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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楼兰:农家桃花香,第七十六章,沄沄胆大包天扑云飞
每一盘子青菜都是生的,但是,李沄沄把它摆的很好看,还在上面摆了花,尤其的那几盘子萝卜,更让卢暖无语。1
不知道李沄沄用了什么办法,把那些萝卜切得不成样子,长一块,短一块,形状不一,有的还是一大块,有的却被剁成了糊糊。
李沄沄听卢暖这么一说,笑了开来,脸庞上,两个酒窝深深的陷了下去,可爱的紧,冲卢暖爽朗一笑,甜甜的说道“能吃,能吃,哥哥最喜欢吃沄沄做的青菜萝卜了!”李沄沄说着,端起一个盘子,拿起调羹,把那些不成样子的萝卜往徐子衿面前的碟子倒去。
直到徐子衿面前的盘子堆成一个小山,李沄沄才乐呵呵的说道“子衿哥哥,你吃,不要客气,多吃点,把这当成自己的家!”
“呵呵呵,不客气,不客气!”徐子衿尴尬的说着,却没有拿筷子去夹那萝卜,求救的看向李云飞,而李云飞却快速的扭开头,咳嗽了一下,徐子衿失望的叹息一声“哎!”
这年头,做人难,人难做,难做人啊。
他不就是没帮李沄沄把事情办成么,瞧瞧,这是什么待遇,青菜萝卜,徐子衿忽然怀念起以往来将军府,李沄沄亲手准备满满一桌子菜,笑眯眯的劝他多吃菜,多喝酒。
“子衿哥哥,你怎么叹气了呢,是菜肴不好吃吗,要是子衿哥哥吃不惯,我现在立即去厨房,弄几样好菜,做到子衿哥哥满意为止?”李沄沄明知故问,眼角眉梢尽是得意洋洋的笑意。
徐子衿闻言,谁知道李沄沄又会想什么方法来折磨他的胃,立即摇头“不,不用,这样子挺好!”“那子衿哥哥,你吃啊,别客气!”李沄沄说着,又夹了许多根本不曾煮过的青菜放到徐子衿面前的碟子里。
也不管徐子衿的脸有多黑,多难看,笑眯眯的伸出手对卢暖说道“阿暖妹妹,趁天还未黑,我带你去花园里转转,顺便带你去看看我养的小狐狸!”
徐子衿闻言,心知李沄沄带卢暖离开,肯定不会有好事,刚想开口阻止,一只脚上转来巨疼,而且,那只踩在他脚趾头上的小脚还不停的使力,痛的他咬牙切齿,却不能吱声,只能露出勉强的笑“阿暖,沄沄养的那只小狐狸很可爱,你去瞧瞧,要是喜欢,咱们也弄一只养起来,呵呵呵!”
说道最后,徐子衿只能露出苦笑。
李沄沄见徐子衿这么说,才喜笑颜开的移开了脚,却顾着惊讶的说道“哎呀,子衿哥哥,你咋了?”李沄沄边说,边拿起手绢往徐子衿额头上拭去。
“不,不,不用!”徐子衿扭开头想要闪躲。
别人,或许巴不得,这么漂亮的美女献殷勤,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李沄沄根本就是一个表面天真善良,实则腹黑狡诈的蛇蝎女。
连她都不敢保证,她的手绢上,有没有不小心沾染上什么毒物。
而李云飞,由始至终,只是端着酒杯,一口一口浅浅品尝。
他心知,李沄沄不是故意要这么对待徐子衿,至少以前,李沄沄虽然顽劣,但是对徐子衿,李沄沄的敬重的。
她心中有气,有缘,不发泄出来,李云飞怕她憋坏了身子。
与其伤害了她,还不如伤害徐子衿,最后徐子衿在还在他身上。
卢暖见徐子衿被李沄沄戏弄的惊慌失措,就差落荒而逃了,终归有些不忍心,笑着说道“沄沄,咱们走吧!”
李沄沄闻言,错愕的看了看卢暖,又看了看徐子衿,眼眸里露出了然,冲徐子衿扮了一个鬼脸,朝卢暖伸出手,笑眯眯的说道“阿暖妹妹,咱们走,不理他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道貌岸然,实则无情至极!”
说道最后,李沄沄看了一眼李云飞,见李云飞自顾自的喝酒,心陡地一凉。
撇撇嘴,委屈的有些想哭。
卢暖见李沄沄难受,连忙应了一声“好”立即站起身,把手伸到李沄沄手中,任由李沄沄牵着她往将军府的花园走去。
见李沄沄和卢暖走远。
徐子衿才呼出一口气,憎恨的看向李云飞,抱怨道“我说云飞,你好歹也管一下你家沄沄,你看看她,把我欺负成啥样子了?”
徐子衿说着,弯下腰轻轻揉着被李沄沄踩过的脚趾头,埋怨不已。
李云飞闻言,看向徐子衿,看着手中的酒杯,眼神迷离,淡淡的说道“怎么管,我,没有资格!”
在他拒绝她,把赤身**的她丢出房门,她撕心裂肺的哭着,说他没有资格那一夜开始,他就真的没有资格,因为他说了,她也不会听。
徐子衿看着李云飞,叹息一声,自顾自倒了酒,在李云飞酒杯上碰了一下,轻轻的喝了一口,才说道“你啊,真是个混蛋,像你这么混蛋的人,也只有沄沄那傻丫头才会对你死心塌地,无所不用其极,可你倒好,心比那石头硬,比冰还冷,怎么也捂不热,生生寒了别人的心!”
李云飞闻言,悲愤的看了徐子衿一眼,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拿起酒壶倒满,端起就要喝,徐子衿压住他的手,一字一句说道“都是借酒浇愁,可是,我却明白,借酒浇愁愁更愁,云飞,沄沄已经十八岁了,既然你给不了她幸福,就应该放手让她飞,而不是,用一根绳子绑住她,待她飞远了,你一用力,又把她扯了回来,给了她希望,却不给她幸福!”
徐子衿本来不想对李云飞说这些,若是以前,他也说不出这些话,可自从他遇到卢暖,慢慢的学会了爱,也学会了,既然爱她,就学会放纵她。
而不是,既不放她走,也不给她幸福。
像李沄沄,这个为爱执着的可爱姑娘,徐子衿是当作妹妹一样疼着宠着的,也知道,李沄沄是心中有怨,有恨,却不知道找谁去说。
因为她从不参加京城那些名门闺秀的宴会,也没有同龄的姐妹。
如果真要说朋友,也是军营那些士兵了。
李云飞闻言,咽下满心的苦涩,抬起头看着越来越暗的夜空,叹息道“我是她哥哥”
兄妹相恋,是
“你们不是亲兄妹,整一个京城,谁不知道,沄沄的你捡来的,她与你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何苦对此耿耿于怀?”徐子衿说着,缩回手,看着桌子上的青菜萝卜,抿嘴一笑“难道你想天天吃青菜萝卜?”
李云飞抬头错愕的看向徐子衿,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晓?”
“猜的呗!”徐子衿说完,咧嘴笑了。
想想也是,李沄沄岂是那种愿意吃闷亏的人。
“可我,没有办法!”李云飞一语道尽心酸与苦涩。
徐子衿闻言,咻地站起身,指着李云飞责骂道“你啊,你啊,我都懒得说你!算了,你自己在这青菜萝卜吧,我可吃不惯这些玩意,我去蹭点好吃的去,你要是想通了,咱们随时欢迎,你要是想不通,就别来祸害我,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将军府,可不想成为沄沄的刀下亡魂。”
徐子衿说完,转身走了,李云飞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一杯又一杯,总觉得今晚的酒特别不易醉,无论他怎么喝,心中都清楚。
他的心
李沄沄牵着卢暖往花园走去,边走边回头,等着李云飞和徐子衿,可李云飞和徐子衿两人坐在凳子上,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李沄沄心一横,牵着卢暖,不再回头。
问道“阿暖,你第一次来京城吗?”
卢暖点点头“是,这一次来卖猕猴桃!”
“猕猴桃,能吃吗?”李沄沄问。
“可以,可惜我现在没有了,如果有的话,真应该送些给你尝尝,味道可好了!”卢暖说着,惋惜不已。
如果早一些知道,有李沄沄这么个存在,她一定会留一些。
毕竟,李沄沄这个朋友,很值得交。
比起玄灵来,李沄沄虽然不够热情,对她也心不在焉,可卢暖看得出来,李沄沄对她,是真的喜欢,单纯的喜欢。不像玄灵,那份好里面,掺杂了太多东西。
李沄沄想了想,才问道“那你家还有吗,我跟你去你家吃?”
“应该有的吧,不过,我家有些远,你真的要跟我回去?”卢暖问。
倒不是怕李沄沄去,而是觉得,李沄沄根本就是在赌气。
“我,我”李沄沄犹豫了。
要她跟卢暖走,一时间,李沄沄还真下不了这个决定。
卢暖见李沄沄犹豫不决,心知李沄沄不是真心想跟她走,这么说,也是想气气李云飞罢了,沉思片刻说道“沄沄,要不,你跟我去卢家村玩一段时间,到时候让你哥哥去接你?”
“他不会去接我的!”李沄沄说着,牵着卢暖走到凉亭坐下,唉声叹气。
卢暖虽然明白李沄沄为何叹气,可这毕竟是李沄沄的私事,而她和了沄沄的关系,也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索性就这么静静的陪着李沄沄,不去打扰她。
半晌后,李沄沄才抬起头,红着眼眶问卢暖“阿暖,你有喜欢的人吗?”
卢暖闻言,摇摇头。
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根本不会再爱人。
“没有吗,我以为你喜欢子衿哥哥呢?”李沄沄说着,嘟起嘴,歪着头,直直的看着卢暖,见卢暖坦荡荡,明白她没有说谎,叹息一声道“如果,没有他,像子衿哥哥那样的男子,我会喜欢的吧!”
听李沄沄这么一说,卢暖淡笑,劝说道“爱情里,没有先来后到,更没有后备这一种说法,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沄沄,如果你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爱你,就执着你的爱,不要有所犹豫和退缩,往往一退缩,一犹豫,就和真爱擦身而过,再也寻不回了!”
“可是,如果你那份爱,不管付出多少,都得不到一丝一毫回应呢,阿暖,你说,我该坚持吗?”李沄沄说着,低下了头。
她从懂事开始,就爱上了。
如今都十几年了,她一直在等,一直在等,希望有那么一天,李云飞能看到她的付出,对她回应。
可是
如今,对这份没有希望的爱,她已经开始累了,疲倦了。
累了,觉得,以后,再也,不会爱了。
卢暖闻言,坐到李沄沄身边,握住李沄沄的手,说道“我觉得,不是不回应,而是不知道怎么回应,因为你爱了就是爱了,那么单纯,那么直接,可沄沄,很多时候,你爱的那个人有太多太多顾虑,他不能回应你,或许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觉得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你想一想,曾经为什么会爱上他,为什么对他就动了心?”
有的时候,爱上容易,放弃也容易,可是后悔起来,想要在追寻,就很吃力了。
尤其是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抓不住,藏不住,最容易得到,也最容易失去。
李沄沄直直的看着卢暖,努努嘴,问道“阿暖,你爱过吗?”
卢暖闻言,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若是穿越前,她爱过的,如果穿越后,她已经不会再爱了。
因为爱一个人,太累,太苦,太失去自己。
摇摇头,轻轻一笑“我才十二岁,谈爱情,太早了!”
卢暖说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想着,以她的心里年龄,恐怕根本不会遇到一个适合的男人吧。
难道真要去找一个四五十岁,陪衬的男人?
“真的没有吗,可我为什么觉得,你其实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心里,眼眸中,藏着太多太多秘密,尽管你藏得很好很好,可是有的时候,你的一举一动,眼角眉梢间,总会不经意流露出那种,见多识广,历尽沧桑的忧郁!虽然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时辰,惊可我已经在你身上看见好几次了!”李沄沄说着,叹息一声,见卢暖错愕,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我更不明白,我这么一个孤僻的人,为什么一眼就喜欢上你,还和你说这么多,要知道,我的小秘密,只有子衿哥哥一个人知道,啊,对了,子衿哥哥有没有把我的秘密告诉你?”
卢暖闻言失笑,摇摇头“徐子衿不是那种长舌妇,所以,你放心吧,他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任何人的!”
毕竟徐子衿不说,她也能猜的出来。
其实,李沄沄的幸福的。
虽然李云飞不能回应她的爱,可李云飞至今未娶,对她疼入骨髓,把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这其中,无不默默表达着他的深深的爱。
有的时候,李云飞不说,并不代表他无心,他不知道。
有一种男人,看着冷酷无情,一旦认定一个人,一段感情,执着起来,便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呵呵呵,也是,不过,我倒是希望子衿哥哥长舌一些,把我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那样子,我就再也嫁不出去,哥哥他也只有勉为其难负责到底,可惜,可惜了”李沄沄说着,叹息不已。
多希望她的名声坏了,李云飞不得不负责。
可惜,徐子衿不是长舌妇,不然,一般的人,也没有胆子,说威武大将军的秘事。
卢暖见李沄沄承认了心头所爱,小声问道“沄沄,你和你哥哥,是亲兄妹吗?”
如果是亲兄妹相爱,那还真是
“不是,我还在襁褓里,就被亲生父母丢弃,是哥哥捡我回来,把我养大,阿暖,我是不是很不要脸,居然爱上亦兄亦父的亲人!”李沄沄说着,那忍了许久的泪水簌簌落下。
李沄沄一直告诉自己,不管爱得多苦,多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哭,不能后悔。
可是
今天,她真的忍不住了。
为了让李云飞答应娶她,她真是三十六计都用了,就连美人计,也不知廉耻的用上,结果却被李云飞丢出屋子,指责她胡闹。
胡闹吗?
李沄沄知道,自己没有胡闹。
卢暖闻言,释然。
只要不是亲兄妹,再说,李云飞看着李沄沄长大,又算得了什么,任何伦理道德都阻止不了相爱的人放弃一切长相厮守。
摇摇头,抬手拭去李沄沄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沄沄,爱一个人没错,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支持你,继续爱你的哥哥,只要他没有遇到心爱的女人,你都可以爱他,甚至可以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他爱的女人,那么沄沄,不要为了爱作践自己,让自己心胸开阔些,坦荡荡的放手这份爱情,因为爱一个人,不是要捆住他,圈住他,而是给他他认为的幸福,别哭了,你知道,我最先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那坏坏的笑,笑起来的时候,两个酒窝都陷了下去,可爱甜美,像你这样子的姑娘,只要是有见识,有想法的男子,都会喜欢的,并深爱的!”
李沄沄闻言,扑倒在卢暖怀中,嚎嚎大哭。
她其实懂的,可是真要放手,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把心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手中,她舍不得,舍不得啊!
“沄沄”卢暖想要安慰,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了,只得轻轻拍着李沄沄的背,让她痛痛快快哭一场,或许,哭过了,泪流了,心就好受了。
因为李沄沄的哭泣,徐子衿站在一边,沉默不语,李云飞在大厅喝的酩酊大醉,等李沄沄哭得差不多了,得知李云飞喝的酩酊大醉,李沄沄把心一横,送徐子衿和卢暖离开,而她却扶起李云飞,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红罗帐内,活色生香,旖旎风光
男女激情缠绵,似乎要把所有的爱意都释放出来。
至死不休,至死不渝。
直到天明时,大床才停止了震动,那魅惑人心的呻吟才停歇。
李沄沄颤颤巍巍的下了床,流着眼泪看着床上沉睡中的李云飞,伸出手轻轻摸着李云飞的俊脸,心中悲痛的欢着他的名字,要把他的名字和俊容藏在心里,刻在脑海里,永远不要忘记。
李沄沄颤抖着腿走到衣柜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包袱,趁无人察觉,牵了马,快速离开了将军府,在城门打开那一刹间,离开了京城。
李云飞这一睡,就睡到了太阳落山,睁开眼眸的第一刻,看着粉色的蚊帐,粉色的枕头,饶是战死沙场也不曾蹙眉的他,惊慌失措的滚下了床,看着地上杂乱无章的衣裳,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沄沄”
李云飞慌忙捡起自己的衣裳,胡乱床上,打开房门,大声唤道“沄沄”
管家,丫鬟,婆子立即闻声赶来,一个个行礼问安。
“沄沄呢?”
管家,婆子,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用力摇摇头。
毕竟,昨晚他们知道李沄沄把李云飞扶进了屋子,心知定会发生些什么,也乐观其成,所以没有过来打扰。
李云飞顿时慌了。
立即转身走进屋子,打开衣柜,见李沄沄的衣裳不见了好几套,又见她随身携带的长剑已经不翼而飞,就连装银票的箱子,也空空如也,沉声呵斥道“去马厩看看,沄沄的马可还在?”
“是!”丫鬟不悔闻言,立即跑了去,片刻功夫后,回来,急急巴巴的说道“将军,小姐的马不在马厩里!”
李云飞闻言,看向不悔,深吸一口气,摆摆手“你们下去,我一个人坐一会!”
李云飞说着,待管家婆子,不悔退出屋子,把门关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嚎嚎大哭。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沄沄,你怎么就走了,是不是担心哥哥不会负责。
可是沄沄啊,如果无心,无情,哥哥又岂能如你所愿!
管家和婆子在将军府多年,第一次见李云飞哭,两人吓得面面相觑,最后管家把心一横,说道“我去客栈找徐少爷,或许,徐少爷能劝劝将军!”
“快去,快去!”
客栈。
卢暖看着整整四马车东西,有些错愕的看着在一边,喜笑颜开的徐子衿,走到徐子衿身边,小声问道“徐子衿,我记得明明没买多少东西,为什么装了四马车?”
不知道能不能退掉一些?
“是啊,我记得也没买多少,我反正不管,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买的,阿暖,你可别赖给我,还有啊,我只负责陪你买,帮你提,再帮你运回去,可不负责帮你退货,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去做退货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徐子衿说着,往边上走了几步,生怕卢暖叫他去退货。
卢暖见徐子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没好气的说道“不退就不退,反正,本姑娘现在有的是银子,如果没有银子,就把徐子衿你贱卖了,换银子,哼!”徐子衿闻言,嬉皮笑脸走到卢暖身边,笑着说道“哎呀呀,可惜了,徐子衿不值钱,卖不了几个银子,倒是这美若天仙的阿暖姑娘,值不少钱,阿暖姑娘,恕小的冒昧,你多少银子会卖?”
这也只是打趣的话,如果卢暖真以银子论卖,徐子衿觉得,应该是无价之宝。
见徐子衿那笑脸实在欠抽,卢暖想了想说道“一百万两!”
“啊,才一百万两啊,那卖给我吧,我最近小赚了一笔,一百万两,还是拿的出手滴!”徐子衿说着,在怀中掏啊掏,一边呢喃道“哎呀,银票放哪里去了,好不容易阿暖姑娘开始叫卖,我可不能错失这个良机啊,毕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徐子衿,你混蛋!”卢暖见徐子衿这个德行,怒骂一声,抬腿就去踹他。
徐子衿一边跑,一边叫“别,别,阿暖,别气啊,要不,我加一点银子,就一百万零一两吧!”
“不干,我要一千万两,不,五千万两,十千万两!”卢暖一边吼,一边去追徐子衿,毫无淑女气质可言。
徐子衿一边逃,一边求饶“阿暖,我错了,别追我了,求你!”
“不行,今天抓到你,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以泄我心头之恨!”卢暖说着,累的气喘吁吁,索性,一只手撑在马车上,不停的喘气。
而徐子衿,早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一只大茶杯递到卢暖面前,接着露出徐子衿嬉皮笑脸的俊颜,呵呵呵一笑道“喝点水,一会继续追,只要你追到我,要打要骂,要抽筋,要扒皮,悉听尊便!”
卢暖看着面前的茶杯,笑了笑,伸出手接过,喝了一口,傲气的说道“看在你给给我端茶倒水的份上,今天就不打你骂你,抽你筋,扒你皮了!”
“为什么?”徐子衿不解的问。
不是玩的好好的嘛,干嘛不玩了?
“因为我怕脏了我的手呗!”卢暖说完,拿着茶杯,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笑,两个麻花辫一甩一甩的,可爱至极。
“卢阿暖,我恨你!”徐子衿站在原地,大叫。
眼角眉梢,全是宠溺的爱意。
什么叫怕脏了手,像他徐子衿这么干净,天天沐浴更衣的人,是很干净滴,好不好?
卢暖闻言,站在原地,回头冲徐子衿噗嗤笑得得意,大叫道“徐子衿,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名第几?”
“第一,所以,今天,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徐子衿说着,两只手抬起,张开,一张一合,阴森森的笑道“卢阿暖,今天,你落在本少爷手里,你完蛋了”
“啊,徐子衿,不带这么玩的”
房间里,传来卢暖撕心裂肺的求饶声,笑声,徐子衿得意洋洋爽朗的奸笑声。
两人皆动情,一个累感不爱,一个爱深则藏。
满月愣在原地,抬头望天。
节操,节操啊。
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可那两人倒好,对他完全无视,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他家少爷疯了,稳重的卢姑娘也疯了,好在,他还是正常的。
“满月公子”
满月闻言,看向门口,见是将军府的管家,立即上前,朝李管家行礼,说道“管家,你咋来了?”
“徐少爷呢,小的来找徐少爷?”李管家说着,听见屋子里传出来的笑声,眉头蹙得越发紧。
满月见李管家似乎很急,连忙说道“李管家,你等等,我这就去唤我家少爷!”
李管家点点头,站在原地。
满月走到门口,却不敢进去,毕竟两个玩疯了的人,一定会出现一些衣衫不整的事情来,他可不想瞧见不该瞧见的,被徐子衿狠狠修理,站在门外,低下头,目不斜视的说道“少爷,将军府李管家求见!”
屋子里,徐子衿刚刚抓住卢暖,准备挠她痒痒,听满月这么一说,捏捏卢暖的鼻子,坏坏的说道“小阿暖,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哼哼”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裳,走出屋子。
卢暖吐出几口气,为自己的疯狂和贪玩,感觉到刺激。
穿越前,根本不会有人和这般疯玩,而她也只能一边洗碗,洗菜,看着那些孩子,你追我跑,玩的不亦乐乎。
而她,却只有眼睁睁看着的份。
不能参与其中。
拉了被子,整个人重重的倒在床上,拉了被子盖住涨红的脸,抿嘴轻轻的笑了,竖起耳朵听外面徐子衿和李管家说话。
徐子衿走到李管家面前,问道“李管家,你怎么来了?”
李管家一见徐子衿,扑通一声跪倒在徐子衿面前,哽咽道“徐少爷,求求你,帮帮我家将军吧!”
徐子衿闻言,慌了一下,连忙扶起李管家,忙问道“管家,你慢慢说,云飞他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管家哽咽着把左右小姐卢暖走后,李沄沄把李云飞扶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李沄沄一大早,离家出走,李云飞失声痛哭说了一遍,徐子衿听着,听着倒是松了口气。
“管家,走,我跟你去一趟将军府!”徐子衿说着,准备离开。
卢暖站在门口唤道“徐子衿!”
徐子衿闻言回头,却见卢暖胸口处的衣裳敞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三步两步走到卢暖面前,抬手准备把卢暖胸前的盘扣扣回去,卢暖顺着徐子衿的手,低下头一看,立即说道“我自己来!”
徐子衿嗯了一声,身子挪了挪,遮住卢暖的身子不被人看见,见卢暖扣好盘扣,才问道“有事?”
“我跟你一起去吧!”
“好!”徐子衿说着,伸出手握住卢暖的手腕,跟在徐子衿身后。
徐子衿路过满月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满月一眼,满月顿时委屈不已。
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好否啦。
却不敢抱怨,连忙驾驶着马车去前们等。
徐子衿卢暖做着马车来到威武将军府,一走进将军府,没有了李沄沄,整个将军府似乎都沉浸在愁云惨雾里,黑压压一片,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管家带着卢暖徐子衿来到李沄沄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李云飞的哭声。
徐子衿呼出一口气,走到大门前,一脚用力踢在门上,门砰一声倒在地上,应声而碎——宣告寿终正寝。
“就这么点本事,看看你,那副德性,如果沄沄在这,得心疼死!”徐子衿说着,抽出袖口的手绢,递到李云飞面前,嫌弃的说道“擦擦眼泪鼻涕,三十来岁的人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李云飞闻言,抬起红肿的眼,看着徐子衿。
“擦擦吧,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威武将军的凶悍,哭鼻子将军,我倒是赞同!”徐子衿说着,把手帕塞到李云飞手中,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卢暖立即端了凳子放到李云飞身后,徐子衿赞赏的看了卢暖一眼,把李云飞压在凳子上。
却见李云飞脖子上都是红红的抓痕,心一顿,坏坏一笑“咋地,脖子上被猫抓了?”
“徐子衿”李云飞怒喝一声。
他就不明白,徐子衿这人,对好的朋友,他为什么总是没个正行。
他现在明明伤心难过的很,他就不能好言好语安慰他几句,明知道他脖子上的抓痕从何而来,还口是心非说为什么猫抓的。
将军又没养猫,就是那只狐狸,也是关在笼子里,没放出来过。
“哎,回将军,小的在,不知将军有何吩咐,小的一定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云飞闻言,深深的吸了吸气,然后阴森森的说道“你可以滚了,我心情好多了,手绢不还了!”
“哎,好嘞,那将军大人,小的告辞了,另外,这手绢,记得给银子,毕竟这是天蚕丝,不好找,另外,那门,记得换一扇,还有,那姑娘,记得去追,毕竟过了这村,就没店了!”徐子衿说着朝李云飞抱拳,然后拉着目瞪口呆的卢暖出了将军府。
虽早知道徐子衿已经离开,李云飞还是站起身,走到将军府门口,对着那早已经没有了马车踪影的大道摆摆手。
好兄弟,总是明白,他需要的是什么。
沄沄,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马车上。
徐子衿见卢暖还在发呆,得意洋洋的问“小阿暖,是不是特别崇拜我?”
卢暖点点头。
是,她很崇拜徐子衿。
毕竟,很少有人安慰朋友,这么直接的。
直接到有些伤人,却很真心。
“啊哈哈,小阿暖,那有没有实际性的崇拜塞?”
“没有!”
“小气!”徐子衿说着,笑了。
其实,李云飞那般高傲的人,又则会需要被人的安慰。
他只是有些拐不过心口的那道弯,也不能接受,再和沄沄有了肌肤之亲后,沄沄却走了。
那种感觉,他就像被抛弃了一般,却忘记了,李沄沄也没有勇气面对他,与其说走,还不如说是逃。
卢暖看了徐子衿一眼,扭开头不说话,徐子衿也不在意。
晚上在客栈随随便便吃了饭菜,就分别上床睡觉,卢暖一心想着天亮就可以回家,睡得香甜,徐子衿却想着李云飞都吃到肉了,他还是清粥小菜,不,是连清粥小菜都没有,索性起身,偷偷摸摸进了卢暖的屋子,小心翼翼躺在卢暖身边,抿嘴坏坏的笑了起来,一夜到天明
天亮的时候,卢暖伸了伸懒腰,却在屋子里闻到徐子衿的气息,想着可能是两人呆在一起时间长了,沾染上徐子衿的味道,也没有在意,起床梳了头,换了衣裳。
打开门的时候,客栈伙计送来了热水,卢暖笑眯眯从伙计手中接过盆子,洗脸漱口,去找徐子衿吃早饭,却见徐子衿笑得春风得意,忍不住问道“捡到宝贝了吗?”
徐子衿点点头,呵呵呵直笑,却不回话。
卢暖看向一边低头不语,自顾自吃东西的满月,把满心疑惑藏入心口。
吃了早饭,卢暖上了马车,准备离开。
“阿暖,子衿”
卢暖闻言回头,见是陈氏慧娟,她的身边,是庞绍举,满是柔情的扶住她下了马车,卢暖和徐子衿笑着迎上前“姨母,怎么来了?”
陈氏慧娟柔柔一笑“说好你们走的时候,来送送你们,姨母那能食言!”陈氏慧娟说着,拿出准备好的食盒递给卢暖“阿暖,这里面都是一些糕点,你带着路上吃,天气热,姨母让厨房一样做了一点,等下次天气凉了,你再来京城,姨母多做一些,你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尝尝味道!”
卢暖点头接过,原本以为是一个食盒,却没有想到陈氏慧娟准备了四五个食盒,无奈,一一接过,可觉得食盒有些沉重,也没做他想,让满月放到马车内,可以路上吃。
“姨母,下次阿暖来京城,希望能听见姨母的好消息!”
陈氏慧娟闻言,鼻子一酸,摸着卢暖的头,含着眼泪,用力点头“阿暖,姨母借你吉言,希望你早日来京城,姨母早日有好消息,好不好?”
“嗯,好!”卢暖用力点点头。
徐子衿不舍卢暖难受,忙说道“姨母,姨父,趁现在凉快,咱们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庞绍举见徐子衿这么一说,心知徐子衿是尽释前嫌了,立即抱拳说道“后会有期!”
徐子衿点点头,扶住卢暖上马车,却闻一声委屈又哭啼的声音“子衿哥哥”
徐子衿,卢暖,庞绍举,陈氏慧娟,闻言,扭头看去,一个个惨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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