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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走吧。”祁天养摸了摸我的头,拉着我走出了屋子,走之前,我看到了季孙脸上担忧的神情。
回到出租屋,我和祁天养又开始过起了我们的小日子,我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写好,匆忙休息了一天便回了学校,祁天养每天早上给我煎鸡蛋、泡牛奶,然后把我送到学校,中午接我回家吃饭.
当然,这饭不是他做的,而是饭店打包的。下午再把我送到学校,晚饭前来接我。
这样平静的日子是和祁天养认识以来第一次,虽然我知道这可能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享受这样美好的氛围,仿佛我和祁天养只是普通的情侣。
直到有一天,祁天养接我回家,却看到破雪一身红衣,站在我家门前,神色说不出的严肃。
“发生了什么事了?”祁天养皱着眉头,看向破雪,气氛似乎一下子紧张起来。
“阿年回来了。”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我心中炸开,阿年回来了?他不是被霸爷控制了么?
“她不是被霸爷控制了么?”祁天养问出了我的疑问。
“你们还是回去看看吧。”破雪本来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一番,说出了这句话,她的表现令我好奇,阿年是怎么了?难道是出事了?但是阿年不是回来了吗,还能出什么事?
平静了几天,破雪的到来,让我再次想起了霸爷的话,灰飞烟灭,这难道是注定的结局吗?
带着沉重的心事,我们一路无话,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了老家。
跟着破雪进了屋子,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安静女孩,我能想象我的表情有多吃惊,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阿年,她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似乎在发呆,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阿年。”祁天养似乎也察觉到了阿年的不对劲儿,轻声开口唤道。
阿年似乎被叫的一愣,她转过头,盯着祁天养愣愣的看了一会儿,眼里闪过迷茫,似乎还有一丝挣扎,过了一会儿,她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想着祁天养扑了过来。
“天养哥哥!”
正文119.神志不清
“天养哥哥!”
一声甜腻腻的叫声,其中故意带着一丝丝的撒娇,阿年笑着扑向祁天养。
我去,我被这个声音弄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身子不适应的抖了抖,我被阿年的叫声吓得一个趔趄,这真的是阿年吗?
我努力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个抱着祁天养的胳膊撒娇的人真的是阿年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忽然我脑子一清,想起了一个最最重要的事情,顿时双目充火,这个阿年,竟然当着我的面扒着祁天养不放,而更过分的是,这个祁天养竟然就任由阿年扒着,也不挣扎,我不反抗!
我心中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忽然化身为大力水手,大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阿年的胳膊,将她拽在一边,不满的看了阿年一眼,然后愤愤的看向祁天养。
这个动作做完后,我这才反应过来,就连我自己也都吓到了,更别说其他人,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力气会那么大,果然,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一到了底线也都是可以激发出来的。
阿年也是被我搞的一愣,随即露出一种“我刚看到你,你怎么在这里”的表情,然后娇滴滴的开口:“你别生气嘛,我,我只是太想天养哥哥了,就是想抱抱他而已嘛。”
那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就像我对她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般。
让我有些不适应,若是旁人不知道的话,还真像是我在处处挤压她。
“你!”平日里听惯了阿年的鄙夷谩骂,我也都能毫不客气的骂回去,只是她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搞得我都不知道怎样反驳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真希望有人来救我。
祁天养朝我丢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可眼神里面却是有些幸灾乐祸,他来到了沙发上坐下,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
我和季孙、破雪、小璇、阿适也都纷纷坐在沙发上,等待祁天养发话。
“天养哥哥,我好想你呀!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这些日子想阿年吗?”阿年似乎并没有看到我们这副三堂会审的架势,自顾自的朝着祁天养撒娇,还时不时的往祁天养身上蹭一下。
看见这个场景,我自然心生醋意,狠狠的瞪了祁天养一眼表示提醒,祁天养见后忙把阿年按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严肃的问道:“阿年,你这几天去了哪里?”
我看见祁天养的反应,非常满意的笑了笑,也放下心来。心里暗自想着,这个阿年,当着我的面一次又一次的调戏祁天养,绝对是故意而为之。
“我去玩了呀,顺便找天养哥哥嘛。”阿年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一副不谙事的样子。如果不是了解阿年的话,恐怕早就相信她就是这个模样了。
“那你知不知道霸爷?”祁天养故意试探性地问道。听祁天养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全部都看向了阿年,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眼神,是否有什么异样。
“霸爷是谁呀,我没听说过,天养哥哥他是谁呀?”阿年一下子愣住了,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闪烁,我上下打量着,阿年看样子不像是撒谎,可是我觉得按照阿年的性子,又有点儿不像,心里面又开始纠结了起来。
我们几个人团团把阿年围住,看来他们也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可是她却只是满脸无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我心中一下子没有底了,不知道是阿年演技太好,还是真的不知道。
终于,祁天养许是看见阿年的表情,也忍不住了,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阿年,你不记得你被人抓走了么?”
“什么?我被人抓走了?天养哥哥,我没有被人抓走啊,我怎么会被人抓走呢?天养哥哥,你怎么了,好奇怪呀,你们都好奇怪呀!”阿年说罢,又用无辜的眼神扫了一遍我们,仿佛奇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我们,甚至还嘟了嘟嘴巴,更显我们在欺负她一样。
我悄声向着身边的破雪问道:“你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吗?难不成是失忆了吗?可是阿年脑子并未受到任何的碰撞呀!”下意识的,我觉得破雪见多识广,毕竟她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咳,应该说她经历的比较多,应该能猜出阿年的葫芦里面到底卖了什么药。
“她这种情况,如果可以排除是假装的可能性,那么就是有可能被抹去了记忆,或者修改了记忆。”破雪一边紧紧地盯着阿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显得格外的真实,并没有故意掩饰之意,然后一边回答着我的问题。
“被抹去了记忆?”我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的回答着,再上下打量了阿年一番,继续问道,“可是她的性格怎么也变化那么多?如果是被抹去了记忆,性格也会发生变化吗?”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阿年没了记忆,性子也应该与之前没有太大反应,这太不正常了。
“当然不会,所以这就是症结所在,一般的摸去记忆就像是你们人类世界的失忆一样,除了一段记忆没有了,其他的依旧和以前一样。”破雪说着,然后手指放在下巴,打量着阿年,分析着,“我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
“哼,要我看,这女人就是装的。以前斗不过你,现在换了一种方法。”小璇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对我说着风凉话,随即露出对阿年的鄙夷,讽刺的说着,“这女人,心思可真够多的,知道祁天养帮着你,便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出来迷惑他,你可要小心了。”
我听小璇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心中又是一阵郁结,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吧,原谅我韩剧看的有点多。
不过,依照阿年的性子,我真的是不相信他可以装那么长时间,而且刚才我又那么明显的针对阿年,阿年不可能这么能够沉得住气。
在我们讨论的过程中,祁天养又问了阿年几个问题,但是结果却是同样的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