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鲸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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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里他喝下了不少能使他短暂通灵的药剂,每一瓶通灵药剂连接的地狱不同,他去了上百个地狱,只有一个,才是卞清所在的地方。

    老魔法师也快陨落了,不能再结出力量强大的曼珠沙华,他慢慢将重心转移到了“反幽灵药剂”上。

    好在是有用的,卞清的身体状态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她会处于人与鬼的两者之间,不被人类看见,不会再下到地狱里去。

    他会将这剂药方记载到魔法界的《万物处方》上,并附上一句:倘若你需要留下种族以外的存在,它会帮到你。

    反幽灵药剂的使用范围,永远不会局限在一个物种。

    卞清已经感受到了他突变的情绪,她回忆着那两句话,并没有找到刺激了他的词汇。

    “我带你去洗漱。”

    好在他自己转换过来了。

    卞清抱住他,将侧脸贴进他的颈窝,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不对劲。

    往后的几天,皆是如此。

    他们的生活看似和以往没有区别,但是细节上又有差异。

    比如,乌特不会在熬药的空挡里,翻阅药方了,他会离开那口大锅,走到沙发这里,将她抱在腿上,同她一起看电视,哪怕加完药的三分钟后,需要添水,他也会过来,算着时间抱她。

    再比如,他依旧能很快入睡,却分了阶段,到达深夜的一个点,便会醒来,有次她口渴了,想喝水,才动动嘴,水杯就送了过来,喝过水她坐了起来,趴在他的后背上,陪他一起看月亮。他似乎早就察觉,她喜欢摸他的腰,于是乎夜里睡觉,他便不穿上衣,在他们心照不宣地赏月时,卞清摸到他冰冷瘦削的腰际,就会给他套上那件黑白相间的奶牛毛衣。

    尽管这是六七月的夏季。

    她在努力去弥补这个过失上的错误,让一切都看起来像他没离开过的那样。

    为了庆祝乌特考下行医资格证,卞清带着乌特去了商业街那边的游乐园。

    看似很近的地方,实际上要走很长一段距离,他们依然没有打车,走累了便找个阴影,坐上乌特的斗篷。

    卞清已然适应,但他的速度终于降到了最安全的指数。

    他们去坐了摩天轮,坐了过山车,卞清拉着乌特去垃圾桶旁吐,也没忘记他们的生意版图,给路过的人一张张发名片。

    一切似乎都没变,乍看之下,好像又好了起来。

    又一个夜晚,乌特坐在床边,看窗外的圆月。

    不对,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夏季的月亮又圆又亮,晃得人刺眼。

    卞清看着他光洁瘦弱的背,不由地蹙眉,怎么还是没能让他长肉?

    她摸了上去,乌特回头,抓过她的指尖,轻轻揉捏,又攥在手心里。

    他抿了唇,卞清叹了气,用力后扯,把人拉上了床。

    她翻身,骑跨在他的腰上,抬起手挥下,轻柔地啪的一声,落在他的侧脸上。

    “你好了吗?”

    他仰头,拉长脖颈想要亲她。

    她没法子,弯腰亲了他一口,再抬起,他眼底氤氲。

    卞清看了许久,再次俯身,说话间带着叹息:“你快些好起来,我能更有意思。”

    “我不会走,但我确实没有太多的耐性。”

    床被耸动,床榻摇晃间,隐约传出一道低哑的声音,他翻了身,用尽了力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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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个世界:春霖圣女x野玫瑰

    (他俩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柏拉图,野玫瑰前期暴躁小孩儿,后期很骚)

    很暴躁的状态,连续两天都可以定时卡晚上九点发的,两次都手快点成了立即发布!qwq我是怨种作者

    #圣女驯服了一朵野玫瑰

    第176章chapter1

    一场大雨,铺天盖地,席卷了整个世界,将德罗索王国笼罩在阴影之下。

    它被阴沉的天压制,遍地是被雨水摧残、打压后,凋零的花朵。

    来人随意披散着长发,指尖甩动着一把金钥匙走进宫殿。

    殿内空无一人,大门为他敞开。

    在靠近正中央的金色鸟笼前,他理了理衣衫,脸上扬起一抹在他看来,最得体的微笑,才缓步走向金笼。

    电闪雷鸣,笑容变得狰狞,也照亮了笼子里的人。

    粉色的长发遮住了女人褐色的肌肤,赭肤粉发,活像一棵开了桃花的树。

    与化出人形后,除了气味,便再无玫瑰特征的他完全不同,她由身到心,将自己献祭给了自然。

    脚步声愈发走近,听见响动的女人出声,却未瞧他一眼:“这样是不对的,路易。”她听着外面的大雨,抬眼望见一道雷电,劈在了他们之间。

    路易,她为他起的名字。

    她曾说他的脾性,当有个为之匹配的尊贵名字。

    鲜红色的花朵,他到底不是红而泛黑,只供皇室使用的,尊贵的路易十四玫瑰。

    他开在山野间,浑身是雨露、虫草滋养出来的野性。他普通得不行,索性就让大雨毁灭世间的所有花,仅他一朵玫瑰。

    世间以稀为贵,他将成为最尊贵的玫瑰。

    “呵,”男人低笑,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大殿,笑过后,他温柔地问:“伊芙琳·西西莉亚,什么才是对的呢?”

    什么是对的,她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