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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渠应是,忙将客栈里人统统招来,纷纷骑马便往万府奔去。
万府
万知遇有些不耐烦的看着面前的沈易安道:“你莫不是还要在我府上用膳?”
沈易安无视他的厌恶,温润的笑了笑道:“那倒也可,我得了一壶好酒,你可要尝尝?”转头便对着竹至吩咐道:“你回府取来。”
竹至点头应是,却叫万通打断道:“大可不必,我今日还有好事要成,你莫耽搁我坏我好事,快走快走!”
美酒哪里能有美人香,一想起昨夜新的的美人,不禁下腹生热,急不可待的便想往后院跑去。
“咔哒”一声,沈易安收了折扇拦住了他道:“什么好事?说我听听可成!”
万知遇却是全然失去了耐心,一把便豁开了他的折扇,若是以往,凭着沈易安次子的身份,莫说登万家的门了,就是平日里见了,万知遇都未必会给他一个好脸,可如今却今时不同往日,他成了沈家家主,他爹特嘱咐过他,莫要与他生什么争端。
他一忍再忍之下,此刻也什么都不想顾了,大不了挨老头两顿打就是了,他打定主意道:“沈易安,你哪来的回来去,莫在这坏爷的兴致,我已给足你脸面,莫给脸不要脸!”
说罢便甩了甩衣袖道:“来人,送客!”
说罢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抬脚便要离去,沈易安见他脚步匆匆,刚要拦他,万家的家丁便一拥而入拦在他跟前道:“沈公子,这边请!”
万知遇见他被拦住,嘴角不禁勾起,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抬脚便走出了大厅,直奔自己小院。
“怎样?她可好了?”万知遇边推开门边问着门口的女婢。
那女婢看了眼屋内摇了摇头:“那姑娘很是抵触,方才还在哭,奴婢们如何劝说都不成,几度想要寻死,若非发现及时拦了下来,怕是已经.....”
第58章无助
万知遇闻言反倒是来了兴致,面上色欲尽显,眼睛似带着火一般隔着门板望眼欲穿。
那婢女不禁心下叹了口气,那位姑娘怕是在劫难逃了。
“行了,你下去吧。”随即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门,还不忘叮嘱道:“仔细盯着院门!”
这自是提防着万通,那丫头一点即通点了点头,关上门后便脚步不停的往院门走去。
万知遇隔着薄薄的门帘隐约就能看到床榻上躺的人,眉眼一眯便挑开了珠帘:“小美人,可久等了?”
床榻上被五花大绑的盛烟闻声猛然一阵,蠕动着就要起身,警惕的看着万通,一双好看的眸子通红一片,此刻是满满的绝望。
这世上还能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好不容易出了王邢之的虎口,舍弃自尊跟着阮瑶清来了这江南,又掉进这人的狼窝,眼见着他越走越近,盛烟实在是绝望至极,被蒙住的嘴又说不出任何话。
“你别急,爷这不是就来搭救你了,这群下人也太不懂规矩,瞧瞧,这手都被绑的通红,爷看着都心疼。”说着便将她扶起,手不住的摩挲着她的肌肤,说话间手一寸寸的又抚上了她的细腰,占尽了便宜。
盛烟眼眸惊恐的睁大,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呜呜.....”
慕自便听到男人轻笑了一声,那声音似恶鬼哀嚎一般:“想说话?”
盛烟忙点了点头,她此刻背对着他,被万知遇抱在怀里,手还被绑着,毫无办法。
“也是,来,让爷听听你这叫声可好听?”说罢便解开了盛烟嘴里的布条。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此番来江南是为寻未婚夫婿的,十三沈你可知道!”盛烟想的很是简单,江南十三沈的如此响亮,定无人敢惹,这人听问定会立即松绑将她完好的送到沈家才对。
那人闻声果然一顿,盛烟心下一喜,燃起几分希望。
“十三沈?是认识几位,就是不知你说的夫婿是行几?”万知遇眼眸有些复杂,嘴边又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看着盛烟的背影更添了几分贪婪危险的意思。
“他乃沈家三少爷,沈淮安,你,你定是听过他的名声,你既然知道沈家,还不快放开我,你就不怕得罪了沈家?”
万知遇莫名觉得面前的女子天真的可爱,与以往的女子太不一样了,心里头百抓挠干的欲望几乎要吞没掉他了。
下一刻,只听“撕拉”一声,盛烟的衣服就被撕裂,白璧无瑕的肩膀就坦露在外,白的灿眼。
盛烟思绪都停了,反应过来便不可置信道:“你,你做什么!你就不怕沈家?”
万知遇亲在她的脖颈上,舔了舔嘴角道:“怕?沈家人见到我爹还要尊称一声大人,我有何要怕的,笑话!可惜了.....”
盛烟眼泪直掉,越发挣扎起来,却是被万通钳制住手脚,动弹不得。
“可惜不是沈易安的女人,不然或者更有些滋味!”下一刻又听刺啦一声,她的薄裙便被撕裂,唯有一层薄薄的内衬遮掩,却隐约能看见白皙双腿,直看的万知遇眼里冒火。
盛烟绝望的吼道:“不要.....不要....救命啊!”
“啧,省点力气吧,待会可累着呢!”说罢便起身脱了衣裳又要贴上去。
恰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哀嚎,一听便是方才那婢子的声音,万知遇只当作未闻,他就不信他爹能坏他兴致。
“滚开!别坏了爷的兴致.....”他对着外头一声怒吼,下一刻便听门“砰”的一声被踢开。
万知遇起身刚要发怒,下一刻便被人一脚踹倒在地,痛呼了一声。
“滚!哪来的王八,要死了不成.....”万知遇还未站起身来,便不停的咒骂起来。
“呃。”胸口慕自便被人种种踩住,只听那人高喊了一声:“大人,姑娘在这!”
人应声一应进入屋内,盛烟此刻衣着褴褛可见寸寸春光,双手被捆又遮挡不住羞愤的几近欲死,一抬头便见一生的清风朗月的男子,那人亦看到了她,只摘了披风便交给前面一位生的高大清秀的男子,那男子接过,便立即上前将披风罩在她身上:“盛烟?”
盛烟一双眼睛红彤彤的,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
盛渠伸手便将她揽在怀里:“没事了,我是你京里的二哥哥,你可记得?”
盛烟几不可微一颤,简直不可置信;‘渠二哥?’
盛渠点了点头,用披风将她盖得严严实实道:“莫怕,有二哥在!”
下一刻便见怀里的人揽住他的腰身,痛苦哀嚎起来,那声音不大,却尤为断肠,直听的盛渠怒火滔天,转头便看向了一旁倒在地上的万知遇。
“这这,这怎么回事?”万通姗姗来迟,一见来人皆穿着官靴不禁心下一紧,尤其是地上狼狈的万知遇,便知道大事不妙。
盛渠抱着盛烟冷冷的看向万通道:“万通,万知州?”
地上的万知遇见他爹来了,便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张嘴便要哀嚎:“爹.....救....欸,疼”胸口处的脚更加压力,让他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清。
万通见状皱紧了眉头道:“正是,不知z这位大人是?”
此话一落,便有一位侍卫上前道:“此乃奉皇命微服查案的钦差大人盛渠盛大人!”
在场之人皆犹如被惊雷击中,尤其是万知遇,他方才分明听那女子喊他二哥。
万通面色一变,便要行礼,却见盛渠大袖一甩道:“知州大人!你养的好儿子啊,连我盛家的女儿都敢欺辱!”
万通这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腿几乎都有些软了,忙跪下求饶道:“是小臣教子无方,求大人轻饶!”
“轻饶,你也配?”盛渠尚寸最后一丝理智,看了眼一旁蒙面的利一,一把抱起盛烟道:“将那畜生拿下!”
万家父子闻声一颤,只听万知遇哀嚎求道:“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万通就这么一个儿子,亲眼见他上身□□的被压出去,却无可奈何,看着盛渠一行人眼里头闪过几分危险的光芒,不禁咬牙切齿:“盛渠.....”
利一办妥了事,便回了府,此刻恰见到徐元白正慢条斯理的用着甜点,不禁有些诧异,殿下不是不喜甜食吗?
徐元白拿起糕点细细品了一口,掀了掀眼皮道:“办妥了?”
利一忙答道:“是,盛姑娘被救出来了。”
阮瑶清见徐元白神色坦然,无半分不舒服的样子,不禁有些泄气,看向利一问道:“她怎么样?”
利一道:“去的还算及时,盛姑娘清白尚保!只是.....”
这甜点实在是有些腻了,徐元白喝了口茶淡了淡口道:“只是什么?”
“属下回来时候,身后跟了个尾巴,属下虽甩掉了他,只怕.....”
徐元白嘴角微微一掀道:“未必甩的掉,让你去,就是为了引他来。”
第59章相商
夜里头,取消第二日会面消息便送到了庄园里,徐元白听到口信,只微微颔首,目送者传信人离去。
“啧,也是,儿子都小命不保,倒也没心思琢磨旁的。”阮瑶请站在门边上淡漠道。
徐元白闻声只笑了笑:“是有些高估他了,原以为再怎么招都不该耽误他挣钱的。”
闻言,阮瑶清挑了挑眉头,这话说的真是轻巧,万知遇现如今可是在盛渠手里头,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挂在夜里头,尸骨都未必齐全,万通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此刻不急着火烧驿站,显然还是保留着几分理智,怕就怕,他玉石俱焚。
阮瑶清问道:“就不怕他狗急跳墙,真对盛渠作出什么来?”
徐元白转过头看她,眼里头是泯然众生的笑意,他耸了耸肩头道:“那岂不更好?”
更好?阮瑶清有些诧异,正要再问,却被徐元白打断,眼里头忽地满是柔情蜜意道,脚步一步步走近她,目光一寸寸打在她的身上,直看的阮瑶请浑身不适,只听他道:“今日这糕点孤吃的很是合口,有劳三娘了,不知明日可还有?孤很是期待呢。”
一说起那糕点,阮瑶请的脸色慕的一冷,直接转过身走近屋内:“没了,这糕点唯今日一次,唯此一份。”
白瞎了她折腾一上午,竟是半点作用没有,于阮瑶请所言,与进入狗肚子里无异,多大的脸面,还要她在做第二次。
徐元白看着她“羞怯”离去的背影,不禁心下好笑,只当她不过是女儿家面薄了些,却未曾想到,这糕点果真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品尝。
阮瑶请吹灯便要安寝,便听徐元白道:“早些睡也好,明日约莫还要应付一人。”
阮瑶清只当他是胡言乱语,为着今日买忙活一场,还有几分气闷,应都未应一句,蒙头便睡,徒留徐元白几声清澈的笑声。
也不知是怎的,自知道他有些前世记忆,阮瑶清就越发厌恶他了,本以为前世怨前世了,今生好似不相往来就也罢了,可这人还偏偏要往她跟前凑,她真担忧,哪日忍不住厌恶一刀扎在他心口上了结他。
她捏了捏鼻梁,还是要想办法让他尽快想起来才是。
第二日一早,阮瑶清刚起,便见利一着急忙慌的进来,看了眼阮瑶清,才对着徐元白道;“殿下,沈易安约您今日午时一刻在十三沈酒楼见面。”
阮瑶清拿着簪花的手一顿,险些以为自己听岔了,又问了一声;“沈易安?”
利一点了点头应是,又道:“如今十三沈的当家人,也是这位二爷,前不久沈贯去了,是沈易安接的位。”
阮瑶清了然,难怪那日的掌柜待他如此毕恭毕敬了。
徐元白点了点头:“去回信吧,去!”
利一点了点头,人却未离去,徐元白挑了挑眉头道:“还有事?”
利一点了点头,头垂的低低的道:“沈易安还邀了姑娘。”
阮瑶清也是一愣,搁下手上的木梳道:“我?你们去谈事约我一个姑娘家作甚?”
利一摇了摇头,道了声不知,转头又问向徐元白;“殿下?”
徐元白挑了挑眉头,本觉得无所谓,刚要开口应下,忽地一顿,又看向阮瑶清问道:“你可要去?若是不愿意,那便推了。”
这话一出,阮瑶清与利一皆是一愣,在他们眼里,但凡徐元白定下的事儿,哪容旁人置喙一句,显少有像此刻征求人愿意与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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