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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啸堂看着仙霞圣母,知道自己确实是遇到了高人,但他不想随便认输,只是一声不吭地坚持着。
仙霞圣母冷哼一声,再次催动本身功力,顿时,白光势力大增,渐渐盖过了绿光。
狄啸堂见自己的失败已成定局,只好无奈地叹口气,不再催动玉剑进攻了。
仙霞圣母趁机用拂尘轻轻一卷,将玉剑收在手里,端详一番,又扔在地上,对狄啸堂:“若不是看在冯宗宇的面上,今天就将你废了。你的玉剑,我也不稀罕,还给你。但是,我要把月儿带走。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月儿是我的徒弟,我是不会难为她的。”
狄啸堂拾起玉剑:“那也不行,你不能带她走!”
仙霞圣母轻蔑地一笑,仍然拉着古月儿回头就走。
古月儿无助地哭喊道:“狄大哥,狄大哥!”
狄啸堂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仙霞圣母拉着古月儿,和锦云一道渐行渐远。
狄啸堂双目中怒火渐生,恨恨地道:“仙霞圣母,终究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事情后悔的!”
狄母走过来,扶住狄啸堂,安慰道:“堂儿,她是月儿的师父,应该不会难为月儿的。如果你们真的有缘,以后还会相见的。不过,只是想不到月儿居然也是有功夫的人,看她师父的能耐,月儿也不是一般人,应是学道修仙的,你们不是一路人。”
“娘,月儿为救我,身负重伤,我不管她是什么人,都会用真心对待她的。”
“孩子,你这样说,娘也不好说什么了,做人就得记住别人的恩情。”
“娘,我要去仙霞岭找月儿。”
狄母爱怜地看着狄啸堂:“傻孩子,就算要去也得养好伤的吧。到仙霞岭,路途遥远,千里迢迢的,可不是说去就去的。来,娘扶你回家。”
时间不觉到了中午时分,狄啸堂正躺在床上养伤。忽然听见院子外面有人叫道:“狄公子在家吗?”
狄母急忙走出去,把来人请进屋:“堂儿在家呢。里正快快请进屋里来。”
狄啸堂连忙从床上下来,看去,从外面走进来一位中年人,却是本村的里正。忙施礼道:“老伯,今日来寒舍不知道有何见教?”
“狄公子,我是来给你报信的,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哦,有什么好消息?”
“我前日进城里去,听人嚷嚷动了,说新皇帝登基后,定于阴年举行恩科考试,原本阴年才举行的乡试,今年就开考了,并且在六月份进行。于是,我就想到了狄公子,怕你不知道这件事,特地前来报个信,好让你早一点做好准备,前去应试。到时金榜题名,一举夺魁,到阴年再去参加会试,连中三元,那可是荣耀千秋呢。”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多谢老伯前来相告。我尽快动手做准备。”
“狄公子,不是我小老儿多嘴,此去省城,虽然不是千里迢迢,山高水长的,也是宜早不宜迟啊,毕竟还要去寻找落脚地点,好安心备考。最近几天就有黄道吉日,宜出行呢。”
“多谢,多谢!在下一定尽早出发。”
“小老儿就预祝狄公子早登金榜,高中解元!”
“感谢老伯的祝愿,在下自当全力以赴,不负厚望。”
里正走后,狄母道:“里正说得有道理,省城远虽然不远,但也确实要早做打算。阴天,我就开始给你准备行囊、盘缠。找个黄道吉日,你就开始上路,千万不敢耽误了。”
“可是……”狄啸堂有些犹豫。
“你是担心月儿姑娘吧。唉,这事还真是难办。如果先去仙霞岭,一来一往,赶考的时间就被耽误了。你刻苦攻读多年,无非就是为了博得个功名,也顺便了了你父亲的遗愿。希望你能仔细斟酌,做出取舍,千万不可凭一时头脑发热,白白耽误了一辈子的大事。”
“娘,道理孩儿都懂。我只是怕月儿姑娘会受苦。”
“她的师父尽管对她严厉,但毕竟师徒之情还在,相信不会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狄母郑重地道:“孩子,娘知道你打小就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娘很欣慰。可是,男儿必须有担当,做一番事业出来,方才不辜负了自己的一生。沉迷于儿女情长,最容易使人消极。记住,有所为,有所不为。”
狄啸堂肃然道:“是,娘的教诲,孩儿都记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狄啸堂认真准备,除了盘缠行囊,又择定好了出行的日期。
可是狄啸堂又考虑到,一直以来都是母子相依为命,自己这一去,就剩下母亲一个人在家,无人相伴,无人照顾,终究是放心不下。忍不住又想到了古月儿:如果她还在自己家,该多好呀,那样就可以让古月儿在家和母亲作伴,自己也就无牵无挂地奋斗于科考。
然而,想归想,毕竟不是现实。他不由地左思右想,犹豫不决。
狄母看出了狄啸堂的顾虑,劝解道:“孩子,你尽管放心前去参加乡试,千万不要以我为念。娘都是几十岁的人了,还能照顾不了自己?再说了,还有村里的邻居们呢,他们也会帮助我的。我倒是惦记着你,怕你不会照顾自己呢。”
狄啸堂笑道:“听娘这样说,孩儿也就放下心来了。您更不用担心我,这一番前往省城,对孩儿来说,就是去游山玩水一般,好玩得很呢。”
母子二人互相宽慰对方,彼此都乐观起来。
到了狄啸堂动身的那天,村里的父老乡亲们听说了,都来为他送行。他们都对狄啸堂说着祝他金榜题名的吉祥话,狄啸堂一一致谢,并请求乡亲们多多照顾老母亲。乡亲们也都痛快地答应着,让他只管放心前往。
狄母送狄啸堂上路,忍不住伴他前行了一程又一程,始终不肯回去。
狄啸堂心中不忍,便劝阻道:“娘,常言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您就送到这儿吧。”
狄母强颜欢笑道:“孩子,此去山长水阔,一路上恐怕会有很多风雨,你可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为你牵挂。”
狄啸堂动容道:“娘,您放心就是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在家里也不要太过劳累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了,我一定会金榜题名的。到那时候,我会好好照顾您,让您过上好日子的。”。
母子二人洒泪而别。
狄啸堂迈开大步,踏上了赶考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