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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护卫生死攸关之际,心中还记着我等,卫护卫对在下有恩,如今帅府逢变故,若能帮上忙,在下也理应义不容辞。”
“那就多谢护卫长了。”
“告辞!”
“护卫长请……”
卫守昊让人送走了护卫长,心中起着波澜。想?还用怎么想。先去找媳妇,到时候再想。“来人!”
屋子外头,小金跑了进来。“少爷。”
“备马车,到京郊别院去。”
“是。”
此时的吉惠,正跪在京郊别院的某处屋中,正对榻前,屏风遮掩,隐约只能看到屏风后的一个身姿。
她见的,可不是什么微服出巡的皇上。而是比皇上还要高两阶的,传说中的高元皇后。
屏风后的高元皇后,悠悠执起茶杯抿了一口,长叹了口气。“也就是说,你也是旁处来的。”
吉惠不敢抬头,又没忍住抬头。“太皇太后,您是如何知晓末将身份的?”
“也没个如何。”屏风后的人声音悠扬,仿佛从远处传来,看似很轻,却让人无形中感觉重量。“只是你最近弄了个小玩意,皇上呈来想让哀家见见新鲜,倒是新鲜。”那人抓着案上的一个麻将,正是红中。“你可知,麻将是从何而来?”
“臣不知。”
“传闻这麻将牌可是护粮牌,是以作为兑换凭证的。你一个大家小姐,出入战场,琢磨起这个,确实奇怪得很。”
吉惠只道这麻将能促进家庭矛盾,缓解家庭关系。只是听谁说的就记不得,好像大家都这么说。吉惠想了想,自己上辈子分明也整出了麻将,不过这高元皇后和太祖皇上那时好像已经游历在外,而且她很快就死了,所以也不知道这一回事。
“只是诈你一下,你便都给说了。这往后若是还有他人起了心思,你又如何守得住秘密。杀你留你,哀家反倒有些拿不定主意。”
吉惠不是个怕死的,但也要看看是为什么而死不是?“太皇太后,您饶了我吧,我、我可会打仗了,就上辈子,还是帅府三帅呢!”
“好,又冒出了句哀家听不懂的。”
吉惠感觉快被自己蠢死。
“说说吧,都给交代了,哀家这才好下决定。”
吉惠抓了抓头发,破罐子破摔。“太皇太后,也就是这样。臣实在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会来这,如果硬要解释的话,可能也就是时空裂缝连续夹带。意思是这样啊!”吉惠一激动,也就站了起来,人也不跪了。
屏风后的人倒是也不计较。
“我呢这样嗖的过来,正好遇到了第二个裂缝,惯性之下,我穿了两个裂缝,正好将您也一起带着走了,这是夹带的意思。理论下,两个不同的时空裂缝相遇,会导致时空破碎,从而进入虚无的时空地带,重新由时空推力推动脱离原有轨道,到达自身时空以外的未知世界。”
屏风后的人拿着麻将把玩,想了想。“你说的上辈子,又是怎么回事?如果如你所说,你是什么新世纪的人,上辈子怎么会有帅府这一说?”
“嗯,这个解释就有点麻烦了。为了避免时空裂缝消失,使得进入者去而无返,所有的时空机器会进行一个保险做法,就是时空回溯。在本体死后,磁场会重新变化组合,顺着原有的时空轨迹回到原来的世界,当然,这是个理论,前者几次实验,从来没有说多重穿越时空裂缝之说。可能回去的路上出了点事,所以我还在这。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时空阻拦。当我顺着原有轨迹回去的时候,有人打开时空裂缝正好过来了。虽然几率有点小,但是也存在这个可能性,两两碰撞,产生同样作用力,我就又给弹回来。”
“你说有人进来?同样的裂缝能够出现几次?”
“基本没有同隧道可能?要不然我们也就不用设定回溯了。要想两次到达同一个地方,几乎是不可能的。”
“几乎不可能,但是也存在可能?”
“额……存在可能,但是……好吧,存在可能。”吉惠有些郁闷,不知道该怎么向人解释清楚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情。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她的祖宗,祖得还越来越远。好歹聂小云还是新世纪的人,听说过。可这太皇太后,至少都是旧世纪的了。别说,她印象里麻将明明好像很了不起,作为遗留文化,研究的课题一把接一把的,结果人太皇太后随随便便就说出了个缘由来,绝对是很古老的祖宗没错了。
“那你说,再进来的人,还能一同来到此处吗?”
“绝对会有差值的!就算是同一条轨道不变,但是绝对会有差值。可能一转眼都百年,说不准的。”
“百年……那哀家,都已经是白骨一副了……”
“太皇太后……”吉惠见屏风后的人显得有些失落,有些小心翼翼的开了口。“您可还好?”
屏风后的人轻轻笑了一下。“哀家这也找了几十年了,找不到也在意料之中。本归了天意,你又这番说辞,倒让哀家心生烦忧。你说人要真的过来了,不聪明、死脑筋,本来就只有腰缠万贯这一个优点,若运气不好,家中没米没粮,可不委屈死。”
“太皇太后说的是谁?”
“哀家的一个好友。她向来硬脾气、认死理,定是无论如何都要找着哀家。她找不来还好,就怕她给找来了。”
吉惠不是很想打击高元皇后,这时空裂缝遇到一回都算是奇迹,还能好几个人一起组团玩的?可她不敢说,怕被砍脑袋。
这些人,可都是她祖宗啊。
“麻将不许打了。往后这除和炎以外的东西,你都不能碰。”
吉惠本来也没什么创新精神,麻将不过是一个小东西罢了。反正她现在家庭和睦得很,也不需要这个。不过……“太皇太后,是怕人发现?”
“哀家自来了这和炎,推新政,扶帝位,除士族,收兵权,连战场都去过了。若说怕,这辈子倒没怕过谁。有人发现,杀了便是。”
吉惠咽了一下口水,这旧世纪的人,都这么厉害吗?
“只是哀家那好友蠢笨得很,总得给人留些吃饭的本事。你那什么诗词句也不许胡乱往外说,她那糊涂脑子,说不定还记着些。”
“太皇太后,您看臣像是会这些的人吗?臣以前的事都记不大清楚,您说的那些诗词句,在臣这,一丁点印象都没有,对于新世纪的人来说,可能已经是古老到发朽的东西了。”
“你可真是……若未来人就如你这般傻笨,哀家还真是为国担忧几分。罢了,这世上比秦叶子还傻的,也是难得……”
高元皇后说着,向旁伸出了手。“到哀家这来。”
“啊?”吉惠赶忙低头进去。她弯着腰低着头,只看见一处华贵长袍的裙角,一只纤手就这么伸着,吉惠不解的用自己的手扶。
高元皇后可是爷爷那辈的人。今年也要有六十几岁了。但这手看着只是略有皱纹,不见耳顺之态。
两人手这么一搭,吉惠浑身颤抖,当即跪在了地上。
她忘记了,另一个她的祖宗聂小云说过,磁场同源,碰着能矫正磁场啊!为什么三言两语,人高元皇后都注意到了,她压根没发现……
果然,祖宗都要比她聪明得多。
越老越聪明。
☆、117.番外大婚三
卫守昊赶到别院被侍卫拦下,他还没等想到方法进去,就看见自己媳妇从里面扶着额头走出来。
卫守昊连忙迎上。“卫三,卫三你怎么样了?”
吉惠就这么走着,好像根本没看见卫守昊一样。卫守昊察觉奇怪,抓着她的手臂。“卫三,你怎么样了!”
卫守昊看见吉惠那么一刹那整个人还是茫然的。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卫守昊的眼睛出神。“昊、昊哥哥?”
“卫三……”卫守昊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侍卫就在身侧感觉不便,就抓着吉惠来到了小金赶着的马车那。“卫三,你先进去。慢点。”
吉惠点点头上了马车。卫守昊进去后赶忙向小金吩咐。“快走!”
“是!”小金驱马离开了此地。
卫守昊回了马车坐在吉惠身边,吉惠就靠在了他肩膀上。再卫守昊看来,他媳妇一向活泼,像现在这样,一定是哪里不舒服了。就算是遇到烦心事,也不会这么捂着额头才对。
“卫三,你哪里不舒服?见你的是□□皇上和高元皇后吗?可是说了什么?”
“没见到□□皇上,只看见了高元皇后……也不知道看不看见,就看见了一边手。我没敢抬头。”
卫守昊看自己媳妇回答得还这么不靠谱,心中反倒安心了不少。“那,有没有喝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吃了什么?这是头疼吗?”
吉惠缩在卫守昊怀里,抓着他的衣领。“没有昊哥哥。”
“卫三,你跟高元皇后说什么了?一五一十的告诉爷。”卫守昊这什么都问不出来,不着急才怪。
吉惠张了张嘴,这次她好像能理清楚一些事情了。可是要说吗?她忽然不想说。
“我、昊哥哥,我累了。不、不想说了。”
卫守昊难得在自己媳妇身上得不到问题的答案。卫三从来……只要他问了,就算是她弄不明白的事情,也都会想尽办法表达清楚,用来告诉他。
不好的预感如热浪般朝卫守昊袭来。
两人忽然就这么安静下来,在马车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一言不发。吉惠听着卫守昊的心跳,也不知想什么,忽然就问他。“昊哥哥,你以前死过吗?”
本来,这是个如果吉惠发现,卫守昊也能顺其自然说出口的事情。可是吉惠表现得太奇怪了,这让卫守昊心中慌乱,下意识的避开回答。
“爷死了还能再搁这抱着你?卫三,你可真会想的。”
吉惠脑子被卫守昊这么一说,乱成了浆糊。可这不对啊。她记起了聂小云说的。理顺一下思路,肯定是聂小云穿越在前,拿回了画,她修补画再后,然后才穿越过来。如果照聂小云说的,她应该已经拿回画了,可昊哥哥还没有画画……
聂小云说过,她在昊哥哥身上放置了时间回溯。
吉惠抬头看卫守昊,满是打量的眼神让卫守昊非常的不舒服。他红唇微抿,俊脸上满是不耐。“卫三,你有话就跟爷说清楚。”
这样的吉惠让卫守昊感觉很陌生。
吉惠摇了摇头。“没有了!”吉惠似乎察觉到了卫守昊的情绪,抱着他的腰完全赖在了他的身上。
然后,说没有的人,又开始找话聊。“昊哥哥,你有没有画过一幅画啊?有我有你的那种。先前在义部,我跟你说的那个奇怪的姑娘……她告诉我,她把你的画拿走了。”
卫三在套他的话!
不怪卫守昊戒备,他两辈子对着的媳妇,从里没有这么一本正经套过他的话。卫守昊你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爷记不清楚了。”
这么说,但脑子却是飞快的转着。上辈子他确实画过一副画,卫三死后没多久画的,他时常把画带在身边。雪地里的时候,也就展开放在身侧,想要让卫三也给看看他堆的雪……他上辈子做的可是够蠢的。
卫三在义部就提到过那位姑娘,说她救了自己,还在他身上留过东西,所以才追来救的。卫守昊不敢确定,这和自己重生究竟有什么关系。
“卫三。”
“哎。”
“爷记不清楚,你也别想了。问你见高元皇后说了什么,结果就乱七八糟的说起胡话。马上就要成亲,你别瞎想些让人搞不懂的事情。”
吉惠稍稍被卫守昊带偏了方向,她终于露出了笑。“昊哥哥,我荷包有点丑,但是也没关系了吧……你能别让卫闵盯我么,她就只会剪、剪、剪!我好不容易给绣出来的,又要拆……你看我这手……”
吉惠给卫守昊伸出了手,没见着伤处,绣花针留下的伤痕太小了。吉惠翻了半天没找到。
“手怎么了?”卫守昊看吉惠终于回复了正常,软绵绵的靠自己怀里,不由得伸手摸了自己媳妇的耳朵。
“嗯……我真的被扎了好多下。”
“那就丑点吧。爷也指望不上,你这扛大刀的架势能绣出什么好来。”
吉惠看卫守昊笑,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幸福。那些奇怪的事情也忽然不想去理解。反正现在好得不得了。
但是吉惠还是轻视了记忆的不受控制。夜里睡下,她梦见了四周都是白色的空间。她穿着奇怪的衣服,在满是仪器的房间里走着,就只有她一个人这样来来回回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