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初怀公主_分卷阅读_142

修多罗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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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沈明离奇失踪,根据他属下段林等人的口供,在沈明的身边还有刘正坤带着的百人护卫队。

    为了防止沈明前来劫狱,负责打理夏侯氏族内事务的广平王夏侯邡亲自住在太庙监守。

    因为圣上和初怀公主对如何处置乐阳长公主,一直没有明旨,所以她临时被囚禁在了太庙里。

    驸马沈明离奇失踪,根据他属下段林等人的口供,在沈明的身边还有刘正坤带着的百人护卫队。

    为了防止沈明前来劫狱,负责打理夏侯氏族内事务的广平王夏侯邡亲自住在太庙监守。

    前一日他就得了夏侯昭要来次审讯乐阳长公主的消息,故而一早就派人守在路口,远远看到墨雪卫的人马便立刻来回报。

    等到夏侯昭走到太庙门口,夏侯邡已经带着人候在那里了。

    这位经历了高宗皇帝和当今圣上两朝的宗室“老人”,实际上才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

    加上他又曾经带兵打仗,身形十分矫健。偏偏他极好读书,听闻广平王府中有一间非常大的书房,专门用来收集南朝和本国出版的书籍。

    因此这位久负盛名的王爷,看上去倒不像是身居高位的皇族,反而好似一位能文能武的大臣。

    此时夏侯邡当的是监守职责,因此身上披着甲胄,看到夏侯昭,便拱手为礼,朗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在他的面前,夏侯昭也不敢托大,亲自伸手扶他起身,道:“叔祖客气了。”

    原来夏侯邡的辈分十分高,竟然和高宗皇帝是一辈的。

    不过往日夏侯昭虽然待他客气,也只称“广平王”而已,如今竟然以“叔祖”称之,倒让夏侯邡吃了一惊。

    自古君心难测,如今夏侯昭已是储君,便是人们俗称的“半君”了。夏侯邡能在广平王的位子上呆了这样久的日子,一向靠的是谨慎小心。

    夏侯昭待他越客气,他便越发恭敬,一面引着夏侯昭向内走走,一面介绍近日来的情况。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乐阳长公主和沈泰容如今一个呆,一个痴,除了日常的饮食起居外,几乎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过昨日夏侯昭要来的消息传来时,沈泰容却和往常不太一样。他向夏侯邡央求,一定要让夏侯昭先来见自己。

    “这可奇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在孤见乐阳长公主之前讲?”夏侯昭有些诧异地问。

    夏侯邡犹豫了一下,道:“臣斗胆猜测,多半与沈夫人有关。”

    “沈夫人?”这个称呼如此陌生,夏侯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

    沈夫人?难不成是指乐阳长公主?

    跟在夏侯昭身后的程俊低声提醒道:“广平王指的是是裴小姐。”

    夏侯昭恍然,裴云与沈泰容成了婚,那么旁人称她为沈夫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不过那日宫变的时候,乐阳长公主曾亲自说她让沈泰容写下了和离书,裴云和沈泰容已经不是夫妻了。

    因此,夏侯昭并未下令让人捉拿裴云,自然也没有想到“沈夫人”这三个字上去。

    夏侯邡道:“沈将军刚进来的时候,多次询问公主是否下令捉拿沈夫人。后来知道沈夫人没有事情,方才放下心来。”

    还真是情真意切。

    夏侯昭不知是该为沈泰容的一番真情所感动,还是为他的不识时务而叹息。

    他若还是高高在上的乐阳长公主长子,虎贲军的少年将军,他这样求情或许还有用。

    可是如今他已自身难保,多问一句裴云,岂不是多给她带来一点危险。

    在这一点上,裴云显然比他看得更清楚。

    夏侯昭问道:“裴云看过沈泰容吗?”

    裴云的祖母乃是永宁大长公主,如果裴云真的想要见沈泰容一面,并非难事。

    但夏侯邡摇摇头,道:“不曾。”

    这答案不出夏侯昭所料,如今沈泰容身陷囹圄,裴云恐怕躲都躲不及呢。那份和离书她必定会妥善保管,当做护身符。

    夏侯昭冷笑了一声,道:“也罢,我们便去听听沈将军还有什么话要说。”

    夏侯邡不敢怠慢,将夏侯昭等人带到了太庙东侧的一间斗室之前,打开了房门。

    太庙本不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场所,因此并没有专用的牢房。这间暂做囚室的房间,其实只是一间用来储藏物什的仓房,一打开就冒出了一股发霉的味道。

    一个穿着布衣的男子坐在地上,听到声音转过头来。

    夏侯昭与沈泰容认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颓唐的样子。他仿佛换个一个人一样。往日总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有一半都散在了发髻之外。

    更让人吃惊的是他脸上的神情,以前的沈泰容总是一副天之骄子的模样。

    不论夏侯昭内心如何不喜他,身为“帝京双璧”的沈泰容的确称得上帝京最有名气的公子。

    母亲为圣上唯一在世的姐妹乐阳长公主,父亲为手握北军权柄的沈明大将军,而他自己也先后担任秦王夏侯明的陪读和虎贲军的副将。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他都有资本骄傲。

    而此时此刻的他,却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人一样,眼中暮气沉沉。

    他的嗓音也变得极为难听,仿若生锈的兵器相击,粗砺、艰涩。

    “公主殿下,你终于来了。”

    夏侯昭没有立刻理会他。

    程俊急匆匆地搬了一张坐塌过来,夏侯昭敛襟坐下,方道:“你有什么话,现在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