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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素的小剧场~~~~~~~~~~~~~~~~~~~~~~
朱彪:打了胜仗真开心!
萧峻:好多人朝贺真开心!
朱彪、萧峻:为什么这么快就换人出风头了!
奕桢:呵呵~
嘉楠:作者你搞什么!阿桢怎么受伤了!
作者:怪我咯~
~~~~~~~~~~~~~~~~~~~~小剧场朴素的结束了~~~~~~~~~~~~
☆、微露
玉琼见势不妙,赶紧追上嘉楠,也顾不得尊卑,一把拉住了她:“殿下,可有什么急事?”
玉琼一向习武,嘉楠挣脱不得,张了张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玉琼道:“恕婢子冒昧,殿下是忧心奕小将军把?殿下可知小将军现人在何处,如何靠近?”
嘉楠别过脸去,心中绞痛,喉头哽咽,不发一言。玉琼将她半拉半推引至回廊下坐下,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了,提了裙子跪下劝到:“殿下的心事,玉琼不敢说尽知。但仍斗胆请殿下听玉琼一言。”
嘉楠抬眼看她一脸焦急忧心之色,一如前世自己一意孤行之时。想到她上一世的妥帖照顾,最后在玉陵终老一生,忍不住轻轻点头道:“就坐我旁边儿慢慢儿说罢。”
玉琼也没有客气,起身靠着嘉楠坐下,拉着嘉楠的手道:“婢子知道,奕小将军救了公主殿下,殿下待奕小将军如亲兄一般,不是普通臣属。”
嘉楠自听到恶信起,心中就仿佛空了一块,身上也觉得虚弱无力,只觉得一呼一吸都十分费劲,脑子里浑浑噩噩,看到玉琼在身边温言细语,恍惚间几乎要分不清前世与今生。她轻声说到:“玉琼,你不必替我矫饰,此事也不瞒你,他在我心中自然不是臣属,我也从未视他为兄长。他以命相搏的非是功名爵位,只是一个立于我身侧的机会。”
玉琼原以为只是嘉楠心中懵懂的少女情思,只想含糊而过,不想嘉楠自己说的这样清楚明白,虽早有猜测,也不由得大吃一惊,逾矩向嘉楠脸上看去。只见她小小巧巧的鼻尖微微泛了红,鼻翼微张,眼底带了血丝,长睫濡湿,目光幽暗,似深不见底的潭水,全然不似稚龄少女。直让她想起曾见过的那些不知道经历多少世事的老人的眼睛,于看似平静无波之下透出无尽的悲凉。看到这样一双眼睛,玉琼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心中甚痛。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在何处见过这样的情形,仔细回忆又全然不明。
话说到此处,玉琼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不由得局促起来。嘉楠回过神来,想到玉琼此刻也不过只是妙龄少女,还未经历过那许多的事情,收摄了心神道:“既如此,此事交给你去办。你速联系玉瑶,让垣钧立刻去查,奕桢伤势究竟如何,人在何处,我要见到人,越快越好!”
城门献俘是盛典,垣钧等原就好武事,一早与谢青等便在朝天门外与百姓一起远观。因听人谈起奕桢立了头功,又有其如何迷路,如何遇贼,如何进击,如何神勇之事,早就沸沸扬扬传开。当日到此的百姓倒有多半是想看看这位传奇的少年英雄。一时听闻已经伤重至不能起身,众人不由得一阵扼腕叹息。
谢青垣钧二人听到暗觉不妙,一则二人与奕桢颇为相得,不禁引为朋友知己,垣钧更是暗暗视奕桢亦友亦师。两人想到嘉楠对奕桢的看重,更是觉得心中沉重。故而悄悄从围观人群中撤离到僻静之地,短暂交流后,垣钧亲领了人设法去虎豹骑中打探。
待到玉瑶找到公主府上,谢青刚回到府中,听了玉瑶转告的公主之命,忙回道:“垣统领已经亲自领了人去打探,想来稍后就有消息回转,姑娘不如在此稍待。”
到了晚间,玉琼方带回消息:“小将军入城前,来了青影卫中人持圣旨把他接走了。打探过同队之人,说小将军没有外伤,是因为勉力开了强弓远射敌酋,内里恐中了弓弦反弹之力,其后又在马背上一路颠簸,回了大营就直不起身了,神智倒是一直清醒的。”
嘉楠听后沉吟了片刻,吩咐到:“去打听打听父皇现在何处。”
玉琼惊到:“惊动陛下可合适么?”
嘉楠叹了口气道:“我素日里便是太小心过了些,如今顾不得这许多了。往日里总求事事周全,每每也未见得如意,倒不如随性的好。”
恰好皇帝并未巡幸宫妃,正在乾清宫中逗弄萧峤。也不知皇帝作何考虑,自萧峤病愈后,华太后提过几次接到慈宁宫抚养,皇帝都拒了,也没有再发话交给皇后或某个妃子抚养,萧峤自此就在乾清宫中住下。
嘉楠到的时候,皇帝正在拿两个指头勾萧峤坐起。萧峤煞是有劲,每每攥了皇帝的手指,自己一使劲就能坐起来。皇帝起了玩心,又松了指头,萧峤坐不稳又跌到塌上,父子俩顽个不亦乐乎。旁边伺候的乳母正是当日请华妃的国子监司业闵知怀的妻子薛氏。那薛氏见那萧峤每每跌到床上咯咯直笑,初始还在旁边微笑静侍,后来脸上就有些焦灼之色了。
嘉楠进内正好看见,见过礼后忙对皇帝说:“父皇快别这样逗重庆了,您看奶娘都要急死了。”
皇帝讶道:“这是怎么说的,朕看重庆挺高兴的呀。”说话间萧峤在塌上伸手等皇帝来勾他,久等不至,嘴巴一撇就要哭起来。皇帝指给嘉楠看:“你看你看,不乐意了!”
嘉楠过去也伸手把萧峤勾起来,一手自然而然的扶了萧峤的腰背,一手顺手从榻上拿过引枕塞在萧峤背后。萧峤更开心了,冲嘉楠咯咯笑个不住。嘉楠手上不停,向皇帝解释道:“虽说是六月可坐,这到底才六个月刚起头呢,孩儿腰背无力,不能长久支撑,老这样顽,恐影响他长成。再则,婴孩脑顶门有块骨头还没长合,只有一块软皮,老这样摔来摔去,伤着内里可怎么好。”
皇帝扭头问薛氏到:“她说得这样头头是道,可是真的?”
薛氏在旁边念了一声佛道:“公主殿下说的很是,阿弥陀佛,小殿下这位长姐实在让人没话说,上次小殿下生病,也多亏公主周全。”说完竟趴下去给嘉楠磕头道:“妾身一直没得着机会谢公主大恩。”
嘉楠忙吩咐她平身:“重庆是我幼弟,我岂能不疼他,你来谢我反倒没这个道理了。”又笑道“父皇前朝事忙,也没自己带过孩儿,自然有些事情不清楚,我也是常陪着豫庆玩耍方知这些。以后有什么你就直说,父亲最喜欢忠心办差之人,再不会怪你的。”
皇帝也点头道:“惠和说的不错,你以后有话便直说不妨。”薛氏点头应了,皇帝便吩咐她带了萧峤回去,转头问嘉楠道:“楠儿这会儿过来是有事?”
嘉楠道:“先恭喜父皇知人善任,报得了云岭大仇。”皇帝近日最得意之事便是此事,闻言不由得眉开眼笑道:“你也知道啦,你可知立头功的是谁?”
嘉楠也不掩饰,大大方方说到:“就是为奕小将军来的,听说他受伤了,不知伤得可重?”
皇帝摸了摸胡子道:“听说是不太轻,到底如何,朕已经命人去瞧了,待回禀后方知。放心好了,既然是楠儿的救命恩人,又立下了如此大功,父皇一定叫人好好给他诊治。”
嘉楠咬了咬嘴唇道:“父皇,楠儿想去看看他。”
皇帝皱了皱眉道:“有什么好看的,伤者如同病人,气味不好,别熏着你。再说他起都起不来,你去了是见礼还是不见礼,别去裹乱。你若不放心,待他伤好了进宫谢恩的时候再见便是。”
嘉楠横下心来歪缠,只是不依,皇帝看她小小人儿,前时还说她日渐稳重,此刻一时温软软语哀求,一时一副泼皮无赖小女儿情态,心中不由软了。于是只得无奈道:“正好封赏还未赐下,明日着人领你前去赐赏吧。”
嘉楠心中称意,高高兴兴地给皇帝行了个利道:”谢父皇!“
皇帝见她一派天真烂漫,随口嘟囔道:”你倒挺关心这小子。“
嘉楠心中一动,不如打蛇随棍上,两人日后还有来往,与其落到有心人眼里,不如稍微露一点摆在明面儿上。因而不以为意接口道:“是呀,楠儿也不知道怎的,看了奕小哥觉得格外可亲。”
皇帝心中一动,又看她大方不扭捏,坦然天真的样子,再想想廷鹤对奕桢的评价,心中不由的有些犹疑不定,这小子日后果真如廷鹤说的那样好,倒是比那些世家纨绔更。。。。。。
一时又忍不住想,他家嘉楠还小呢,什么都不懂,不过是落难途中得了一个玩伴上心罢了,没准过两年事情一淡早丢到脑后了。皇帝想来想去又觉得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想起奕桢也觉得不像先时看起来那么顺眼了,忍不住喃喃自语道:“哼,一个臭小子!”
嘉楠辗转了一夜难眠,到了第二日一早便嘱人给她换了杏黄鸾衣,饭也吃不下,只在屋内转圈儿。终于等到中官来请,她等不及登了舆,只觉得今日的行驾走得格外缓慢,几番想催又生生忍住。终于仪仗在一处青瓦粉墙的宅门前停下,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容色,搭着玉琼的手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周末,大家有没有出去浪啊。
本来想出去玩开天窗的,但是.....还是留在家里更文吧。
祝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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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日斯兰: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别以为总能坏我好事儿!
奕桢:呵呵~那可没说好呀!
嘉楠:嘤嘤嘤,伤哪儿了。
作者:对不起剧透一下,伤着腰......
奕桢、嘉楠:啊!那以后还有幸福吗!
作者:嚯嚯嚯~看我心情咯~
奕桢:有种别跑!
作者:起来打我呀!
奕桢:老子一枪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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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升
此处是廷鹤的一个不常用的宅子,因其身份特殊,宅子虽齐整,外头也没挂什么名头,若不是今日有人引路,嘉楠断难找到此处。这也是她听了青影卫接走人之后,果断去求了皇帝的缘由。因此时的公主卫的暗探之力还达不到前世凤翎的程度,自私打探青影的动静,只怕不仅不能成事,反而会招致皇帝的反感猜忌。
因奕楨不能起身,又没有亲随,接旨便由廷鹤代劳。因是冒死立下的大功,皇帝又早说了其救驾之功来日再赏,此次的恩赏便十分优厚,直接晋为虎豹骑裨将军,封云泽乡侯,食租千石,另有丝帛金玉若干,因其孤身,又赐下宅邸家仆等。
一时在正厅内草草走完过场,嘉楠便问起奕楨何在,廷鹤方带她前去探视。
奕楨自被人接入这个宅子中,心中一直懊恼没有给嘉楠留下只字片语,一不舍得她着急担心,二更怕她情急之下做出什么事情。他自重生以来,一直勤练不缀,武艺增长之快在旁人看来已是近乎奇迹。不论长官曹允还是虎豹骑中袍泽刚开始都深以为罕,后来已经见怪不惊。
不管别人再怎样视他为天纵之才,但奕楨深知自身还是仗着上一世的技巧经验的缘故。而内力与筋骨的打熬非几月之功可见成效,奕楨为此一役私下备了强弓,兼又使上了激发潜能的特殊药物方才终于得手。但他此时的筋骨尚承受不住这样的爆发之力叠加上反弹之力,自一矢得手之后便有大量筋脉受损。
廷鹤虽没有亲眼所见当时的情形,但是经验老道,仅从捷报中的只语片言便能推测出奕楨的情况不佳,待接到真人之时,发现情况远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棘手。故而回禀了皇帝后,专心回府中为其调理。皇帝也是听了廷鹤的奏报,后看嘉楠十分上心,故而允她逾礼来见,以免若奕楨有个万一,留下遗憾。
奕楨正躺在床上自责不已,忽而来了一个眼生的侍从,于榻前恭喜道:“皇上已下了旨,晋公子为稗将军,封乡候爵。”于是屋内侍奉的仆从皆道恭喜。奕楨正要谦辞,那侍从又道:“宣旨的天使乃惠和公主,此刻正要过来探视,大人命小的前来助将军稍整仪容,以免失仪。”
奕楨听说嘉楠将至,心中不由又惊又喜,然因筋脉毁了大半,也只头颈可略动动,身上别处都叫廷鹤以夹板固定,涂满了药膏,实在不雅的很,因而廷鹤听嘉楠说要来,特遣了人来早作准备。来人一看,也没什么可着手之处,只得协同两个仆从捧了头,替他把头发挽了个髻,又擦了擦脸,身上便用一条大被盖过。
奕楨心神都被嘉楠将至这件事占据,一直偏了头往房外看去,好容易见来了乌压压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着杏黄衫儿的少女往屋内走来。
见嘉楠进了屋,奕楨下意识挣扎就想起来,嘉楠赶紧道:“别动!”疾走了两步到榻前,看奕楨精神尚好,神智也还清楚,先问到:“究竟伤得如何,可有后患,要怎生调养?”
奕楨见她眼下乌青,眼皮也有些略肿,眼底尚有血丝,想也知道前晚不仅没有安歇,只怕还哭了一场,心中十分不舍,急忙安慰道:“用力过猛,闪着腰背而已,故而不能起身,其他的再无大碍,路上不便养伤,回京修养几日就好了。这里气味不好,殿下快回去吧,别熏着了。”
廷鹤惜才,怕嘉楠真以为奕楨伤势轻微,传到皇帝耳中,因而板了脸道:“甚么闪了腰,你强自发力,筋脉受损了大半,不好好修养,下半辈子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皇上赏你的裨将军也不用做了,只守着你的一千石租子过吧。”
嘉楠急忙说到:“既然父皇送到廷大人处,想来大人必有良方了,要什么药材只管说!”
廷鹤道:“皇上已经吩咐过太医院,药材尽有的,公主不必忧心。小将军底子好,只要肯听下官的话,好生将息,待能下地时,下官再传一套内息调养之法,小将军仔细练习,慢慢也就养回来了。”
奕桢急忙应道:“全听大人的,一定好好调养,殿下切勿忧心了。”
嘉楠沉声劝道:“万事天命早有定,所争不在朝夕。奕将军以后还请切勿莽撞,不可心急,须知欲速则不达。”
奕桢嘴角微曲,看向嘉楠的目光平和而坚定:“殿下放心,臣所为有因,所行必果,绝不敢无知冒进,轻践己躯。”
两人心中多少婉转情思,此刻四下里都是眼睛耳朵,也不便再宣诸于口。嘉楠心中百般不舍,也只得轻声道:“既如此,将军仔细调理,万事多听廷大人安排。”便不得不忍痛转身。
嘉楠本来生的就不如嘉柳丰腴,自奕桢离京后饮食少进,又恰好正在长个儿,看起来就比之前瘦了一些。因今日前来宣纸宣旨,所以着了礼衣戴了全幅翟冠,此刻奕桢看她背影瘦削,倒显得礼衣宽大,翟冠沉重,隐有鬓翘如插戟,体弱不胜衣之态,不由得出声道:“殿下清减了许多,还请好生保重。”
嘉楠轻轻点头,也没有再回头,缓缓去了。
奕桢目光一直看着嘉楠消失在门口,许久之后方才收回,静静合上双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响起一个略有些讥诮的声音:“我说有人怎么把小命儿都拼进去,原来是有这样的痴心妄想在里头。”
奕桢睁眼一看,原来是廷鹤站在床边,目内满是不以为然之色。屋内侍奉的仆从已经不见,只余下了自己与廷鹤二人。他沉声道:“大人所言何意,末将不明。”
“劝你还是早歇了这样的想头,原本某家看你是个可造之才,现在只怕再冒进两次,啧啧~看你小命儿也难保。”
奕桢没有答话,廷鹤也不以为意,犹自说下去:“金枝玉叶也敢肖想,对极了,你是百年罕有的武学奇才,那又如何?你可领过兵?可曾打过硬仗?奕将军,听起来不错罢。可知裨将军与大将军之间隔了关山几重?可知......”
“末将知晓,大人恐怕是误会了。末将当日侥幸救了公主,不为攀龙附凤,只当做自家妹子一般,后来知她身份如此尊贵,更没有非分之念。”
“哼,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白费某家功夫。”廷鹤说完,便出其不意点了奕桢睡穴,待奕桢沉沉睡去,方叹了一口气道“人间自是有情痴,某家观那惠和公主倒不是无情无义之辈,只盼着你能比某家多得几分天眷吧。”
自此奕桢便在廷鹤的别院中住下,初时不能活动,全身每日都涂抹数遍药膏,后来过了月余,勉强能由人扶了坐起,便改做药浴。廷鹤每每嘴上冷嘲热讽,但待他实在细心入微。又几月后,奕桢可下地行走,廷鹤便教了他一套长息大衍决,果然是妙法,奕桢但觉习了之后筋脉不仅逐渐恢复,还渐有拓宽之势,实在是难得的内家法门。对廷鹤愈发恭敬,行动间执弟子礼,廷鹤也坦然受了,嘴上仍不肯饶他半分。
嘉楠虽知道廷鹤居处所在,但知道廷鹤身份特殊,不宜与他人过从甚密,也不敢再冒险探望。一晃过了年余,这一日廷鹤让奕桢在自己眼前再演了一次长息大衍决,然后肃颜正色道”跪下,给某家磕三个头罢“。奕桢大喜,诚心诚意磕了三个响头喊到:“师父!”廷鹤喟然长叹一声:“某家外家功夫一概不曾教你,内家功夫只教了你这一套调息之术,也受得起你这三个响头。但今日之后,你便可自去,从此不必再来见我。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师徒之谊,你可清楚?”
奕桢沉声道:“师父不认徒弟,自然有师父的考量,奕桢心中永远敬您。”
廷鹤道:“某家这年余在宫中冷眼看去,惠和公主确实模样性子品行无一不好,然则那是中宫嫡出的公主,你可知晓什么是天潢贵胄,凤子龙孙,云泥之别啊!”
奕桢往日里总是矢口否认,此刻既然心中已诚心把廷鹤当做了师父,自然不好口出诳语,只好沉默。
廷鹤叹口气道:“少年人心性,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他日若......有心便罢,若是无心,你切不可无谓勉强!更不可为此自轻自贱,轻抛了大好前程!”
奕桢轻轻覆上廷鹤的手:“师父放心,奕桢不会信错人的。”
待到奕桢返回虎豹骑中,曹允并没有因为时隔年余就把他抛在脑后,热热闹闹在营中摆了宴席替他庆功。曹元也亲至席间,与他痛痛快快碰了三大海碗西陵烧春。曹允借着酒劲与奕桢比了一回枪法,见奕桢竟然功力又精进了不少,不由得惊喜连连,用力拍了奕桢的肩,连赞了数个“好!”随后说到:“既已恢复,大好时光不可抛费,你回来的正好,骑中有两营正要换防玉关,不日就要启程,你便同去吧。”
奕桢正是渴望战功的时候,立刻响亮的应了个诺字。然后又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丝怅然,分别的时刻又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