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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的小萨。”叶知荫也不在意这种小细节,他后来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小萨是你儿子,得叫你爸爸的,既然是我们俩的,他得叫我……”
耿舟笑得弯了眼睛。
叶知荫也笑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出了个主意:“这样吧,你是他爸,我是他二爸,这样怎么样?”
“好。”耿舟一点反对都没有。
……
晚饭之后,两人又坐车兜风,沿着b城绕了一圈,看一处露天公园的星星很美,又突发奇想地走下车,坐在公园的铁艺长椅上,一起看夜空。
晚上十一点半,实在有些晚了,叶知荫才带着耿舟回了他们俩的公寓。耿舟这一天过得很充实,他心情很好,从衣柜里拿出睡衣,和叶知荫打了声招呼,就进了浴室洗澡,想要洗去一天的乏累和疲惫。
叶知荫先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转了几个频道的电视剧看,发现全是家长里短的婆媳国产剧,一部能看的也没有,他就关了电视,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这大半夜的,游戏玩得也不太顺畅,叶知荫连跪了三把之后,越玩越上火,原本挺好的心情都被游戏折腾差了。他无聊……
然后点开了他收藏的帖子。
这帖子就是写他和耿舟奇奇怪怪小黄文的那个,当初叶知荫出于新奇,鬼使神差地收藏了下来。这帖主还算勤快,每天都会有更新,叶知荫看了几页,发现这文还是挺有剧情的,并不是只有开车,放在微博的那段应该是吸引人关注的噱头。
在剧组的那几天,他出于无聊,不仅把这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之后还意犹未尽,找了论坛里的其他帖子看。
不过他发现一点,在众多厕所读物之中,大部分都表明了“舟叶”,只有极少数的标注着“叶舟”,而他却一点也看不下去“舟叶”,只能看“叶舟”。
这带给了叶知荫极大的错愕。
难道在这些粉丝心里,他叶知荫才是“嘤嘤嘤”哭泣的那个???
怎么可能。
叶知荫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低头继续看“叶舟文”的更新。今晚的更新非常少,只有短短几百字,叶知荫看得不太满意,但也没有办法,他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了好一会儿,才动身去卧室拿换洗的衣物,想要去另一个浴室洗澡。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衣柜,然后发现衣柜里少了三件衬衫,一件白的,一件蓝的,还有一件黑的。本来它们都应该挂在衣柜的左侧角落里,现在突然没了。
遭小偷也不应该偷衬衫吧。难道被耿舟拿去穿了?可耿舟不像是穿他衣服,却不打一声招呼的那种个性。或许是他不留神丢在哪个角落了吧。
叶知荫微微皱了皱眉,却也不太在意,他继续把第二格的抽屉拉开,找换洗的内裤。
找了有一会儿。
叶知荫:“……”
他最喜欢的那条去了哪里?
叶知荫这人并不粗心,真要很粗心的人,是看不出衣柜里少了三件衬衫的,也注意不到抽屉里少了一条内裤。他站在原地,沉思了挺久,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他不小心把这四件衣物扔在了公寓的哪个角落。
一想到几样没洗过的衣物,被放在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地方,他就忍不住皱起俊秀的眉头。
他暂时也没心情洗澡了,想要先找到那几件失踪的衣物。
叶知荫想起以前聘请的那个小保姆,就专门把衣物塞到客厅的沙发里,沙发是个很容易藏东西的地方,也许某一天,他太累了,脱掉衬衫之后,就掉进了沙发底下,这也是有可能的。
他这么想着,就穿着拖鞋,重回了客厅找衣服。叶知荫先扒着沙发缝,往里头看了一眼,没有,他又往沙发底部看了两眼,依然没有。
叶知荫站起身来,想起了另一种可能性。
虽然他和耿舟穿衣服的风格不尽相同,但衬衫这玩意儿是每个男人衣柜里都会有的。常规的衬衫也就那几种款式,公寓里就一个阳台,也许是耿舟往回收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把他的收在了自己的衣柜里。
叶知荫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耿舟在洗澡,他站在门口和耿舟粗略地打了声招呼,说要去他的衣柜里找衣服,水流声太大,也不知耿舟有没有听清。
他觉得耿舟应该听到了,然后就去耿舟的衣柜里找衬衫。
衬衫没找到,他在翻抽屉的时候,找到了他另外失踪的那条内裤。
叶知荫:“……”他手里捏着那条白色的内裤,憋红了脸,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也能解释。男人的内裤也都长得差不多,耿舟拿错了实属正常。
理智告诉他应该那么想,情感上却不支持他往理智上想。
叶知荫也不知脑补到了哪个地步,他的脸颊和耳根子红得一塌糊涂,这透着的红色还有蔓延到领口里面的趋势。
他勉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搜寻着可能也被耿舟“误拿”的衬衫,衬衫依然没找到,叶知荫却在抽屉里翻到了一个快要生了锈的铁盒子。
铁盒子的面上印着老旧的迪士尼人物花纹,一看就是以前用来装糖果的铁盒子。一个装糖果的盒子怎么会出现在衣柜的抽屉里?
叶知荫受好奇心唆使,瞟了眼耿舟浴室的方向,冥冥之中打开了盒子——
一支快要燃尽了的烟,静静地躺在里头,像是一个孤独的珍藏者。
“……”
一支烟,被藏在盒子里。盒子,却被藏在衣柜里。
叶知荫想不通,他觉得自己发现了耿舟天大的秘密,轻轻地捏起烟蒂,长时间地盯着看,仔细观察了一番。
这烟是挺普通的烟,不过却挺像叶知荫常抽的牌子。他低头辨认了一番,越看越觉得熟悉,恍然一般掏了掏裤袋,在裤袋里找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烟来对比。
确实和他常抽的是同个牌子。
叶知荫回忆起了那一段。那时候耿舟向他讨了一根烟,他还误以为耿舟没成年,故意不给他,后来知道这人就比他小了几个月,就递了一支给他。
“……”该不会这支,就是那天他给耿舟的那个吧?
叶知荫捏着烟蒂仔细看,越看越像,他的心尖也像是被烟头烫到了一样,火辣辣的,快要冒出烟来。
如果这支烟确实是他给耿舟的那支。那耿舟何必要抽到一半,再把火熄灭,再郑重其事地摆放在盒子里,并且珍藏在衣柜里?
叶知荫没谈过恋爱,在恋爱方面,他还是个初级生。
耿舟对他很好,这他知道,耿舟可以推开所有行程,特意跑来接机,能顾不得吃,给他剥小龙虾。
这些好,他都知道,所以他也在慢慢地回应耿舟对他的好。
可一个男人会对另一个男人,好到……珍藏着他随意递给他的一支烟?
这么一想,叶知荫连带着看那一条从耿舟衣柜里发现的内裤,也觉得别有隐情了。他说不上此刻是什么心情。
意外?有。
欣喜?……也有。
叶知荫竭力平复着心情,他再次瞟了眼耿舟洗澡的浴室方向,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把那根燃尽了的烟蒂,重新放回了米妮铁盒子里,然后归回原位。
他还把捏在手里……差点烫着的自个儿的内裤,也放进了抽屉里。叶知荫想,耿舟肯定不想他发现这个秘密。
叶知荫做完一切后,鬼使神差地往耿舟睡的床上看了一眼,眼尖地在被子的一角里瞥到了……熟悉的白色。他缓缓踱步过去,轻轻扯开柔软的棉被,然后在棉被的底下发现了一件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
——就是他失踪的那件白衬衫。
除了这件白衬衫,还有那件黑的和蓝的,被好好地叠成方块形,安安静静地待在枕边。
“……”
叶知荫彻底冷静不下来了,他没有动那几件衬衫,把棉被放回原位。他在耿舟的房间里待不下去,就重新走到了客厅。
第三十四章发帖
浴室的水流声还在哗啦啦地响,耿舟今天颠簸地方有点多,所以洗澡的时间挺久,接近四十分钟了。这大半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叶知荫就在这段时间里,在耿舟的衣柜里,找到了三样属于他的物件。
藏在铁盒子里的烟蒂,放在抽屉里的内裤……还有叠放在枕边的三件衬衫。
第一件物品,应该是好几个月前,就放置在铁盒里的了。至于内裤和三件衬衫,在他拍戏前还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衣柜里,那么说来,是耿舟趁他拍戏期间,拿过来私藏的。
二十多年来,叶知荫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特的心情,想弯起嘴角笑,但又努力让自身平静下来,脑子里一团糟,想了很多,也脑补了很多,又一件件否定和排除。
……耿舟这是喜欢他吗?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那种喜欢?
叶知荫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按照正常来说,他应该对耿舟的这种行为,产生厌恶和鄙夷的感情的。一个大男人,藏同性室友扔掉的烟蒂和内裤,怎么想,都是一种极其接近于变态的事情。
他又想起了之前聘请的小保姆,那个小姑娘有千万种可能动他的东西,可她一点也不敢这么做,顶多也就是耍耍小聪明,偷偷把自己的私密衣物裸露在公共场合下。
就这样,他还把人给辞了,二话没说的那种。叶知荫记得当初从沙发缝里拉出未拆封避孕套和蕾丝文胸的感觉,那种恶寒的,全身起鸡皮疙瘩的难受感,他至今难以忘怀。
上次拍广告的时候也是,那个叫什么敏的小姑娘,自称是他的粉丝,却利用拍广告的间隙,对他动手动脚地揩油,叶知荫什么也没想,也没管违约金要不要赔的事儿,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这两件事,他做得那么果断,就是他本身的性格所致。
……耿舟做的事情明显比那两人过分多了,可他却一点也没有不适感,更多的却是血气急速上涌的害羞,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的慌乱……以及萦绕在心上,若有似无的喜悦。
叶知荫只要一静下来,想起耿舟做的事,他就忍不住地翘起嘴角,好像以后出现再麻烦的事情,只要回味一下这一天晚上的心情,烦恼都会一扫而光。
他脸红得太过明显,任谁看到他这副模样,都不会觉得没什么事发生。
叶知荫灵魂出窍般坐回了沙发上,他弯下腰,身体伏在茶几边缘,手臂紧张地搭在屈起的双腿之上。他眉眼不自觉就含着笑意,嘴里却均匀地喘着粗气,脸颊散发着滚滚的热意。
空气突然变得非常安静,浴室里的水流声渐小,直至消失不见。
耿舟应该快洗好了,他把花洒关了,穿起了睡衣。
叶知荫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不过几秒,他又再次神游在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像是突然被刺激到的鸵鸟,一下子弹回沙发里,随手往角落里捞了一个抱枕,举起手捂着,把脸藏在抱枕里头。
而那被遮掩在抱枕里的笑容却不容忽视。
“咔擦”一声响起,浴室的锁从里头被扣开,耿舟穿着白t和大裤衩子,夹着一双人字拖,从氤氲缭绕的浴室里走出来。
他把毛巾甩到头发上,粗糙地擦着滴水的发丝。
洗完澡,耿舟有点口渴,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柜,取出一瓶冰水,仰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接着用手背随意一抹,多余的水渍仍然停留在红润的嘴唇上。
拖鞋“吧嗒”“吧嗒”的声音近在耳边,耿舟一把拉开遮住叶知荫脸的抱枕,调笑地问道:“这都五月份了,你还抓着这种绒布棉的抱枕不放,不怕捂出痱子?”
叶知荫舔了下嘴唇,看他:“……”
耿舟看叶知荫神色有异,脸颊绯红,以为他身体有不适,抬起手想凑过去,用手背碰额头,量量叶知荫的体温,可还没等耿舟靠近叶知荫,那人就突然傻了吧唧地往角落挪动了几寸。
离他又远了。
耿舟心里有点难过,他掀起眼帘,对上叶知荫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竟能看出委屈和可怜来。
叶知荫:“……”虽然知道这人最擅长装委屈,心里指不定怎么化身大尾巴狼,可叶知荫还是受不住耿舟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模样。
他沉默地垂下眼睫,往前挪动了几步,更靠近了耿舟一些。
耿舟霎时笑了,他再次举起手背,贴在叶知荫的额头处,偏着头感知温度,叶知荫的脸更加涨红,可他怕他的逃避让耿舟伤心,于是再怎么想躲,叶知荫都安静地僵硬着身体,任由耿舟对他动手动脚。
“好像是有点热。”耿舟说,“我要不拿个温度计给你量量?这样准一点。”
叶知荫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