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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露惊讶的望着他,未料到薛柏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惊讶归惊讶,她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
“露儿,你这……”
薛柏惆怅的叹了口气,他就想到会是这样,那次淳于显来宅子的时候他就察觉出不同来,毕竟二人朝夕相处过那么久,加上少女怀春,而淳于显本身优秀,芸露对他产生感情并不奇怪。那时候他就想早些给芸露定下来了,免得芸露越陷越深,可那时候因着要去行宫忙了一阵子,等从行宫回来就是现在了。
没等薛柏想出劝她的词,芸露自个先说了,“爹,我知道你是想说他那等门户,不是我们这等小门小户能高攀的,但是女儿就是喜欢他了,旁的人都欢喜不起来。”
“你这是何苦呢,且不论这高不高攀,你这是一厢情愿,不是害了自个吗。”薛柏皱着眉头,又叹了一口气。
“爹,女儿我不瞒你,公子他说他也心悦我,说等你回来就上门提亲。”芸露是豁出去了,她既然选择相信淳于显就不会怀疑他,也就这么跟薛柏坦白了。
薛柏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怕芸露是因为涉世未深被人骗了,但是又觉得淳于显此等人物定不会骗他们,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可能。“莫不是要纳你为妾?”
芸露摇了摇头,“他说是正妻。”
“正妻?这等门第,可是好进的,露儿你可莫要被甜言蜜语给诓骗了。”
“我信他,他说是正妻,必定会是正妻,若不然我也不敢跟爹说。我知道您是在担心什么,请您给我一段时间,若是下个月他没有来提亲,或是说要纳我为妾,那我就听爹的,嫁给赵大哥。”
芸露坚定的话让薛柏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这个女儿本就倔强早熟,这些年又不怎么相处,她在他看不到的时候已经长成了一个可独当一面的少女。她既然认定了,薛柏也不好再劝或者否决,就这么默认了,不再谈论这个事情。
中秋过后,芸露心就浮躁了起来,跟云姨学东西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每日都盼着淳于显能来提亲,又害怕他这个月不会来。
因为学的时候不上心,学的不好,还被云姨罚了,她站了半个多时辰都没有让浮躁的心静下来。云姨见罚练立姿不奏效,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让她去写字。这写字也是课程之一,她每日都要写几页字,如今字不再是狗爬似得了,虽然还称不上好看,但是能见人了。
她这次抄的是佛经,写了一页,渐渐沉静了下来。等她抄完了几页,云姨才进来跟她说话。
“虽然不知道这近来是因为何事让你如今焦躁,不过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无论遇到何事,都要能保持镇定,不镇定也要想法子让自己镇定下来。心浮气躁是大忌,会降低你的处事能力和判断能力,就比如你现在学习的时候就没有之前学的快了,还出现了不少不该有的错误。”
“谢云姨教诲,芸露定谨记在心。这几日是我焦虑了,多谢云姨点醒我。”芸露反省自己,近来的确做的不好,忧思过虑,都有些魔怔了。
“明白就好,再抄一页吧,抄完今天的课程就结束了。”
芸露听话的又抄了一页,读着那些佛理,心慢慢静了。
就在芸露期盼间,淳于显上门提亲了,因为他父亲已经过世,和他一道来提亲的是他大伯,青原侯。除了他们,还有一个媒婆,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和薛柏见过了,还给薛柏透过气,怕自己突然带着媒婆上门吓着他,只是他不知道早前芸露就自个说了。
这日薛柏休沐,早早的就换了最体面的衣服在家里等着了。因着是提亲,全程淳于显都很安静,都是那媒婆和他伯父再说。而现在薛柏只想确认一件事,那便是芸露是嫁去为正妻,并不是妾,故而特意多问了两次,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放下心。
这种时候芸露是不方便露面的,就一直窝在闺房里,她那颗悬着的心在听到淳于显对她爹说:“我是真心诚意求娶芸露,我定会一心一意对她,请叔叔放心。”后就落了下来。
这全程最懵懂的是范氏,她听太不懂官话,只知道是有人上门提亲的,而且对象还是淳于显。因为一路上承他照顾,她对他印象是极好的,开始还想过撮合芸露和淳于显,路上就没少给二人制造相处的机会,只是得知他的身份后就熄了这个想法,才转而有意徐振阳。
这会淳于显上门提亲了,范氏还有些不敢相信,等人走了,范氏才问薛柏,得到薛柏肯定的回答后,范氏笑开了花,直言,“淳于公子好呀,以前我就觉得他和芸露相配,又对芸露好,是个良配。”
不同于范氏的喜悦,薛柏有许多忧愁,自个选赵奎的时候就愁着赵奎配不上他女儿,只是没有更好的。而如今这配他女儿绰绰有余的淳于显来提亲了,他又担心着人家会对他女儿不好怎么办,怕芸露嫁进那等人家会低人一等,想着淳于显以后会不会有妾室,想着……想着想着,就觉得他女儿似乎还不算大,可以再留两年,没必要这么急着嫁出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当爹的忧愁!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心情!!(我说男主是猪,酱紫好嘛,不管了,作者最大*(^o^)/*)
(。ve?v。)
估计还有几章就成亲啦!终于快可以开始秀秀秀恩爱的日常了!!!
☆、五十七:薛柏受伤
那日淳于显来提亲排场还很大,周围的邻居都知道有一个贵公子跟她提亲了,而且十有八九她家答应了。
这事自然传到了徐家耳朵里,还有人跟她们说些嘲讽的话。他们一直相中芸露做儿媳,但是芸露他们不松口,就一直搁着,现下听说了这事就坐不住,多方打听得知真是贵公子跟芸露提亲了,那贵公子还是侯府的公子。那边徐家老太太就是可惜,但是她儿媳却不这么认为,有些怒了,范氏去找徐老太太聊天的时候就在旁说了些风言风语。
范氏被气的要死,气哄哄的回来了,一进门就骂徐家媳妇,那日薛柏正巧在家,一听自家娘骂人就问她何事这么气。
“哼,还不是哪个徐家媳妇,她竟然跟我说我们瞧不上她家是卖了闺女攀了高枝,说芸露是去跟人做妾的,真是的,我们是卖女求荣的人嘛?如果不是正妻我还不愿意芸露嫁呢。以前还想着结为亲家,现在看来,还好没有,要不然有这么个婆婆,就是坑了芸露。”
“娘,莫要气,我们知道并不是这样就好了,与他们气甚。”
不同于范氏,范氏官话只能说几句日常的,也就听得懂几句日常的,自然没有听到其他邻居说的风言风语,他每日都少在这边待都听了不少,可见他们每日都会谈多少。
他刚听到的时候也很气,只是气过之后就在考虑另一个问题,是不是该换个房子了。这地离金吾卫有点远,金吾卫是在皇宫边上,而他每日还得骑马去皇宫值班巡逻,这也太难了,加上如今院里人越来越多,有些住不下了。
这么想就付诸了行动,得闲的时候就去找找房子。
而淳于显和芸露的婚事也进行的很快,问名,纳吉就是走了个流程,十天之内就给过了,过了这两个流程,二人就算定亲了。剩下的就是纳征,请期,亲迎了,后面这些要繁琐些,故而也慢些。
很快就到了九月,皇帝要去秋猎,薛柏没找两日房子就忙了起来,便只能先搁下了。
九月初四,天和日丽,皇帝携众臣民出发去秋猎了,作为臣子的淳于显和作为金吾卫小队长的薛柏都一并去了。
芸露这边就是准备着待嫁的事宜,她母亲过世了,范氏不懂都城这边的习俗,这大部分还是云姨在帮着准备。比如绣嫁衣,就是云姨院中一位擅绣工的婢女在绣,芸露她那绣工就只能绣一部分,真要全绣,那嫁衣没法见人了。所以,她每日还是会来云姨这边,除了绣嫁衣,她也没有搁下礼仪这些的学习,还多学了其他东西,她每日在云姨处学了,回家还练习消化,那努力程度堪比高考。
九月初八,秋猎队伍回都城,薛柏是被抬着回来了。伤的有点重重,腿骨折了,没法走路,随军的太医已经给处理了伤口,上了药,还拿夹板给夹了腿。
芸露芸霜回来看到受伤的薛柏,吓的快哭了出来。
薛柏脸色苍白,看到两位女儿伤心的表情,还是微笑安慰她们。
“不用为我担心,伤的不重,养一阵子就好了。”
芸露深呼口气才没哭出来,她走到床边,看了看薛柏受伤的腿,还用手轻轻摸了摸,终是没忍住,掉了泪,芸霜也没忍住,站在芸露身侧也哭了出来。
她哽咽着,抬头问薛柏:“爹,疼吗?”
“不碍事得,已经不疼了,你也莫哭了。”
芸露嗯了一声就擦了眼泪,仰头看了一会屋顶就止了眼泪。芸霜也学她将眼泪憋了回去。
淳于显进来的时候芸露只是眼圈红红的,在问薛柏他是怎么受伤的。
“没什么,秋猎总有意外……大人来了呀。”见淳于显进来,打断了薛柏的话。
淳于显点了点头,侧过一边,让跟在他后边的太医上前。
“这位是沈太医,麻烦沈太医了。”
沈太医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太医,他点了点头就走到了床边。
芸露还没反应过来,只来得及给太医让个位置,站在了淳于显身侧,都忘了要行礼。不过这时候也没谁在乎这个。
沈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骨科的太医,因为年纪大了,今年秋猎并没有跟去。回了都城,淳于显就去太医院将沈太医请了过来。
沈太医仔细检查了薛柏的受伤的腿,又看了之前那位太医开的方子,过了好一会才跟他们说:“虽伤及经骨,不过伤的不深,救治及时,尤太医用的药也都没错,都是治愈胫骨的好药,所以并无大碍。得将养几个月,每日用药,外敷加内服,我再添两味药,先用着一阵子。”
听到太医说无大碍芸露芸霜的心都放了下去,又问了太医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都用心记了下来。
太医走的时候淳于显也跟着走了,这刚秋猎回来,他还有很多事情处理,原本也不需要他亲自过来,只是他担心芸露,怕她受不住,便跟过来了,现在薛柏无大碍,看她平静了下来,他也就安心了。
晚间,淳于显还派了一个小厮过来,带了不少东西,脚尿壶这些都带了,这小厮来了就不走了,说是过来帮照顾薛柏。这家里有劳动能力的就她们几个女人,而且都不小了,有些事情做起来的确不太方便,比如这如厕。芸露也就没推辞,这屋房间不多,都没有空的房间,也就库房和书房比较宽敞,想了想,芸露将书房腾了一块地,将翠雯房间多的那张床搬去了书房,摊了被褥,能睡下一个人。
那小厮年纪不大,却是个机灵细心的,他是家生子,名福顺,一直都是在淳于显院里做事,淳于显问了院里管事,便挑了他来。
第三日,这小院热闹了起来,皇帝派人给他赏了东西,芸露第一次体验跪着接圣旨,也第一次见这朝代的太监。因着薛柏受伤,还免了他来接旨。
宣旨的内侍用尖细的嗓音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吾卫果毅都蔚薛柏英武神勇,救纪王……,赏黄金百两,二进房屋一座,良田二十亩,升为五品左郎将,伤愈后入职。钦此。”
“薛姑娘,替你父亲接旨吧。”说完,那内侍收了圣旨,双手递给跪在最前面的芸露。
芸露伸出双手接过圣旨,虽紧张,也还记得说那句:“谢陛下隆恩。”
那内侍将圣旨送到了,赏赐放下了,便就走了。皇帝赏的还都是实在的东西,那百两黄金都是没有官印的,可以拿去兑换银子。还有房子和田,直接给的房契和田契,契上有地址,那房子还是在朱雀街,芸露知道那是离皇城比较近的的街道,住的大都是官员。除了这,还给升了官,果真是富贵险中求,她爹这是拿命换来的荣耀。
她也知道她爹是为了救惊马的纪王才受的伤,那纪王皇帝最小的弟弟,如今才十一岁,年纪小骑术不好又贪玩才惊了马,若不是随行的薛柏当机立断,不要命似得去救,估计躺在床上的就是纪王了。薛柏运气也好,那马只是踩了一下他的腿,就被不远处发现不对的淳于显给一箭射到了马腿上,那马受伤跪地,被随行的其他侍卫制服了,没再受二次伤害。
他爹这个当事人倒是没太多感慨,他从军到现在哪次不是拿命在拼,这次是比较轻的了,打仗那会伤的更重的都有,那时候还没似现在有太医治,就军医开的那些药就只能治治外伤,全靠身体素质好熬过来才活下来。
皇帝赏了黄金,屋子和田地,薛柏想着就不用为找房子的事情愁了,有了这百两黄金,芸露的聘礼也可以好看很多了。只是想完这些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朱雀街那边的房子很贵,一进的房子至少两千两,更别提二进的,贵的不止两倍,他之前就没想过去那边买个房子。虽然他这几年攒下不少钱,给芸露做日常开支的只是一部分,但是这钱他有一部分是拿来给两个女儿准备嫁妆的。虽说他救了纪王是可以得到赏赐,但是这赏钱赏地赏屋还升官的,特别是他现在住的屋子就是赏的,这就有点多了,不由得他多想。
他也没想多,这屋子原本是不在赏赐范畴的,黄金和田地倒是在规划内,这屋子是淳于显借皇帝的手赏下来的。之前薛柏找房子淳于显是知道的,本想帮他,但是薛柏拒绝了,他也只能想折中的法子讨好一下岳丈,比如这皇帝要赏东西了,他就自己主动跟皇帝说加个屋子,这屋子他出。最后还是皇帝自己出了这个房子,还跟淳于显说,他下聘后他再去赏赐一番,只是被淳于显拒绝了,让他等他成亲之日多赏点东西就成。
作者有话要说:(* ̄3 ̄)你们说皇帝在男女主新婚那天赏什么比较好。
☆、五十八:搬家纳征
因为薛柏受伤,芸露和芸霜的学习就耽搁了下来,直至薛柏的伤好了许多二人才继续去学习。在家的时候二姐妹都有练习,倒也没落下多少。
养了半个多月的伤,薛柏就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闲下来的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搬个家。在此期间还让芸露他们去看了房子。
那房子离英武街有些距离,坐马车都得近一个时辰,但是离皇城近些,若是搬到这边了,以后薛柏也无需提前一个时辰出门了。而且这是二进的屋子,比之前那个大了不止一倍,之前那个加倒座房和堂屋也不过十间屋子,而这个足有二十三间,其中倒座房四间,东厢房四间,西厢房四间,正房除了堂屋外,两侧各有一间主卧,主卧两侧各还有一间小房子,可以用作书房或是库房,正院后面是后罩房,有四间屋子。除此之外还有个跨院,有两间屋子,院中种了不少花果树木,怎么安排他们一家子都住的下了。
听芸露讲过后薛柏更想去看看院子了,一个大屋子,若是花钱买不下于五千两,他觉得自己这伤值了,从军本就是靠着拼命才能换来生存和富贵。
一直养的不错,受伤一个月后,薛柏能下地走两步了,便让芸露安排人去收拾那边的屋子,择个好日子迁过去。芸露也想搬了,这边邻居闲话太多,出个门就能听着,她也听厌了。
淳于显得知芸露他们要搬家,便着人将院子收拾好了,还添置了不少东西,那些基本的家具比如床桌子衣柜的都给买了,也免得搬来搬去。
一晃,就到了十月十三,今儿个是芸露生辰,她又长了一岁。这生辰礼非及笄,就没有操办,倒是淳于显记得,那天白天芸露一出门就把人截走了,一直到晚间才送人回去,宅子里的虽觉得这不妥当,但是想到事芸露生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淳于显说要带她去感受一下都城的繁华,给她蒙了面粉色面纱,就牵着她的手逛集市。
无论哪个时代,逛街总是让女孩子开心的事情,芸露来都城这么久,就没好好逛过这繁华的都城,一直向往着,今日算是如愿了。
而同样的,男人给女孩子买东西也是会让女孩子开心的事情,淳于显带着芸露边逛边吃边买。芸露终于见识了负有盛名,一向只在攀比中听过名字的云妆坊,点翠阁和锦绣庄。顾名思义,云妆坊是都城最有名的卖胭脂水粉等化妆品的铺子,点翠阁是都城盛名的首饰铺子,锦绣庄是卖布匹成衣的铺子,这三家的东西可以说是都城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有人终其一生都不能在里面买样东西。而他们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贵,装修亦豪华大气。
芸露看中了一个镶金翡翠珠钗,一问价格,要一百两,她们薛家一个月的日常开支才七八两,相当于她们一年的开支了,吓得她忙放下钗子。淳于显倒不觉得贵,出手买下了那个钗子,一般这首饰都是成套的,他也一并买了。
一下子没了几百两,芸露觉得肉疼,出了铺子她还瞪了一眼淳于显,怨他没听她说她不需要,硬是买了。
淳于显拉住芸露的手,走至跟前,将钗子插在芸露的发上,笑言:“很美,这钗子与你很配。”
看着他的笑颜,芸露也气不下去,虽觉得贵了却也接受了这礼,内心亦喜滋滋的,只是后面的云妆坊和锦绣庄她便没挑了,也没表现出喜欢哪样,就看了一下,饱了饱眼福。
逛街也是个累人的活,逛累了,淳于显便带芸露上了马车,去了另一个地方。这会他带她去的是都城内一块地势很高的地方,那儿还修了座望景楼,五层楼,加上高台差不多十六米高。淳于显带着她走上顶楼,可以瞭望大半个都城,还可以看到皇宫。
芸露被自己看到的景惊呆了,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美的古城,也第一次见识雄伟的皇宫,第一次领略一座皇城的繁华。如今是十一月,树叶枯黄,天气变冷,未下雪,都城里还是最原始的风貌,古朴的房屋鳞次栉比,一排一排形成一条条街道。
淳于显先是含笑看着她得反应,之后凑到她身边,跟她说:“如今有些萧条,等过阵子下雪了我再带你来看。”
想象这座城市白茫茫一片的样子,芸露欣喜的点了点头,“下了雪,白皑皑一片,那时候应该更美,还有春夏花团锦簇的时候,想来应该也不错。”
“嗯,到时候带你来。”说完便坐在芸露身侧,跟她介绍入目的建筑和那座皇城。
这个生辰芸露过得很开心,近身感受了这座城也算达成了她来都城前的心愿,她在来的路上就常和淳于显念叨要见识这座城。
送她到家后,淳于显还给她一个盒子,“这是我娘留下来的,说以后要留给她儿媳,我如今送给你。”
她打开一看是一个孔雀点翠金步摇,有点陈旧,是有些年份了,芸露也不矫情拒收,反而还有些感动,眼泪都湿润了,这是淳于显他娘留给未来儿媳的遗物,送给她是代表了他对她的情谊。
“谢谢你,这礼物我很喜欢,这个生辰我过得很高兴。”
芸露觉得这是她近几年过得最开心的生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