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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萸,他们了,现在马当主持人,可能还不行。你也知道,她没有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普通话不太准。
齐天胜,不准可以学嘛。再了,他们不是不喜欢播音腔吗?普通话有点地方特色,更平易近人嘛。下次有机会,我和他们。
周萸,那真是太麻烦秘书长了。
接下来谈话的内容。是他们这次见面真正的目的所在。
舒彦听到一声门响,应该是服务员离开了。此时,前面的话题断了,两人都没有去接,有一瞬间是冷场的。过了一会儿,齐天胜先开口了,他,你在电话中没有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萸,下午舒彦去医院找了我。
齐天胜,最近,她在窜下跳,像跳梁丑一样,你完全不必理她。
周萸,可是,她给我了几张照片。
齐天胜问.照片?什么照片?
她,是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照片,我不认识,从没见过那个人。
彼此沉默了几秒钟,齐天胜没有话,周萸也没有。舒彦很难判断那几秒钟里,他们在做什么。后来,是齐天胜打破了沉默,问,有什么问题吗?
周萸,她反复问我认不认识那个人,又拿出三张签名,签的都是我的名字,有两张是我签的,有一张不是。一开始,我以为她是拿这些东西逛我,后来感觉不是。她好像觉得我一定应该认识那个女人。我没有想到别的,只是觉得不应该配合她,就坚决否认。我以为她还会些别的什么,想慢慢套出她的话。可她找我,好像仅仅只是为了让我那几张照片和签名,问过之后,她就走了。我觉得这件事很重要,拦住她,一定要问清楚。她最后了一句很特别的话。
齐天胜问.她了一句什么特别的话?
周萸,她最后对我,你去问那个指使你栽赃陷害的人吧。
听了这话,齐天胜显然有些恼怒,带点质问的语气对周萸,所以,你就打电话问我了?过之后,里面有什么动作,周萸并没有接话,然后是一串脚步声和开门声。后来,舒彦仔细分析,估计此时齐天胜有了某种不妙的预感,因此起身作了一番检查,甚至还打开门了外面的走道,直到确信没有人偷听,才又返回房间。返回之后,他对周萸,你好糊涂,如果她是用计激你,迫使你来见我,我们不是着了她的道?拜托你用点脑子好不好?
这话让周萸有了惧意,她声音有些不正常了,,不会吧。
齐天胜失去了一贯的平和,语气显得不客气而且恼怒,他,会不会你都得长个心眼。你以为只要你那点床本事,就可以当好处长?没一点政治智慧,就算你坐到那个位置。也一样会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难怪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来,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他的话得够难听了够直白了,周萸竟然不怒,反而显得很委屈,,当时,我只是觉得,她一定是在追汇款的事,而且,那张照片,搞不好就是那个汇款的人。所以
齐天胜也意识到事情有麻烦了,连忙转了语气,,等等,等等,你刚才什么?你她让你一张照片?什么照片?你还记得清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周萸对人有特殊的记忆能力,她所记住的那个样貌,非常准确。她对齐天胜描绘,大约二多岁,一张圆脸,眼睛很,鼻子很挺很大,嘴唇很厚,右边鼻翼下面有一颗黑痣,额头也有一颗若隐若现的痣。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沉默显然不是周萸的性格,但两人间的谈话,常常冷场,这既明齐天胜是一个惯于思考却不惯于表达的人,也明他是一个比较沉闷的人,就连周萸这种交际花,在他的面前,也有点诚惶诚恐。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仅仅是齐天胜开口,她才接话。从彼此间谈话的语气判断,两人应该非常熟,即使周萸和很多男人床这样的事,也并不是彼此间的秘密,甚至可以坦然地拿出来讨论。舒彦甚至有一种猜想,周萸就像是齐天胜的一个工具,或者,就像齐天胜手里的一枚棋子,齐天胜想怎么下就怎么下。那么,周萸接触的那些领导,会不会由齐天胜安排的?齐天胜将周萸当成最好的性贿赂品,送给某些领导?
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周萸终于有些忍不住,,我有些怕了。
齐天胜.你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
周萸,这个舒彦不是省油的灯,她盯着这件事不放。那笔钱,又不是我的。我怀疑她拿到了那个人到银行汇款的录像,这种东西,一旦拿到法庭,谁都知道我在假话。
齐天胜,你认为他们有机会法庭吗?党代会一开,所有的事情就过去了。
周萸还是不放心,,如果舒彦不肯放弃呢?
齐天胜,你整天和官员打交道,却对权力的妙处一点都不了解。权力的强大,是你无法想象的。任何人,即使他的能量再大,和权力对抗,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历史,和坤强大吗?一人之下万人之,结果,嘉庆只要轻轻动一下指头,他就死了。前不久,俄罗斯首富被判刑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他富得连国家都要向他借钱,真正的富可敌国。他以为有钱就是老大,就想和权力叫板,结果呢.普京只是一句话,他就到牢里去了。
周萸,玩权力是你们男人的事,我只重眼前。
齐天胜,眼前有什么问题?党代会一开,权力重建完成之后,你认为她还会那样傻吗?舒彦是个什么人?外面知道,她是个名律师,可在官场,谁当她是什幺?无非是权力的工具而已。权力可以用她。也可以把她打入层地狱。以我,她是在犯昏犯傻,以她一个人的能力和权力对抗?我她是不想混了。她经得起查吗?如果立案侦查她,我她绝对够坐几年牢的,她能不怕?
周萸,那为什么现在不查她?
齐天胜,你呀,还是什么都不懂。查就查?现在能查吗?她的情况和你差不多,搞不好比你还复杂,你也不想想,如果现在查你,会是什么结果?你如果把所有和你有关系的人,全都抛出来,整个江南省,还能有安宁吗?你和舒彦是江南省两个最特别的女人,舒彦比你更有心计,更会利用法律。她如果知道是什幺人在整她,把所有一切都兜出来,那就一定是天下大乱了。你过杨乃武和白菜吧?一个白菜,就让大清朝一大堆官员丢了脑袋。现在不一样?只要哪里出一件事,就可能有一堆官员被牵进去。
周萸还是不解,那为什么以后可以?
齐天胜还真好耐性,解释,为什么可以?原因很简单,权力是一把伞。当权力这把伞,可以保护特定人的时候,我们就不用担心她会乱咬出一些人。像这种人,一旦乱咬起来,后果是非常严重的。我们只有在保证她即使乱咬,也不会伤害某些人的情况下。才能雷霆出击。
这些话,今舒彦心惊肉跳。她也知道,自己决定站出来帮黎兆平的时候,便已经意识到,这件事很可能令自己陷入巨大的麻烦。黎兆平出事后,人们之所以对他避而远之,也正是到了这种麻烦。但有预感是一回事,真切地知道人家要怎样对付自己,又是另一回事。齐天胜的这番话,明一个事实,如今的她,并不是在和龙晓鹏战斗.而是在和江南省的一个权力场战斗。尽管她目前还不完全清楚这个权力场集中了一些什么样的人物,却也能想象,这股力量极其强大,大到了以省政府副秘书长也只是其中一个马仔的程度,大到了以她一己之力,绝对属于鸡蛋碰石头的程度。
是不是要考虑一下自保?如果自保。能有什么办法和途径?她想到了时候过的一部电影,**和国民党两方的军队赶往一个山头,最终,**的军队只是提前了几秒钟,他们冲山尖时,国民党的军队离山尖仅仅只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