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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咬牙,红着眼圈看着被雨水冲刷的看不清的解衍昭。
“解衍昭,你觉得我还能跟你回去继续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她喜欢他,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也无法强迫。
解衍昭愣了愣,看着冬至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莫名心里抽痛。
他垂下头,雨水从他的鼻尖滴滴答答的落下,又抬起头来,一点点划着轮椅过来:“冬至,我不觉得我们能回到从前,我冒着雨来找你,本就不像从前的我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听见你要走,我就特别难受特别生气...”解衍昭忽然偏过头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吐出一口气,像是给自己打气。
“你一言不发就走了,连声告别都没打算留给我,冬至,你当真喜欢我吗?”
冬至咬牙,鼻酸着解释道:“不是的,我看着你我就走不了了!”
“那就不要走!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我把整个昭都城都快翻过来了,我差一点就想去找陛下妥协了,你...”解衍昭说着,忽然扯了个笑出来:“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那时候是为了救你才说那些话。”
冬至的心忽然被揪了起来。
她慌了。
对了,她怎么从来没想过解衍昭那时候说的那些伤人的话不是真心地呢?
如果他不说那些话,解无归不会放过她的。
她咬了咬下唇试图解释:“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解衍昭你从来都不告诉我你怎么想的,我以为你就是讨厌我,我以为...”
“你不是会算吗?为什么不算一算我怎么想的?”
“...我不想用在你身上,我怕...”我怕算出来的结果比现在还要糟糕。
听到这句话的解衍昭心里的郁结忽然就散了许多,起码证明在冬至心里面自己还是重要的,她至少还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吧?
他听到明覃说冬至喜欢他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子,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对情爱无意,对冬至每一次的好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冬至那天那么小心翼翼的对自己说喜欢,自己却因为说不清楚的感情而拒绝了她,可是此后的那些天来他越来越反复无常,那些被冬至牵扯的情绪,被情感左右的折磨,他嫉妒、羞愤、不甘,一切都在明覃在他面前炫耀的时候爆发了。
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放下自己离开?
自己在她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而已吗?
解衍昭抬头望向她:“冬至,有一件事情我现在必须要说出来,也许你会不相信,也许你会觉得是我为了留下你的说辞,但没关系,我会用时间去证明我说的这些话的真假,我如今看清楚了,不想藏着掖着了,同样也希望你能看清楚。”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冬至隐约感觉到他要说的事情,她只能张大了眼睛慌张的看着他被雨水拍打的脸,紧绷着的心随时都面临着崩溃的时刻。
解衍昭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腿,认真开口:“冬至,我是残疾,我站不起来,我和普通人之间有太大的差别,我不敢跟任何人许诺我的未来,因为我连自己的未来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抬头,字字诚恳:“那日拒绝你便是不想你跟着我一个废人,你有更好的选择,你可以和一个正常人生活的很幸福,我的生活早就满目疮痍,我不想把你拉到我的世界见到那些脏污。”
他忽然伸出手,看了一眼冬至的手最后抓了上去,冰凉的触感刺激着冬至的感官一颤。
“你知道吗?从第二次我们从五泉山上下来我就无法控制不住的想要照顾你,可是我天天都在欺骗自己说那只是因为你的救命之恩,说我对你的情绪起伏都只是出于恩情,其实从一开始我对你就不是那么简单,可笑的是我把自己骗了,还骗了你。”
“可是现在,我可以严肃且认真的告诉你,我,解衍昭,经过深思熟虑后任然放不下你,老实说我没办法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一想到你以后会是别人的娘子,我就嫉妒的发狂,我想留在你身边。”
他举起拉着冬至的那只手:“你还愿意喜欢我吗?”
冬至石化了,纵使她再坚定的心这一刻也被解衍昭说的话瓦解的一片不剩,在这一刻失去了运作能力。
她低头看了看二人交握住的手,缓缓转移到解衍昭的脸上。
他说他放不下她,看不得自己喜欢别人,他在跟她解释之前拒绝她的理由...
冬至在脑海里重构了一下他的话,得出一个结论,解衍昭在直白的告诉自己,他喜欢她。
一颗热泪顺势落下来。
冬至张了张嘴,可却发现这一刻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好像成了哑巴,只知道望着他哭。
解衍昭想为她擦眼泪,可是自己手上全是雨水,越擦越不成样子。
他颤颤的收回手,有些失落:“你现在可以不给我答案,我知道我之前说的话伤害了你,你现在一定很怀疑我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我会做给你看的。”
冬至这一刻受到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她没想到解衍昭会来找自己,没想到解衍昭会站在雨里跟自己解释,更没想到解衍昭会那么认真的问她还喜不喜欢他。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她到现在看着他的时候都会心跳的特别快,就好像快要疯了一样,她没喜欢过其他人,不知道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但她一定知道自己还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
而且应该也没办法喜欢上别人了。
解衍昭,你真是我的劫难。
冬至咬着下唇:“我的胎记...不是让你觉得很丑吗?”
解衍昭笑了一下,忽然拉着她弯下腰来,仔仔细细的看着她额头的胎记,深情道:“好看,那么特别的胎记,我怎么会觉得丑?”
“特别好看。”
他连说了两遍,就怕冬至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