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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哭别哭。”顾而立嬉皮笑脸的劝他说。
“滚。”傅琅紧紧攥住他的手,把他往怀里一拉说,“别再走丢了。”
顾而立拍了拍他的背:“嗯。没事儿。我俩有脑电磁波感应。”
“什么玩意儿?”傅琅问,“就你这脑子还电磁波呢,电磁炉还差不多。”
顾而立笑笑:“怎么着也得是个电饭煲吧。”
“区别在哪儿?”傅琅白了他一眼,手却越攥越紧。
“好了好了。”顾而立拉着他往餐馆走,“说得我都饿死了,给我个一锅饭我都能连锅给吃了。”
“刚刚你为什么不去吃点儿东西?”傅琅抠了抠他的手心。
“我钱包被偷了,不然你以为呢。”
“卧槽,谁敢偷我男朋友的钱包。”傅琅皱了皱眉头。
“我男朋友的手机也被偷了。”顾而立补了一句,“我俩一人丢一样东西,打个平手。”
傅琅被他气笑了:“怎么你还想赢我?那赶紧把兜里值钱的东西掏给别人去。”
“滚你丫的。”顾而立看了看手表说,“现在已经晚点了,当务之急是联系上林泽庸他们。”
傅琅跟着他进了餐厅,看着他拿了两屉包子。
“这他妈也太坑了,一屉就二十。”顾而立用筷子戳了两下包子,往嘴里塞了一个,一口吞。
“你等出去再说,那老板眼神儿能杀人。”傅琅掏了掏兜,拿出来四十块钱说,“幸亏我身上带了零钱,要不然咱们就得饿死在火车站了。”
“那不能,我俩摆个摊在这儿,估计一票人都得排着队送钱。”顾而立用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唱歌的乞丐说,“去那边儿捡一个破箱子,跟他们蹲在一起,一天下来就得好几百呢。”
“就你这样的,往那儿一坐。不用唱歌,人家都给你啪啪往里扔钱。”傅琅淡淡来了一句。
“也是。”顾而立边吃边点头,“长得帅也是一种才艺。”
“得了吧您。”傅琅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吃完赶紧借个手机给林泽庸打电话。”
“你能记得他手机号吗。”顾而立问。
“这不废话吗。”傅琅擦了擦嘴,“他号都用了好几年了。”
“哟。”顾而立咬着包子又问了一句,“那我的呢?记不记得?我用了几年?”
“顾而立你行了啊。”傅琅笑着拍了拍桌子,“谁的醋你都吃。”
顾而立皱着眉毛,夹了个包子往醋碟里蘸:“我就习惯性吃个醋,别逃避我话题。”
“183********。”傅琅快速念出一段数字。
“把林泽庸号码给忘了,就记我一人儿的就行。”顾而立说,“男朋友必须得有点儿特殊性。”
说完之后他又意识到点什么,尔康手伸到他面前说:“哎对,现在暂时不要忘,等会儿还要给他打电话呢。”
傅琅去公话亭给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跟顾而立俩人一起坐在了餐厅旁边的楼梯那儿。
俩人屁股底下就垫了一张纸,脚边放了个行李箱。
林泽庸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一脸懵懂的他们,仿若两个进城务工的农民工。
第64章
自从认识林泽庸到现在,顾而立从没有像今天这么稀罕过他。
好感度瞬间+10086。
“你俩要不要这么落魄。”林泽庸看着傅琅说,“刚刚我给你打电话,一个陌生人喂了一声就给我挂了。”
“手机被偷了。”傅琅挺郁闷,站起了身,“还得给他去车站补个临时身份证。”
“上回我在火车站手机差点儿被偷,我抓着人胳膊,差点儿没给他撅折。小偷疼得嗷嗷叫,把手机还给我了。”林泽庸一脸骄傲。
“那你他妈很棒棒哦。”顾而立白了他一眼,当时如果不是小偷进了地铁站,他怎么着也得抓住把人腿给打折。
“我也没有很棒。”林泽庸领着俩人去售票厅买票,“是究极进化暴风螺旋丸五彩阿姆斯特朗加速棒。”
“别贫了,等会儿票都买不到,你就究极进化暴风哭泣了。”
顾而立手机刚充了一会儿电,这会儿开了机,电量才百分之五。
“刘泰迪呢?”顾而立瞥了一眼周边儿都没有他。
“搁那儿小超市吃东西呢。”林泽庸说。
于是顾而立跟傅琅俩人折腾了半天才买到票,重新坐上火车。
一上车傅琅就有点儿困。
顾而立买了个靠窗的,站起来要跟他换座位。
“没事儿你坐吧。”傅琅打了个哈欠,“我不困。”
“还不困呢。”顾而立笑了,“哈欠连天,等会儿一坐下你就能睡着。”
“你坐吧,等会儿还要坐七八个小时呢。”傅琅把他往里推。
“你坐。”顾而立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按在了座位上,然后搬过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说,“我不困。”
这话说完不到一个小时,顾而立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打脸打得啪啪响。
傅琅坐直了让他靠着点儿自己,脱掉外套给他披上了。
车窗外的风景从一马平川的大平原,变成连绵的青山。
火车进入隧道,手机信号都没了。
傅琅闭上眼仔细的感受车厢的颠簸和呼啸而过的风声,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个破落的小山村。
顾而立醒的时候一抬头,傅琅正在看他。
俩人同时都笑了。
“睡过来困没?”
“嗯嗯。”
顾而立伸了个懒腰,在背地里搂住了他的腰:“手机给我看一眼。”
傅琅给他递过去,打了个哈欠说:“估计还有俩小时。”
林泽庸和刘硕正在对面睡觉,刘硕把窗帘打了个结,下巴搁在窗帘里,睡得正香。
看着就跟上吊差不多了,睡姿奇特。
林泽庸紧紧的抱住自己,歪头睡着了。
就只有他俩还能相互依偎着点儿。
不过火车上人多,顾而立也不敢表现得太亲密。
一只手就搭在傅琅的腰上,一只手腾出来玩手机。
信号不好,也就只能玩个单机游戏。玩了一会儿就玩不下去了。
顾而立用目光指了指厕所说:“去抽根烟?”
“走。”说完傅琅就站了起来。
俩人挤着人群,往吸烟处走了过去。
傅琅侧过脸,点了一根烟。半倚着车厢说:“我总感觉这一趟要出点儿什么事儿,就从刚刚,我太阳穴突突跳得可起劲。”
“你就是单纯的没睡好。”顾而立掐了一把他的腰,“可怜死我家狗蛋儿了,心疼他。”
“你家狗蛋儿现在压根不困了,倍儿精神。”傅琅抽烟的时候总喜欢皱眉头,眉宇之间一道浅浅的沟壑,双眸湛然。
顾而立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飞逝离去。
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边说道:“想亲亲我家狗蛋儿。”
傅琅二话没说,把烟给掐了。
转身踢开厕所门,快速把顾而立给拉了进来。
门一关,压着顾而立就是一通啃咬。
顾而立回咬他一口,倚着门,小声的提醒他:“你小心点儿,别掉进去。”
傅琅没忍住笑了:“感觉跟偷情似的。”
“赤鸡。”顾而立亲了亲他的唇角,一点一点的舔吻吮吸,随后舌头也滑了进去。
俩人唇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带着些微的苦香,增添了别样的性感。
直到有人敲门了俩人才从厕所出来,出来的时候顾而立嘴唇又红又肿又亮,看着跟抹了猪油一样。
傅琅悄悄舔了舔嘴角,在别人的注视下神色自若的离开了。
刚走几步顾而立就没忍住笑了,他感觉刚刚那大爷,看他们俩的眼神儿有点怪。
“傻逼。”傅琅瞥了他一眼说,“笑得跟刘硕似的。”
他一扭头,刘硕就坐那里,板着张脸看着他说:“我听见了。”
“嗯。”傅琅淡淡的反问,“听见了你就不是傻逼了?”
刘硕哼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然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顾而立殷红如血的嘴唇上了。
“你刚刚是不是背着我们吃屎去了,还吃得一嘴油光。”
“你过来,我一耳巴子抽得你屁都放不出来。”顾而立从外面拎着刘硕的领子说,“等会儿火车停站,我给你扔下车信不信?”
“栗子哥。我错了。您松手吧,刚刚我就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松手哈,对不起。”刘硕缩着脖子往后钻。
吵醒了还正睡觉的林泽庸。
一把把他往外面推了好远。
顾而立轻轻抽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也就吓唬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