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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璟挑一双凤目盯着卫长蕖。
卫长蕖感觉到凌璟的注视,也扬目迎上他的视线。
瞬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视线在两人之间交织在一起,雅室里悄悄然的,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卫长蕖紧盯着凌璟那双古墨色的眼眸半响,随之突然间,她的眼神微微轻颤,心里猛然大惊。
有没有搞错,她刚才从凌璟的眼底扑捉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柔情。
就算前世今生加起来,她还一棵干干净净的大白菜,就算没谈过恋爱,就算没有真正与男人的拉过手,亲过嘴,但是也能识得这样的眼神。
想到此,卫长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莫非,可能,凌璟这黑心肝的家伙喜欢她。
这个想法电闪般从卫长蕖的脑海飞逝而过,就一瞬间,卫长蕖就摇头否定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像凌璟那样自高自大,又极度自命不凡的家伙,怎么会喜欢上她这样的一个乡下小丫头片子。
凌璟瞧见卫长蕖脸上的表情秒秒钟一个变化,丰富得堪比一只万花筒,这又是摇头,又是蹙眉,还不带重复的。
这小丫头又在想什么?
凌璟盯着卫长蕖的巴掌小脸,暗度揣摩了一会儿,才悠悠道:“喝了杯热茶,是否感觉到身上暖和一些了?”
卫长蕖正在遐思万千,凌璟突然一句话,将她的思绪打断。
敢情这家伙一直与她磨磨唧唧了半天,就是为了让她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这家伙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这么好心。
卫长蕖狐疑盯着凌璟那张令人炫目的脸,两道目光轻轻的落在他的脸上,却是想一眼就看进凌璟的内心。
在卫长蕖的注视之下,凌璟脸上的神色未变,嘴角始终挂着春风化雨一般的笑容。
卫长蕖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未能从凌璟的脸上看出任何猫腻。
“小丫头,你不是来存钱的吗?”这时候,凌璟淡淡幽幽道。
听到凌璟的话,卫长蕖有些尴尬的转动了一下眼眸,回道:“是啊,我是来存钱的不错,不过,你得先告诉我通宝号的利息是几分,我再考虑是否要将银子存在你的钱庄。”
卫长蕖将话说完,凌璟淡雅一笑。
这小丫头的心思还真是转变得快,前刻还在急着问他通宝号的利息,这一刻却端起了架子,依照这小丫头的个性,若是再逗她一会儿,估计这丫头是得揣着银票走人了。
其实,早在卫长蕖踏进通宝号的那一刻,凌璟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道:“你存十九万两银子,我可以出五分的利息,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你必须存到半年以上,半年之内不能从通宝号将银子提走。”
凌璟话落,卫长蕖在心里暗暗思摸。
五分利息,若是存上十九万两银子,那么一年就是九千五百两银子,这样高额的利息,在其他钱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目前手头上还剩下一万多两银子,加之醉香坊,凤翔楼每月都有进账,资金周转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之所以将银子存进钱庄,也就图个放心,既然有这样高的利息,坐等收钱的轻松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凌璟这黑心肝的为什么要求她至少存上半年。
卫长蕖在心里暗暗的思摸着,半年,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刚好可以做一回投资回本。
凌璟这家伙倒还真是有些手段,竟然知道通过开钱庄积资,再用客户的银子进行投资谋利,通宝号有这样一个精明会计算的幕后主人,难怪能成为凉国最大的钱庄。
卫长蕖瞥了凌璟一眼,心道:真是看不出来啊,凌璟这黑心肝的竟然比顾惜昭更加有经商的头脑,想必这家伙应该比顾惜昭更加有钱。
办完了正事,卫长蕖在柜台换了一百两碎银子,这才离开了通宝号,匆匆赶回了醉香坊。
时至腊月二十六,人人家中都在忙着采办年货。
卫长蕖出了通宝号,一眼瞧去,街上挤满了赶集的百姓,从街头一直挤到了街尾,人山人海的,车马根本就无法通行。
这到了年关,街上赶集的百姓特别多,一年忙到头,百姓们就指望着这几天买些好东西,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好好的吃顿团圆饭,所以,几乎每人身上都会揣那么一点钱,年关的时候,街上的小偷也是最多的。
卫长蕖小心揣着银子,一头就扎进人群堆里。
她身子瘦削,身材高挑,倒是很容易从人群中穿身而过。
卫长蕖走了一段路,无意间瞧见前面有处卖糖糕的摊子,便朝那糖糕摊挤了过去。
糖糕摊的小商贩瞧见卫长蕖挤了过来,便笑盈盈的道:“姑娘,这大过年的,买些糖糕回去吃吧,甜得很,不沾牙齿的,买一些回去图个喜庆。”
小商贩七嘴八舌的说完,卫长蕖只是淡淡一笑。
马上就要过年了,她是得买些年货,提前送给醉香坊的众人,不然等阿贵,苏成他们回家过年了,就没有机会了。
想着,卫长蕖便道:“老板,将你摊子上的这些糖糕全包起来,我全要了,”说话间,卫长蕖掏了一锭碎银子出来,伸手递到小商贩的手中,道:“给你银子,多余的就不用找了,你随我将糖糕送到醉香坊。”
小商贩瞧见手里的一锭碎银子,高兴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谢谢姑娘,我这就给你送去,”那小商贩将银子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衣兜里,有了这些钱,大年三十那晚,他们一家就能吃一顿好的了。
卫长蕖稍等了片刻,等糖糕摊的小商贩将东西包好,收摊。
小商贩的手脚也麻利,没几下功夫,就见他将摊子上的糖糕包好了,再一股脑塞进篓筐里,收了摊子,便挑着沉甸甸的篓筐跟在了卫长蕖的身后。
卫长蕖塞给小商贩银子的时候,正巧被几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给盯上了,瞧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就知道那几个是小偷。
果然,卫长蕖刚走了几步,就感觉后面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
“姑娘,恐怕咱们是被小毛贼给盯上了,你身上揣的银子多,可要小心着些呢,”不止卫长蕖有所察觉,就连卖糖糕的小商贩都察觉了。
小商贩与卫长蕖说话的口气带着几分忧心。
听那小商贩说完,卫长蕖淡淡道:“老板,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将银子揣好就行了,我就在醉香坊做工,莫不是那些小偷还敢跑去醉香坊偷钱。”
卫长蕖如此说,卖糖糕的小商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卫长蕖说完,挑起两边唇角,脸上展露出一丝丝冷笑。
她最痛恨这种不劳而获的家伙,别人辛辛苦苦了一年,好不容易赚到的钱,这些家伙竟然就想妙手空空,顺手牵羊,真是不可原谅。
若是这些家伙真敢来偷她身上的钱,她不介意,大过年的拗断这些家伙的手腕,再将这些家伙送去县衙大牢里蹲几个月。
一路挤着人群而过,卫长蕖经过陈屠夫的肉摊子时,又买了半扇猪肉。
因为过年生意忙,就连陈屠夫家的婆娘,也前来肉坛子帮忙了。
见卫长蕖买得多,一个姑娘家的根本就搬不动,卫长蕖还没开口要求要送货,陈屠夫就主动让自个的婆娘将猪肉送去醉香坊。
卫长蕖感激了一番,付了钱,陈屠夫的婆娘就扛了猪肉,紧跟着她去了醉香坊。
那几个小毛贼一直尾随在卫长蕖的身后,直到看见卫长蕖等人进了醉香坊之后,几个才悄悄咪咪的退了回去。
这里可是醉香坊,听说这醉香坊和县衙的关系可好了。
想到醉香坊与县衙的关系,几个小毛贼吓得心里直冒冷汗。
好在刚才没下手,否则有他们蹲不完的大牢了,醉香坊的人,他们可不敢下手去偷。
进了醉香坊,陈屠夫的婆娘与那小商贩将东西放下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到了年关,醉香坊的生意大不如前。
卫长蕖走进醉香坊的时候,就瞧见一楼大厅里稀稀疏疏的上了两桌客人。
苏成,阿贵候在大厅里,招待客人吃饭。
于钱,卫长莺两人在后厨里做事。
万来福正趴在柜台上统计十二月的账目。
瞧见卫长蕖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万来福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盯着卫长蕖,道:“长蕖,你这丫头就急着年货呢。”
万来福问及,卫长蕖便直接回道:“来福叔,这些东西,是我为大家准备的年货,苏成,阿贵他们不是要回家过年吗,给他们带回去过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嗯,还是长蕖丫头有心,叔这都没来得及给他们准备年货呢,”万来福笑呵呵道。
苏成,阿贵就站在一旁,自然是听到了卫长蕖与万来福的谈话。
听说卫长蕖还专程为他们准备了年货,两人心里都感动极了。
因为生意冷淡,午饭就吃得比较早。
吃过午饭之后,万来福将醉香坊的其他人都叫去了后院,只留了苏成一人在大厅里守着。
想来,万来福是要宣布放假的事情。
往常到了年关,万来福都要提前宣布放年假的事情,提前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就算到了过年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那些有钱人都是要留在家里吃团圆饭的,再陪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很少有人再上酒楼里大吃大喝,往年,到了过年,醉香坊的生意都不好,一天偶尔能上一两桌客人,不知道今年的生意又如何。
虽然过年的时候,醉香坊的生意不好,但是这么大一间酒楼,总归得是要有人看着的。
往年到了过年的时候,万来福是将伙计们全部放回了家,只留了于钱一人看着酒楼,当然,这是于钱自己愿留下看酒楼的。
于钱与万来福是多年的老哥们,关系铁得很,每逢到了过年的时候,他倒是二话不说自己愿意留下来看酒楼,因为过年不能回家,他都是将自己的老婆孩子接到了醉香坊,就在醉香坊过年。
于钱接了自己的老婆,孩子上醉香坊过年,万来福自然是没任何意见的。
他不仅没有意见,反而因为心里愧疚,每年大年三十都会给于钱送上很丰盛的年货。
这一来二去,于钱一家在醉香坊过大年,都成了惯例。
因为院子里风大,万来福便邀众人进了后院的那间偏厅。
除了苏成,万来福瞧见人都到齐了,首先看向于钱,道:“老于,今年还是留你下来看酒楼,你看咋样?”
万来福用询问的语气与于钱说话。
听万来福问,于钱接过话,道:“老万,你就这么安排吧,让这些小子,小姑娘们都回家去凑凑热闹,咱们这些老头子,过年不过年的都无所谓,赶明儿,我就捎个口信回去,让孩她娘,赶来酒楼过年就成了,只要一家人能围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在啥地方不是过年呐。”
于钱二话没说,一口就答应了。
万来福盯着于钱,心里感激得要命。
他道:“老于,真是不知道该咋感谢你呐,这些年,可多亏了你帮忙。”
“有啥好感谢的,咱们俩可是半辈子老哥们了,还说这些,见外了不是,”于钱道。
将于钱的事情安排好了,万来福才转目看向其他人,大声道。
“哎!真是多亏了长蕖,醉香坊的生意才有所好转,今年,咱们醉香坊就下半年赚的到银子,可比往年一年赚的银子都要多,这大过年的生意也不好,索性明儿大家就赶回家去过年吧,算算,明儿就已经腊月二十七了,还有两三天就要过大年了,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过年的事情,过完年,也别急着赶回来,元宵节咱们再开工。”
这足足放了十多天的年假。
听万来福把话说完,众人心里都乐翻天了。
今年放这么久的年假,回家过年岂不是安逸死了。
万来福说完放年假的事情,转目看向阿贵,抬手冲阿贵招了招手,道:“阿贵,你过来一下。”
“啥事,来福叔,”阿贵一边回话,一边迈步走到万来福的眼面前。
万来福见阿贵走近了,便伸手递了一袋银子给他。
“这是年终奖金,阿贵,你去将银子都发给大家,每人二两银子。”
与阿贵说完,万来福又看见众人,大声道:“今年醉香坊的生意好,大家都忙坏了,累坏了,拿着这些银子,买些好东西回家去过年,看看父母,看看孩子。”
每人有二两银子的年终奖金,天呢,咋有这么多,可吓死人呐。
往年他们一年忙到头,除去工钱,顶多也只有半吊钱的年终奖励,今年能有二两银子,可多亏卫姑娘的一手好厨艺,若不是有卫姑娘,醉香坊的生意咋会这么好,醉香坊咋能赚上这么多钱呢。
这厢,阿贵将钱袋解开,只见他一个一个的挨着发钱,往一人手上塞上那么一锭碎银子。
醉香坊的众人拿到银子之后,一个二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年终奖金可真是二两银子呐,不是他们听差了,也不是在做梦。
小片刻时间,阿贵就将银子发给了众人,独留下自己与苏成的那一份。
阿贵发完银子,正准备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岂料,他的屁股还没落在椅子上,就见卫长蕖冲他招了招手。
卫长蕖含笑盯着他,道:“阿贵兄弟,这里还有呢,来福叔这个大掌柜给大家发了年终奖金,我这个二掌柜也的表示表示才像话。”
说话间,卫长蕖垫了掂手里的钱袋子。
“一人一两银子,拿去发给大家吧。”
“另外,我还买了一扇猪肉,几十斤糖糕,阿贵兄弟,待会儿下工之后,你与苏成兄弟就领着大家去分东西吧。”
阿贵几步走到卫长蕖的面前,神色感激的盯着卫长蕖。
“卫姑娘,谢谢你,”阿贵冲着卫长蕖腼腆道。
阿贵不太会说话,性子也腼腆,卫长蕖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羞涩的垂下了脑袋,再从卫长蕖的手中接过钱袋子,转身赶紧去发钱。
众人拿到钱之后,都纷纷的向卫长蕖感谢了一番。
特别是卫长莺,见她拉着卫长蕖的手,七七八八就说了大一堆感激的话。
自从上了醉香坊做事,卫长莺的性子是更加活脱了,就连说话也更加伶俐了,当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
这一晃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七。
腊月二十七这天早上,卫长蕖起了个大早。
虽然寒冬腊月的早上非常冷,但是空气却是格外的新鲜,吸一口入鼻,还夹带点甜丝丝的味道。
卫长蕖穿了厚厚一层冬衣,正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春桃将洗脸水端到她的面前,道:“小姐,这大冷的天,你咋在外面站着,可别冻坏了身子,您赶紧洗把热水脸,暖和暖和吧,”说话间,春桃拧了一把滚热的棉巾,伸手递到卫长蕖的面前。
这丫头进了宅院一些日子,已经了解了卫长蕖与江氏的为人品性,这说话做事也更加胆大了。
听到春桃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卫长蕖转过身,瞥了她一眼,半开玩笑道:“你这丫头,如今打死敢这样和我说话了。”
卫长蕖淡淡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春桃挑着眼皮子,打量了卫长蕖一眼,瞧见卫长蕖并没有生气,才娇嗔着道:“小姐,我哪有,我这不是关心小姐么。”
卫长蕖也不再逗小丫头,伸手将棉巾接过来,洗了把脸,又泡了一会儿手。
随即,卫长蕖将棉巾丢回到水盆中,吩咐春桃道:“将其他事情先放一下,赶紧去将早饭做了,吃过早饭之后,今天要去集市办年货,你与春禾,宝林也去。”
“好叻,小姐,春桃这就去做早饭。”
听说吃过早饭之后,要去集市,春桃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应了卫长蕖一声,便小跑着往灶房的方向去了。
卫长蕖站在院子里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便移步往蘑菇房而去。
将蘑菇房交给春桃,春禾姐妹俩打理,她还是不太放心,只要有空,每日必去蘑菇房走一朝。
只见那蘑菇房的花窗上,敷了厚厚一层透明的油纸,半丝冷风都灌不进去。
卫长蕖开门准备进去,她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热气就迎面扑来。
走进了蘑菇房,害怕冷风灌进屋,卫长蕖顺手就将房门给合上了。
卫长蕖几步走到土培基前,慢慢的将身子蹲下。
虽然房间里的光线不是特别明亮,但是卫长蕖还是能看清楚土培基上的情况。
只见那些麦草秸秆之间,已经稀稀疏疏的冒出了一些小伞朵儿,看样子,松木菌的菌种已经发出芽尖儿了。
卫长蕖轻轻扒开一处秸秆,抓了一点培基在手上细细的捏捏。
温度控制得很到位,湿度也掌握得很好,春桃,春禾姐妹俩却是个用心的。
卫长蕖在心里思摸着。
只要让她们姐妹两人再熟悉一段时间,估计,再过一阵子,就能将蘑菇房的事情全权交给两人打理了。
查看了蘑菇房之后,卫长蕖去将小萝卜头从床上拽了起来。
自家这小萝卜头弟弟是属蛇的,这入了冬,更是卷缩在被窝里,不爱爬起来,若是没人去叫他,估计不知会睡到何时。
将小萝卜头从床上拽起来之后,小家伙便缠住卫长蕖,让卫长蕖给他将孙猴子的故事。
自从有江氏陪在身边之后,小萝卜头就很少再缠着她讲孙猴子的故事,没想到,这小家伙还记得。
卫长蕖只好将他抱上了沙发椅,然后给他讲了一段。
小孩子素来都是喜欢听西游记的故事,不止小萝卜头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卫宝林也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正当两个小屁点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春桃,春禾已经将饭菜都摆上了桌子,江氏走过来喊吃饭了。
一家人早早吃过早饭之后,李安就套上了马车,在门外候着。
卫长蕖让江氏换上了那身翠黄色的缎子棉袄,硬是坚持要春桃给她好好的打扮了一番,江氏拗不过卫长蕖,便只能点头同意。
卫长蕖换了一声利落的冬衣,春禾伺候她梳了头发。
不仅春桃梳头的手艺好,春禾的手艺也不赖。
这七绕八绕的,就见春禾给卫长蕖挽好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髻,她也知道卫长蕖不喜欢复杂的发髻。
替卫长蕖挽好发髻之后,春禾又拿了那支玉簪子给卫长蕖插在发髻之间。
对着铜镜,春禾盯着卫长蕖那张明丽的巴掌小脸,夸赞道:“小姐,你可真漂亮呢。”
自从听卫长蕖说了那番话,春禾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不再是卫长蕖问一句,她答一句,那样唯唯诺诺的。
听了春禾夸赞的话,卫长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起身,简单道:“我们走吧。”
说完,她已经迈开了腿,春禾赶紧放心手中的木梳,跟了上去。
前院里,江氏她们已经在等着了。
小萝卜头换上了他那一套宝蓝色的棉袄之,脚上踩着江氏新做的棉靴子,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索的。
瞧见卫长蕖走来,他撒开江氏的手,就蹬蹬蹬的朝着卫长蕖跑去。
“姐姐,娘做的新鞋子好暖和呐,”说完,只见他扬起一张小脸蛋,笑嘻嘻的盯着卫长蕖。
卫长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儿,道:“是啊,娘做的鞋子真暖和。”
今日,卫长蕖也正是穿了江氏亲手做的鞋子。
的确,江氏亲手做的棉靴子,比商铺里买的穿着舒服多了,也暖和多了。
只见卫长蕖脚上的那双棉靴,靴筒上绣着几多栩栩如生的梅花,小萝卜头脚上的那双,靴筒上绣着一只的小老虎,那只小老虎的神态酣甜可爱,模样特别传神,可见,江氏是花了不少心思。
卫长蕖牵着小萝卜头的手丫子,含笑走到江氏的面前。
“娘,你今天可真漂亮,”卫长蕖盯着江氏的妆容。
“娘,你往后就这样打扮,这样子,才像一个夫人嘛,”说完,卫长蕖垂目看向小萝卜头,道:“长羽,你说是不是。”
“嗯,”小萝卜头狠狠的啄了啄脑袋,然后对江氏,道:“娘,姐姐说得对,娘今天可漂亮了,长羽要娘天天都这么漂亮。”
李安一个大男人候在门口,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江氏听了卫长蕖姐弟俩的话,这心里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只见她面色微微有些尴尬。
“娘都老了,还咋漂亮,就你们姐弟俩嘴巴甜,会取笑娘呢。”
卫长蕖看出了江氏脸上的尴尬,便不再多说,只催促道:“娘,咱们还是赶快上马车吧。”
“嗯,”江氏点头,轻轻的答应了一声。
车厢很大,春桃,春禾姐妹俩坐一方,卫长蕖与江氏坐一方,这刚上了马车,小萝卜头就兴奋得与卫宝林玩闹起来。
这一玩闹,立马就没有了小少爷的范儿,活脱脱变成了一只野猴子。
马车一路跑的晃晃悠悠的,江氏害怕他撞在车厢壁上,准备开口说话,卫长蕖见小萝卜头玩得开心,便阻止了江氏。
小孩子磕磕碰碰的,都是难免的,只要能快快乐乐的长大就好了。
车轴子嘎吱嘎吱的压过路面,一路上都能听见小萝卜头与卫宝林咯咯咯的欢笑声。
这时候,卫长蕖突然与江氏道:“娘,咱们今天多买一些东西,明早,我们上九里村去,将姥姥,姥爷,二舅一家接到宅院来过年,人多过年才热闹,你看怎么样。”
卫长蕖能这么说,江氏自然是愿意,她不但愿意,心里还十分感激。
江氏一把握住卫长蕖的手,道:“蕖儿,娘懂事的女儿哟。”说话间,只见江氏感动得热泪盈眶。
卫长蕖盯着江氏含泪的双眼。
心道:她这个娘,真是太容易感动了。
不就是接二舅一家来过年吗,她也就图个喜庆,热闹,这有什么好感动的。
卫长蕖瞧见江氏眼里含着泪花,赶紧道:“娘,你可别感动得哭了,眼看就要过年了,掉眼泪可不吉利。”
卫长蕖的话音刚落,只见某只小萝卜头一头扎进江氏的怀里,然后再笑嘻嘻的样子一颗脑袋瓜子,嫩声道:“娘,掉眼泪不吉利哟,娘这么大了还要哭鼻子,长羽会羞羞你的哟。”
噗!卫长蕖瞬间就被他后面那句话给逗乐了。
这小家伙,还真是招人喜爱。
江氏听了他那句话,也瞬间破涕为笑:“哎,是娘糊涂了,眼看就要过年了,还忍不住掉眼泪珠子,”说完,江氏拂袖就将眼眶里的泪花擦了去。
好在昨日才是正集市的日子,虽然今日集市上也是人来人往,但是赶着马车还是勉强能够通行。
到了止水镇,卫长蕖吩咐李安赶着马车直奔陈屠夫的肉摊子而去。
这年关上,猪肉是最好卖的,若是去晚了,就不一定能买到好的猪肉。
到了陈屠夫的肉摊前,李安一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卫长蕖掀开帘子,动作利落的跳下马车,江氏等人紧随着下了车。
“卫姑娘,你昨天不是才买了半扇猪肉么,咋今天又来了呢,”瞧见卫长蕖朝自己的肉摊走来,陈屠夫一边顾着剔骨头,一边与卫长蕖道。
卫长蕖走了几步,站在他的肉摊子前,嘴角含笑道:“我昨日买的那半扇猪肉,那是用来送人情的,今天准备买些回家自己过年,”说话间,卫长蕖垂目看了陈屠夫的肉摊,道:“陈师傅,今日就只剩下摊上这些猪肉了吗?”
听了卫长蕖的问话,陈屠夫剔下一根纤排骨,便暂时放下手里的剔骨刀,停下手里的活计与卫长蕖摆谈起来。
他道:“哎哟,卫姑娘呢,今日你可是来晚了些,若是早来一步,我这摊子上就还有整整一头猪的肉,可不巧了,刚才张员外家的家丁来办年货,将我这摊子上的猪肉买走了大半,你若是想要多的,那就只有等明儿了。”
陈屠夫说完,卫长蕖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既然今日买不到肉,与其明日再买一头猪的肉,还不如买一头活猪回去现杀来得热闹。
这大过年的,可是最讲究杀年猪了,爆炒的鲜猪肝,清汤煮的鲜猪血,还有毛血旺,可是最好吃的。
卫长蕖捉摸了一下,才道:“陈师傅,我想买一头活猪现杀,不知道你家里有没有,价钱咱们好商量。”
陈屠夫听卫长蕖的言语之意,一想便知,卫长蕖是想要杀年猪。
“卫姑娘,我家里自然是有活猪的,你若是想要,我可以卖给你,价钱嘛,照行道算就是,你都是我这肉摊子的老主顾了,我咋还能收你高价钱,若是收了高价,我就太不是人呢。”
将话说到这里,陈屠夫语气微顿,他看了卫长蕖一眼之后,才又接着问道:“卫姑娘,你啥时候要呐。”
卫长蕖想了想,明天早上得去九里村接人,早上怕是没有空了。
“不知陈师傅明日下午是否有时间?”卫长蕖挑眉问道。
“明日下午,这时间整好,这年关上,我这肉摊子的生意是好得很,一般上午的时候客多,猪肉一早就卖光了,赶明儿下午,我就驾上牛车,将活猪送去十里村卫姑娘家里,”卫长蕖说完,陈屠夫一口就答应了。
“如此,就有劳陈师傅了,”卫长蕖感激道。
明天上午去九里村接人,下午的时候杀猪,老爷子,老太太正好赶上吃杀猪饭。
将事情谈妥之后,卫长蕖又与陈屠夫随便闲聊了几句,这才告辞,邀上江氏等人离开了肉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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