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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师傅的意思,徒弟得收俩,一男一女使唤起来才方便。比如做饭洗衣什么的,自然也得女弟子来,但是万万没想到朝夕样样不会,做个饭能烧屋子,洗衣能洗烂,他偷着乐了一阵子,他师傅就把这些活全扔给他了!
朝夕在山里住了近三个月才被家人找到,他这才知道她父亲是当朝大将军,常年在外征战,经常半年几个月才回一次,也才回想起他有个女儿。
她走散在山里也没个人来寻她,这么一个小姑娘,竟然也不哭。他不免想到自己,父母遭人陷害早逝,自己孤苦伶仃还好有师傅收留他,他好好练武,也无非是要给父母报仇。
他这往事回想得有点多,回过神来发现朝夕已经又快睡着了,眼睛几乎已经要闭上了,他不由得大喊:“沈朝夕,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回应他的是一声朦朦胧胧地“哦,你说啥。”
……
他极力控制住想把桃核砸她一脸的手。
朝夕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了午时,她心满意足地爬了起来。阿月替她把窗子打开,阳光一下就洒进整个屋子,明亮而温暖。
天气不错,倒是个外出的好日子。
“小姐,这是哪来的桃核!!!”阿月举着桃核问她,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朝夕不说话,隐隐约约想起他师兄好像来过?
阿月愤怒道:“是哪个馋嘴的,竟然把桃核扔到小姐屋里来了,还扔在角落这么不明显的地方,以为我发现不了吗!小姐,你说是不是?”她可是个心细机灵的丫鬟!
朝夕连忙夸她:“阿月好样的。”
折腾了一番,朝夕领着阿月打算出门。却在门口和他爹撞了个正着。她心中琢磨不透昨晚的事是不是被她爹知道了,只得迎上前去,笑意盈盈地打了个招呼:“爹,早上好啊,这是刚下朝回来吗?爹爹辛苦了辛苦了。”
“朝夕啊,听说你昨晚出门了?”沈将军这话说的很委婉。
朝夕和阿月使了个颜色,乖乖点头道:“嗯,女儿是出去了。”
很好,承认了嘛!
沈将军继续问道:“出门做什么去了?”
朝夕眨了眨眼睛:“看花灯去了呀,我都跟二娘说过了。”
果然是二娘又在她背后偷偷告状!
“就只是看花灯?没顺便做点其他的?”沈将军作为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他觉得他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朝夕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眼神迷茫:“爹爹这是说的哪里话,女儿一个柔弱女子,能做什么?”
沈将军忍了又忍,才没把“你翻墙打架还和别人换衣服的事”这句话说出来。
沈将军最终还是没有拆穿她,只是叹了口气,用手拍了拍她的头,让她出门小心点,便一言不发地进了屋子。
要说没有感慨是假的,他一个大老粗,知道怎么带兵打仗,知道流血流汗,却不知要怎么和她这个女儿交流,他就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过得开心就好,虽然偶尔也有遗憾自己的家业无人继承。
和他同朝为官的太史每次见到他都要说起自己的掌上明珠,那简直是快夸到天上去了,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一点都不羡慕。他家朝夕也很好嘛,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朝夕蹲在凤来阁的二楼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楼下是巡逻的官兵,一队接着一队,人数还在增多。
路过的店小二过来给她添茶水,被她一把抓住,问道:“这下面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多了这么多官兵?”
店小二将茶壶添满,回她:“姑娘还不知道吧,昨晚听说有刺客行刺侯爷,皇上听闻后十分震怒,下令一定要抓到这伙贼人。”
侯爷?
行刺?
萧阙?
朝夕想了想,问他:“是萧阙吗?”
店小二恨不得冲上来捂住她的嘴,望了望周围,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这才应道:“姑娘可不能直呼侯爷的名字啊,那可惹不得的。”
朝夕嗤笑了一声:“叫名字怎么了,名字不就是给人叫的吗。”
店小二神色不安地望了望外面,叹道:“姑娘一会便知道了。”
朝夕不再说话,开始专心剥起花生来,一边吃一边盼,她的阿月啊怎么还不回来呀~她要吃仙灵坊的猪肉大饼啊啊啊啊啊啊~
很快,楼下传来叽叽喳喳地声音,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掌柜的,侯爷今儿来了没?”
“还……还没来……”传来掌柜吞吞吐吐的声音。
“不是说这个时候会来吗?”
“是呀,昨天侯爷遇刺了哎你们听说了吗?”
“卧槽,谁这么大狗胆竟然行刺我们家侯爷!”
“什么你们家的,也不回家好好照照镜子!”
“你拐着弯骂谁呢丑八怪!”
“……”
朝夕差点没把花生壳给吞下,楼下这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莫非都是来这等着看萧阙的?
凤来阁当属这京城第一大酒楼,能来的非富即贵,楼下的那些女的竟然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朝夕被这个场景吓到了。
她虽说是大将军的女儿,却由于她爹常年出征在外,基本也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只是这几年她爹不远征了,她才被接了回来,这样算来她也不过在这京城待了两年而已。再加上她的性子,除了知道萧阙是当朝侯爷,其余的倒不是很清楚。如今看这个情况,她越发觉得萧阙真是个小白脸!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侯爷来了~”
那群姑娘更是欢呼起来,朝夕捂着脸蛋看了一眼,那门槛简直要被踏烂了呀。
掌柜立在楼梯下面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这个祖宗怎么又来了,每次一听说侯爷要来,他的生意简直火红到天上去,但是那些因为看萧阙而打起来的姑娘们毁坏的桌椅,他也赔了不少,每次这个情况,他也不知是喜是忧。
此时萧阙也很头疼,他坐在轿子里按住额角,脸色很不好。他被刺杀的事一大早被传了个遍,那些大臣更是差点没把他家的门给掀了,嚷嚷着要来看望他。他在屋子里装了一会病,实在闷的慌,打算出门散散心,也不知是哪个走漏了风声,竟然堵到这了。
他可以杀人不见血,却实在不会处理这种情况。要说都抓了吧,人家也没犯法,杀了吧,好像也不太可能。临戈可敢不同意他这种想法,那些女子可能恨不得把她们都抓进侯爷府呢,到时候还得伺候着。
说来说去,这事还得怪萧阙自己,长了一张小白脸模样。
【五】茶楼偶遇(二)
萧阙的轿子被堵在凤来阁的门口,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只得停了下来,看这架势怕是非要见他一见才肯罢休。临戈看他低头在看自己的手腕,脸色苍白。算了算日子,暗道不好,公子的毒恐怕要发作了。
准备从怀里掏药给他,被萧阙抬手制止。这人群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萧阙理了理袖子,从轿子里慢慢走了出来。众人又是一声尖叫声,朝夕趴在楼梯上看热闹,和昨晚不同,他穿了一身紫色的袍子,腰间的玉佩显得更加剔透晶莹。
萧阙立在那里也不说话,嘴唇微微咬着。朝夕啧啧了两声,惊喜地在人群里看到了买饼回来的阿月,忙向她挥了挥手。
阿月被挤在人群里过不去,朝夕看的着急,干脆从楼梯上下来,也挤进人群里想把阿月带出来,顺带解救她的猪肉大饼。
人群里东推西扯,她终于扯了一个人出来,看着手里的紫色袍子,朝夕傻眼了,她怎么又把萧阙的袖子给扯了!
……
她现在穿着女儿装,虽不是美得倾国倾城,可好歹也是个女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是个女的,这种情况下,她竟然扯了萧阙的袖子!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背后凉嗖嗖的了,四周似乎静默了,她一抖,忙把手里的袖子扔了出去。她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的场景了。
萧阙的眼神很复杂,一张脸白了又白,而后竟然还出现了阵阵红晕,朝夕大胆猜想他肯定是被气的。她已经顾不得萧阙是不是要想杀人灭口了,她只知道她再不走就要被口水淹死啦!
萧阙现在挺想杀人的,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碰他,然而就在短短十几个时辰内,他已经被人碰两次了,而且两次都是同一只手。
呵呵……
眼前的这个女人,头发没有梳整齐,发饰一个簪子,插的有点歪,衣服颜色不好看,眼睛还睁那么大,脸还很小,他觉得一个丑字完全可以概括。
朝夕被人群挤着很不舒服,跟阿月使了个眼神,时刻准备走,阿月趁机把手里的饼递过去,朝夕接过,也不管周围人的眼神,一把把饼塞给萧阙,头也不回道:“不用客气啊,这个猪肉饼算是请你的,咱就算两不相欠了!”
萧阙:“……”
不知道他不吃猪肉的吗!
周围的人咬牙切齿地盯着朝夕,竟然拿猪肉大饼来侮辱她们心中的男神!
萧阙看着手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猪肉饼,浑身散发着想要杀人的气息,偏偏周围这些人毫无知觉,一个劲地往他身边挤。
临戈抬手摸了摸额角,觉得头有点疼。这些人怎么这么会挑事,他不由得看了朝夕一眼,觉得有那么点眼熟,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仔细回想了下那些媒婆送来的画像,好像没有这么不修边幅的女的呀!
萧阙的脸色很不好,他的毒估计快发作了,得赶紧离开这。他美眸一抬,缓缓地向朝夕招了招手,笑的温和。
朝夕昨晚已经见识过他这般模样,这个情况下,他准是又要使什么坏点子,朝夕可不上当。她站稳脚步,坚定地往后退了两步,时刻注视着周围的动向。一不对劲,立马开溜。
萧阙嘴角一直有一丝笑意,若隐若现,似有似无。大概由于脸色太过于苍白,额角也有细汗,让他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
朝夕防他防的严实,十分谨慎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萧阙按捺住涌上心头的血腥味,把肉饼递道朝夕面前,笑的勉强:“这饼还是姑娘吃吧。”说完更是把饼举的朝夕更近一些,那姿势倒像是要给饼喂给朝夕。
……
朝夕差点闪了舌头,此刻他离她极近,他眼睫微颤,一双美眸里似乎能泛起涟漪。
“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啦!”
“我们侯爷真是美哭了好吗!”
“姐妹们!这女的是从哪冒出来的!!”
“侯爷怎么能这么温柔对她呢!”
“就是嗷嗷嗷,她还没有我漂亮呢哼!”
“……”
朝夕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些张牙舞爪恨不得吃了她的女的,有点后悔,早知道她就不出门了!
众人一阵煽风点火,很快她们就把目标指向了朝夕。朝夕吓了一跳,拉了阿月赶紧往外溜,跑出一小段路后一回头,发现萧阙正在看着她,缓缓伸出两个手指。
朝夕呸出声来,他肯定是认出她了,这个“二”就是说被他坑了两次。
短短一天之内她竟然被同一个人坑了两次,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自小便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小时候她隔壁的小伙伴来她家玩,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玉杯担心被骂就诬陷说是她打坏的,她明里不吭声,后来却硬是借故去打烂了人家一套茶具这才罢休。别人坑她一回,她势必要回敬他两次的。
一直跑到西街,她才停下来喘了会气,后面没人跟着,她稍稍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完,她又发现她把阿月给弄丢了。好在那群人是冲着她来的,应该不会对阿月怎么样。
朝夕在城西转了好半天才偷偷摸摸地回府去。站在后院的墙角下,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从大门进去。
脚步一转,一支箭嗖地一下射了过来,被她巧妙地躲过去。箭射在墙上,她用手拔下,发现上面有张字条,上面写着万花楼顶几个字,她就知道又是她那个师兄。朝夕懒得理他,脚步一垫,惯性翻上了墙。
翻完她有点后悔了,她是真想走大门的。
四周寂静无声,朝夕试探性地喊了声:“师兄?”既然箭是刚射过来的,就说明他人就在附近。
没人应,朝夕撇了撇嘴,打算走,既然他不答应,她就回房休息了,这两天她实在累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