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白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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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夫人急躁道:“可在那些不知情的人眼里,他还是阿辰的男朋友,你就是再着急,也不能这时候要他吧?!”

    “他不是,”靳泽抽出一根烟,夹在手里,面对母亲的质疑依然气定神闲,“您大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我让万叔放了消息,订婚已经取消了,全京州的人都不会再认为,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靳夫人万万没想到靳泽的动作那么快,他有时间做这些事,却不肯去关心关心他的弟弟,靳夫人火大道:“你就那么着急吗?你弟弟刚进去,你就马上抢了他的人!”

    靳泽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凝视面前的女人,充满了不耐烦:“妈,我再说一遍,他从来就不是靳辰的人,他三年前就是我的了,也许更久。”

    万叔追上来,看见二人僵持,他插不上嘴,靳泽猛吸了两口烟,没了心情,将烟头旋在一旁的烟灰缸里,说道:“深更半夜地跑出来干什么?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靳夫人不死心:“川儿,妈求你了,你让我去看看你弟弟吧,你弟弟他过得不好,他给妈托梦来了,他快要被逼疯了,不要这样折磨你弟弟,川儿妈求你,你派人去看看你弟弟吧……”

    她做了噩梦,梦见他的儿子在疯人院里受折磨,奄奄一息地抓着她的裤脚,求妈妈救她,靳夫人的心都快碎了。

    靳泽却冷漠到了极点:“放心吧妈,他死了院里会来消息,我会派人好好安葬他。”

    不知道到底是他太冷漠,还是那个人在靳泽的心里重要到如此地步,他竟然说得出这样狠毒无情的话,靳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过去这些天了,靳泽竟然完全没有泄恨的意思,反而一天比一天坚定。

    他们可是亲兄弟!

    靳泽的冷漠把靳夫人的哀求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因为不想再论靳辰有关的废话,靳泽抬手,请几个人把夫人送回去,就这样,靳夫人几天来的无数次请求,还是被无情拒绝了。

    万叔看着这个家闹成这样,心里也不舒服,宽慰道:“你理解夫人,我从未见过她这样失态,二少的事刺激到他了……”

    那毕竟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决定,身为亲哥哥,这个决定无疑太狠了,万叔都有点后怕,就算他看着靳泽长大,有时也还是会被他的做派惊吓到。

    “我并不会迁怒到她身上,她毕竟是我母亲,她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并不代表我会顺从。”靳泽说完,不再提起方才的不快,“您现在不休息的话,麻烦差人去趟药店,拿些消肿的药过来。”

    “是你……”万叔刚想问是不是靳泽怎么了,但看到他的状态,瞬间明白了什么,看了眼房门,万叔说:“知道了。”

    靳泽回了房间。

    万叔下楼去找药,发现夫人还没走,和几个人在门口僵持着,万叔叹了口气过去。

    “老万,老万,你再说说川儿,你跟他求求情,你也是看着阿辰长大的,他们这样我实在难受……”

    “夫人,”万叔目光怜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靳夫人,狼狈又慌张,这样多的人看着,万叔也不好多说什么,“您别再跟家主闹了,他现在在气头上,你跟他说什么他不会听的,你的儿子什么脾性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才发生多久,您最起码要等个三两月再来……”

    “可是阿辰等不了啊!”靳夫人抓住万叔的胳膊,“老万,阿辰都给我托梦了,他快被折磨死了,那个地方不是人待的,你让他怎么受得了啊……”

    万叔拍了拍靳夫人的手,这件事是谁做过了他们心里都有数,“夫人,您实在担心,可以请别人帮忙去院里看一眼,家老那边也不是没人用……”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试过了,那个院子根本不让我们接近,一定是川儿,他跟别人知会好了,他这是要害死他弟弟……”

    “夫人我再说一遍,您不能有这种想法,这次家主的做法是欠妥当,但是二少也真的玩过了,您知道吗,云先生现在被刺激得精神错乱了,您赶着这时候去求家主饶了二少,您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靳夫人愣了一下,她不知万叔的意思,惶恐地说:“云肴他……”

    “他精神错乱了,记不得家主了,这两天家主一直陪着他,没工夫去想别的事。”

    靳夫人松开手,倒是没想到这个。

    万叔看她也心生怜悯,他是个旁观者,也看明白了这局势,万叔提点道:“您如果真的想救二少,其实最有用的办法是去请云先生帮忙,这个时候,也只有他的话,家主是放在心上的。”

    靳夫人醍醐灌顶:“对,对,云肴,云肴说话他一定会听的,川儿那么在乎他,他肯定愿意听云肴的话,可是,云肴他会帮忙吗?毕竟阿辰害了他……”

    “我不能确定,只不过云先生这两天精神不稳定,他记不得和二少的恩怨了,或许靠这个,他能松口帮忙吧,”万叔也不知该怎么劝慰这个女人了,再这么闹下去,估摸着母子两人的关系会出大问题,他也只好丢给她一个可行的方法,道:“我是真不希望这个家再乱了,夫人您也分寸些,先走了。”

    说完,万叔离开了原地,留下靳夫人苦思冥想。

    -

    天还没亮,云肴就被一片湿润冰凉的东西弄醒了。

    他睁开眼,双眼无神,抓着床单,看到床尾处的男人,正悉心做着什么,他披着一件外衣,手里是膏药,正往他烧痛的地方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