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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侧过头看向琴键,带着江歌的手,缓而轻柔地落下琴键,让她渐渐地化被动为主动,二人的手似是在黑白琴键上跳着优美的舞,默契地配合。
随着最后一个音落下,江歌欣喜地侧头看向他,恰在这时,蔺炀也转过头来,视线相撞时都微一愣怔。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稍一抬头或稍一低头就能鼻尖相抵,几乎都能感受到对方湿热的呼吸。
江歌望着那双澄澈的眸子,忽地轻笑一声:“你叫我弹钢琴,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回报你?”
蔺炀眨了眨眼,迷茫地看着她:“什么?”
“比如说……”江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弯眼一笑:“教你接吻。”
说罢,她仰着脸将自己的唇送上去,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闭着眼在他唇边轻柔舔舐。许是觉得他的目光太刺眼,江歌伸出另一手,附在蔺炀的眼上,贴着他的唇,低喃道:“闭上眼,才能用心学。”
柔软的小舌灵巧地在他口腔中穿梭,与他纠缠,渐渐地,蔺炀从任她摆布到渐渐回应,很快与她口中的柔软缠绵,攻城略地。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渐渐下移,从她上衣的下摆探入,抚摸过她皮肤紧致细腻的腰身,停在她胸前的那处柔软上。
这时,江歌却退开了,她抓住那只覆在她胸上的手,微喘着气,轻笑:“今天只进行接吻教学,你这样超纲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蔺炀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涨红了一张脸,扭过头不敢再看她,“抱、抱歉。”
江歌“噗嗤”笑了,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故作苦恼的语气:“我们蔺大制作人怎么能这么纯情呢?太诱惑人了。”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矛盾冲突,她早知现在不是最恰当的攻略时机。蔺炀也算是这肉|文世界里的一股清流,别看他毒舌又爱钱,其实骨子里是个保守又纯情的男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处|男”。要完全攻略他,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鲁莽行动,她得放缓步子,慢慢地诱导他,偶尔亲密,偶尔欲擒故纵,在撩得他心痒痒的时候抽身而退,勾起他更大的欲|望。
半决赛时,因为有了钢琴的加持,江歌自弹自唱了一首英文歌,偏安静的歌曲,既能升高逼格,又能展现她独特的音色。
比完赛后,江歌和蔺炀一起去了一家新开张的火锅店。这些天,她为了保护嗓子,一连两周都吃得清清淡淡,睡觉都戴着口罩睡。蔺炀也答应了她,只要半决赛晋级,就请她吃一次火锅,让她换换口味,就是为了这顿火锅,江歌也是拿出全力去对待半决赛的。
然而她没想到,传说中让她换换口味的火锅,竟然又是清汤寡水。
看着那似乎只是油水混合物再加点青菜叶子和肉片的汤水,江歌扫兴地放下了筷子,可怜巴巴地看向蔺炀:“我就吃一次辣都不行嘛?”
“不行。”蔺炀往她碗里夹了两块鸡肉,毫不犹豫地拒绝:“你现在是歌手,要时刻保护嗓子。”
江歌撇了撇嘴,认命地往嘴里塞那些个清淡无油的东西。
好不容易盼来的一次伙食改善,结果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和清汤。涉及到食物,饶是江歌,也开始耍小脾气了,吃完饭后,不等他结账,就兀自往外走。
见她怄气的模样,蔺炀心中无奈,加快脚步追上她,想拉住她的手让她走慢点,却被江歌一把甩开。
“不辣党与辣党就和甜粽党与咸粽党一样,在一起是没有未来的!”江歌恶狠狠甩下话,还瞪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尊严问题,没得商量。”
“……”应该是吃货的尊严吧。
蔺炀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没说出那句吐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最近的他,已经很少对江歌毒舌了,相反,语重心长的说教到底多一点。
这时,天已经乌云密布,灰沉沉的。
江歌和蔺炀已经走到了江边,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只偶尔吹来一阵轻风,拂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江歌沿着江边的栏杆走,看到这阴沉沉的天,暗道不妙,这要是下雨了,打湿她的腿,她可得露出原形。她加快速度往公交车站走,想赶在下雨之前上车回家。
然而正这时,迎面走来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拦在他们的前面。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朝江歌问:“你是江小鱼?”
“什么?”
江歌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三个男人就是吕晋江派来把原文女主乐文绑回家的壮汉,不过现在怎么变成来截她了?她又不是女主!
江歌刚想说话,却被蔺炀扯到他身后,蔺炀戒备地看着那三个男人,面色一沉:“你们想干什么?”
带头那个男人哼笑了一声,随即朝他大吼:“滚,没你的事!”说完,他就要来拉江歌,却被蔺炀一拳揍过去。
趁这时,蔺炀拉着江歌的手,“跑!”
若是在平时看剧,看到男女主被坏人追杀这种情节,江歌只会觉得恶俗狗血,可是现在被追的人是她自己,她宁愿再恶俗狗血点,让她和蔺炀成功甩下那几个男人。
然而她现在所经历的,即使是在小说世界,却也一样是她的现实。
他们才跑了没多久,就被那三个壮汉追上,围堵住。
两个壮汉缠住蔺炀那边,剩下这个就要来抓江歌,但江歌哪是吃素的,好歹,她也学过几年跆拳道。她穿着高跟鞋,不好行动,却刚好利用这个方便,用尖细的鞋跟对着那男人几个猛踢。
那男人大概是被她惹怒了,不知从哪就掏出一把刀,冲她腿上划,江歌来不及闪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刀,利刃割破血肉的剧痛霎时铺天盖地地袭来。
“小鱼!”
蔺炀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突然就爆发了力量,挣脱开那两个壮汉,朝江歌这边跑过来。
然而这时,另一个人却从他身侧,将他往栏杆处猛地一甩,蔺炀重心没稳住,竟然被推过了栏杆,紧接着就是重物掉入水中的巨大扑通声。
江歌睁大眼,几乎没有犹豫,翻过栏杆往江里一跃,水花四溅。在她全身没入水中的瞬间,那两条双腿化成一条蓝色的鱼尾,随着她的身体而灵活摆动。
蔺炀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眼中就只剩下,朝他奋力游过来的女生,那头如海藻般黑亮的长发,和她身下那条童话般的蓝色鱼尾。
作者有话要说: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作者我,要进入考试月了。
没错,我们学校就是这么可(sang)爱(bing),没有考试周,只有考试月,而且是两月!两月!tat
更新不会断的,只是工作日可能不会像以前那么粗长了(不要说我没粗长过!),尽量在3-4千,周末我尽量更多点
最后,感谢十七十七夜,复莹,豆沙包,gigi大佬热情灌溉的营养液,么么=33=
(ps:十七夜大佬高考加油!干巴爹!↖(^w^)↗)
第57章人鱼歌后开车记09
“小哥哥,你被我救了,要怎么感谢我啊?”
小女孩撑着手坐在岩石上,一头秀丽的长发遮在她身前,就像是披了见纯黑的外衣。她歪着头,笑得眉眼弯弯:“要不你和我生个鱼宝宝吧?我母亲说,祖辈的香火不能在我这断,所以我得找个优秀的男人育种,小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生出来的宝宝肯定也很好看。”
说着,她摆了摆悬在岩石旁边的尾巴,湿漉漉的鱼尾拍在岩石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随着尾巴上的水被阳光晒干,蓝色的鱼尾渐渐地发生变化,最后竟变成两条白嫩嫩的小细腿。
小女孩拿起旁边的宽大衬衫套上,在石头上欢快地跳了几下,又不知道是听见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话,她叉着腰,横眉竖眼:“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救你了!”说罢,她朝着这边跑过来,伸出手一推——
极速的失重感,整个身子都往下坠落,随着“扑通”一声,水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
水,全身都被水包围,疯狂地漫进他的口中、鼻腔中,让他无法呼吸。
他的意识渐渐迷离,恍惚之间,一个身影朝着他游过来,拉住他的手,紧接着,唇上覆上一片柔软,空气随之渡入他的口中。他从半阖着眼的缝隙之中,瞧见了那人脸上焦急的神色,还有那人身下泛着水蓝的鱼尾……
“小鱼!”
蔺炀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又立刻因为头晕而倒下,他吃痛地按着发痛地太阳穴,打量周围的环境。
洁白的墙壁,死气沉沉的机器和对嗅觉不大友好的消毒水味道,无不提醒着他这里是哪。
这时,康桥正好从外面进来,见到已经醒来的蔺炀,愣了片刻,等不及蔺炀开口说什么,就立马转身跑走,边大喊着医生。没两分钟,康桥带着一大波医生赶过来,给蔺炀做检查。
康桥紧张兮兮地问:“蔺炀啊,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突然就接到说蔺炀送到医院急救的电话,可把他给吓坏了,这一整天,他的心都吊在嗓子眼,随时可能蹦出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掉到江里,这栏杆这么高?怎么掉下去的?
“没事。”
尽管说没事,但他的声音透露出了他的虚弱。蔺炀扫了眼周围,不见另一人,又看向康桥,问:“小鱼呢?”
“小、小鱼?”康桥疑惑:“对啊,小鱼呢?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脑中忽地闪过梦里的那个场景,蔺炀的心窒了一下,莫非,那是真的?
见他没有说话,康桥又问了句:“小鱼是不是回家了?要不我去你家喊她过……”
“不用了。”蔺炀打断康桥的话,他微微垂下眼,“她应该是回去了。”
不是回他的家,而是回她原本的地方。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必她也知道,所以不会再在这里逗留。
“欸蔺炀,你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这个漾啊?”康桥低头看着蔺炀的身份证,瞥见旁边的证件照,心里暗自不平衡,你说都是证件照,为什么蔺炀的就这么帅,他的就丑得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蔺炀淡淡地应了一句:“小时候家里人说我五行缺水,所以取了个带水旁的名。”
“伯母还信这些?”康桥有些惊讶,不过更惊讶的是,“但是你怎么又改成火旁的?不是五行缺水么?”
“你怎么话这么多?”蔺炀一把抽过他手中的身|份|证,语气很是不耐,“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被莫名凶了一句,康桥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奈何蔺炀现在是病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乖乖离开。
蔺炀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身|份|证上那个水旁的“漾”字,他怕不是五行缺水,而是命中犯水。有些事情,不会因为刻意去遗忘而真的消失,有些麻烦,也不会因为改了个名字,就真的不会再找上门。
他没想到,十几年后的现在,那个“麻烦”还是找上了他,带着那个目的,十几年都不曾变过。
天已经完全黑了,硕大的雨滴淅淅沥沥地从天上落下,打在地上,扬起尘土,滴入水面,溅起水花。
这场大雨来得太突然,路上已然没有了多少行人,少有的几个都匆匆忙忙地赶着寻求避雨的场所,所以更没有人注意到桥下那个狼狈的身影。
江歌虚弱地靠在岸边,身下是鲜红的血,染脏了她的白裙。因为失血,她的唇色都变得苍白。
这场雨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好在她的身体构造不同人类,除了初始流失了很多血,现在伤口已经不再有血渗出,只是因为长时间被水浸泡着,伤口处的肉都已经发白。她知道海里有人鱼专门用来疗伤的水草,但这里离大海实在太远,她怕是还没有游到海里,就已经变成一条死鱼,浮尸水面了。
难道攻略任务就真的到此结束?不,绝对不行!这么多世界她都坚持下来了,绝对不能在这里失败,就算是游上三天三夜,她也要回到海里。
江歌咬了咬牙,使劲撕下裙摆,忍着痛紧紧绑住伤口,尽量让它不再与外界接触,奋力一跃,消失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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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蔺炀当晚就出院回了家。
进了玄关,熟门熟路地打开灯,蔺炀站在门口,扫了屋子一眼,客厅还是原来的模样。目光在沙发上那个咸鱼抱枕处一顿,他抿了抿唇,换了鞋进了房间。
屋子里一片静谧,过分的安静却让他觉得内心莫名空虚。
他绷着脸,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看见浴室里那女人的东西,心里莫名烦躁。眼尖地瞥见洗漱台角落一个闪着蓝光的东西,他走过去拿起一看,果然是那天在浴缸里捡到的……鳞片。
盯着手心里的鱼鳞许久,蔺炀将它放回原处,好像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拿了个刷牙的杯子挡住。
洗完了澡,站在浴室门口,蔺炀习惯性地瞥向床上,被子床单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看得出收拾的人很用心。自从第一天因为没有收拾床铺被他给训了,那女人之后就学乖了,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整理好床,一点褶皱都不留。
蔺炀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走到床边舒舒服服地躺下,睡了好些天的沙发,没有了那女人,他终于能睡回自己的床,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他躺在床上,眼睛被头顶的灯光晃得头疼,“啪”地一声按下开关,关了灯,房里瞬间陷入黑暗。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大脑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他不想去理清楚,更不想再去管。
蔺炀闭上了眼准备睡觉,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一桢桢画面。
——小哥,你忍心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丢在这里嘛?
——小哥,我没钱,肉偿行嘛?
——小哥,我想吃那个!
——小哥,一起来洗鸳鸯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