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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运气真好!”疤脸大汉不服气,冷哼一声。
金发女子没有说话,不过手中的匕首倒是收了起来插进鞋子里,眼睛一直盯着屏幕。
直播继续。高清摄像头下,饿狼微微颤动的鼻头清晰可见,它是循着气味找来的。这个一眼看去几乎到处都是一个样,仅凭肉眼根本无从分辨的迷宫,对于野兽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它们拥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两公里外也能闻到血腥的气息,更何况是在游轮上的密闭空间里。
对于这头饿狼来说,唯一困扰它的,就是血腥气息的来源太多了,一开始几乎每个方位都有,到了后来更是遍布整个区域。它已经饿了五天了,整个区域里浓烈的血腥味几乎让它发狂,但是复杂的地形和突然出现的阻隔,让它难以追踪到猎物。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野兽的威胁,老虎与狮子,都不是善类。
它在迷宫里跑了很久,才察觉到猎物的踪迹,就在不远处。它小心翼翼靠近,想要一举拿下,然后靠近了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血腥味混杂着活物的气息,消失在它所停留的地方。它不甘心,把头凑过去,同时伸出前爪去抓墙壁。
只听一声轻响,前爪所触碰的那处竟然缓缓往里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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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1号房内,杨心瑶跟白宁溪宋修远凑一块儿看直播。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挺担心景翎他们的。上帝视角下,游戏开场前就给了三头野兽特写镜头,健壮的体态尖锐的獠牙,被血腥味刺激后的表现不是一般的凶狠吓人。要是早有防备还好,若是在转弯时狭路相逢碰上,反应稍微慢一点都会吃大亏。
不过景翎他运气好,抽了一号号码牌,被安排在最好的入口处。镜头从一到十依次切换,最后又拼凑在一起。期间可见各个队伍的反应,排在前面的相对比较从容,而最后两个队伍,九号十号就比较惨了,从游戏一开始就在跟出笼的野兽赛跑,争分夺秒。尽管他们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运气这玩意真的是半点不由人,九号队伍的人在游戏开始后的第十一分钟,在一个三岔路口往左转的时候,不幸跟狮子撞了个正着。最后虽然逃脱了,但是两人身上也都带了伤,手臂小腿,深深的抓痕。当然,狮子也没能全身而退,屁股上挨了一刀,游戏统一配发的匕首还插在上面呢!
十号队伍也没好到哪里去,被老虎一路追着跑,转弯的时候运气好选对了路,不然就要跟另一条路上的饿狼撞上,来个前有狼后有虎的奇遇,体验一把心跳瞬间爆表的感觉。
毕竟地方就那么小,一开始可能离得远,但是时间长了,难免还是会跟野兽遇上。其他队伍多多少少都跟野兽打过招呼了,毫无预兆的撞上又或者是遥遥相望。只有景翎跟徐少淮,从头到尾野兽影子都被碰见,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而且景翎的画风一直很迷,从游戏一开始发现那个翻转门后,他似乎就沉迷于寻找各种小机关。
直播只有视频没有声音,他们三个人也没本事读唇语,猜不出视频里的景翎跟徐少淮在说什么。见他们两人一副不务正业一点不关心宝藏的样子,杨思瑶三人的倒是不怎么焦急,毕竟有着vip特权,提前三个小时进入猎场,这半个小时对他们来说,拿到就是锦上添花,拿不到也没关系,最重要的还是人没事。
但是看到后来,三号队伍拿到了宝藏准备离开迷宫。他们只看得到眼前,但是观众却能看到圈全局,毫无预兆移动的墙壁,堵了原本的路形成一条新的路,这样来回的变换,导致三号队伍一直在迷宫里转悠,根本出不去。
杨心瑶他们这才发现,这场游戏没有那么简单。不过鉴于景翎之前的表现,他们倒是不怎么担心。好几次眼看着就要跟野兽撞上了,他总能转向另一个方向,有惊无险的错开。
大概会有人觉得这是运气好,但仔细想想就会察觉不对,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每一次都能避开,就不是运气可以解释了。毕竟要真有这样逆天的运气,直接回去买彩票多好,轻轻松松赚钱,何必在这里拿命来博?
看到景翎他们又一次跟饿狼遇上,杨心瑶三人心都提了起来。因为这次跟之前不一样,他们跟饿狼在同一条路上,转个弯就能看到彼此,没有分岔路可以避开。他们都觉得,这一次是没办法避开,必须跟饿狼正面碰撞。没想到景翎竟然找到了墙上的翻转门,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又一次跟野兽完美错开。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杨心瑶感叹。
然而还没等她的心彻底落回肚子里,就见饿狼停在了翻转门前面,爪子一扒,门缓缓打开了。
“卧槽!狗x的主办方!”她真的是被这个发展给气到了,直接飙了脏话。
景翎开旋转门,施力点是左上角,超过头顶的高度,要是不知道,误打误撞碰到的可能性很低。但是没想到,差不多在膝盖高度的地方也有施力点。这明显就是给野兽准备的!主办方打的什么算盘,一眼就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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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整个身体猛地退后几步,靠着后面的墙,微微俯低身体,作出攻击的姿势。它生性狡猾谨慎,这种情况会让它觉得是陷阱,不会随便踏足。但是门开后,原本快要消散的猎物气息忽然清晰起来,它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了过去。
猎物的气息就在前方不远处!
它拔足狂奔,追了上去。
结果又遇到刚才的情况。猎物的气息忽然又变得微弱,出现在墙的另一面。
它曾是狼群中的狼王,本就有一定的智慧,被抓到后,跟很多人类玩过游戏,学得更聪明了。有了刚才的先例,它又试着伸出爪子去乱抓,碰到某处时,听到一声轻响,门开了。
它穿过翻转门,继续追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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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穿过第三道翻转门,往前走了几步后,景翎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徐少淮看他。
“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景翎回道,“那头狼追上来了。”
徐少淮闻言微微皱眉,“迷宫地形复杂,它不应该这么快!”
“这正是我说的有意思的地方,它跟我们一样,走了捷径。”景翎说着话,转身退回去几步,而后蹲了下去,在门的轮廓上摸索。人跟动物差距,其中之一就表现在智慧上。景翎知道翻转门的一个着力点,通过对比猜测,很快就找到另一个。
左下角,差不多膝盖高的位置。
奔跑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喘息声,还有狼身上所特有的味道,分别传入耳中及鼻腔。景翎随手将门缝合上,略一思索后,抬头叫旁边的徐少淮,“队长。”
徐少淮看他。
“送你一个礼物。”小丑面具下,景翎咧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配合着另一边的推力,猛一下将翻转门推开,又在瞬间关上。
徐少淮听到景翎说话的语气就觉得有些不对了,果然下一秒就见翻转门开了,一道黑影冲了出来。他下意识后退几步,手里握着匕首,随时准备刺出去。不过根本用不着他出手,景翎开门快关门更快,那道黑影还没能完全冲出来,就被硬生生夹在门里。
那是一头狼,或者说是狼的头更为恰当。它被门夹住,身体在那边头在这边。它拼了命的在挣扎,四肢蹬着旋转门,发出刺耳的声音。
景翎一手抓着门边,膝盖也顶了上去,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想摸摸狗头吗,队长?”景翎问。
徐少淮沉默了两秒,而后咬牙切齿,“小王八蛋,拿我开涮!”
景翎不厚道的笑了两声,接着把声音压低,开始说正事,“我记得你说过,所有最后要进入猎场的队伍,都会是我们的敌人,没错吧?所以现在,我是把这玩意直接弄死,还是放了让它去跟我们的敌人去比划比划?放心,我完全可以避开它。”
一般来说,他是不会轻易动手杀野生动物,但是这头狼不一样。它被困在这里,不知参与了多少场这样的游戏,绝对是吃过人的。当然,那些明知道有危险,但是为了钱不顾一切参与游戏的人,他们的命跟普通人的命是不一样的。但就算是他们死得活该,狼没有什么错,景翎现在放了它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它逃不开这个牢笼,只能选择杀人或者是被杀。它本来应该生活在野外,自由自在,而不是在这里供人取乐。当失去自由时,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徐少淮是真的没想到,景翎会有这样的想法——在游戏还未开始,就想着如何先一步铲除可能成为敌人的人。
景翎伸手摸了摸的狼的头,那手法就跟摸狗头是一毛一样的。隔着小丑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我只是觉悟比较高而已。踏上这条船,就代表暂时放弃了普通人的身份,放弃了道德法律的保护,遵循丛林法则。”
第133章133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在普通人看来残忍的丛林法则,却是在这里生存的基本规则。从踏上游轮的那一刻起,生与死就成了未知数,到游戏的最后能还活着,就能带走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财富,若是中途死了,尸体或是扔给豢养的野兽饱餐一顿,又或者直接往大海里扔,鱼虾吃光了肉,骨头沉入海底。
这显然不符合普罗大众的价值观,但是那又如何?这是自己选的路,荣华富贵与尸骨无存,或许只在一念之间。并且能来到这里的人,身份何其复杂,佣兵毒枭在逃犯赌鬼,为钱为货为任务为地盘……远远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的。
徐少淮他们这种部队出身带着国家任务来的算是少数。他们的真实身份绝不会也不敢暴露,对外一切活动都是以的雇佣兵的身份进行的。当然不止是这个任务,其他所有特殊任务都是这种形式,无论荣耀与牺牲,都注定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万人敬仰被人传颂的英雄。
“的确,丛林法则。”徐少淮闻言笑了笑,上前一步走到景翎身侧,伸手去摸了摸狼的头。原本还不停挣扎的狼,这会儿竟是安静了下来,从它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那双眼中,似乎流露出绝望的情绪来。
“送他们一份大礼吧。再弱小的敌人那也是敌人,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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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头狼,忽然能听懂两脚兽的话,是一种怎样的体验?阿一感觉它整个狼都不好了,这个可怕的两脚兽,把它骗过来困住,当着它的面商量是放了它还是杀了它!不过说来也奇怪,两个看起来差不多的两脚兽,为什么它只能听得懂瘦小的那个的话?不对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狼可杀不可辱!
这个两脚兽太过分了!
“嗷呜——”快放开我!它怒吼,不断挣扎反抗想要逃走,只有这样才能活命!
可是并没有用,两脚兽的爪子太厉害了,卡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的重量,任由它如何挣扎,也不能撼动半分。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简直让狼绝望,而它这是第二次经历了。上一次,是在广袤的森林中,亲眼看着自己的族群被屠戮殆尽,自己也受伤被捕,装进一个咬不开的笼子里,从出生成长的地方,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最后一次看见外面的世界看到蓝天时,它还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湖水。
它放弃了挣扎。不仅是因为挣扎无用,更是因为心累。它是一头狼王,森林才是它的家,靠自己的利爪与尖牙捕猎食物生存下去,最后死在战斗中。而不是像这样,被关在笼子里,就算被放出来,也是一个不见日光没有树与泥土的地方。这些都不是它想要的。
忽然,两脚兽蹲下身来,那只很有力的手,摸在头上竟然意外的温和。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低很低,“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生还是死,你自己来选择。”
它猛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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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翎问完徐少淮的意见,最后却把决定权交给了狼。要这样继续活下去,还是死去,都由它自己选择。他的说话的声音极低,借着摸狼头的动作,蹲下身低着头,再加上脸上戴着小丑面具,完全避开头顶上方的监控摄像头。
-我不想继续了,但是在死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它背上带着伤,本来血液已经凝结,但是刚才的挣扎,将伤口重新撕裂,鲜血浸染了周围的皮毛。这是新伤,显然不可能是以前的游戏留下的,伤它的人就在这迷宫里。
它要做的事,就是咬死那个人。
或者,被那个人杀死。
“好。你记住了,你刚才走过的两道门,就是这里的捷径,而我的气息停留过的地方,就是门的所在。去吧,去报仇。”景翎说完后,一手扣住狼头,猛一用力把它推往门的另一边,同时合上翻转门。又重新回到狼在那头他们在这头的局面。
“走吧,也该去找宝藏了。”他对徐少淮道,说着话的同时转身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整个区域他已经走完了一遍,地图已经记在脑中,包括所有的机关与捷径。虽然不知道宝藏到底在哪个队伍手中,但是人在哪里野兽在哪里,他心里是大致有数的,大不了一个个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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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为什么不杀了那头狼,怎么把它放了?”杨心瑶没想到景翎会把狼放走了,有些想不通,扭头去问旁边的两人。
白宁溪摇头,“不知道。”
她视线便落在宋修远身上。他背上的刀取了下来,却始终不离手,抱在怀里,每当镜头切换到其他队伍时,便会低下头去仔细擦拭刀身。感觉到她的视线,便转过头来,也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出身成长的环境,跟徐少淮以及景翎是不一样的,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这是在玩借刀杀人,提前铲除或者削弱敌人。这话听起来简单,背后却是残忍而血腥的事实。
“他不是学了李……那什么吗,可能他策反了这头狼?”白宁溪忽然想到这一点。同时他也很清楚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句话的后面一段,是拿笔写在纸上的,给另外两人看过后,直接泡进了水里,伸出两根手指,彻底毁灭字迹。
杨心瑶闻言白他一眼,“有毛用!”狼还能给他带路再顺便抢东西不成?就算真的能,他肯定也不会这么做,提早暴露自己的能力,对他们的队伍没有任何好处。
镜头很快切到另一个队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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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队伍的两个人走在迷宫的东南方向。能抽到前面的号码,说明他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但那是游戏开始之前的事了。游戏开始后没多久,他们就在迷宫里跟饿狼遇上,转了个弯还没等看清楚前面的情况,就感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走在前面的鲨鱼下意识伸手挡在面前,接着就感觉到一阵剧痛从手臂上传来。
是一头狼扑上来咬住了他的手臂。如果他不挡,可能被咬住的就是他的脖子。
“啊——”他惨叫一声,一张脸因疼痛与愤怒交织,变得格外扭曲。他咬着牙抡圆了胳膊,将咬住他手的狼往墙壁上砸过去。它吃痛松开了嘴,四肢稳稳踩在地上,伏低了身体,摆出攻击的姿态。整个身体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弹射过来。
鲨鱼急忙避开,同时扬起手里的匕首词了过去。他没能避开,狼爪在他撕裂衣服,在肩上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同样狼也没能全身而退,他的匕首在它背上捅了一刀,虽然未能伤及内脏,也够它喝一壶了。
短暂的交锋后,狼暂时放弃了他们,转身跑了。
然而这只是他们倒霉的开始,而不是结束。之后不久他们又分别遇见了狮子以及老虎,队伍两人都受了伤,不至于危及生命,但也不轻。
好在跟猛兽都比划了一遍后,他们终于不再那么倒霉,之后就只遇到了两支队伍,都是跟他们一样的倒霉鬼,身上都带了伤,彼此情况差不多,有所顾忌不敢打他们的主意,最后相安无事。
“妈的,游戏开始到现在连宝藏影子都没见到,反而带了一身伤,这一趟真是亏大了!”鲨鱼背靠着墙,不住喘息着。受伤的手臂用从衣服上割下来的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血虽然勉强止了,但是布条早已被鲜血浸透,凝结后呈现出黑色,完全看不出来之前的颜色。
他们停留的地方是一条直路,一人负责看一头的情况。队友就在他旁边,也是喘得厉害,“今天这个迷宫真是邪门了!之前的根本没有这么难,现在多了两个区域,难度就一下子翻几倍,他妈逗我呢!”
他说着话,视线无意识落在对面的墙壁上。一道波浪似上下起伏粗细不一的血痕,从墙的那一头延伸至这一头,显然这是有人走过的路,并且做了记号。当然,游戏进行都这么久了,想找没人走过的路才比较困难。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血痕中间缺了一段,像是被什么凭空抹去了一般,不留一点痕迹。缺失的这一段距离,一眼看去,竟是跟两堵墙之间的距离差不多!
之前他们忙于怎么在倒霉鬼附身的情况下保命,根本没心思关注这些细节。现在终于能松一口气,就发现不对了。
“鲨鱼,我觉得这个迷宫有问题!”他说着话的同时,走了过去,伸出手在血痕断开的地方仔细摸索。果然,这些一模一样的墙壁能迷惑肉眼视线,却骗不了感觉,特别是在有明显指示的情况下,手一摸上去就能感觉得到那条细小的缝隙。
摸完一边又摸另一边,顺着缝隙的痕迹完整描了一圈之后,他心里就有了答案。这是一道门的框架,中间那段消失的血痕,不出意外就在门的后面。他试着将手掌贴在门上,手上用力往前面推了推,预料之中门开了的情景并未出现。他一愣,之后就反应过来,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推开,他之前拿血衣在墙壁上做记号的时候就会发现,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接下来他尝试着从不同的地方推门,慢慢摸索。
鲨鱼见状,也走过来帮忙。
当碰到头顶上方左上角的某处时,只听一声轻响声,接着门缓缓打开。
他们沉浸在发现了迷宫机关的激动情绪之中,一时并无防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从门后冲了出来,直奔鲨鱼的面上。他下意识抬手去挡,然而受伤的手始终不比健全时灵活,这个小小的失误,导致他没能挡住迎面冲过来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