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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黢黑的眼底渐渐卷起一股阴霾,嗤笑一声,“我是你客户,他也是你客户,你有跟客户睡的习惯?”
她头晕,翻了翻眼珠,大大的眼白,“你凭什么管我?”
“你说我凭什么?”他冷嗤一声。
温浅脑子瞬间短路,行动不受大脑控制,她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分开双腿,骑坐在他身上,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黑裙丝滑的料子在她抬臂时滑落,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藕臂,她找到他的唇,伸出舌尖舔舐他双唇,他身体倏忽僵硬。
进而她的舌尖探入他口中,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触碰,她略潮湿散着清淡味道的发丝撩过他脸颊,细细痒痒,怀里的身体绵软肌肤凉滑,她纤细的指尖,划着他宽阔的背部,顺着她的指尖,尖锐的刺激直窜进他的体内,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攥紧,太过用力骨节发白,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如雷,她舌尖退出,一路向下,停住,亲吻他性感的喉结,他喉结滚动,她轻轻的啃咬,“没有欲.望是吗?现在有了吗?”
她长长的嗯了声,细细软软,他眼中火星崩裂,猛然拦腰抱起她,朝楼下走去,她的手臂软软地搭在他脖子上。
他大步抱她进了房间,把她仍在卧室大床上,随后欺身上来,猝然吻住了她,狂暴激烈,吮噬着她,他口中灼热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他修长手指穿过她的黑发,霸道又温柔,温浅两颊绯红,酒精的作用,身体不能自制汹涌的情.潮,她晕头转向恍如身在云雾里。
恍惚他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我没有视频,但我想要你。”
第20章
温浅睫毛颤抖几下,抿了抿嘴,往一处温暖的地方拱了拱,一只大手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温浅懒懒地眼睛眯条缝,朦胧中看见窗帘缝隙流泻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她脑子第一个念头,起床上班,睁开倦眼,眼睛瞬间睁大,暗红的地毯上躺着她昨晚穿的那条性感黑裙,撕成布片,文胸、亵裤横七竖八扔了一地,屋里热,她身上的夹被,早已撩在一边,低头看腰间一只男性的大手,紧扣着她的细腰,她贴着他麦色的胸膛、坚实的小腹,而她竟然……..温浅捂脸,
“醒了。”低低沉沉略沙哑的男声,
她躺在男人怀里,身后的男人难得一见的温柔。声音慵懒,她彻底清醒了,她跟身后的男人滚了一晚的床单,腰酸腿软,恍惚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突然,头脑中电光石火闪过,她挣扎坐起来,瞪圆双目看向身后的男人,“你昨晚说你没有视频?”
不太明亮的光线下,男人的五官在朦胧的光影里绝美,他伸手去搂她,低低地声线,“我说了,可你没拒绝。”
她回忆着,昨晚她喝了酒,被他吻得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思维,不能思考,只感觉熟悉的,温暖的清新的气息包围着她,在他强悍温柔的攻势下,一次次沦陷。
恍惚他在她耳边说了,她模糊记忆,他好像说我没有视频,可我想要你,当时情.潮席卷她身心,淹没了理智,她自动选择漠视。
他看她的目光紧张不安,突然,她扑上去,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向他的额头,寂静的早晨,只听嘭地一声,温浅疼得咧嘴,丝丝地抽气,简帛砚赶紧坐起来,大手揉着她额头,笑着说,“小傻瓜。”
“你混账。”
她气恼地甩开他的手,快速地爬下地,抓过黑裙,黑裙几块布片牵连,衣不蔽体,她一把扯过床上薄单,裹在身上,气愤地摔门离去。
简帛砚听见隔壁开门声,呆愣几秒钟,跳下地,从立柜里取下一件衬衣,一条领带,一条西裤,穿好出门。
温浅在房间里,利落地穿上自己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把立柜里挂着衣裳摘下来,从立柜里拖出旅行箱,把衣物塞进旅行箱里,浴室和盥洗间的牙具化妆品
塞在箱子里,刚要合上箱盖,被一只大手按住,简帛砚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对不起,能原谅我吗?”
“不能。”温浅甩开他,合上旅行箱盖,放到地上,拉着往外走,简帛砚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别走好吗?”
温浅要挣脱,他抓住她的手腕不放,低声下气央求,“别走,我走,你留下,我不回酒店住。”
温浅决然离开的脚步犹豫了一下,他握住她的手腕,坚持地说,“你放心,
我保证,我保证不回来,不打扰你。”
闺蜜安然去外地采访,家里不能住,租的房子户主没腾出来,温浅确实没地方可去,除非她还住酒店,小旅馆很乱,不是她一个年轻姑娘住的地方,酒店普通间一天一二百块钱,加上一日三餐,一笔不小的开支,她掂量一下兜里的钱,三天后就无家可归,她站住,扭脸不看他,“你说话算数?”
“我发誓,保证不回来。”他一脸诚恳,紧张地盯着她的脸。
温浅神色放缓,松动了,简帛砚放开手,暗自吁了一口气。
“出去。”温浅冷脸说。
简帛砚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只要她留下,他慢慢哄她消气,昨晚他情难自禁,此刻想起,犹自热血沸腾。
他刚迈出门槛,温浅把门从里闩上,简帛砚站在门口,苦笑了下。
温浅又把旅行箱里的衣物掏出来,衣裳挂在墙壁柜里,洗漱用品放在盥洗间。
她坐在床上,酸痛腿软,他把她逼得一次次沉沦,直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才放过她,抱着她去浴室冲洗,她没精神,手臂软软地吊在他脖子上,任由他摆布,温浅握着脸,脸颊滚烫,一夜的休息,还是觉得疲累。
她看下时间六点五十,拿起包,这包还是简帛砚送的,她不想拿,又没有别的包装零碎东西,只好暂时先拿着,等买了包替换下来。
她开门走出去,看见走廊里一扇窗子开着,简帛砚站在窗旁,似乎在等她,温浅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没搭理他。
“吃点东西。”他在背后似恳求地说,声音很低,听上去些许无力感,
温浅没搭茬,走两步,思忖,皇庭酒店早餐免费供应,到外面吃早餐自己掏钱,上都让他上了,矫情什么?难道为了*闹绝食,太幼稚了,她现在月薪全部付两处房租,销售提成奖半年兑现,卡里的钱取出三千给她妈付她弟弟补课班学费,刚租的单间,一年房租连押金八千块钱,七七八八支出去,卡里剩下一千元,幸亏昨晚饭钱廖晖结账,她现在一分钱都要算计花,人到难处,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简帛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往电梯间走,温浅突然掉头折回来,简帛砚以为她回房间,落下什么东西,站在原地等她,看她朝楼梯口走,笑了一下,跟了上去,温浅走楼梯下到三十九层,简帛砚跟着她走楼梯下到餐厅。
早餐时间要过了,两人来得晚了,餐厅里剩下一两个人,坐在很远的地方闷头文雅地吃早餐。
温浅走过去,拿了个餐盘,夹了一个煮鸡蛋,早餐品种繁多,温浅举着夹子,正犹豫夹那个菜,简帛砚端着餐盘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因为我吃不下饭,身体饿坏了,不值得。”
温浅横了他一眼,赌气连续往餐盘里夹了一片面包,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块蛋糕,两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夹了点抢菜,堆得跟小山似的,上尖一盘子,简帛砚看着她,低头笑笑,夹了块全麦面包片,跟她一样,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
温浅端到一张桌上吃,简帛砚一会跟过来,坐在她对面,她不能撵他,选择无视,两人各自吃,都不说话。
温浅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煮鸡蛋,吃了一块蛋糕、一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盘子里还剩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一个韭菜盒子,胃里满满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实在吃不下了。
温浅看看餐厅里没人了,餐厅服务人员专门为她和简帛砚两个人服务,自助餐吃多少拿多少,提倡不浪费,她盘子里剩太多食物,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就走。
她盯着自己盘子,抬头看看对面的简帛砚,简帛砚慢条斯理喝粥,他就拿了一块面包片,应该没吃饱,她想叫他帮着消灭点,减轻负担,简帛砚低头拿着勺子舀粥,不抬头看她。
温浅为难了,本来白住酒店没花一分钱,浪费食物,不讲社会公德,太说不过去。
温浅朝简帛砚张了张嘴,终究没底气喊他,早餐时间快结束了,她看看表,快七点半了,再耽搁上班迟到了,正左右为难,这时,简帛砚抬头,伸过筷子,把她盘子里剩下的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夹到自己盘子里,这中间既没看她,也没说话,温浅瞬间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他还算仗义解了围,又觉得都是他害的,他不刺激自己,自己也不能赌气暴饮暴食,复又白了他一眼。
看盘子里剩下的食物不多,走去盥洗间洗手,简帛砚很快吃完,也走到盥洗间洗手,站在她身旁,说了句,“我开车送你。”
“不用。”温浅没领情,烘干手,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