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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源看着她的侧颜,见她对自己一点反应也没有,脑海里立刻也想起了她早上对他说的这一句话。
心情也立刻变的跟早上一样,完全怒不可遏。
小贱人!他咬着牙在心里想着,待会我一定要让你输到跪地求饶!
“啊,对了。”周恒风扔了手上的烟头,提醒了一句,“你昨天还欠我两千呢。”
“怎么?”陈源阴冷的看着他,“还没开赌就想让我还钱臭我的运势?”
“怎么会呢。”周恒风爽朗的笑起来,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牌桌上的事毕竟说不准。我们现金带的也不多,你不如打个欠条给我,让我当本金吧。”
周恒风说话还是很给人留余地的,一副说不定我们要输需要多点本金的模样。
他其实是担心待会陈源还不出来赖账,但他当然不会直说啦,毕竟现在激怒他并没有什么好处。
陈源心里不爽,可是也没什么办法。
这欠条假如他不写,会显得他很没有信誉,会让他们对现在的这场赌存有疑虑。
毕竟赢了钱要是拿不到钱,那还有什么赌的必要。
虽然他们三个既然来了,就别想简单脱身。但他人想要教训,钱也想要赢。
听说昨天晚上他们一个晚上赢了三万多。
三个人同时好运?他可不信。
总之今天没有他们动手脚的余地,那三万块都会是他的。
欠条是个好主意,到时候再让他们写几张欠条。
陈源这么想着,怒火平息了,心情明快了,找到纸笔写欠条去了。
赌局开始。
这副牌的确是没有问题。
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做什么。
安宁也没有用她的金手指。有什么牌就拿什么牌。
第一次玩唆哈,不太懂,也要找找感觉。
同一个牌桌上周恒风不好说什么。她身后俞海倒是会指导几句。
有时候很小的窍门她都要说了才知道。
这让对面的陈源又疑惑起来。
她到底会不会赌啊。
他这么想着,又看了周恒风一眼。
还真是宠啊,五百起步,上到两千的局就这么放任女朋友胡玩。
感觉到他的目光,周恒风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
陈源的脸立刻黑了。
这小子笑的越是好看,他就觉得越是讨厌。
而且不管安宁会不会吧,起码她手气是好的。
跟的几局,最后把钱都收走了。
安宁心情不错,今天运气挺好的。
不过渐渐,她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倒不是她手里的牌怎么样,而是对面三个人的牌明显变好了。
大牌都往他们手里跑。
自从跟周恒风还有俞海两个人认识,安宁就不再天真的认为在牌桌上靠的都是运气了。
他们开始动手脚了?
安宁这么想着,怕表现的太过明显,按捺着不去朝周恒风看。
他在她的身边,姿态仍旧随意。
跟刚才一样,该跟跟,该扔扔。
不过因为牌不大好,下了注的钱,通通都打了水漂。
输了一些,但安宁并没有怎么担心他。
自己都注意到的事情,他没道理注意不到的。
对面陈源没一会就赢了不少,现在脸上正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
安宁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抬起手,轻轻按在扑克牌上。
现在笑或者不笑,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是不是能笑到最后。
☆、第47章
所谓唆哈。每个人最后手里都有五张牌。
但规则跟同样是五张牌的斗牛完全不一样。
唆哈首先,每个人的第一张牌都是暗牌,只有自己能看的到。
接着从第二张牌开始都是明牌,所有人都能看的到。
从第二张牌开始,每发一张牌,都可以选择跟注,加注或者弃牌。
既需要诈金花那样的心理战,也需要一些记忆力,分析力和判断力。
当然,上面这些,说的是正当竞争情况,假如有人作弊,那对概率的判断,当然是会出现问题的。
安宁盯着发牌人的手。
她只要想着自己想要的那张牌就可以,并不是非要亲手摸到那张牌才行的。
当然,跟之前一样,她想要的牌要是已经成为明牌,那么她就也拿不到了。
这一点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在发牌的那一瞬间她作出决定,然后记住四个人手里的暗拍就行了。
换言之,只要所有人的牌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就行了。
新的一局开始,第一圈五个人的第一张暗拍都已经发完。
黑桃a,安宁不用去看她的底牌也知道那是什么。
第二张,明牌,黑桃5。
这一局陈源左边飞机头是红桃k。
他牌面最大,由他先下注。
想也没想,飞机头就下了五百。
陈源手上是方块10,他也跟着下了一手。
陈源右边纹身男草花8,选择弃牌。
周恒风手上红桃6,跟着下注五百。
安宁牌最小,轮到她,她不仅跟注,还加注到两千。
这样一来,刚才跟注的那几个,假如想要继续跟,就要把注加到两千,跟安宁一样。
“……”陈源跟飞机头都朝安宁看去。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一直输,所以想要下大注把他们给吓跑吗?
真是太天真了。
两个人选择跟注,补上一千五。
周恒风爽快的弃了牌。
他牌又不好,没有必要去跟安宁争。
当然最重要的,他心里明白,安宁大概要开始了。
于是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人。
继续发牌。
安宁是黑桃k,她牌面最大,选择跟注,同样是两千。
这样大手笔,让陈源心里有点哆嗦。
他面前的第三张明牌是草花10,跟刚才的方块10已经成对。
纵然知道,发牌的家伙在牌上动了手脚,最大的牌型一定在他们手上。
但是……看着安宁面无表情无比淡定的那张脸,他不由的会想,但是万一出现状况,输掉了呢?
“跟。”虽然这么想着,他还是选择继续跟注。
与此同时,飞机头状似不经意的朝发牌荷官瞄了一眼。
他跟荷官是老交情了。合作过许多次,颇有默契,所以比陈源要更明白状况。
一般来说,安宁手上的那张黑桃k,应该到他的手上才对。
荷官的表情有些茫然。
的确黑桃k他原本是想要做到飞机头手里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安宁手上。
目光交汇一秒就各自移开。
飞机头没有责怪荷官的意思。
是个人就会有失误的时候,下一把做回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