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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
“……”抬眼瞧着他,宁夏不理解一个大男人这是在摆什么谱?
“求!求,就给药!”
“周宇鹤。”双手按着桌子,宁夏瞧着他:“是不是小时候一直缺钙,所以长大了就特别的缺爱?倒是没发现,除了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之外,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喜好。”
虽说此时与他对着干,是在自讨苦吃;却不代表着,为了药,就得任他羞辱!
她这哪壶不开提哪壶,让那人双眼一眯,那手扬了起来,却是握成了拳头;瞧他这动作,宁夏倒是扬了下巴:“想动手?动手啊,打不死,还得给找药!”
“给找?那些人不是很厉害?怕是过不得两日就寻来了,既然如此,将打个半死不活的,也不碍事儿!”
话是这么说着,那手却是没落下,也不知他是在犹豫着什么,终究是将手重重放下。
如她所说,打伤了她,还得给她寻药,那些人再是厉害,也得好些日子才能寻来,毕竟他们不是顺流而下,而是被卷了回来。
再者说,若是让那些人来瞧着她被打的半死不活,对他的计划有害无益。
可是,被北宫逸轩打的那口恶气,他始终忍下不去;瞧着她死撑着的模样时,倒是笑了。
“庄映寒,都说美人一病娇无力,这会儿瞧着,还真发现也是有几分的姿色。
打,倒也有些可惜了,不如好生伺候,将伺候的舒坦了,保证让三日内恢复;与北宫逸轩说白了也就是相互利用,既然与他合作,为何不与合作?
知对也是有非分之想,不然也不会乘人之危;既然如此,也不必死要面子。此时虽是北煜质子,可并非全盘落败;既然有庄家旧部,既然有那神秘力量,不如二人合作,如此一来,助查清当年庄家谋反之事,待登基,就是东周皇后。
再利用北宫逸轩的力量,还有身后的力量,到时三国一统,就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般的荣华富贵,可不是北宫逸轩能给的!”分手妻约//t/rajjjgi
说话间,那人抚着她的唇,甚是勾人的一笑:“也不与计较那些过去了,拿出的诚心,好生伺候,咱们皆大欢喜。”
宁夏呼吸沉重,冷声一笑,一转头,避开他这暧昧的动作:“人至贱则无敌。”
她这话,换来他目光一寒,一巴掌给她甩过去,她便是被打的摔倒在地。
“庄映寒,给脸不要脸,就是脱光了躺眼前,也不会动半分!不是傲的很吗?倒是要看看,被送进最低贱的窑子里,还傲不傲的起来!”
说话间,弯腰便要去提她的领子,宁夏瞧着篓子旁那采药的镰刀时,心里头什么也不想了,拿起来便朝他挥了过去。
带着泥巴的镰刀,挥到他腿上,从那箭伤之处,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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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5:她不是你的女主子(4月打赏加更14)
周宇鹤也是被气着的,跟她这一次次的过招,二人都是被气的不行,没料到她沦为阶下囚还敢这般放肆。
一抬手又要甩过去,却听到外头一个抽气声,抬眼一看,只见着老刘和小伍子背着篓子,一脸诧异的站在远处。
那举起的手,便是轻柔的放到她的肩头,点了她的穴道之时,甚是温柔的说道:“娘子,高兴便好,只要高兴,怎样都好。”
说话间,将那轧在腿上的镰刀给拔了出来,割了袍子随手将伤给包了之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直到将她搂在怀中,这才一脸尴尬的看向那父子二人:“娘子又犯病了,让二位见笑了。”
老刘这才抓了抓头,和小五子走了过来。
方才离的远,也没听清二人在吵着什么,可是那小娘子发着狠的拿镰刀去杀人,他们却是看清楚了。
要不是先瞧着这小娘子对她男人又搂又亲的,此时见着这情形,都怀疑是被拐卖的大家小姐了。
“今日去集上换些东西,回来听家里头那口子说,们又来这儿养伤了;今儿个拿们的兔子去换了身粗布衣裳,就给们送来了。”
朴实的老刘将那衣裳从背篓里拿了出来,瞧着桌上有泥,这才给放到了不算宽的床上。
“有劳刘叔了,那背篓里是今日寻的药,明日刘叔拿去集市,当能换个十几二二两的银子。”
十几二十两?那可不是小数目!
老刘瞧着那药,惊的不行。
“与娘子有些话要说,烦请刘大叔在外头稍等片刻。”
老刘端起那装了药的背篓走了出去,周宇鹤这才将她放到椅上,将门给关上。
“庄映寒,给最后一个机会,给身后的人传个信号,若是五日内他们没来,便将丢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应该不想被一群低贱的男人当马骑吧?”
一定要在北宫逸轩到之前与那些人合作,庄映寒能给他们的,远不足他能给的!到时候她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宁夏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双目怒视于他,在他抬手一扫桌面,铺上一张发黄的纸时,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写暗号,会让刘婶儿这几日去集市挂起来,若不想被千人所骑,最好识时务!”
脑袋胀痛,心里发恨,双手紧握成拳,好半响,宁夏这才提笔于纸上写了几个字。
瞧着那纸上的字,周宇鹤垂眸细想,左思右想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将纸给拿着走了出去。
轻声细语交待着老刘药材当卖多少银子,那写了字的纸当如何挂起来,有人来问,便带来之后,目送那父子二人下了山。
直到那二人走远了,周宇鹤这才进了屋子,瞧她意外的坐在那儿不闹不骂之时,这才醒悟,还没给她解哑穴。
四目相对,他眸中冰冷无情,她眸中恨意猛升;赤炼瞧了瞧周宇鹤,又瞧了瞧宁夏,不知道这二人怎的就这般模样了?
“赤炼,带她去找药。”
说完这句,周宇鹤直接把人丢了出去,不管她的生死。
床上放着两身白色的衣裳,估计是老刘见他身上这是白衣,认为他是喜欢这颜色的。
虽说衣裳料子不行,可好歹也是干净了。
打了水进屋,不管门外那人是如何的气恼,将门一关,便是脱了衣裳收拾着伤口。
一直谨慎,从未受伤,短短两个月,这身上的伤都是她给的!
庄映寒,毁大计,伤在前,如何能让痛快?
此时想来,将她丢到窑子里都是轻松的,不如将她带回东周去,有的是手段对付她!
夜风刺骨,宁夏站在门外,气的脑子发疼。
白眼儿狼是她救的,救了一个白眼儿狼来揍她,还安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她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瞧着屋檐下这炉子锅碗,宁夏看了看爬到肩头的赤炼,转身便走。
找药,喝药,喝了药她就走!
尼玛的,她还不信没了他,她就走不出去了!
赤炼瞧着她走两步就扶着树喘气时,小脑袋在她脸颊上不住的蹭着,那赤红的眼睛瞧着她,似在跟她说道:有在,会对好的。
在周宇鹤那儿受的罪,在赤炼这儿得了安慰,小东西方才将事儿看的清清楚楚的,虽然它不明白主子和她之间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她救了主子,这是它瞧着的。
哑穴还没解,宁夏说不出话来,只得指着地上的草,希望小东西能看明白。
好在这小东西也聪明,从她肩头爬了下来,领着她去寻药。
所幸她的药不难寻,寻了药,熬好喝了之后,她就看着那紧闭的门犹豫着。
这大晚上的,她要不要走?还是敲门进去?
宁夏在门外想着,屋子里,上了药,换了衣裳的周宇鹤已经躺到了床上,听着外头那声响时,眸中一个冷笑,扬声喊道:“赤炼,进来!”
赤炼这小东西,一个门缝就能进去了;可这门栓着,宁夏却是推不开的。
瞧着宁夏一个人站在门口时,赤炼在她脸上吐着信子,就像是在说着什么,只可惜宁夏听不懂,只能瞧着它进了那屋里。
赤炼进了屋里,爬到了床上,那小脑袋在他脸上蹭着,蹭了之后,望着门,湿辘辘的双眼透着疑惑。
瞧它这样,周宇鹤伸了食指勾着它的下颚:“喝几天血就把给勾过去了?心疼她,自个儿去陪着她!”
拉拢着脑袋,赤炼发出一些声响来;周宇鹤闭了眼不再看它:“不怪,要陪她,陪着便是。”
听周宇鹤这般说,赤炼这才吐着信子又爬了出去;瞧着宁夏抱着腿坐在炉子前时,爬到她肩头,蹭着她下巴。
周宇鹤的话,她都听着了;他这么对她,她毫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赤炼竟会来陪她,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了。
想与它说会儿话,却是说不出来,只能抬手轻抚着它,算是给心理里一点安慰了。
虽然是他的赤炼,可眼下能陪她的,也只有它了。
锅放到了一旁,好在老刘劈了不少的柴火,守着炉子,倒不至于冷的发颤。
本来就脑子发晕,喝了药之后就更晕了,抱着双腿靠着墙,就这么在寒风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不好,那是必然。
天刚亮,周宇鹤开了房门,瞧着她倒在地上缩成一团时,抬脚踢了踢:“起来,做饭!”
连踢了几次,她这才迷迷糊糊的睁了眼,瞧她撑着地面坐起来时,嫌弃的说道:“自个儿去收拾干净,手上的伤再不上药,就要废了;想上药,乖乖去做饭!”
直到那人说完抬步离去,宁夏这才听懂他的话;垂眼瞧着已经恶化的伤口,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衣裳已经在地上弄脏了,进了屋子时,见着那椅子上的衣裳,关了门便换上了。
换了衣裳,很是平静的生火烧水。
她这安安静静的不说话,赤炼有些不习惯,小脑袋往她下巴蹭着时,信子吐到她脸上。
“没事。”
睡了一觉,虽说是能说话了,可是这声音却是嘶哑的很。
赤炼瞧着她当真没事儿时,窝在她肩头,瞧着她烧了热水洗漱。
现成的东西有白面和米,她没法子和面,只能用小半袋的米煮了白粥。
锅里头煮着白粥时,宁夏回到屋里,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睡着,这一睡,竟又睡了过去。
周宇鹤拿着药材回来时,就见着炉子里的火熄了,好在那白粥是煮好了。
瞧她趴在桌上睡着时,也没叫她,倒了粥,配着老刘带来的泡菜,自个儿吃着。
吃过了,将碗往那盆里头一放,又出去的;没过多久,又拿了一些药回来。
熬了药,端着进了屋子,见她还睡着,依旧是没理她,将草药放到碗中捣碎了给伤口换上,这才把那桌上的药端了几口喝下。
喝了药,那人就坐到床上打坐逼毒,宁夏这昏昏沉沉的睡着,又睡了快一个时辰,赤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脑袋就往她脸上蹭着。
这不管怎么蹭,宁夏就是不醒,没办法,赤炼就跑到了周宇鹤跟前。
直到那人一口黑血吐到地上,赤炼这才敢爬到他身上;瞧着赤炼望着宁夏时,周宇鹤问道:“这么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