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斑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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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秋疏桐静静地坐在温得和克枯黄的草丛里,她看着纳米比亚最有象征意义的大桥。

    桥上是几幅很卡通的画像,看起来非常具有诙谐感,桥后是即将下坠的太阳。天空是红色的,云也泛红,桥背后的小山坡仿佛也被染成了红色,赤红的,火的颜色。火势蔓延在山坡上,太阳一点儿一点儿往下坠,她想着一会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再坚持一会儿就行。

    轮到她时,其他人立马退开,把位置留给她和珞笙,让她俩并排站在桥底下。摄影师为了捕捉夕阳最美的镜头,让她们在桥底下站了好一会儿。

    拍完准备退开时,秋疏桐忽然听到周围有人着急地喊了句:“快躲开!”

    听到这话,秋疏桐才发现一辆黑色的轿车径直朝她们驶了过来,眼见着车子即将撞到自己身上,她反应及时,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然而珞笙没有及时听到他们的提醒,没躲开,直接就被车撞倒在了地上。

    接着,秋疏桐听到一声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声响。车子被拦下,大家纷纷围了过去,将司机堵住。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急,也太混乱了。

    还没来得及看清驾驶座上的人是谁,她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夏苒拖拽着带离了现场,一边拖,还一边说:“不行,不行,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你命里有劫,我得带你去酒吧喝点儿酒压压惊。”

    她把秋疏桐带到了一个特别热闹的酒吧,周围劲歌热舞、气氛高涨,激光灯疯狂扫射,秋疏桐感觉乐声震得她耳朵疼,眼睛也极为不适。

    夏苒却极为适应,刚到就在前台点了好几杯酒。不一会儿,服务生就端着鸡尾酒朝她们走来。

    秋疏桐盯着面前花花绿绿的酒水,跟夏苒说:“这么多,是我俩的吗?”

    “给你一个人的,我的还没上来呢。”

    秋疏桐顿了顿:“我感觉我喝不了这么多。”

    “蒙谁呢?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当年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啊。”

    秋疏桐:“......我曾经酒量的确很好,但现在有些不胜酒力。”

    “才这么点,有啥不胜酒力的?别谦虚了。”夏苒笑着,忽然看到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她跟秋疏桐打了声招呼,便站起来找那人去了。

    秋疏桐坐在卡座里,盯着面前的酒杯陷入沉思。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离奇,到现在闭上眼睛,她仍旧觉得惊魂未定。

    太陌生,也太慌乱了。

    怎么会有车不顾节目组的警告标牌,直接朝人冲过来的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想着,是否是池零露的仇人,可她身在异国他乡,怎么会有人跑到这么远来寻仇呢?秋疏桐想不明白。

    夏苒不知道去了哪儿,秋疏桐环视了一番,没找着她,顿时有些坐立难安。她出来得匆忙,没有带钱,也没有带手机,这会儿只能依赖于夏苒。然而夏苒只顾着找男人聊天,这让她很心烦。

    秋疏桐皱着眉,忽然,一个高大的白人朝她走了过来,对着她说了一堆话,她听不懂。

    正准备起身去找夏苒,她想回家了,蓦地听到有人喊她:“池零露。”

    池零露。

    这个声音她再清楚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几乎每天都响在她的耳边,语气冷冷的,带着一点儿不耐烦。秋疏桐没想到会在这儿听到这道声音,以为自己被周围聒噪的乐声给刺激得出现了幻觉。

    她抬起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接着便听到温砚岭说:“池零露,你还真当是死性不改。”

    第35章

    听到温砚岭声音的时候,秋疏桐不知为何陡然生出一种“人赃俱获”的感觉。明明他早前刚提醒过她,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可她就是觉得特别心虚。

    酒吧里人很多,乐声聒噪又刺耳。温砚岭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还是被她听到了,因为这话说得真是难听至极。秋疏桐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似乎出来得急,他穿的还是只有在家时才会穿的黑色体恤,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盯着自己,一只手垂于身侧,一只手握着手机。

    秋疏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瞧出他脸上带有任何表情,犹豫着同他打了声招呼。

    那个白人也看见了,似乎瞧出了些什么,笑着看他俩,又对秋疏桐说了一句话。秋疏桐皱了皱眉,听不懂他说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人便立刻坐在了她身侧,原来他方才说的是“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

    秋疏桐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抬眸看温砚岭。从他的不动声色里,她明白自己肯定做错了事,于是假装镇定地往旁边挪了挪,对那人说:“sorry。”

    那个白人男人倒是无所谓,又对秋疏桐说了几句,还朝她眨了眨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说:“ok,it’sfine。”起身走了。

    温砚岭站在她面前,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好像对她的行为完全不在意,一句话也不说。

    秋疏桐深吸了口气,有些迟疑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温砚岭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明明同以往并无任何差别,始终面无表情的,也未发一言,但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憋着一股邪火。

    他应该是生气的,但是努力地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沉沉地同她说:“来找你,但我想,已经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