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当网红[重生]_分卷阅读_70

桑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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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是自己的员工,同吃同住理所应当。

    所以,巴掌一拍,得出了个结论,利大于弊。

    回来后想了想,除了第三条,季澜觉得都很有道理。

    她走的是网红的路子,还是个目前来说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网红。虽然只相处了一天,但她对室友的印象很不错,是可以好好相处的。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舍友没有坏心思,舍友的朋友呢?舍友的同学呢?她出现在大众视野里的第一回,名声终究是不太好的。

    所以,总是要以防万一的。

    季澜想,自己勉强只算得上是小半个公众人物。

    如果不是被迫,说实话没有人会关注她每天的**。但是假设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被拍到了一些不合适的照片。

    再加上万一照片的言行举止不太恰当。比如...蓬头垢面或是在睡着的时候被拍了点过分□□的照片。

    那就,万劫不复。

    暑假里的舆论大战,她不想再经历一遍。

    所以思来想去,季澜还是搬了出来。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上面那些都不考虑,她也得搬。

    因为狗蛋。

    它不可能永远以文身的形态附着在自己的身上。

    相比起一个系统,季澜很多时候还是把狗蛋当成了一只真正的小鸟。

    好吃懒做不会干事的那种。

    陈宇听说了之后很满意。

    他帮季澜在自己的工作室附近租了间三室一厅的房子,拎包入住。之后倒也没多去烦她,开始一心忙工作室的事。

    新学期刚开始,季澜也天天三点一线地奔走于大学教室、食堂和租的房子之间。

    虽然很多知识上辈子学过了一点,但重新捡起来还是很吃力。

    原因无他,这是一流大学和普通大学之间授课的差距。

    同样的内容,上辈子的大学老师只是浅显地讲一些皮毛,缕通了代码就算完事。但这辈子的老师,就连函数构造的形参都会拉出来仔仔细细地反复练习。

    再配上高数、导论等科目的车**战,不吃力不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无波无澜,平静地连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是重活过一回的人。

    直到...

    某个早上狗蛋的不告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预防针,就快完结啦=3=

    ——

    明天考试,短小的一更,莫打我。

    ☆、第60章

    十月一日,国庆长假。

    季澜难得一觉睡到了自然醒。

    自从之前把五一的七天长假拆了以后,每年不管大小节统统只放三天,就这三天里,还有两天基本都是双休。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季澜怎么都想不通。那些五一清明端午元旦,是怎么做到年复一年地稳定咬死双休不放口的。

    所以这么一对比,国庆七天假,实在难得。

    先动了动脚趾,又抬了抬腿,季澜笔直地坐了起来,一脸懵逼。

    ——该起床了。

    却在下一刻看到不远处桌面上的一堆书时,陷入沉思。

    这大学和大学之间的差距,就拓麻和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她上辈子念的那个,压根就没听说过什么假期作业,放了假就是往死里h。这辈子倒好,人往高处走,连带着作业也往高处走了。

    高数和导论还有c语言的老师像是约好了一样,每门课都发了卷子定了作业,后来隔壁的汇编老师一听,你们都布置了,那我也得来插一脚啊。

    就这么,一人一个节假日大礼包。

    呵。

    季澜冷笑。

    她是谁,她可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加上这辈子还好好听课认真学习,她不是学霸谁是?

    起床后就这么在书桌前写了一整天,不吃饭不喝水,修仙一样地完成了所有作业。

    ——除了个c语言的编程。

    停笔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今天家里安静地出奇。

    好像是少了点鸟叫声。

    ————————————

    十月三日,国庆长假。

    李斌发现季澜这两天很忧郁。

    听说是鸟丢了。

    所以他现在就吊儿郎当地出现在了花鸟市场。

    身为一个体恤员工的老板,他正好很有钱,为了表现一下自己为数不多的长处,他决定给季澜再买一只。

    昨晚他划拉了一个多小时的微博,总算找到了季澜几个月前一战成名的照片。

    雀斑妆。

    那张照片的角落里有一只小鸟。

    嫩黄的毛,看起来绒绒的,正脸看不到,但是有点胖就对了。

    放大修复了照片的细节,他就这么保存好打印出来到了花鸟市场。

    咧着嘴,笑得跟朵大菊花一样。

    老子爱护员工天下第一。

    谁与争锋!

    前脚刚进市场,后脚他的耳朵就要聋了。

    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和难以言喻的粑粑味,就连周遭的空气都很潮湿。一路看下来,黑的白的,红的花的,就特么没有黄的。

    最后实在找不下去了,他随手拉了个老板娘,指着照片问这是什么鸟。

    老板娘一脸嫌弃地看了眼照片,拍了拍手抖落完瓜子壳,给他指了条路:

    ——直走右拐,墙角有个老汉,筐里五块一只随便挑。

    窃喜如李斌,没想到季澜这么给他省钱。

    呵,五块一只。

    老子能把你家用鸟给填满咯。

    十分钟后,他看着老汉筐里“叽叽叽叽”的一堆小鸡,陷入沉思。

    季澜这养的...他|妈到底是鸟还是鸡?

    罢了罢了,干脆买点鸡买点鸟一起弄过去,这样诚意比较足嘛!

    ————————————

    所以现在的季澜,看着面前一堆叽叽喳喳叫得欢快的小动物,脑壳疼。

    她终于接受狗蛋走了的这个事实,就像当初接受自己重生一样。

    很迅速。

    前天晚上,她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床缝、门后、墙角、沙发底,一无所获。

    就算把冰箱里所有的零食拿出来,在客厅堆成一座香喷喷的可口小山,狗蛋也依旧不肯出现。

    有点肥嘟嘟的肉团子不见了。

    机械的嗓子也消失了。

    了无痕迹。

    后来,季澜回到床上安静地躺着。

    屏住呼吸,在一片黑暗中,捕捉房间里每一个细碎的动静,并且在第一时间跳下床寻找来源。

    ——她仍相信,狗蛋没有走。一定是吃的太多卡在了某个小角落里,死活出不来。

    可是最后,那些声音的来源不过是窗外的野鸟、楼上的弹珠和不知来处的风声。

    黑暗中,季澜摸着自己重回光洁的手腕,鼻尖发酸。

    狗蛋走了。

    不像上一次,留了张字条,号称是去度蜜月。

    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走了。

    如果说上一次,狗蛋的突然出走带走了二丫。

    那么这一次,它带走了自己的希冀。

    季澜第一次发现,原来人的身上真的同时可以存在两种温度。

    眼泪是滚烫的,体温是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