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蓝家三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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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煜城的日出,真美。”顾西辞定定的望着前方,“果然是名不虚传。”

    苏幕心神一震,瞧着他这副样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顾公子,来过煜城?”

    第300章天注定的缘分

    “不曾来过!”顾西辞眺望着江面。

    苏幕自然不太相信,“哦,是吗?”

    “我是听我的一位故友说起过,所以便记在了心里!”顾西辞扭头看她,“他来自煜城,却终其一生也无法再回煜城。他说,煜城的山山水水都是极美,尤其是这江边日出,当那一轮旭日慢慢升起,将江面都染成了红色,说不出的壮观。”

    苏幕一怔,“为什么无法再回煜城?”

    闻言,顾西辞顿了顿,嗓音里带了几分沙哑,“他死了。”

    苏幕抿唇,当下沉默。

    “现如今他做不到的事情,我来替他做;他看不到的煜城山水,我替他睁眼看着。朗朗晴天,总有拨开云雾的时候!”顾西辞音色幽幽,“苏千户觉得呢?”

    苏幕没说话,望着不远处的码头上,煜城的守城官吏已经领着百姓,早早的候在那里,等着恭迎太子殿下的到来。

    船还没停下来,沈东湛便已率先上岸,毕竟太子的安全最为重要,自然是要先确定安全无虞,才能让官船靠岸。

    煜城百姓夹道欢迎,场面很是壮观,极为热闹。

    李璟站在船头,瞧着人头攒动的画面,有那么一瞬,觉得很是舒畅,仿佛之前的担惊受怕悉数一扫而光。

    “太子殿下!”顺子轻唤。

    李璟这才回过神来,抖了抖衣襟,摆足了太子的气势,精神抖擞的走下了船,坦然接受煜城百姓的热烈恭迎,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煜城府尹——江利安,赶紧行了礼,随后便领着李璟登上了早前备好的花车。

    沈东湛走在最前头,苏幕则跟在最后面。

    不知道的,觉得锦衣卫和东厂仍是水火不容,连办差都不愿在一处;知道的,则分外清楚,如此默契,没有半分争执,若说没点猫腻,还真是不好说。

    进了煜城,双脚落地,沈东湛只觉得踏实多了,之前在船上晃荡,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爷,这煜城瞧着还不赖。”周南策马跟着沈东湛,环顾四周。

    这地方,倒是不错。

    四个字:山明水秀。

    沈东湛不屑这些官面上的热乎,自然是远远避开,毕竟主角是太子李璟,这种事情还是让太子自己去处置罢!

    煜城是江南道最重要的城池,这里关系这江南与殷都的水系命脉。

    税银消失在此处,江利安自然是吓得不轻,眼下太子亲自来查察,他自然得可着劲的哄着这位活命的祖宗。

    太子这活祖宗,关系着他的头上乌纱,关系着他的身家性命!

    煜城有专属的皇家行辕,与殷都的皇宫相比,规模较小,但亦是极尽皇家风范,内里极尽奢靡,今夜的接风洗尘宴,便是设在行辕的后花园中。

    作为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东湛自然位列席间。

    苏幕就坐在他对面,不过东厂千户终究是个奴才,在很多人看来,阉人始终是阉人,等不得大雅之堂,但碍于东厂的威势,将她放在沈东湛对面,显然是最好不过的。

    一则,若有不妥也是锦衣卫与东厂的争执。

    二则,两人光顾着针尖对麦芒,便不会殃及旁人。

    宴上觥筹交错,莺歌燕舞。

    李璟端着酒杯瞧着身边的美人,再看着不远处的苏幕,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看不见摸不着与到嘴的肉,总归是后者的诱、惑更大一些。

    酒过三巡,沈东湛起身离开。

    后院僻静处。

    “爷?”周南疾步行来,“卑职已经把人安置妥当了!”

    该查的,也都查了些。

    既是来了煜城,自然不能闲着,否则找不回税银,回去之后如何跟皇帝交代?

    “没惊动旁人吧?”沈东湛问。

    周南颔首,“您放心,悄悄着呢!”

    “走!”如此,沈东湛才算放了心,然则下一刻,他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她可收到通知?”

    周南先是一愣,俄而满心感慨,情之一字果真是要命的刀,能将铮铮铁汉,生生折成了优柔寡断的牵丝线。

    “您放心,苏千户应该会寻个由头,很快来与咱们汇合!”周南如是回禀。

    如此,沈东湛便放了心。

    留下活口之事,原就没有惊动任何人,当时雾大,锦衣卫控制了大局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将一套飞鱼服套在了那人身上,佯装是受伤的锦衣卫,拖到了船尾的货仓里看着。

    下了船之后,这人便被当做伤员抬了下来,提前送进了行辕的地窖里。

    地窖平素就空着,如今内外都是锦衣卫的人,权当是地牢使用,青石板铺着厚厚的几层,中间夹了石灰和木炭,原是用来防潮的,如今正适合隔音。

    “爷!”

    底下人快速打开了地窖的门。

    地窖口在上,人得从上面爬天梯下去,落地往前走,便是一间间地窖。每一间地窖都有不同的效用,最里层那间地窖最为阴冷。

    沈东湛抬步进入,底下人早早的备下了桌椅。

    “咱们动了刑,可这人却是个死鸭子,怎么都撬不开嘴。”周南上前,瞧着脚下匍匐在血泊中的男人,“想来也是,敢袭扰太子殿下,就算不死也得流放边疆,保不齐连家族老小也得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