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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再想想。”
她用力去推吴岩的手臂,推不动。
张晚有点害怕了,“你想干嘛啊?”
吴岩把门推开,撞到她的手臂,冲劲太大,张晚往后退了几步,捂着手臂,撑大了瞳孔看着吴岩。
她下意识地要往外面溜,一边跑一边喊着杨决的名字。
吴岩扯着她的书包带,一把就把张晚拎起来,他手臂一伸,张晚被甩出去,撞到课桌的桌角。
吴岩对着旁边几个男生挥挥手:“你们先出去。”
等人走空了,他后脚蹬了一下门板,年久失修的木门阖上之后,又迅速被弹开,敞开一个30度的角。
张晚看到站在门口一群穿校服的男生里,个子最高的杨决,他被挤在最外面,虽然没有人拦着,但是他却进不来。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进来。
***
杨决站在门口,他的视野所及并不宽裕。
在吴岩碰到张晚之前,她就已经哭着开始尖叫。
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哭声激怒,吴岩扯着张晚的校服领子,警告她:“你声音小点!”
张晚说:“吴岩,你别碰我,我不叫了,你别碰我。”
吴岩用鼻子出了口气。
也许是无意的,吴岩的手稍微一用力,张晚的拉链就陡然被扯开,滑到了小腹。
“妈的。”
他的目光落在张晚被毛衣勾勒出的漂亮的胸型上,霎时间眼里的东西混沌开了,宽厚的手掌自然而然覆上去。
吴岩的身体把张晚压在身下,嘴唇在她的唇上和牙齿上卷扫过去。
他捏着她的下颌骨,把张晚的口齿撑开,舌头滑进去。
强取豪夺,完成他的占有欲。
杨决往前冲了几步,却被门口的人撞回去。
他喊了一声:“吴岩你适可而止!”
旁边一行人把杨决踢到身后去。
吴岩把她的校服胡乱地扯开了,双手越发大胆地往张晚的毛衣里面伸进去。
他的双腿压着女生的,张晚挥舞的四肢被困死在吴岩的手掌下。
她越是挣扎,他的欲/望就越是壮/大。
几下就把女孩子剥了个精/光。
杨决一屁股坐在地下,停止了嘶吼。
他突然没有力气。
看着张晚绝望着睁大了眼睛,被侵占被侮辱,杨决心底却突然产生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快/感。
张晚的身体在窗口的夕阳照射下呈现出淡淡的昏黄,像是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她微微仰着头,眼泪斜入耳朵。手指死死地嵌在吴岩的手臂中。
吴岩拖着张晚的双腿,换了一个更加方便的姿势。他踢了两脚脚边凌乱的衣物,开始解裤带。
吴岩不知道,杨决的欲望已经跟随着他的一并开始燃烧。
门外窸窸窣窣的讲话声穿进去,吴岩突然偏了一下头,露出一个漂亮的侧脸,冷冷地对着外面说了句:“门关好。”
在门关紧的一瞬间,杨决听到张晚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他如同被电击过一样,陡然间回过神来,朝着那扇被闭紧的木门扑过去。
史远一脚把杨决踹开,“岩哥办事你都敢搅和?”
杨决说:“你们这是违法的!强/奸是要坐牢的!!”
史远从杨决进这个班开始就一直看不惯他,但是有吴岩一直压着他基本上没怎么挑过事。只是眼下被他的喊叫声激得跳脚,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拳。
杨决没想到史远会动手,他揉着脑袋,冲过去跟史远扭打在一起。
两人战况激烈,不见高下。杨决个子高,稍微占上风一点。
史远一个眼神歪过去,上去两个男生从后面架着杨决,把他踉跄地拖下了楼梯。
杨决被几个人架着,拎到学校的后山脚下。
史远往他的下身使劲地踢了一脚,然后俯身,在地上抓了一把长树枝。
几根开叉的树枝捆成一团,捣进他的嘴巴,杨决瞳孔紧缩,捂着喉咙大声惨叫,双腿乱蹬,口齿不清地说话,像在求饶。
史远手里攥着一股劲儿,往里面伸入。鲜血四溅,染到他的手指。
木棍的前端断成几截,滚进杨决的胃里。
这武器并不锋利,更不致命。但是给他一点警告,绰绰有余。
史远把树枝拔出来,放手。拿来纸巾,好好地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
血痕太固执僵硬,擦了好久才满意。他把带着污渍的团团纸巾握在手里,看着杨决痛苦挣扎的脸,没有不忍,也没有激动。
旁边放风的男生插了句嘴:“远哥,你这样会不会把他弄死啊?”
史远冷笑:“怎么可能,给他点教训尝尝而已。这就死了,命也太不值钱。”
他拍拍手上的灰,冲后面的男生勾勾手指,“你书包给我。”
男生不知道他要干嘛,乖乖地把书包送过去。
史远从里面摸出来一只保温杯,一只手捏着杨决的两腮,把杯子里的热水往他嘴里灌。
杨决尖叫起来,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
倒了大半杯下去,血液混着清水从他嘴里哗哗地流出来。
这回算是洗干净了。
史远把保温杯扔在地上,转身。“走吧。”
杨决口中的血顺着嘴角不停地往下流,他张着嘴巴,动不了。
深红色的液体,血迹斑斑的一张脸,越擦越脏。这是他持久的梦魇。
这一次,他逃不了了。
杨决洗干净了脸,回到那间储藏室,吴岩他们已经不在了。
里面一片漆黑,他本以为没有人了,但是不放心,还是过去看了一下。
杨决把门轻轻地推开,“张晚?”
发出声音太艰涩,嗓子里火辣辣的疼。
他这声张晚没有得到回答,但是杨决听到有很轻微的啜泣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挪了两步,那哭声越来越大。
杨决觉得压抑的哭声像是热浪浇筑在他的心口。
他下意识地扑过去想要拥抱一下这个女孩。
但是张晚尖叫着把他推开了。
***
“晚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张晚跟在杨决后面进门,始终低着头。
屋里有糖醋排骨的香味。
杨决把书包放下,拿出一本书来,在书后面撕了张纸,刷刷地写了一排字:“她好像感冒了。”
“阿决怎么了?”
阿姨揪着眉毛问他。
他继续写:“嗓子不太好。”
看新闻的叔叔走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今天考完试就已经很晚了,老师还拖堂了。”
杨决笔尖动得飞快,“叔叔阿姨你们先睡吧,我带晚儿去买点药。”
“行,那你们早点回来。”
杨决点点头,他回头看了一眼沉默的张晚。
好在她眼泪已经擦干净了,重新整理了一下,看不出来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
张晚说,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天他们压根没有去药房。
张晚坐在大马路上哭了一宿,她哭,杨决也跟着哭。
张晚说:“他拍我照片了。”
她恨不得去死,杨决恨不得把吴岩杀了。
第二天大课间,吴岩照惯例不下去跑操,他站在厕所门口盯着操场看了一会儿,回过头发现杨决正朝他走过来。
吴岩说:“哎,你不会跟别人说吧?”
杨决没说话,他已经没办法出声。
吴岩不知道史远对杨决做了什么,反而很是关心的问道:“怎么了你?”
杨决没有动作,也没有往厕所去。
吴岩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啊,都是好哥们儿,这种事情拿出去告状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