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第五章惨遭打劫

家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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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破甲行动 第五章 惨遭打劫

    高壮的马匹,拉着一辆外观简朴的马车,正前往艾尔特城的道路上;马车所经之处,扬起了细碎的尘土,留下清晰的马蹄印和两道深深的轮痕,并响起节奏单调的哒哒马蹄声。

    我靠坐在马车前面,挥动手中的长鞭,苦着一张脸,指挥马车行进的方向;但身后的车厢里,却不时传出年轻女子的嘻笑声,与我现下的郁闷心情,形成强烈对比。

    “这两个女人究竟是商讨任务内容,还是郊游踏青?居然在后车厢里,笑得这么开心!”

    尽管我想施展出二阶风系魔法“窥听术之声声入耳”偷听这两个女孩的谈话内容,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们待我竟像防贼似地,一上车后就在车厢里布下“单向干扰结界”令我听不清楚她们的谈话内容;唯有当她们谈到太过忘形,偶而发出的尖锐笑声突破结界,零零散散地飘散在空气中,我才听得见这些窸窣的嘻笑声。

    说起来也奇怪,郝莲娜。奥迪一个礼拜前,还说为了要顺利混进苏里亚帝国的研发部门,发掘隐形战甲的秘密,所以她必须要教我裁缝技巧。

    可是她传授我粗浅的基本知识还不到三天,就忽然告诉我计划有变,并且要我们立刻启程前往苏里亚帝国,执行“破甲行动”的机密任务。

    详细运作细节我还搞不清楚,就被那两个女性军官硬架上马车,并充当廉价车佚,一路上似慢实快地赶往目的地。

    按照我原先的想法,以为她们要先乘坐马车到城外的传送点,然后藉着魔法传送阵,把我们传送到“艾尔特城”然后在该城的“亚斯德港”搭船出海,前往属于苏里亚帝国境内的“穆本特港”当然,我们也可以直接从瓦兹城搭船出海,前往穆本特港;可是走这条水路的话,就得花多更多时间。

    当我提出这两个意见时,郝莲娜。奥迪却以经费拮据为由,直接推翻我的提议,所以我才会这么辛苦地驾着马车,风尘仆仆地赶往那座边关城镇。

    “古奇,我们到哪里了?”

    艾美。葛玛不带感情的娇甜嗓音,突然从后车厢传出,打断了我天马行空的思绪。

    我回过神来,头也不回地说道:“艾美姐,我们刚过了希赫德村,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赶到“艾尔特城”了。”

    “那你快点赶路吧,我已经肚子饿了。”

    她迳自交待完,就和另一个女孩继续笑闹,完全不给我表示意见的机会。

    “雪特!她们还真把我当成车佚兼管家了呀!哼哼没关系,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我就不相信,你们没有情绪低落,精神恍惚的时候!唔只要让我逮到机会报仇,我一定会当个称职的“马佚”载你们到处接客”

    我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

    眼看天色将近黄昏,艾尔特城的城墙已然遥遥在望时,我自然而然用力抖动手上缰绳,催促马匹扬起疲累的四蹄做最后冲刺,快速奔向那座巍峨高耸的城门。

    蓦地,一支凌厉的嚆矢,带着刺耳的尖啸从后方破空而至,直接没入马匹前方三公尺处的硬土里,露出半截尾翎。

    异变骤起,负责拉车的衰马立即扬蹄乱踢,发出充满恐惧的尖锐嘶鸣。

    “吁!吁!”

    我慌张地站了起来,用力甩动缰绳,鞭打饱受惊吓的马儿。

    “古奇!发生什么事?”

    郝莲娜紧张地探出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想打劫吧?”

    我好不容易强压下马儿恐惧不安的躁动后,立即指着斜插于地上的箭矢。

    “哦?”她细长的眉毛挑了挑,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就恢复文静时的优雅模样。

    “谁这么大胆,敢打劫我们!”

    艾美露出半张清纯的俏脸娇吒道。

    她话才刚说完,地面随即传来微微颤动,马车后也响起了震耳的暴喝。“前面的人听着!留下马车食物及值钱的东西,你们就可以安然离开了。否则下一支箭会射在哪里嘿嘿,我就不晓得了”

    标准的打劫说词,加上强大威逼的气势,再看看地上那支警告意味浓厚的响箭,只要是一般百姓,绝对光闻声就吓破胆,然后乖乖按照强盗所求──弃财留命。

    只不过这些强盗现下遇到的,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而是拥有深厚实力的欧格里皇朝特战队员当然,除了我之外。

    但是当我跳下马车,看到一群超过三十名以上,宛若一支训练有素军队的抢匪,以万夫莫敌的狂傲气势,骑着快马朝我们这里飞奔来时,我马上收回原先过于自信托大的心态。

    放眼望去,这些人一个个面目狰狞,体格壮硕慓悍,隐然散发出肃杀的气息,似乎与临时起义的乌合之众大不相同。

    想当然而,这群强盗肯定是不好说话的扎手角色。

    望着身后那支余势未退,仍微微颤抖的翎羽,我的心情犹如被人从头顶浇下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打了个莫名的寒颤。

    能算准马匹行进速度,将那支箭矢射入马儿前方的坚硬石地,并且让箭尾持续发出嗡嗡的低沉声响单就这份眼力及手劲,假如没有精湛的箭术及臂力,根本办不到。

    还好不幸中的大幸,这支恫吓意味甚浓的嚆矢,上头并没有传来魔法波动,至少证明来人用的不是魔法利箭,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

    “师父,怎么办?”

    我对着车厢大叫,脸上难掩恐惧的神色。

    郝莲娜从车厢里缓缓走出来,抬头望着对方时,不单是那群抢匪,就连我也呈现目瞪口呆的状态。

    一身破旧的麻衣粗布,满头花白凌乱的头发,佝偻的身躯和那张布满皱纹,历经沧桑的哀怨面孔,怎么看都不像正值花样年华的美丽女孩。

    “师师父?”

    不理会我惊疑诧异的目光,郝莲娜拖着虚软无力的踉跄步伐,走到盗贼头前面二公尺站稳,以苍老颤抖的嗓音哀求道:“各位大人行行好,我现在只剩这辆马车载我进城而己,求各位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那位骑着悍马,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首领,顿时露出鄙夷的目光道:“哼!就算再怎么烂的马车,也能卖个百八十元,所以你不要跟我装可怜。真要哭穷的话,我们比你还穷!格利诺、亚吉鲁,你们两个去接收马车。”

    “不要呀,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郝莲娜老泪纵横地哀求着。

    随者话落,两名长相粗犷的年轻男子,骑着马匹从他身后走出,绕过郝莲娜看似孱弱的身躯,朝我这里缓缓骑来。

    “我现在该怎么办?动手?弃车逃跑?”

    简单的两个方案,不断地在脑中盘旋着,但没收到郝莲娜的暗示,我仍不敢轻举妄动。

    眼看着两名抢匪缓缓逼近,紧迫窒闷的气氛,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令我的额头不自觉冒出涔涔冷汗,迅速滑过紧绷的脸颊,滴落在滚烫的黄土地上,隐约发出“滋滋”的轻微声响。

    很快地,两盗匪与我距离不到五公尺!

    此时郝莲娜正发挥哭天喊地的看家本领,不断地向盗匪头子讨饶

    四公尺

    车厢里的艾美,出奇地也没有动静。

    三公尺

    “到底要不要动手呀?”

    我心里暗自焦急。

    两公尺

    由远而近的哒哒马蹄声,提醒我已经到达出手偷袭的最佳范围;但那两个女军官不知在想什么,居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一公尺了!

    “要出手吗?”

    我握紧的拳头,已经从掌心渗出紧张的汗水。

    直到两道高大的黑影从我旁边匆匆闪过,我仍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左右两侧掠过,就这样白白错失了突袭的最佳时机。

    不仅如此,这两人经过我身边时,竟然用鼻孔喷出轻蔑不屑的冷哼,彷佛在讥笑我的胆小怯懦。

    只见其中一人神情嚣张地坐上了马车,另一人小心谨慎地打开车门,入内搜查一番。直到没有发现异状,他才朝马车上的人,和身后的强盗头目打了个安全的手势;接着这两人就开心地驾着车、骑着马,缓缓回到了强盗群中。

    对于艾美不在车里,我内心感到疑惑的同时,也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道:“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还有一名不知藏身何处的箭神我可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遭人暗箭穿心,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

    于是这辆陪伴我们短短几天的马车,就这么轻松落入强盗手中。

    看着他们在谈笑声中扬长而去后,我才快步走到郝莲娜身旁问道:“师师父,那个艾美”

    没想到她却转过头来狠瞪我一眼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看准时机率先发难?”

    “啊!我我我没收到你的命令或暗号呀!”

    我连忙辩解道。

    “嗬!你还好意思说这句话!”

    见敌人远去,她马上挺起纤细的腰肢,恢复优美的体态,指着我的鼻子大骂道:“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偷袭心理学”这门课呀?什么叫偷袭?就是要出奇不意嘛!我问你,你刚才有没有仔细计算,敌我之间偷袭发难的最佳距离?”

    “我”

    她怒不可遏地打断我的话头继续数落道:“就算你现在还不属于皇朝禁卫军特战队的一员好了,但这种基本常识你应该晓得吧?嗯你该不会上这门课的时候都在打瞌睡,还做着淫秽不堪的春梦吧?我看你呀,还是回去学院”

    她完全不给我辩驳的机会,迳自霹雳啪啦骂了好一阵子,直到发泄完心中的怒气才肯住口。

    她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用眼角斜瞟了我一眼问道:“好了,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惴惴不安地说道:“我是想说呃艾美,我们不去救艾美吗?”

    想不到她竟然大笑道:“哈哈哈!与其担心她的安危,倒不如为你自已祈福吧。”

    “为什么?”

    我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因为话才刚说出口,我就看见远处滚滚飞扬尘土中,忽然冒起冲天的熊熊火光,及沉闷“轰隆!轰隆!”的爆炸巨响。

    “那是什么?”

    我指着那团火光道。

    “那就是艾美的杰作呀!不过你这下惨了!那辆马车呢,是她存了两个月积蓄买来的,现在却因为你的疏失,不得己必须报废掉唉!眼下我只能送你一句祝福语:愿光明女神与你同在”

    郝莲娜说完后还煞有其事地,朝我做了个祈祷的手势。

    她的手势还没比完,耳边已经听到急奔而来的马蹄声,而且还隐约夹杂了含忿而发的娇吒。

    “古奇。凡赛斯!”

    “不会吧!我是杀了她的父母,还是玷污她的姐妹?不过是损坏一辆破马车嘛!她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我拼死拼活吗?”

    脑海里闪过第一次和她相见时,她饱受惊吓而露出狰狞恐怖的怒容,我自然而然闪到郝莲娜身后,紧抓着她匀称光滑的双臂,充当我的挡箭牌。

    “啊!古奇。凡赛斯!喔怎么会这样快放手呀!啊”她话才刚说完,整个娇躯竟无预警地瘫软下去,令我陡然间失去了强而有力的肉盾。

    适时扶住她无力酸软的躯体,我自言自语嘀咕着:“该死!我竟然忽略这么重要的问题!”

    怀里的娇躯,脸上泛着羞涩的绯红,坚挺硕大的胸脯,在剧烈起伏中带起一波波,层层叠叠的乳浪,再加上她不时发出娇喘的低吟,让我胯下许久未尝肉味的龙枪,瞬间就昂首上扬,并发出饥渴的咆哮。

    人生中最扼腕的事,莫过于温玉满怀,却不能立即品尝个中芬芳。若不是眼下不容许我进行下一步动作,这块好容易到嘴的美肉,以我往常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松口!

    但急促的快蹄由远而近,扬起漫天尘土向我这里迅速逼近,在不容我细想,并制定出最佳解决方案下,我二话不说,马上背起怀中扮成老妪的女孩,朝艾尔特城方向拔腿狂奔。

    只不过,人类奔跑的速度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快过用四足狂奔的动物!更何况我还背了一个体重不算轻的女孩。

    多了背后的累赘,我才往前跑不到八百公尺,身后已经传来焦急的吒喝。

    “古奇。凡赛斯!快把学姐放下来!”

    情急之下,我不得不边跑边吟唱着:“来去自由的风中精灵呀,请借助我属于您的力量,让我和您一起翱翔吧!腾云术。起!”

    此话一出,我的脚下立即刮起一阵狂风,将我缓缓托起至离地面大约一公尺处,接着我的背后彷佛被人推了一把似地,整个人向前弹射而出,瞬间就和身后追击的艾美,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简单低微的二阶风系魔法,虽然暂时摆脱了被追杀的厄运,可是对于魔力值不高的我来说,却是一项不智之举。因为我本身体质的关系,根本不适合长时间施展魔法。

    这也是我不到紧要关头,绝不轻易施展魔法的理由!

    一旦耗尽魔力值想要补充回来,除了必备的高级,甚至是顶级的“魔晶石”辅助工具外,还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闭关苦修,将魔晶石的能量完全吸收、融合于体内之后,才可重新施放出来。

    对于拥有单系魔法属性的人来说,就算体内的魔力耗尽,暂时得不到魔晶石能量补充的话,顶多变回一个普通人而己;但是像我这种,同时拥有两种魔法属性的人,问题就没那么简单。

    拥有混合魔法属性的人,不修炼则己,一旦下定决心修炼,就必须注重两系甚至多系属性的平衡状态;假如修炼时只偏向某一种属性,那么绝对会落得爆体而亡的悲惨下场。

    这也是为什么我的魔法修为,七年多来仍一直滞留在二阶状态,毫无寸进的原因之一。

    眼看艾尔特城的城门,在我眼中逐渐变得高大,但护城河上的吊桥却开始向上缓缓拉起,我不由得急着大喊“等一下!”

    然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跳上宽阔结实的吊桥,并随着吊桥拉升形成的斜坡,顺势滚落到城门边。

    等到我臀部接触到地面时,城门的唯一出入口也正好合上。

    “哎哟!好痛呀!”

    魔力几乎消耗殆尽的我,一旦坐倒在地,就虚弱得再也站不起来;那名我背在背上的老妪,不小心被我抛摔在离我不远处,就这么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然而我贸然硬闯的行为,立即引来守城官员的关切!

    “来人呀,把这个恶意闯关的盗匪抓起来!”

    一个长得四方国字脸,留着浓密的落腮胡,身材高大魁梧,穿着银色轻甲,年约四十岁上下的武士,此刻站在我面前三公尺处,对着旁边的部属发号施令。

    “大人冤枉呀!我不是盗贼,真正的盗贼在外面追杀我呀!”

    我在四五个卫兵的围堵拉扯下拼命挣扎,连忙为自己辩解。

    “哼!大胆淫贼还敢狡辩!”

    那名中年武士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郝莲娜后,忽然抽出腰际的宽柄巨剑指着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名可怜的老妇人,年纪大到足以当你奶奶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用下春药的卑劣手段,来满足你个人的变态癖好!”也难怪他会这么想!

    此时郝莲娜脸泛绯红的春潮,双腿不安地紧夹,不时来回厮磨,再加上偶而从她鼻孔里喷出细微压抑的娇喘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名躺在地上,不断扭动那看似孱弱身躯,呈现浪荡丑态的老妇,绝对被人下了强力春药!

    但这其中的原由,也只有我们两个当事人才晓得。

    他自顾自地说完后,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直接双手握剑高举,表现出一副宣读完我的罪行,然后就可以直接将我就地正法的正义使者。

    “大人,你听我说呀,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实际的情形是”

    我正想澄清自己的清白,躺在地上的老妪却抢了我的话头道:“大人,唔我们的确嗯遭到盗匪追杀要不是我的孙子背着我冲出重围,我我说不定就被那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呜呜”

    一分真、九分假的谎言,加上郝莲娜精湛的演技,令那名武士听完她的血泪控诉后,那柄原本双手紧握高举起的巨剑,终于缓缓放下来;看样子,他似乎已经相信她的说词。

    虽然我不明白她这么做有什么含意,但能够有惊无险地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原来如此呀!这么说来,你还真是个勇敢孝顺的好孩子。不错、不错比吉斯上士,你带他们两个到难民临时收容所,等他们填写完资料后,再安排床位给他们休息。”

    “是!长官!”

    一个年约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迅速从他旁边窜出,向他行了标准的军礼后,就指挥他管辖的士兵,带着我们前往那座收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