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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夙夜看她紧闭着眼睛,便低头吻她,她的肩膀缩了一下,捶了他的胸膛,嗫嚅道:“天亮了。”
但这人却没停动作,仍是自顾的亲着她,并且越来越往下,到了颈窝的时候还伸舌尖添着,一下子让靳如的身体颤了起来,扭动着想要躲开,王夙夜没法好好的抱住她,便用力压住了她,单手抓住了她的双手,放在了头顶按住。
靳如动弹不得,感觉他身体的变化,有些怕了,昨晚的记忆并不美好,现在顾不上羞的急道:“王夙夜,我饿了。”
王夙夜的动作停下,眼中的*不减,知道她疼,也知道自己昨晚确实失控了,便闭上眼睛埋首在她脖间,重重的粗喘着,压制了好一会儿,又觉不甘心似得,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才坐了起来,说:“你先等一会儿。”
“嗯。”靳如大气不敢出。
王夙夜穿好衣服,便先出去等她。
门关上后,靳如撑着床起来,穿衣服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痕迹,脸又是一热,不敢再多看,便匆匆的穿好衣服,沾上地时她的双腿微微打着颤,扶着床栏适应了一会儿,才走到妆台前简单的绾了个髻,又深呼吸了一下才打开门出去。
吃完饭后,王夙夜便让她再去休息一会儿,但靳如没动,只是瞅了他一眼。
无怪乎靳如这么防他,她从那本书里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里面可是说了白日里怎么怎么样,更还有室外那啥的画面,还评说是别有一番情趣。
王夙夜了然,淡道:“放心,我可以等到晚上。”
话是这么说,但这一天王将军觉得格外漫长漫长漫长……
靳如一个人呆着时,终于能静下心了,然后她站在床前看着干净整齐的床铺,脑子一片纠结。
王夙夜说了,知道他不是太监的事只有三个人,她、赵子辙还有景风,赵子辙她头一次听说,据说是在北疆那里,于是,能善后的人只会是景风,一想到是那个木无表情的景风收拾了床单被褥,靳如更加不自在。
景风也是窘迫的很,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家主子居然会这么没有克制力,而且收拾床单的事还是他来做的,看到那片狼藉别说他有多窘了,只希望将军有分寸,可千万不能让夫人有身孕。
想到这里,他又是摇头,因着担心夫人的身体受损,将军压根就没想过要让夫人吃药,而是让他去寻了男子服用的药,听到这个时,用震惊都不足以来形容景风的心情,只得去寻了药。
食髓知味,难以自控。王夙夜瞥了眼门外的渐渐西斜的太阳,只觉得是曙光到来,别说一天里他有多想食言了,中间有一次刚把手伸进靳如的衣服里,她就说起了先前他不写信的事,要是这次再没信用,以后说什么都不会再信他了,便只得作罢,只是手拿出来时在她腰上拧了一把,于是被她赶来了厅里。
他站起来,修长的手指弹了弹衣袍,阔步往里屋走去。
靳如听到脚步声就一个激灵,眼睛倏地睁开,动作极快的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榻上,端起凉了的茶喝了一口。
王夙夜进来时就看到她捧着茶碗望着窗外,一点也没察觉到他进来的样子,欲盖弥彰的,他走到她对面坐下,清咳了一声。
靳如只得回头看他,眼神虚浮不定:“饭菜还没送来吗?”
王夙夜淡淡的瞥她一眼:“再等一会儿。”
靳如点点头。然后王夙夜打算审审她,修长的手指扣了扣桌子道:“那本书在哪里?”
靳如愣了一下:“我已经扔了。”
“嗯?”
“我丢进水后撕烂了,然后扔到了纸篓里。”还特地练了一会儿字,然后一并扔进纸篓里遮住那本书。
王夙夜“唔”了一声,声音多了一丝莫辨的意味,故意慢吞吞的问:“那……你看了多少?”
靳如的身子蹭的坐直,眼睛快速的眨着,四处游弋着就是不敢看他,问、问这个?她拒绝回答。
“没看多少。”
眼睛里染上笑意,王夙夜点点头:“那你为什么担心白天里我会对你做什么?”这可不是她应该有的反应。
“有吗?”靳如否认。
王夙夜但笑不语,一双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她,愣生生的把她盯成了鸵鸟,然后晚饭的时候不知怎么了就成了这个样子。
靳如坐在他的腿上,手臂被他圈住动不了,他夹了一颗鱼丸递到她唇边,问:“想吃吗?”
靳如有点气恼,撇了头:“不吃。”
王夙夜便自己吃了,然后又夹了一个豆腐盒子,问:“这个呢?”
“……不吃。”
“嗯,”他微点头,再次送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夹了笋片,“这个?”
靳如要被他欺负哭了,从来没觉得他这么可恶啊!他不应该一直是淡漠无欲的吗?就像新婚那夜疏离冷淡禁欲出尘,怎么现在就变的、变得——她大叫道:“你放开我!我不饿!”
“不饿吗?”王夙夜放下了筷子,横抱起她就往屋里走,“那正好。”
靳如真要被他气倒了,恼羞成怒:“哪有问这种话的,你要让我怎么说?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看的。”
王夙夜的脚步停下,睨她:“我只是问你看了多少而已,并没有问你看了之后的感受,”顿了一下又悠悠道:“不如你就在这两个问题之间选一个告诉我,嗯?前者还是后者?”
哪个都不要选!她一个女儿家的看了这等书本就已经没羞没耻了,他还偏要问这个!
王夙夜看她不说话,又抬脚往屋里走去。
靳如瞪着他:“我要吃饭!你总不能让我饿着吧!”
她已经想通了,这问题她要是回答了那才是吃亏,他得了答案晚上就会不欺负她了?肯定不会的,他今天身上的浮躁和压制,靳如感受的清清楚楚,但是他不会让她饿着的。
果然王夙夜停下了,低头看她,看到她瞪眼睛的样子,嘴角一抹浅笑:“好像聪明了一点?”
只是王夙夜偏偏不肯让她好好吃饭,非要抱着她喂她,每三口饭菜再喂她一口汤,足足吃到饭菜都凉了,反倒是他自己没吃多少。
“将军用这点儿待会不会饿吗?”她问。
王夙夜这些日子都没听到她叫他将军了,现在听到这个称呼,他拿起巾帕擦了擦她的嘴,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怎么叫我的?”
靳如不记得,她那慢慢记起来的幼年事情,其实也不多,因为俩人小时候见面的次数并不多。
王夙夜看她迷茫的样子,捏了捏她的脸颊,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叫我夙知哥哥。”
他比靳如大五岁,记得的东西总归比她清楚,以前是压着不想,现在想起来了,觉得小时候的事很有趣。
靳如当做没听见,他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要让她这么唤他吧!她叫不出来,就像听不得他叫她“喏喏”一样,“夙知哥哥”这四个字她也叫不出来,别逼她。
王夙夜没听见她的回答,倒也没说什么,拉着她去外面散步。
对于称呼上,王夙夜并不太喜欢靳如叫他将军,这会让他觉得疏远,比较起来倒是喜欢她直呼他的名字,因为每次连名带姓叫的时候,她都显得特别有生气,至于“夙知哥哥”……
带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王夙夜就让她去洗漱,靳如本能拒绝,但被他的那句“要不一起洗”给吓到,乖乖地去沐浴了,她真是被这人吃的死死的。
她这样的性子,换任何一个人都能捏住死穴,何况是王夙夜?现在他庆幸的是,能把靳如牢牢的握在手掌里的人是他王夙夜,而不是别人。
这个时候他突然就想起了谢均安,想起了被他收起来的那两条宫绦,打算改天好生盘问一下,起初还想过靳如跟谢均安在一起的话会过得不错,现在,他的嘴角一丝笑,总之整个人都是他的了。
也许是靳如磨蹭的久了,她一出来就被在门口等着的王夙夜抱起来到了床上,二话不说的解开她的衣服压了上去。
靳如怕疼,比昨天还紧张,谁知王夙夜的动作轻柔,唇齿她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印记,等初初的微痛过去后,她慢慢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双手不自觉的攀上了他的肩膀,然后就觉得王夙夜停了一下,紧接着便加大了力道,让靳如沉沉浮浮的,只能跟着他随波逐流。
许久,王夙夜抽身出来,抱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手掌她光滑的背上抚摸着。靳如累的不行,被他抚顺着眼皮都睁不开,正要睡过去时,忽然听他说:“去年这个时候,你生了病。”
☆、第五十四章
靳如微微睁开眼,想起去年的境况,可不是嘛~跟现在天差地别的。
“将军这是愧疚了?”她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也是满满的奚落。
王夙夜抚着她脊背的手顿了一下:“确实是我疏忽了,那个时候你是不是在怨我?”
靳如却没有立刻回答,又觉得不能说实话,想了一会儿才说:“总之不喜欢你。”
王夙夜抓住她的话问道:“那现在是喜欢了?”
靳如不说话了,闭上眼睛就要入睡。
王夙夜不肯饶她,指尖在她腰侧轻刮着,惹得靳如全身发麻,伸手去按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轻轻一带整个人都扑在了他身上,被紧紧的按向他的胸膛。
靳如的脸泛着红晕,眼睛闭的更紧,嘴上轻轻埋怨他:“别闹了,就不能君子一点?”
□□被勾起来只是一瞬间的事,王夙夜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奸宦佞臣,奸佞就该有奸佞的样子,闺房之乐理应是奸佞的头等大事,便不顾靳如的反抗,仔细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串湿濡。这一次结束后,靳如彻底的没了力气,被他抱着去沐浴。
次日醒来,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王夙夜要来秋岚山庄了,因为这里的温泉太好使了,不必因为担心事后不能清洗而全身黏黏腻腻,毕竟景风一个抬水进来,实在是刁难人家。
在这里也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没有人打扰,悠闲自在的,靳如都要忘了外面的事情了。
景风拿了密信给了王夙夜,萧剑泽仍是颓废在家里,似乎秀禾夫人的死完全带走了他的心神,现在主持萧家的是萧宇,日前,他秘密派人去了北疆。
“看来他们是要跟韩尉联手了,”王夙夜嘴角一丝冷笑,“我早就料到,他们会走这步棋。”
“那将军接下来要怎么做?”景风问道。
“韩尉不会答应的,谁让萧皇后怀了龙嗣呢?”这也是为什么萧皇后怀了孕,他却从来没想过要动手脚,为了就是让萧家与韩尉也不能联手。毕竟韩尉离京十余年,朝局又大变,如今京官有哪个会与韩尉交好?更不用说谁都知道他拥戴的是李适白,京官们早就与他撇得干干净净的了。万一将来事成,到了京城被萧家阴一把呢?
景风却不明白:“将军为何不铲除萧家呢?”
“萧家不足为患,但是若除去,只怕陛下就要如坐针毡,谁知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王夙夜道,“现在又不知道萧皇后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景风点头。
“他们仔细盯着就是,高添那边也要注意。”
“是,将军。”景风退了下去。
王夙夜回去时,就见靳如在写字,见他进来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又继续写字。
他站在她身侧看了一会儿,夸道:“写的不错。”
靳如欣然接受,这也是她唯一的长处了,等写完一篇文章后,她刚放下笔,王夙夜就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到了榻上。
案几上红泥小炉煮着茶,此时冒了烟,“咕噜咕噜”的翻腾着,王夙夜掂起水壶泡茶,先给靳如倒了一杯,然后才给自己倒了茶。
“刚刚你去哪里了?”靳如喝了一口茶后问。
“到处查看了一下,以防疏漏。”他说。
靳如听他这么说就想笑,还真是偷偷摸摸的,随即她问了这些天一直担心的事:“我、我不会怀孕吧!”
王夙夜的手顿了一下,露出一抹揶揄道:“现在想这个问题,不觉得太迟了吗?”
靳如瞪了他一眼,他说:“没事,放心吧!”
那就好。得了准信,她犹豫着想问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先是咳了一下,才开了口:“你是怎么逃过的呢?”
她问的含蓄,王夙夜还是瞬间明白,回道:“当年的那个刀子匠在秦地时,被人污做是杀人凶手,问斩前恰逢我父亲上任秦州刺史,帮他平了冤屈,后来我进宫时,他见到是我,因念着我父亲的恩惠,便作了掩护,给瞒了过去。”
他轻描淡写,靳如却觉得过程并不会这么轻松,只道:“你好好的,伯父伯母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王夙夜斜看了她一眼道:“当时也有你父亲的帮助。”
“嗯?”靳如讶异,“我只知道,我爹有送银子过去,但是听说那笔银子也没有多少。”
王夙夜笑:“二百两去贿赂高官自然不行,但对于一个刀子匠来说却不算少。”
靳如却不信,她不信那个人会因这两百两银子,去冒砍头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