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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凤宁回到宁王府并不是在十日后,而是就在第二天天还没亮,整个整个洛州城还沉浸在一片睡梦之中,只有几个早起的店家在招呼着小厮们打扫门庭。
一辆低调无华的马车慢悠悠的驶进了洛州城中,绕过街头小巷,停在了宁王府的门前,宁王府门口的侍卫立即躬身相迎。
许正因着苏烟染被宇文弦带走一事一晚上都没有安睡,好在从暗卫营中挑选出来的那个小女孩成功的将采青和兰儿两个糊弄了过去,而采青和兰儿两个因为是被点了睡穴,在“苏烟染”的随口引导下,两人只当是累极了才会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只是这样能瞒得了几天?
此时许正正在院中指使着几个下人在打扫,看到踏进门扉的楚凤宁一惊,立即上前迎上前去。
“王爷,你怎么今日就回了?”许正诧异问道。
“事情办完了就回了。”楚凤宁见许正神色不对,问道:“府中出什么事了吗?可是王妃做了什么事?闯祸了?”
他外出不是一次两次,许正从未露出这般忧心的神色,而此时他却露出了这般神色,他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刚来的苏烟染做了什么事,毕竟从暗卫那里他还是经常了解苏烟染的情况的。
他没说他能这么快的办完事回来的极大一部分原因的是因为苏烟染,急着回来见她,这种感觉很奇妙。
“王爷没有收到阿三给您传的信?”阿三正是跟着苏烟染的那个暗卫的代号,代号暗三,一般叫做阿三,而其余暗卫也是以数字来排名。
“直接说出什么事了?”楚凤宁睨了一眼身旁的何其,何其立即明意,一个啸音,唤出府中暗卫阿三。
“王妃没有闯祸了,但是却是出事了……”许正正色道,方说出这句话,但见楚凤宁的脸色变了变,陡然厉色,他忙说道:“王妃没事,肯定不会有事的,王妃只是被宇文公子带走了。”
“宇文弦?”楚凤宁咦声道,陡然听闻苏烟染出事的心放了一放,如果是宇文弦带走了苏烟染倒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只是他为什么会带走苏烟染?
许正点点头,“正是宇文公子,属下不知王爷回来如此之早,已经传信给尧羽门的赵掌门知会了此事,让他能将宇文公子寻回,府中暂让一人代替了王妃,以免让苏相府中带来的下人起疑,此事不宜惊动,属下只能让暗卫在洛州城内搜寻了一遍,但是却未能寻得宇文公子的踪迹。”
楚凤宁轻“恩”了一声,算是对许正做的事的应承,他微微蹙眉,道:“什么时候的事?宇文公子可是留下了什么话?”
“就是昨晚的事儿,具体的王爷需问阿三。”许正说道,看向方过来的暗卫阿三。
暗卫阿三将昨晚的事一一道来,低着头不敢看楚凤宁的脸色,王爷将保护小王妃的重大责任交予了他,可是他却是将小王妃给保护丢了。
“宇文公子并未留下任何口信,属下未能保护好王妃,没能完成王爷交予的任务,属下有罪。”暗卫阿三告罪道。
“起来吧,”楚凤宁负着手向府里走去。
许正几人立即跟了上去,何其却是颓然而行,这才连夜赶路回来,难道又得出门了?宇文公子怎么在这会子挑起这事呢?就布恩那个让王爷歇停会儿,难道是被他给念叨的,说他什么都能偷,他就来把他们的小王妃给偷走了?
再说另一边,被宇文弦带走的苏烟染此时换上了一件湖蓝色的小袍子,头发向上梳起束在头顶,用一只银簪固定,打扮成了一个漂亮英俊的小男童。
此时她正坐在洛州城街边一个普通而简陋的小摊铺子里,坐在长条椅上,晃悠着小腿,一手拿着调羹舀着热腾腾的豆浆、一手抓了个烧饼,而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叠包子,目测为肉包子。
喝了一口豆浆,咬一口烧饼,身边是冒着热气的蒸笼,听着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再看着街上挎着个篮子买菜的妇人,这才叫生活呀,她终于有种贴近现实的感觉了。
宇文弦坐在苏烟染的旁边,可是他的面前却只有一碗豆浆,而且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而他也没有要动的迹象,只见他蹙着眉头,望着吃的一脸满足样子的苏烟染,还晃腿,小脑袋转着,黑眸咕噜噜的,一会儿看看东一会儿看看西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和她一起坐在这里吃着早饭呢?明明他才是那个劫走的人,为什么他现在有一种被苏烟染摆布的感觉?这是怎么开始的?
昨晚,宇文弦将苏烟染抱回他之前就买下的小别院里,为了以防她逃跑,他打算点了她的睡穴,让她睡觉,可是她却在动手前就出声阻止了他。
“你不知道点穴对人不好吗?尤其是小孩子,会影响生长的,”苏烟染仰着头一脸认真的说道,然后跳下了凳子,伸出手,提拉着他宽大的外跑,站到了地上,接着说道:“你放心,我是不会逃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就这样被你带走的。”
宇文弦听着苏烟染的话,稀里糊涂的竟然跟着点了头,觉得挺对的,她的手脚功夫厉害,他要不是因为轻功好,身体灵活,躲闪的快,就被她打倒在地了,他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想起都不禁为自己捏上一把汗,居然差点败在一个小女孩手里了,但是一想,她明明是被他点了穴带出来的,怎么是她自己跟着他走的。
他才突然想起被他忽略的事,对啊,苏烟染明明是被他点了穴道带出来的,怎么可能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蹦蹦跳跳的?
他的疑问还没有出口,只见苏烟染披着他的衣服,吩咐道:“给我准备热水和衣服,真是的,才洗的澡就因为你出了一身的汗,连带着还吹了冷风,要是感冒了,一定是被你害的。”畅游乾坤
说着话,苏烟染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宇文弦看着苏烟染打完喷嚏拉起他衣服的袖子,擦了一把鼻子,然后很是嫌弃的将衣服扔在地上,一下子爬上了床,将被子裹在身上,盘腿坐在上面和他对视着,说道:“我这已经有风寒的迹象了,你不给我洗热水澡,不给我衣服穿,明天病情加重了,你想虐待我吗?”
宇文弦当然不想虐待苏烟染,也没有虐待她这个打算,见她那模样着实很是可怜,而且若是生了病,更加的麻烦。
他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睡在隔壁屋他请来打扫看护院子的老妇,过来敲门询问情况,他吩咐老妇烧了热水送来,顺便煮点姜汤给她驱驱寒,但是热水有了,衣服却是个问题,他从他的包袱里翻腾了一会儿,他的衣服这么大,她肯定是不能穿的,老妇人的衣服她也不能穿,现在改起来也来不及了。
正当他为着苏烟染的衣服发愁的时候,只听她的话语轻飘飘的传来,“你不会去买吗?”
“现在的铺子都关门了,而且你洗完澡也没衣服穿……”
苏烟染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本来都不想开口说话的,但是见他将他的那个包袱翻腾的乱七八糟,她是忍不住开了口,这货难道就不会变通吗?
“那铺子明天早上总会开吧?你可以明早去买,还有你可以把你的中衣给我穿,当然我也可以不穿……”反正裸睡有益身心。
苏烟染说的淡然,但是宇文弦却是被大大的吓到了,惊道:“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宇文弦说话的时候,还一个劲的摇手,苏烟染看着宇文弦的脸都红了,莫不是在害羞?
好吧,可能是她说的太开放了些,这里是男女设防极其严重的封建古代,她虽然是豆芽菜,但是是个女子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就把你的给我穿,明天早上去给我买衣服!”苏烟染低声喝道。
苏烟染很无力,明明这个是“绑匪”,可是“绑匪”不够专业,居然被她这个人质吆五喝六,这孩子到底和楚凤宁有什么深仇大恨,硬是要拖着这样一副令人堪忧的模样,她也不说智商了,出来“绑架”她……
他绝对干不了绑架犯这活计,很可能成为那个反被卖还给数钱的那种。
苏烟染自从来了这里就没好好干上一架,别说今晚和宇文弦这一站让她身心通畅,寻回了许久之前练武的快感,好久没动手,好些招式都生疏了,但是脑中对招式的把握却没有迟退。
她还是缺乏练习啊,等楚凤宁回来,她一定要向他申请一间武房,顺便把哪个暗卫给她当陪练得了,至于这个绑匪,她觉得这个就是个轻功很好但脑子可能不大好使的小男生,看年纪估摸着应该和楚凤宁差不多,十四五六岁吧。
这个屋子里只有两间房,一间是老妇在睡着,而现在这一间苏烟染占据了床,宇文弦作为一个虽然顽劣但是被教育的很好的贵公子,是不可能和苏烟染这个有夫之妇睡在一张床上的,他只能在外间的榻上将就了一夜。
可是这一夜非常的短暂,晚上本来折腾的挺晚,而且他一向精贵惯了,在硬邦邦的榻上辗转难眠,在他好不容易睡着了,苏烟染却是过来把他叫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裹着条被子的苏烟染蹲在他的面前,他吓了一跳,迷糊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是谁,但听她说道:“起来,去买衣服,然后出去吃早饭。”
干脆利落的命令声音,宇文弦陡然清醒过来,顿时醒悟这个小女孩是他带回来的某人的王妃。
宇文弦轻声“哦”了一声,苏烟染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动作慢悠悠爬起来的宇文弦穿衣,束发,一会儿就收拾一新,只见他就要出门去了,苏烟染又叫住了他。
“我跟着你一起去。”苏烟染说道,看他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不放心,他会买个什么衣服给她。
然后,就有了这样一幕,在这个三月的大清早,天蒙蒙亮,在人渐渐多起来的街道上,一个年轻的小公子抱着一条被子,不是,是用被子包着一个小人儿快速的行走着,形迹可疑。
宇文弦抱着苏烟染挤进了店小二正在开门的成衣铺子里,把衣服铺子里正在准备开店事宜的众人吓了一跳,甚至有人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以为有人大清早的来这里打劫。
苏烟染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因为成衣铺子大多做的是大人的衣服,小孩子的衣服很少,而小女孩的衣服更是少,而苏烟染原本就想借着这个机会在外面多呆上几天,所以她直接就挑中了一套男童的袍子。
她年纪尚有,光从装扮上是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所以她做了这番打扮,看起来就是个精致漂亮的男童。
苏烟染和宇文弦两人坐在早点铺子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因为像他们这种衣着光鲜的少爷公子哥儿很少会坐在这样简陋的铺子里,他们这样的人更应该出现在酒楼画舫里,所以百姓们不禁有些诧异,更何况还是这么大清早的,吃着烧饼豆浆。
苏烟染吃的美滋滋的,一大早她是在外边的吆喝声中醒来的,倍觉亲切。
以前她们武馆外面就有一个卖烧饼豆浆豆花包子的早点铺子,他们武馆的规矩是所有学员在五点到武馆开始训练,即使他们经常性的抗议她的馆主老爸九点才起来踢拉着拖鞋一脸颓废样的过来,因为赶的早,所以很多人都是没有吃早饭,晨练一个小时六点半的时候可以休息,而这个时候早点铺子的老大爷就开始吆喝,其实不用他吆喝,他的早点铺子都是生意好的不得了。名门恶媳
老大爷说他这是在开嗓子,其实不然,大家都知道老大爷这是在提醒他们时间到了,快些吃早饭才是正事,每次她去,老大爷总是将豆花豆浆打的满满的,即使她每次都吃不掉最后要浪费,和老大爷说了不用的这么满,老大爷却置之不理,说她实在太瘦了,得多吃点。
之前住在秀水村,就是个小农村,哪里还需要卖早点的,后来住到相府,现在住到宁王府,官邸都是远离闹市区的,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早饭的吆喝声音了,今天偶然听见,想到那样的温情,她就非常想吃这里的早点了,可是这里的早点始终没有那样的味道。
吃完手中的烧饼,她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弦,见他面前的东西一动不动,问道:“你怎么不吃?”
宇文弦可谓是从小锦衣玉食的受着,吃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那也是新鲜精致的食材,哪里吃过这样的早餐,摆放在大街上卖,豆浆拿个木桶装着,有人要,拿碗出来舀上一碗,最主要的是坐在大街上,还得接受着来往行人的各种目光,他哪里吃得下,能坐在这里陪着苏烟染一道吃已经是他的极致了。
但是此时苏烟染问他,他不能将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直觉的会被苏烟染给鄙视了,所以他只道:“我不饿……”
可是事与愿违,他口上说着不饿,肚子却是突然咕噜噜的响了起来,那是饥肠辘辘的声音。
宇文弦一阵尴尬,条件反射的看向苏烟染,却只见她直起身抓起了碟子里的肉包子。
她应该是没有听到的吧?街道上这么喧闹,他的肚子才发出这么小的声音,她肯定是没有听到他肚子咕噜噜的声音,可是这里的食物有这么好吃吗?
宇文弦看着苏烟染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不禁也有些好奇起来,这些粗鄙的食物真得有这么好吃吗?
苏烟染是相府小姐,吃的那叫一个锦衣玉食,相府里不可能将这种食物提供给她的啊?可是她怎么会吃起这种市井平民的东西?
苏烟染咬了一口包子,松松软软的包子皮,咬开一口,肉香味飘来,热烫的油汁,很是美味,这个闹别扭的人她才不管呢,明明肚子饿的都叫了,可是却不吃这些东西,从她要在这里吃早饭,她就看出来宇文弦对这里很反感,应该是从没接触过,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不吃,那就她自己吃,都给她吃好了。
宇文弦终于是忍不住伸出手抓了个包子,他就尝一尝让苏烟染这个王妃吃的这般没形象的东西是个什么味道。
苏烟染眼角的余光看着疑似偷吃德行的宇文弦,真的很想一个脑袋瓜子敲下去,她有不让他吃吗?一个男子这般扭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大姑娘女扮男装了,虽然他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扮作女子肯定是极美的,但是此时这张俊美的脸蛋却是被掩盖在人皮面具之下,展现在外的是一张长相平淡无奇的男子脸庞。
人皮面具啊?早晨未出门之前,宇文弦从一个如胭脂盒那般大小的圆盒里拿出一颗如丹药般大小的药丸,放在水里一泡,一会儿拿出就是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脸上,严丝合缝,完全就变做了另一个人。
宇文弦这是为了隐藏身份,洛州毕竟是楚凤宁的地盘,肯定有楚凤宁的人,而且她这个王妃还丢了,还不派着人寻找,而此时他们身处闹市却不见官兵搜寻的情况,她猜想宁王府的人并没有将她被人劫走这件事透露出来,一可能是对这位宇文公子的信任,二可能是不想让宁王府的事扩大到这个洛州城都知道,三嘛,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对她这个王妃丝毫不在意,不管死活。
苏烟染觉得最后一种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她还是比较相信楚凤宁的为人的,要是真得不管她的死活,大可不必派个暗卫在她的身边,她也想知道在楚凤宁那里是不是有些分量,所以她选择了男童的衣服,帮着这位宇文公子一起隐藏身份。
宇文弦吃了包子,尝到了味道,觉得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难吃,再瞥一眼苏烟染,见她并没有看他,他咳了一声,道:“看你吃了这么多,本公子给你分担掉一些。”
苏烟染对着豆浆翻了个白眼,他这是骗哪门子小孩子的鬼话。
“我吃得下,不需要你分担,你分担了,我就吃不饱了。”
宇文弦一噎,差点没被才咽到喉咙口的包子给噎死,顺手拿起了桌上的豆浆,大口的喝了好几口,才将包子咽下了肚,顺了气。
“你怎么可以吃得下这么多,吃撑了可是不好,吃坏肚子我肯定不带你去看大夫,快点吃,赶紧吃完了我们该回去了。”宇文弦口气不善,很是不爽的说道,这是从昨晚到现在的所有憋屈所致,他居然被一个苏烟染这一小屁话指使来指使去,而他居然还真得很是听话的鞍前马后。
苏烟染继续慢条斯理的一勺一勺的舀着豆浆来喝,对宇文弦丝毫没搭理,楚凤宁除去今日还有九日才回来,不知道他回来知道她丢了会是个什么样子?
宇文弦见苏烟染吃的慢条斯理,积聚起来的怒气一下子就泄了,对着一个她这么个小孩,他还真得生不起来,若是跟一个孩子置气,显得他多没容人之量,有损英明,所以他也跟着苏烟染的节奏慢条斯理的吃着早点。
回到小别院,老妇人正将浆洗好的衣服挂起来,看着一身男童袍子的苏烟染,一时间差点没认出来,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这是昨晚被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而看到宇文弦她面色一变,喝道:“你是谁?”
老妇人的手摸到了木盆里的捣衣棍,一副戒备的样子看着两人。
宇文弦这才想起自己还带着人皮面具,这个老妇人只是他请来看看院子的,之前也没注意这么多,暗自懊恼,只道:“我是小染的哥哥,方才出门遇到了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有事要过几天才回来,让我和小染在这里等他几天。”农门春娇
因为宇文弦在这里就买房子雇佣老妇人的时候来过一次,后来一次就是昨日了,对于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子,老妇人觉得不说一声又离开是很可能的事,顿时就没了防备,反正在这个院子里,除了她一个老婆子,和她藏在灶台神底下的几十两银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图的。
进了房间,苏烟染望着宇文弦,对于他会知道她的名字她一点都不奇怪。
“宇文公子,既然你知道我的闺名,那你的名字呢?来而不往非礼也,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姓宇文?”宇文弦听到苏烟染称呼他为宇文公子,吃惊的张大了嘴,他没有告诉过她他的名字,更是连姓也没有告诉过她,她怎么知道他的信?
宇文弦露出这么一副惊恐的样子来,苏烟染真得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不就是一个姓吗?要这么惊讶吗?她还知道云苍国的国姓是楚呢……真是的,大惊小怪成这样。
“昨天暗卫喊你时听到的……”苏烟染不吝告诉他,免得他一惊一乍的。
“是阿三说的啊……”宇文弦想起暗卫阿三进门的时候的确喊了他一声,也就没那么的惊讶了。
阿三?这名字……好可怜的暗卫。
“宇文,单名一个弦字?”
“游手好闲的闲?”
“……”宇文弦脸色微僵,解释道:“琴弦的弦。”
“……”苏烟染很怀疑这位宇文弦公子是不是因为脑子缺根弦,所以才在名字里加了个弦字来互补一下?
苏烟染转身准备走出房间,却被宇文弦拉住了小胳膊,厉声问道:“你去哪里?”
“我说了我不会走就不会走,”苏烟染凑近了宇文弦,甜的发腻的嗲嗲说道:“宇文哥哥,你抓的人家好痛啊~”
宇文弦立即松开了手,这声音他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苏烟染手得了自由,就欢快的走出了房间。
宇文弦站在门口见苏烟染搬了张小凳子坐到了老妇人身边和她一道儿在摘菜。
他高声道:“婆婆,麻烦你帮忙看着点,不要让小染到处乱跑,千万别让她出门,外面危险。”
老妇连忙应道:“好好,我会照顾她的,小少爷您放心好了。”
宇文弦再看了一眼苏烟染,看她这模样也不像是要逃跑的样子,就像她说的,她要是逃跑完全可以不被他带出来,因为她是会自己冲破穴道的,这真得很让他诧异,明明她一点内力都没有,可是却能冲破穴道。
冲破穴道这种事情很少人会用,除非是性命关天的紧急时刻或者不得不用的时刻才会强行冲破穴道,因为冲破穴道很是伤身,弄不好就会筋脉紊乱,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练武,可是苏烟染则不同,她看起来轻轻松松,丝毫不见异样,她应该是在他抱着的时候就冲破了穴道,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察觉……
娶了这么一个武功高强很是摸不透又难对付的小小王妃的楚凤宁知不知道苏烟染的事?要是不知道,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
宇文弦有些困了,无事可做就倒回了小榻上补起眠来,他将房间的门敞开着,可以注意着外边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困了,还是透着窗子照在身上的阳光太温暖了,还是他太放心了苏烟染不会走,没多一会儿,他就真得睡着了。
苏烟染在外面帮着老妇择了一会儿菜,在菜园子里松了会儿土,挖出了条蚯蚓,切了两半,看着蚯蚓两段躯体向着两边挪动,最后无事了就进屋看看宇文弦大白天的在屋子里做什么。
走进房间,宇文弦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宇文弦颀长的身形蜷起来窝在小小的榻上,看起来这姿势是不舒服的。
淡金色的阳光照了进来,洒落他一声,他睡的很安稳,连她进来都没发觉。
就说他脑子缺根弦,她说什么就信什么,她可以自愿跟着他走,当然也可以自己离开,只是她现在还不想离开而已,他就这样大喇喇的睡在这里,也不怕她背后捅刀子,该说他单纯还是单蠢好。
苏烟染走近,好心的从昨天被他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服里拿了一件披在他身上,饶是靠得这么近了,他丝毫反应都没有,看起来是睡的很沉了。
看着他从榻上滑落的一头青丝,苏烟染突然玩心大起,她蹲下身,先摸了摸他的头发,发质很是不错啊。
放现代,苏烟染要是看到个长头发的男人非得来一句娘炮,但是搁中国古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男子一头青丝,在穿上一袭飘逸的古装,那叫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尤其是长着一张好皮相的,往那一站就是绝对的赏心悦目,不过清朝时候的半秃长辫子发型还是算了……
欣赏着自己的成果,苏烟染掩唇以防笑声爆发出来,但是眉眼弯弯,泄露了她此时想要狂笑的心情。
她轻手轻脚的挪出了房间,顺带着贴心的帮宇文弦关了门,让他睡个好觉。
关上门,她蹲在门边,笑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站起,可是却是一下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