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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往往是脸色绯红,目光炙热,呼吸滚烫似火,一双拳头紧紧捏着,隐忍住自己的冲动和□□,坚决不再碰她一下。
顾水璃便觉得,这才是一个真正值得自己托付终身的有责任感的男人。
就这样又过了快一个月,孟云泽的腿伤渐渐好了,也按他的设想借助那块巨石的阻挡挖了一个小水池,又在池底和沿边铺了许多光滑的石头。现在的溪水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清澈见底,小水池里很快聚满了清冽的池水,清风吹过,微微的波澜轻轻荡漾,似乎在呼唤顾水璃快些跃入池水的怀抱。
顾水璃便毫不客气地脱下外衣跳下了水,自由的在水里舒展着四肢,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适和清凉。
“润甫,水里好舒服啊,想不想下来泡一泡?”和以前傍晚时在幽潭里不一样,此刻日光正好,她玲珑的身躯在清浅的池水中纤毫尽现。偏偏她还无知无觉地冲着坐在屋前石凳上的孟云泽招手,灿烂的阳光下,她白皙光洁的肌肤、曲线优美的身体、长达腰际的黑亮卷发,是那般的美丽耀眼,诱惑迷人,看得孟云泽血脉喷张,刺得他几乎一阵眼盲。
孟云泽摇了摇头,心中感慨不已。他又是欢喜又是后悔,看美人出浴虽说赏心悦目,但又却是对他意志力的考验,更是对他心志和身体的极大折磨。他往往都只能强行扭转视线,或者假装去逗正在晒太阳的八公,或者找些别的活去干,可是顾水璃清脆的笑声,她拨动水花的哗哗声却仍响彻他耳旁,竟是避无可避。
当然也有幸福的时光。傍晚的时候,顾水璃在池水旁放一个小竹凳,拉着孟云泽端坐其上,解开他的发髻,将岛上采的皂角揉碎,用烧好的热水兑着清凉的池水,替他洗着头发。
傍晚的山风清凉而柔和,皂角的清香、顾水璃身上的幽香混合成世上最诱人的味道,她柔嫩无骨的小手在他的头上柔和地轻搓、按摩,演奏出最美妙的乐曲。孟云泽便趁机靠着她柔软的身体,双手不听话地攀上了她的纤腰,惹得顾水璃一边扭着身子躲避,一边咯咯咯地娇笑。一旁的八公也不甘示弱,呜呜几声凑凑热闹。
这样快乐悠闲的日子没过多久,他们又遇到了新的困难。
虽然已经存储了足够的肉,但是因为长达一个月未去海边,之前存的海盐即将用完。没有盐,再多的肉都没有用。孟云泽便决定去海滩晒海盐,再顺便捕些海鱼回来。
顾水璃却很是担忧,“润甫,你的腿伤要不要紧,从这儿去海滩的路不是很好走……”
孟云泽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已经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去溜溜了。”说罢又笑道:“这是你太小心,不让我出门,不然我早就出去了。想我们以前打仗的时候,比这个更重的伤,都只是绑上绷带,继续上战场。”
“那我陪你一起去。”顾水璃仍是不放心。
孟云泽爱怜的搂过她在脸上轻轻一吻,“放心,你男人不是纸糊的。你只管在家里安心等我回来。”说罢拿着刀和弓箭,迈开大步出了山谷。
自从上次的飓风后,两个人足不出户地在山谷厮守了一个多月,此次是第一次分离。顾水璃透过栅栏门的缝隙,看着孟云泽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
☆、缺盐的危机
孟云泽走后,顾水璃闲着无事,便在家里给八公洗了个澡。
八公未足月便出生,之后又没有奶水,只靠清水和菜汤,养了一个月还是长的很是弱小。洗完澡后,湿漉漉的皮毛裹在身上,更是瘦骨嶙峋的一个小不点。顾水璃心中怜悯,便将它用柔软的兔皮包裹着,放到屋外晒太阳。
室外阳光正好,和煦的风,清幽的青草香,一人一狼蹲坐在石屋门口发呆。顾水璃伸手轻轻顺着八公的皮毛,八公也依恋的用头蹭着她的手,伸出小舌头舔着她的手心,顾水璃的手又痒又麻,心底也是一片柔软。
没一会儿,栅栏门那儿传来了动静,居然是孟云泽沉着一张脸回来了。
“润甫,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顾水璃惊讶地迎了上去。
孟云泽面色沉重,看到顾水璃担忧的眼神却还是温和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紧张,并告诉了她外面的情况。
原来,一个月前的那场飓风引发了泥石流,将通往海滩的那条窄小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失去了那条通道,若再想去海滩,就只能在充满荆棘和沼泽的丛林里重新探路,既耗时,又危险重重。
那个海滩是顾水璃漂流到这个小岛上时的登陆地,她在那儿生活了近一个月,对那里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即使搬到山谷里的石屋以后,她还经常央求孟云泽带着她回海滩去看一看,看到她拼的sos还在,她就才能感到心安。
她在心里总是暗暗期盼着,既然她是由那个海滩来到这个小岛,将来有一天也有可能从那儿离开。可是现在失去了这个唯一的通道,她心中充满了害怕和失落,觉得自己通往外界的通道、回到陆地的希望一下子没有了,心里一时空荡荡的,好似没了找落。
而且,去不了海滩,就意味着没有盐,而不吃盐的危害,作为一名现代人,顾水璃心中是十分清楚的。她想到若长期不吃盐,将来有一天两个人可能都会得了大脖子病,还全身无力地坐在那儿发呆,就一阵恶寒。忍不住焦急地看着孟云泽,“润甫,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通往海滩的道路。”
孟云泽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歇息了一晚后,第二日一大早,孟云泽全副武装,胳膊、腿上均包裹了厚厚的兽皮作为保护,头上还带了一顶草帽,手持大刀,身背弓箭,怀揣匕首,踏上了丛林探路的征程。
顾水璃目送孟云泽离去,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一整日她都无精打采,连逗八公的心思都没有。心烦意乱地打扫了房间,整理了菜地,又毫无胃口地囫囵吃了几个野果,看着太阳由东边升到了正空,再落下了西边的山头。暮色渐渐降临,可是孟云泽还没有回来,她的心不由得砰砰砰跳得厉害,情不自禁地向栅栏门走去。
栅栏外的山谷静悄悄的,只有鸟儿欢快的叫声在回荡。顾水璃心情却很是沉重,她不敢走远,就背靠着栅栏门坐下,双手抱膝,下巴搁在膝盖上,眼巴巴地看着前方,一双眼望穿秋水。
暮色渐浓,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顾水璃心中已经渐渐升起了绝望,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的时候,前方终于有了脚步声,暮色中慢慢走近一个高大的身影,步伐沉重,看上去分外疲惫。
“润甫,你终于回来了!”顾水璃激动地站起来,想跑过去,可是双腿麻软,走不了几步就往下瘫软,倒是孟云泽加快几步跑过来扶住了他。
“阿璃,你怎么出来了?”
“润甫,你这是怎么啦?”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着。
却见孟云泽浑身上下都是泥,竟好似在泥中打了个滚一般,黑黑的脸上,衬得一双眼睛更加明亮。
“说来话长,回去再说吧!”孟云泽声音虚弱无力,拉着她进了栅栏门,拖着无力的步伐往石屋走。顾水璃不顾他一身的淤泥,双手紧紧搀扶着他,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心中惊疑不定。观察了会儿见孟云泽虽然疲惫,但并没有受什么伤,又觉得甚是心安。
在小水池中洗过了澡,吃了晚饭,又将沾满了淤泥的衣服洗净晾好后,两人才穿着兽皮衣一身轻松地躺在石床上,聊起了今天孟云泽在丛林里的经历。
今日孟云泽在丛林中遭遇了很多,到处是倒塌的树木、山上滚落的巨石,使得前行的路举步维艰。丛林里暗无天日,除了猛兽,还有蟒蛇。孟云泽不愿让顾水璃担心和难过,便大而化小地略略说了几句,“在丛林里不小心掉进沼泽了,所以衣服上都是淤泥。”
顾水璃眼泪立即漫了出来,沼泽是多么可怕的地方,稍不留意就会被吞噬生命。虽然孟云泽只是云淡风轻地笑着,但她知道他今日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万般凶险。
她心有余悸的紧紧抱着孟云泽,脸贴着他坚实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沉着的心跳,一直悬着的心才略略心安。她哽咽道:“丛林里太危险了,咱们再也不去了。不去丛林,不去海滩,哪里都不去,就待在这儿。”
孟云泽加重了胳膊的力度,将顾水璃紧紧搂在怀里,低头轻轻吻了吻她柔软的发顶,柔声道:“傻瓜,不去海滩怎么行?除了现在要解决缺盐的问题,将来我们还要造一条船从海滩下海,回到陆地上去。”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温暖,自信满满、语气笃定地说着,“前段时日一直忙于解决吃住事宜,我又受了伤,现在基本上衣食无忧、住得也安稳,伤也好全了,过些时日我便准备开始造船。”他脸上笑容更甚,弯弯的眼睛里是水样的温柔,“到时候,我便带着你乘风破浪回到陆地,去见我的岳父母,求他们将宝贝女儿嫁给我。好不好?”
“讨厌,谁要嫁给你!”顾水璃的手在他怀里又蹭了蹭,含含糊糊地说着,眼泪越涌越多,慢慢浸湿了他□□在外的胸膛。
“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孟云泽轻声笑着,一边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别蹭了……”他身子微微一僵,变了语气,哑声道:“再蹭,我可又要去外面泡凉水澡了……”
顾水璃一下子面红耳热,她忍不住破涕为笑,吃吃笑着,又故意调皮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孟云泽轻叹一声,突然双臂一紧抱住顾水璃翻了个身,转瞬已将她压在身下。
顾水璃脑子一阵眩晕,下一秒已经沉沦在那双深情似火的双眸里。
孟云泽轻轻吻着她脸上的泪水,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哪有那么多的眼泪,以后不要再哭了……”
“孟云泽,你……”她的话未说完,已经被堵在了喉咙里,只发出几声呜呜的声音……
一旁角落里的睡得正香的八公被惊醒,暗黑的夜里,瞪圆了它那双晶亮的眼睛,呜呜叫了两声,应和着它的主人。
第二日早上,孟云泽又要再去丛林探路。顾水璃紧紧拉住他不放,“不行,你说什么也不准再去那个危险的地方了。”
孟云泽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心,昨日我只是一时不察才会陷入沼泽,今日定不会再陷入昨日的困境了。”
“不行,那里谁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危险。我不让你去,要去的话咱们一起去,你休想留下我一个人!”顾水璃蛮横地说着。
孟云泽一阵头痛,他仰头看着面前的高山,深叹一口气,“罢罢罢,我干脆换一条路吧!”他想了想,指指那座高峰,“绕过这座山,进入山背面的陆地。我之前曾在山上观察过,从那里到大海虽然远一些,大概要一两日的时间才能到,但是那里地势较高,植被不多,沿着高地往海边走,应该没有丛林里那么危险。”顿了顿又道:“不过去的是岛的另一端,也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梨子的底端,我们最开始待的那个海滩可能就去不了了。”
顾水璃听到不能再回原来的海滩,心中一阵失望和难过,不过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便点头赞同,“好,哪条路不危险,我们就走哪条路!”
“我们?”孟云泽挑了挑英挺的剑眉,不解的看着她。
顾水璃双手紧紧挽住他的胳膊,好似黏在他的身上一般,笑嘻嘻地看着他:“我刚刚做了最重要的决定,从今日开始,凡是超过一日以上的探险,我都要与你一起同去,你休想抛下我。”
她嬉皮笑脸地看着他,但是眼底却是紧张的、担忧的,还带着几许害怕。
孟云泽看着她良久,脸上神色变幻复杂,最后才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
因为要走一条全新的路,而且可能要露营几晚,他们便决定准备充足再出发。
顾水璃准备了大量的野果、烤肉干、清水,又连夜用兽皮缝制了睡袋,还为留在家里的八公准备了好几日的清水和吃食。孟云泽夜观天象,笃定未来几日都会是晴朗的好天气,便决定明日开始向山地挺进。
☆、山上的发现
第二日果然天气晴朗。他们二人背上行囊,拿着大刀和弓箭,准备翻山越岭踏上高地。
开始的一段道路平坦,行程也很是轻松。头顶是纯净的蓝天白云,脚下是柔软的草地,眼前是苍翠的树木,耳畔回响着鸟儿清脆的叫声,身侧飞舞着追逐嬉戏的彩蝶,迎面拂过清凉的山风。顾水璃迈着轻松的步伐紧紧跟在孟云泽的后面,两人时不时说笑两句,好似只是一场野外郊游,而不是为了生存探寻未知的地界。
顾水璃以前在花样游泳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离开之后也一直酷爱游泳,长期在水中运动,她的身体灵活,体质较好。来到小岛后,日日劳作,更是锻炼了体质,增强了体力,现在紧紧跟着孟云泽的步伐也不是很吃力。
草地过后,开始了上山的道路。眼前的景色顿时一变,到处是林立的山石和陡峭的石岩。
只是,上山的路竟然比顾水璃想象的要平坦得多,稍微陡峭一点儿的地方都被铲成平坦的石坎,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喂,润甫,这里是不是你以前凿平的啊?”顾水璃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孟云泽。
孟云泽回头看着她,摇了摇头,“这些石坎哪里是几日之功就可以开凿得出来的,这条路应该是之前建造石屋的前辈开的。”他的神色倒是没有她这么轻松,带着几分凝重。
两个人想到了那神秘的石屋主人,便都不再说话,埋着头沿着山路往上走。越往上走,看到越多开凿的痕迹,心中的感激就越深。
随着山势渐高,风也越来越大,呼呼的刮在脸上,有了几分刺痛。道路也越来越崎岖,虽然曾被人工凿平过,但毕竟年代已久,石阶上长满了湿滑的青苔。每每走到艰难处,孟云泽便停下脚步,拉着顾水璃一起走过去。
顾水璃虽然知道自己这般任性的跟着他上山,让他不得不分出精力来照顾她,势必会减慢行程。但是她宁愿缠着他一起在外面多耗几日,也不愿一人孤零零地待在石屋,惶恐不安地等着他的归来。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眼前豁然明朗,看得到山下宽广的平原和平原外浩瀚的大海。
虽然身处大海中央的小岛,但顾水璃已有数月未见到大海,此刻看到蔚蓝的大海,居然有几分兴奋。她习惯性的极目远眺,期望能看见船只的踪影,结果自然仍是失望。
在此处稍作休息后,便要继续前行。奇怪的是,明明面前有一条宽敞平整的道路,孟云泽站着犹豫了下,却要改走一条崎岖的小道。
“润甫,为什么要改道?”顾水璃忍不住问道。
孟云泽迟疑了会儿,神色不甚自然的道:“前面的路……不通。”
“这么宽的路怎么会不通?”孟云泽越是神色躲闪,支支吾吾,顾水璃便越是疑惑,“孟云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孟云泽仍是躲闪不语,眼里突然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哀伤。
顾水璃从未见过这样的孟云泽,她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便加快脚步沿着这条宽敞的道路往前走。
“阿璃,不要去!”孟云泽在后面伸手想拉住她,可是顾水璃疾走了几十步,沿着山壁绕过一个弯,已经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站在那儿僵住了。
却见道路的一侧有一个高大的山洞,洞口赫然立着一座坟墓。顾水璃呆了半晌儿,拖着僵硬的双腿机械地走到墓前,愣愣站立着,一字一顿地念出石碑上的几个大字:“爱妻杨晓芙之墓”。
半山腰的这座孤零零的山洞里居然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墓,整座墓由石头垒成,所以能够抗得住岛上的风雨,墓碑正对着远方的海洋,似乎正在遥望归家的路。
海风呼呼刮着,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顾水璃莫名的感到一股透骨的悲凉,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她轻声问道:“这就是你不想让我看到的?”
孟云泽无声地立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肩。
顾水璃心里充满了悲哀和绝望,声音虚弱,微微带着颤音,“你早就发现了这座墓对不对?墓里面埋的就是石屋的主人对不对?原来他们一直没有离开这个小岛,而是死在了这里,对不对?”
孟云泽声音也很沉重,“阿璃,我……我不愿你看到了伤心……”
“不对!石屋里住的是两个人,可是这里埋的是妻子。那么丈夫一定是在妻子死后,伤心地离开了!”顾水璃猜测道,“这个妻子好可怜,她丈夫让她的墓碑对着大海,想必是想让她看着自己顺利回到大陆,可是她却孤零零地留在了这个孤岛上……”
“丈夫并没有走……”沉默了会儿,孟云泽低沉地开口,“我找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墓旁边还靠着一副骨架,……想必就是那个丈夫。我发现后,已经将他们合葬在一起了。”
顾水璃的心一阵刺痛。一直以来,她都十分感激当年修建石屋、创造这个世外桃源的两个前辈,也一直乐观地以为这两位前辈当年已经顺利离开了小岛。想不到他们的尸骨居然一直就在岛上,而且显而易见的是,当年妻子死后,丈夫不舍妻子,也死在了妻子的墓旁,却无人为他收殓……
“他们一直没能离开……”顾水璃喃喃道,“那么我们也一样离开不了……”曾经无限的信心突然一下子被击垮,她的双肩耷拉了下去,整个人陡然失去了精神和活力。
“不会的,不会的!”孟云泽揽紧了她的肩,似乎给她信心,也是给自己信心,“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两个人默默地在墓前站立了一会儿,心中感念这两位前辈当年创造的条件为他们提供了庇护。顾水璃鞠了几躬,正准备转身离去时,视线的余角突然发现山洞的石壁上好像有异样,走近前去仔细查看,却发现石壁上刻了密密麻麻的字。
孟云泽也是第一次发现这刻字,走过来默默看着,神色震惊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