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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不好意思，也觉得有些奇怪。
姜秋一路都没有开口，她的心跳的厉害，浑身上下冒冷汗。
走过菜市场门口那里。
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
心随着看见那四个醉汉东倒西歪的身影而降到谷底。
...还是一样的吗？
他们身边瘫坐着一个穿吊带裙高跟鞋的红头发女生，她也喝得醉醺醺的，靠在台阶上，满脸是泪，还在说胡话。
有一个醉汉趴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裙子都推了上去，一大片肌肤裸露出来。
姜秋感觉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子上。
她像是看见了上辈子的自己。
这个女孩子！
是在代她受过！
她攥起包里准备好的按摩石球，毫不犹豫的冲那个正耸动身子的壮汉砸去。
一声痛呼。
醉汉软软倒在地上，脑袋上流出血。
砸的不那么重吧？
他还骂骂咧咧的。
另外几个醉汉站起来就要往这边来。
程辰一把把姜秋拽到身后，放下妹妹，攥紧拳头，预备动手。
他们根本不能逃跑，抱个孩子，跑不动。
再说也不能把这个女孩子一个人丢在这里。
姜秋攥着他的衣角，轻声说，“警察马上就来了，我们会没事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这么冲动。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笃定。
总感觉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该怎么做。
很快有警笛声自远而近而来。
姜秋拉着程辰妹妹的手，几乎虚脱。
有一个醉汉，听见声音就想跑，程辰追上去把他摁在地上。姜秋抱着程妹妹，拍着她的背。
“没事的，没事。你哥哥是个英雄，你别怕。”
万幸有惊无险。
没人伤到，那个醉酒少女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侵害。
只是姜秋砸伤了其中一个人，还要协助调查。
上了警车以后。
她真正意义上放松下来。
浑身都汗湿了。
像是突然放下两辈子的重担。
☆、第37章大晚上就该呆家里
受伤的醉汉先被送到了医院，醉酒的少女身上没有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并且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也被送到了医院接受检查。
程辰也被扣留下来，因为现在受伤一方是醉汉他们，醉汉跟醉酒少女现在又什么都解释不了，本来姜秋出手打伤了人，也是要留到第二天的。考虑到她是女生，就通知了家长先来接回去，第二天再送过来接受调查。
姜秋也是醉了。
可她没办法反驳，她跟程辰确实都没受伤，农贸市场那一片没有摄像头，他们百口莫辩，那女生也在医院躺着说不出话。
...
好吧。
只是觉得连累了程辰。
他还比较冷静，先给给奶奶打了个电话，托姜秋把自己的妹妹带回去，还在派出所要了热水先给妹妹程芷喂了药。
程芷很懂事，虽然害怕，流了眼泪，听哥哥温言劝了几句也没再哭闹。
不淡定的是姜秋的妈妈。
她晚上十一点多接到派出所的电话，还是跟姜秋有关。
一把撕下脸上的面膜，穿着拖鞋就跑出门按电梯。
警察说的很含糊，她心里紧张的要死。
这么晚了怎么会还在外面？
不是说去嘉兰家住吗？
都怪自己！
太放纵她了！一个电话也没打过去问问。
秋妈到派出所的时候，头发蓬乱，身上还穿着睡衣。
姜秋抱着个小女孩，低着头一言不发。身旁站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样子很出色。
“警察同志，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了解清楚以后，秋妈根本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恨不得立马抽女儿一顿。
大晚上的跟着男同学在外面游荡，还遇上流氓，这要是有一点闪失，她想都不敢往下想。
坐上车以后，妈妈铁青着一张脸，也不发动车子。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们也是见义勇为...”
姜秋抱着程星嗫喏。
“见义勇为？”
秋妈转过头冲她怒吼，“大半夜的你见什么义勇什么为？你跟我说说这么晚你怎么不在周嘉兰家里？你怎么会跟一个男生在街上游荡？要是遇不着这回事你们打算到哪里去？打算去干什么？要是警察没有及时赶到，你们又会怎么样？”
程芷被吓得哭起来。
姜秋把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背道，“不怕不怕，没事的，等会儿就送你回家。”
“妈...我错了。您回去再骂我吧...别吓着她。”
秋妈看着瑟瑟发抖的程芷，气的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回家以后，妈妈把她拽进房间审讯。
“那男的，是你同学吗？”
“...是。”
“是你谈的男朋友吗？”
“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普通同学？普通同学你大晚上的不回家跟他在街上瞎逛？”
“...”
“如果没遇上流氓，你们打算到哪去？！”
“没遇上我肯定会回家啊。”
“你说不说实话？”
“...我说的真的是实话...我陪他去给他妹妹拿药，拿完药我就回家了。”
秋妈问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气得要死也没办法，只能叫姜秋去睡觉了。
她一点都不信姜秋说的话！
那个男孩子肯定是她在学校偷偷谈的男朋友。
其实她不反对女儿早恋，但晚上跟男孩子出去就是绝对禁止的！
再加上遇上今晚那档子事。
都不敢往下想！
秋妈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觉。
姜秋也差不多。
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
刚才送程芷回家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家住在菜市场里面一个小楼的顶层，特别小特别逼宕的一个屋子，里面摆着两张架子床，到处都是杂物。
程辰的奶奶腿脚不好，耳朵也不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泪眼婆娑的，姜秋给她解释老半天。
她想过程辰家里条件不好...没想过这么不好。
上辈子...也不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
秋妈第二天一大早就爬起来给姜秋请假，本来是绝对不想提派出所的事的，没想到班主任倒主动问起。这才知道警察为了了解情况，电话都打到学校去了。
让人心情很复杂。
女儿前阵子网游的事情就闹那么大，如今又进了派出所...
秋妈觉得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