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第32节

阿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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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阮义舟却是未应,伸手就将门推开,那小厮也没敢拦着,只得退缩到一旁守着。

    阮义舟眼光四下一扫,见众人神色凝重,便知有什么事情不妙,目光在趾高气昂的于晚母女身滞了一下,才坐到了莫明在左手边。

    柳如絮见他目光似鹰一般,有些心虚的往后挪了挪,避开了他的目光。

    阮义舟看向莫明在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莫明在见事情也瞒不住了,叹了口气便让下人将那封定亲书递上。

    阮义舟只寥寥几眼,便就了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将手上的纸搁在了茶几上,看向于晚问道:“你就是于晚?”

    于晚闻言点了点头,拉着一旁的小丫头便跪倒在地道:“既然侯爷再此,帮帮民妇做主吧。”

    阮义舟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案桌,神色莫名道:“哦,你要本侯做什么主?”

    她指了指那信道:“莫家人背信想要弃这信中诺言,为莫贺之定下亲事,不顾我娘两死活,实在可恨,望大人为民妇做主,让这莫家人依诺言所行!”

    第34章错愕

    于晚抹了下眼泪,神色艾艾戚戚道:“自是让莫家人履行诺言,给我与小女一个交代。”

    此刻的可怜模样,哪里能见一星半点方才的剑拔弩张?

    阮义舟没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莫贺之,点了点桌上的纸问他:“这个,你可认?”

    柳氏见状忙插话道:“这个是我当年闺房之中玩笑定下的事情,早已忘之脑后了,贺之毫不知情……”

    阮义舟耐心渐耗尽,不耐烦的看了眼柳氏。

    莫贺之安抚的拉了拉柳氏的衣裳,摇了摇头道:“是母亲定下的事,我自当是要负责,我愿尽一己之力让他们母女安枕无忧,认做义妹,亲妹都可,但娶她为妻,我却万万做不到。”

    “大人听听,他这话可不正是要背信,好啊,大人在此就这般欺负咱两这孤儿寡母,这,这是不让我们活了。”她似骂街泼妇,手颤抖的指着在场人,疾言厉色下口口声声都是莫家人如何欺辱他们。

    这一声声叫屈声,直吵的莫明在眉头直皱。

    “闭嘴!本侯可要你说话了!在说一字一句,便乱棍打死扔出去。”阮义舟最厌泼妇蛮缠,这女子于今日砸堂,这日子挑的实在是巧得很啊。

    于晚登时呆立在原地,嗝声都渐止,只是她停了,一旁的小丫头却是嚎哭了起来,一脸胆颤地看着阮义舟,看样子被吓得不清。

    “乖妍儿,不怕,莫哭!”于晚忙将小丫头抱在了怀里安抚,小心翼翼的瞄了几眼阮义舟。

    一时间哭嚎声,安抚声,直闹的前厅鸡犬不宁。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众人寻声看去,是一身青色衣裳的阮瑶清,她亭亭玉立被光站着,婉约又冷清。

    阮义舟本也不想掺合莫家的事儿,可今日这事若是不处理好,真要莫贺之践诺收了那小丫头,无异于将自家女儿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但这立字又是白纸黑字,即便他想办也不知从哪处下手。

    可他也不想阮瑶清沾手,见她出现在此,眉头一皱道:“你先回去!为父会处理好,断不会让他们委屈了你。”

    于晚闻声这才后知后觉方才求错了人,心下不免冷汗直冒。

    莫贺之自阮瑶清出现,便一直盯着她看,她却自始至终都未看过他一眼,一时间让他不免有些仓皇失措。

    阮瑶清走到小女孩身侧,低下头,见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泪痕,伸手为她擦泪了擦泪。

    于晚戒备的抱着她往后退了退,警醒地看着她。

    阮瑶清却是仿若未见,笑着道:“小妹妹,姐姐给你糖吃,莫哭了可好?”她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枚糖糕。

    王妍笙见她生的好看,又态度亲和,方才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心渐渐放下,泪水渐止,低头看到糖糕,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眼一旁的于晚。

    见于晚没应,才转头小心翼翼的接过了糖糕。

    方才还吵闹的前厅,刹那间便安静下来。

    莫明在本就疼爱阮瑶清,见她不吵不闹毫无埋怨,此刻心下多少有些愧对之心,强撑着身子将她招到自己身侧。

    “阿茗放心,我莫家必不会亏待你,今日这事发生的实在莫名,你别放在心上,待日后,我必然让贺之给你交代。”莫明在面有愧色道。

    这话里的意思也清楚,今日这订亲是不成了,这人尚在这处闹事,若是说不论个清楚,这婚事就定不下来,他思索再三,只得延后安排。

    王氏闻言倒是有些意动,瞅了瞅站在一旁的莫景,直觉得眼下他还有些机会。

    “父亲!这怎么能……”柳氏一声惊呼,实在没想到今天会闹成这个样子,尤其听这订婚事缓,眼里头是一万个不情愿。

    “你噤声!”莫确志面色不大好的对着柳氏怒声一句,让在场人都是一愣。

    一旁的莫瑶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长大至今,还是头一回见父亲生这样大的气,尤其头回见他跟柳氏发怒,腿肚子都发颤,忙拉着柳氏往后退了退,让她莫在多言一句了。

    阮瑶清来此就是为了这件事,她点了点头道:“舅爷爷也莫太着急了,您的意思阿茗都知道,瑶清来此,就是想要您老人家注意身子,莫要气坏了身,若是为了阿茗的事儿,急出什么好歹,才是阿茗的罪过。”

    她言辞体贴温柔,半分怨言也无,端的端庄温婉大家闺秀的做派。

    莫明在见她如此乖巧懂事,眼眶都不免微红,拍了拍她手背,言辞略可惜道:“乖孩子,今日是我莫家对不住你了。”

    阮瑶清只是低下了脑袋,不禁心下叹了口气,也不知是谁对不住谁了。

    一场闹剧,在日落黄昏时落下了帷幕,于晚母女两被安歇在莫府最偏远的客房暂住。

    门口等着领赏的人,直到天擦黑也没见莫府挂灯笼报喜事,一个个唏嘘这亲事是没办成还是定亲的消息不准压根没这事?见领赏无望只得无趣的散去。

    其中一人又看了眼莫府,混在离散的人群里,直往客栈奔去。

    “殿下,那对母女在莫家住下了。“利一低头禀报道。

    徐元白仿若未闻,低头翻着手上的账册,莫了半晌才道:“她怎么样了?”

    利一心下叹了口气道:“阮姑娘未怨怼抱怨一声,还去了前厅安抚莫老太爷。”

    “啧,她倒是大方。”徐元白轻笑了一声。

    利一脊背发凉,将头垂的更低,乎的灵机一动道:“对了,阮姑娘好似与那位莫二公子生了不快,莫二公子在莫海苑门前等了一个时辰,阮姑娘都未见他一面,也不知是为何。”

    徐元白执笔的手一顿,眉眼微眯,心情倒格外不好了,若阮瑶清对此毫无芥蒂,毫无反应,他反倒安心些,可她与那人置气,就不是什么好兆头,其中深意便是她真的将人放心里了。

    他冷哼一声,将笔往桌上一甩,冷声问他:“圣旨何时到?”

    利一听他生活,便知自己弄巧成拙,忙道:“估摸着还需得四五天,娘娘自收了殿下的信,便即刻去办了。”

    徐元白皱眉,有几分不耐烦道:“去催!三日之内需得到这。”

    “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侯爷那处……”利一有些为难问道。

    “拦着!让他莫要离开这榆阳,就算想离开,也要带着她一起离开。”一个未出嫁的闺秀,就这么留在榆阳,阮义舟也敢想!

    利一垂着脑袋点头应是,便退了下去。

    “怎么样?殿下何意?”禄二刚办完事回来,忙拦下他询问。

    利一白了他一眼,分感无奈,一脸的苦恼:“不然你与殿下自荐,接了我这份苦差事吧,我实在捉摸不透殿下的意思。”

    禄二忙摇了摇头道:“别了,我可没你这福分,你担着吧,对了,兄弟我这儿还有急信要报与殿下,我先去了。”话落,忙一溜烟的跑了。

    利一看着他的背影兴叹,只觉得往后实在萧条无望,殿下这一日三变的态度,反复无常到他都有些心梗,好似昨夜,明明是他吩咐自己将人撤回来,他刚办完差事回来,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殿下态度又变了,让他在见人安排回去……不仅如此,还让他连夜安排传信回宫,天明,他才办完事情松了口气。

    又领了差事安排那对母女……

    他叹了口气,又朝着莫府的方向奔去。

    莫府莫海苑

    菱星看了眼门外站着的莫贺之,叹了口气,拿眼神示意菱月要怎么办。

    菱月转头看了眼阮瑶清,见她只低头看书,不愿搭理的模样,抿了抿唇道:“姑娘,莫二公子已在外头站了两个时辰了。”

    阮瑶清看书的手一顿,翻了下书页,又低头看了起来,仿若未闻。

    菱月不禁叹了口气,也有些无措。

    阮瑶清突然道:“父亲什么时间启程?”

    菱月一怔道:“好似是后日,本原定是事定,明日便走的,只是没料到会出这样子的事儿,侯爷还说……”

    “说什么?”阮瑶清侧目问她。

    菱月闭了闭眼道:“说……说若是莫府明日还无说法,便要带着您一同走。”

    倒也不意外,毕竟出了这档子事,她再留在莫家实在是身份尴尬,若没有订亲那档子事,她也留得,可就是因着那事,如今这事态复杂她便再留不得了。

    她转头看了眼已渐擦黑的天,透过半开的明窗,隐约能瞧见外头站着的人,不禁心下叹了口气。

    她实在没想到,莫贺之已有婚约在身,即便这未婚妻年岁不过孩提,可这婚约是实实在在的,她若插足其中,别人如何看她,她都无所谓,可她身后有阮家的名望,她可被人指摘,可阮家不行。

    这事若不出个结果,她便与莫贺之再无以后可想。

    可惜了,实在是个好夫婿人选。

    她心下叹了口气,对菱星道:“让他回去吧。”

    “姑娘不要与他续话?奴婢瞧着,他有些可怜。?”菱星一个丫鬟,都能看出莫贺之此番实在冤枉的很,她却没想到,向来大度的阮瑶清竟如此当真。

    “说什么?”阮瑶清抬头看向菱星,叹了口气才道:“他那封婚书若当不得真,舅爷爷早将两人赶离出府了,今日我与他的订婚当按照吉时进行,可没有,他们不但没被赶出去,还被请进了莫府,安榻在此,至于订婚之事还被延后,你当以为你什么意思?”

    菱星这才后知后觉道:“这婚书应当是真的!”

    “既是真的,那此刻他便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阮瑶清只觉得是在心累,说完话,便起身去厢房内安歇。

    菱星这才惊觉方才想的太过简单了,到底是姑娘心思细腻,她忙转身去院外赶人。

    “吱呀”一声响,等了许久的莫贺之眼神募得一亮,紧盯着来人,只是当看清是谁,方才还欢呼紧张的心,募得便凉了半截。

    “莫二公子请回吧,我家姑娘已歇下了,更深露重夜里寒冷,望二公子保重。”菱星站在门栏处温声劝道。

    莫贺之的眼里的光亮变灰,往楼里看去,见灯火渐暗,牵强的笑了笑,又不死心问道:“她可有有话给我?”

    菱星点了点头亲:“自是有的,望您莫要过度忧思,早些安歇,还有她并不怨怪公子。”

    话音落下,菱星实在不忍看他,便福了福身离去。

    很快,小楼外间的灯全数熄灭,从外头看,湮没在黑暗之中,无半分光亮,犹如此刻他的心境,莫贺之心下生凉,又呆了片刻,看了一眼才抬步离去。

    他自然知晓她的意思,那份订婚书,似座巍峨大山立压在他二人之间,那婚书一日不解,他们之间便没有以后,他脚步一转,又朝着西边的屋子里走去。

    人还没到院落,远远的便瞧见一道身影趴在走廊廊柱上,正侧着耳朵对着屋内细听。

    “你还不回屋里休息,在这里做什么?”莫贺之敲了敲莫瑶瑶的脑袋皱眉问道。

    “二哥!你吓死我了。”莫瑶瑶被吓了一跳,摸了下心口怨怪道,反应过来又一顿问他:“你怎来这了,清姐姐那处怎么样了?”

    莫贺之抿了抿唇没应。

    “那个,你莫担心,明日我去与清姐姐说说,她那般善解人意,当不会怪你的,再说了,本也不是你的缘故呀。”莫瑶瑶轻声劝解道。

    莫贺之未置可否,轻声道:“她不会怪我。”又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屋内问道:“阿娘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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