从袖子里拎出来一卷画轴,“你看我顺出来什么了?”画轴展开,画上是一妙龄女子,正在仰脖摘花,非常美,而且有点眼熟。
秋栗子把画轴一卷,纳入袖中。
炎天傻眼了,“那是我拿出来的。”
秋栗子亮了亮拳头,“武力值的高低决定物品的归属权。”说完潇洒而去,就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两个的教主武功都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