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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浓看够了,才款步进了昭阳殿,她安静的走过去坐在慧安长公主身后,不着痕迹的细看何氏身边的两个小男孩儿。
“郡主可是喜欢我这两个侄儿?”云浓一进昭阳殿罗暖玉就看到了,也知道她是过去陪了顾飞雪才过来,她对云浓这种烧热灶的行为很是不耻,忍不住开口挑衅,“怎么一进来就盯着他们看,瞧我这个大侄子都被郡主盯的脸红了呢!”
“是么?我怎么没发现?我只是看着罗家两位小公子果然像外头说的那样,一个个不但长的跟金童似的,更是教养极佳,可见罗世子跟何夫人都是下了功夫的,不像有些人,就算是宫里嬷嬷调/教,也不会懂些事!”云浓静静的看着罗暖玉,用不屑的表情告诉她:我就是在说你!
罗暖玉跟云浓都是在说“悄悄话”,奈何她们的嗓门并不太小,宫氏不由停了话头向她们这边看来,云浓微微一笑,索性俯□子,看着依在乳母身上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她才多大?会说什么?”罗暖玉被云浓噎的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但宫氏已经开口,现在不是跟云浓过招的时候,便装做没有听懂云浓刚才的话,“倒是我这两个侄儿,虽然身体不好,却最是聪明不过,在府里也最得老侯爷的喜爱,轻易舍不得放他们出门。”
“身体不好?我看着不像啊,”云浓从白荻手中接过两个攒-珠荷包,一一送到罗子健罗子康手里,“这里面装了些小玩意儿,你们拿着玩吧,”说着又自己腕上解下一串七香珠来递到小姑娘面前,“这个好不好看?给你玩好不好?只是不许塞到嘴里,行不行?”
那七香珠由七种颜色的宝石琢磨而成,而串珠的绳子则是在香油里浸了多年,自带花香,这五彩缤纷的珠子配上香香的味道,没有小姑娘会不喜欢,“臣女叫永菲,今年两岁半了,臣女谢谢,谢谢,”罗永菲闹不明白眼前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可又实在想要她手上的珠串,不由望向母亲何氏。
“郡主娘娘,你的赏赐太贵重了,小女福薄实不敢受,”何氏扫了一眼那串珠子,颗颗有黄豆大小,一看就不是凡品,连忙替女儿推辞。
“不过是串小玩意,不值什么的,难道我家浓儿喜欢你家小姑娘,”罗永菲说话奶声奶气,可愣是扮作小大人儿模样,连染尘师太都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她送了,就叫小丫头拿着玩好了。”
染尘师太这人向来说一不二,何氏虽然鲜少见到她,但其“威”名还是有所耳闻的,又见云浓神色不似作伪,确实像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小女儿,便叫女儿接了,与云浓行礼。
“快别为难她了,才多大点儿的小人儿,正是玩的时候呢,”云浓心疼的抚了抚罗永菲的小脸,“小永菲,一会儿姨姨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瞧这丫头,这都嫁人了,还满脑子都是个‘玩’字,” 染尘师太忍不住含笑摇头,“我还等着当外祖母呢,这可怎么的好?”
云浓被染尘师太公然提及怀孕之事弄得红了脸,“母亲您真是-”
“你也太着急了,浓儿跟应淳成亲才多久啊,”慧安长公主出声帮云浓解围,“哪有当娘的臊自己的姑娘的?”
“我不是看到何夫人了才想起来嘛!我是个半出家人就不说了,俗世的女人哪个不要生儿育女?只是生多生少是要看老天的眷顾罢了,”染尘师太横了慧安长公主一眼,要不是在外人面前不方便,她就又要再啰嗦两句妹妹的婚事了。
“姑姑说的是,连我看到何夫人都心生羡慕呢,有一对这么聪慧知礼的小公子,还有一个玉娃娃般的小小姐,”宫氏毫不掩饰语气中的羡慕,“刚才罗良娣说两位公子身子不好?可有请大夫看过?”
“啊?没,”听宫氏问这个,何氏一下子紧张起来,下意识的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强笑道,“小孩子嘛,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是常事。”
“是啊,我看子健面色不错,个头也高,”宫氏颔首道,“可惜我膝下无子,不然倒是可以互相做个伴儿。”
罗良娣见何氏不像家中交代的那样对外宣称罗子健身体不好,便知道她是不愿将儿子送到辽东,但何氏这种行为却是将罗家的利益抛在了一旁,她怎么能够坐视?
罗暖玉自小便被罗宪庆当儿子一般教养,这也是他要送其到东宫的原因,而罗家在辽东的谋划,罗暖玉知道的要比罗明玉清楚的多,更知道父亲叫她暗中促成罗子健去辽东的缘故。
虽然武安侯府一脉是罗家嫡支,但罗暖玉的祖父跟现今的武安侯是一母所出的嫡亲兄弟,如今辽东之势,辽江以南属永安的土地被罗宪庆以辽东大都督的名义掌控,而辽江以北被罗家几代人打下的江山现在则被曾经的武安侯世子兄弟二人掌握,可是一山终是不能容二虎的,罗家最终只能有一位主事之人!
罗暖玉知道自己父亲胸怀大志不愿居人之下,何况辽东这么些年是他们一房苦心经营到了今天,现在连两个最心爱的女儿都舍了去,此中的付出哪里是那些“假死人”能比的?就算是到了罗家自立的那一天,永安又岂能坐视?到时候首先与朝廷对阵的,就是她们这一房人。
因此罗暖玉从心里认为罗家的江山是他们一房打下的,将来坐江山的也应该是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兄弟,而罗子健到了辽东,有父亲看着,自然什么出现真正“夭折”之事,到那个时候,罗家侯府有个不得祖父欢心的嫡孙,还有两个备受宠爱年富力强的庶出叔叔,将来想不乱都不行。
“这里都是自己人,嫂子又何必隐瞒了呢,倒叫太子妃寒了心,”罗暖玉无奈的一笑,似乎对何氏的做法十分不满,她转头向太子妃苦笑道,“当初未入东宫时嫔妾也在侯府住过一阵儿,我这个侄子着实叫人忧心,当年他就没有足月,现在又贪长,我这个嫂子又一味的揠苗助长,我看着就心疼-”
“罗良娣你,”何氏瞬间红了眼眶,可是家丑不好扬于人前,何况罗家的内情还不是一个“家丑”便能解释的,何氏张张嘴,终是将反驳的话吞了下去。
“罗暖玉你浑说什么呢?何氏生产时你还在辽东,哪只眼睛看到她早产了?还有我家孙儿身体好不好,我这个做祖母的竟然没有你一个外人知道的清楚?”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的林氏忽然开口,将殿中人直吓了一跳,她连看都不看脸色青白的罗暖玉,直接向宫氏道,“臣妾听说东宫用的都是御医,不若请娘娘请个御医过来,听听大夫们怎么说,看看臣妾这个两个孙儿身体到底好是不好?!”
宫氏今天请罗家人过府做客,一是想着意看看罗家的内眷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也好做到知己知彼,替丈夫分忧,二是她已经听到了罗家传到外面的关于罗家嫡重孙身体不好的风声,秦翰结合那日看到的罗忠国神思不属满面忧愁的样子,得出了罗家准备故伎重施,送嫡孙去辽东的结论。
因此宫氏更是特意遣了宫人到侯府去下帖子时向何氏提出叫她带了子女一同到东宫赴宴,甚至连后路宫氏都想好了,如果何氏说儿子身体不好,她就直接派御医过去“关心”一下朝廷重臣的家眷,顺便搞清楚罗家人是不是真的又弄猫腻。
没想到自己派去的宫人一提,何氏居然欣然答应了下来,更没想到的是,现在林氏公然跟罗暖玉呛声,宫氏心里一阵狂喜,他们最怕的就是罗家人拧成一股绳,只在他们内部有嫌隙,于永安来说,便是最利好的消息。
“伯母您,唉,您这脾气还是老样子,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是现在咱们是在东宫,不是在侯府,”罗暖玉眼眶一红,小声劝着林氏,“子健身体怎么样,现在连外头人都知道了,您舍不得孙子,一味强着,有什么用呢?”
“你给我闭嘴!你也知道这是在东宫?你以为太子妃娘娘就是好糊弄的?”林氏原本暗如枯井的眸子里满是怒意,“到底咱们谁在咒我的孙孙,叫御医过来不就知道了?”说罢将头往一旁一扭再不吭声,竟然连宫氏的脸色也是不看的。
罗暖玉没想到林氏这个老虔婆这个时候居然发疯,不敢再跟她硬抗,起身向宫氏和慧安长公主道,“嫔妾的伯母轻易不出来走动,失礼之处还请娘娘和长公主恕罪。”
慧安长公主不悦的看着罗良娣,她没有想到罗家的家教竟然差到如此地步,不论罗暖玉现在是什么身份,她都是罗家的女儿林氏的晚辈,而林氏,怎么就跟疯了一样?“行了,你们别争了,我看这对小公子倒真是挺好的,要么就请东宫的御医帮着扶扶脉息,有病治病,无病也袪袪心病。”
“姑姑说的是,”宫氏都想起身感谢慧安长公主的知情识趣了,“来人,去请韩医正,刚巧锦都这两天着了凉,韩医正这几日每日都守在东宫听宣呢,”韩医正是太医院里专攻儿科的御医,在京城里也是颇有名气,他说出来的话,没有人会质疑。
云浓看着心情愉悦的宫氏,对她的打算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而那个林氏,云浓觉得自己应该回去跟秦翰谈一谈,一个出身不显的女人,被丈夫抛弃近二十年,儿子孙子自然就是她的生命,罗家人的什么大业于她来说,真是连浮云都称不上。
在大家等候韩医正的时候,昭阳殿内一片死寂,云浓的目光在罗暖玉罗明玉的脸上滑过,再看向兰氏和她下首坐的罗慧玉跟罗佳玉,最后又落在何氏脸上,宫氏已经动手了,她也得做些什么才是。
一直陪坐的罗慧玉也感受到了云浓的目光,对于这个叫自己表姐吃憋的郡主,罗慧玉一直都是好奇的,今天见到真人,她瞬间便知道了罗明玉铩羽的原因,不论风姿和气度,就光那张脸,就将她罗明玉衬的面如土色一无何取了好不好?
罗慧玉的父亲定辽副总兵罗宪扬并不是罗宪庆的人,罗宪庆先后送两个女儿进京,怎么能不引起辽北罗宪志的警惕?因此便有了罗慧玉和罗佳玉的陪同,罗慧玉姐妹跟大都督府这对辽东公主的关系并不好,因此对罗明玉被人比下去的事十分乐见。
云浓已经注意到罗慧玉在盯着自己看,不过她并没有跟罗慧玉搭话的意思。云浓对罗慧玉跟高舜丰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不过跟罗明玉不同,罗慧玉的际遇要顺利许多,因为她,高舜丰连家里帮他相看的亲事都推掉了,甚至誓言非罗家五小姐不娶,可是做为英国公府长房次子,怎么可能娶一个边关将领的庶女为妻?而且这个女子还是先于其生情的?
宫氏没有心思注意小姑娘们的眉眼官司,韩医正一到,她便吩咐其为罗子健和罗子康扶脉,韩医正也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人,目的便是搞清楚罗家二子的真实情况,因此悉心为他们请了脉,方道,“两位小公子身体都是极好的,”他看了一眼罗子健,“罗大公子似乎已经开始习武,说句实话,身子骨比一般人家的小公子要强健不少,想来也是极少生病。”
“是啊,我这个孙子不但聪明孝顺,身体也好的很,随了他的父亲,”林氏看了罗暖玉一眼,接口道,“也不知是哪些黑心烂肚肠的,偏要编排我们家健哥身子不好,也不怕断子绝孙!”
“伯母,”林氏简直连指桑骂槐都不用了,明晃晃的当着罗暖玉的面在骂她了,可是罗暖玉偏又不能接话,直憋的满脸胀红,咬紧牙关不再发声。
“别说林夫人您这个亲祖母,就算是我这个外人,听到有人故意编排小公子,也恨不得抽她两个大嘴巴子,”染尘师太幽幽道,“也不知道你们侯府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编出这样的流言咒两位小公子。”
“好啦,既然韩医正已经说了子健跟子康的身子都很好,那咱们也不用担心了,这才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宫氏抚掌笑道,“今天你们也都认识韩医正了,以后府上有什么事,只管拿了帖子去请他就是了,武安侯府忠君为国,罗家几代人都守在苦寒之地,若是朝廷连他们的家眷都照顾不好,岂不是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说罢她又起身拉了何氏的手,“以前也就是在朝见的时候偶尔跟何夫人碰过面,说起来梁罗两家可是再亲不过的一家人,以后啊,你也别老是闷在府里了,多带着两个哥儿出来走动走动,就是菲姐儿也只管过来,我家锦都也不过比菲姐儿大个两岁,叫她们多相处相处。”
“是,臣妾谨遵太子妃娘娘玉旨,”何氏这个时候哪敢不应,连忙福身称是。
办完了最重要的事情,宫氏轻松多了,倾刻便有宫人来报说是酒宴已好,宫氏一笑,顺势请了诸人入席,“今天我还特意叫了宫里的班子过来,咱们边吃酒连听戏,也偷得半日闲出来乐乐。”
“我跟你慧安姑姑,可是成天都有空闲,倒是你,不但管着偌大个东宫,还要照顾太子跟小郡主们,现在顾良娣又有喜讯,真心不容易啊,”染尘师太自在了半生,想想宫氏的日子都有些挠头,“你也要当心身子。”
“我这次见你,确实比以前瘦了些,”慧安长公主看到这个侄媳妇确实有些心疼,再想想她连生三胎都没有诞下嫡子,“你也放宽些心,养好了身子自然心想事成。”
宫氏现在已经死了生子的心了,好在顾家是个晓事的,而只要宫家在士林中的地位不倒,就无人能撼动她太子妃之位,“姑姑误会了,我也是这些日子苦夏才瘦了些,身子倒没有什么,”太子一向敬重于她,外头的事也不完全瞒着她这个发妻,想想辽东的事,饶是宫氏这种做了十几年太子妃的人物,也有些食不下咽。
那边宫氏陪了染尘师太,慧安长公主还有林氏坐在前头,这边则是罗良娣代宫氏招待何氏和云浓,而几个小人儿,因为都不爱看戏,便有东宫长女丽邑郡主带了到一旁的花厅用膻。
云浓跟罗良娣没有什么话说,剩下的三位罗姑娘她也不想理会,身边这位何夫人自然就成了她重点攻略对象,“何夫人不必担心林夫人,刚才林夫人一开口,我便觉得她会跟母亲性子相投呢!”
“刚才是臣妾婆母失礼了,还望郡主莫要见怪,”何氏苦笑道,“也是因为臣妾公公早逝,婆母一人抚育世子爷成人,现在全部精神又都搁在子健身上,便听不得有人说子健半点儿的不好。”
“这个自然,孩子是自家的好嘛,何况罗公子年纪小小却很是招人疼爱,亲祖母哪里会不如珠如宝,”云浓朝林氏方向微微出神,半天又道,“这些年林夫人过的极苦吧?才不过五旬,就已经-”
听云浓说话贴心,何氏鼻子微酸,“怎么不是呢,婆母早些年就住进了佛堂,非年节不出的,说到这儿臣妾还真是要感谢太子妃娘娘,幸得娘娘下帖,我们也好请婆母出来走动走动。”
“你既然有这个心,那就好办,以后我们府中设宴,我给侯府下帖子,何夫人可得请了林夫人一起赏脸出席,”云浓打定了主意要跟这对婆媳多多来往的,她就不相信了,还有女人愿意丈夫儿子抛家舍业去谋一份未必属于自己的前程?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那也是相信薛平贵会回来,这罗家子弟向来是死遁,走了可是再也没有丈夫和儿子了。
“既然嫁给了将士,那就要做好守空房忍孤寂甚至天人永隔的准备,我们罗家的女人,哪个不是常年青灯古佛就为求的亲人的平安?”罗暖玉可不希望何氏跟云浓有什么来往,而且云浓明显的是想把话题往武安侯府的女人日子过的如何辛苦上拉,罗暖玉自然会不愿意她们深谈下去。
“是啊,想来当年龙夫人一定也是过着这样的日子,青灯古佛,临去都没有见到罗大都督最后一面,”云浓似乎觉得罗暖玉说的对极了,歪了头问何氏,“当年龙夫人去世的时候何夫人已经嫁到罗家了吧?龙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应该对这种守空房忍孤寂甚至随时可能天人永隔的日子甘之如饴?有时候我真的不懂,这戍边将士不能带发妻过去,却可以带了姨娘赴任,啧啧,真是福叫下人享了,苦却叫发妻吃了。”
龙夫人过的日子?何氏再次苦笑,武安侯府几位丈夫在边关的堂祖母,伯母,婶娘她们过的日子何氏这个主持中馈的主妇真是太清楚了,哪一个不是活死人一般?再看看眼前这几个堂妹,个个穿金戴银,回到府里气势惊人,从不将长在侯府的嫡出姐妹们看在眼里,而生下她们的姨娘,据说在辽东个个过着金尊玉贵的日子,生下罗暖玉的薛姨娘,在辽东更是被人称为“薛夫人”的。
“永昌郡主说话也忒难听了,什么叫‘福叫下人享了’?先不说朝廷的法度历来如此,那跟着将军们去边关的姨娘不也是抛下的京城的安宁和繁华,受着边关的苦寒和战乱?日子哪里就好过了?”云浓公然指着和尚骂秃子的话一出口,席上四个庶出的女儿齐齐变了脸色,但能开口跟云浓过招的也只有罗暖玉了。
“哎呀是我忘了,朝廷确实是有家眷留在原籍或是京城的规矩,该罚该罚,”反正云浓的话都是说给何氏听的,只要这一目的达到,那四只花什么样的心情跟她才没有关系呢,“不过我看你们姐妹四个,个个如花似玉的,比京城的女儿还娇贵些,你们要是不说啊,真心没有人看得出来你们这十几年都是在辽东受着苦长大的,”云浓微微一笑,“何夫人您说是不是?以前我也见过罗家的另两位小姐,若论起穿衣打扮,还真是比不上这三位罗小姐呢。”
“郡主说的是,家里也有几位妹妹,只是侯爷规矩严,”何氏微微一笑,没有再往下说,虽然武安侯府的功业田和京城铺面的收益都归到了侯府,辽东那边从来不伸手,可是现在的武安侯,丈夫的亲祖父,为了安抚留京族人的心,从来手笔阔绰,而丈夫则是抱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思想活着,更是个散财童子一般,长年下来,反而最穷的成了侯府。
“唉,何夫人您也别怨我说话太直,”云浓帮何氏斟了杯酒,轻声道,“想想罗家世代忠良,为了永安从不惜力惜命,可是做为女人的立场来看,最可怜的却是你们这些妇孺,若是我,宁愿我家秦仪宾哪里都不要去,成天守着我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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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条西施嫁人记,她做的面条,好多人都没有吃过啊,什么面,不能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