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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俊则是傻了眼,见女孩一脸害怕的紧抓着自己的手臂,下唇紧咬,睫毛微颤,那一脸害怕想看又不敢看的样,让他心里甜甜的,涩涩的,本该淡下去的心思,忍不住又动摇了起来:真的就不能要吗?他不想把这傻丫头送人啊,左右已经出了三代,还都是任家的子弟,他很想自产自销啊。
……
任子悦敏感的发现,经过一场电影,除了一脸后怕,发誓再也不看恐怖片的盼盼,剩下的两位男士都变得沉默了。高飞沉默有心可原,一定是子俊从中破坏让他不满,可子俊沉默是怎么回事?也不像每回似的阴阳怪气,一看就知道是中二病复发啊?
再次回想了一下今天的经过,当姐姐的眉头紧锁,难不成,弟弟还真喜欢上盼盼了?
心思微转,她突然一脸焦急的看向盼盼:“小姑姑你怎么了?”
话刚说完,就见子俊蹭的一下蹿了过来:“你怎么了?不会刚才真吓着了吧?”早知道就不看什么恐怖片了,都是高飞的错,他就知道那该死的男人没安好心。
被关心的盼盼莫名其妙:“我,我没怎么的啊?我怎么了?”她挺好啊?
看同样赶来的高飞还晚了子俊一步,任子悦心往下沉,子俊真的动心了?
见所有人都诧异的望着自己,她心中暗叹,人则不解般的看向盼盼:“我明明看到小姑姑晃了两下,好像要摔倒似的,难道是我眼花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而后苦苦一笑,“好像真的有点晕,原来有事的不是小姑姑?是我。”
她都说晕了,大家自然不能再逛,忙紧张的开车往回赶。
瞅着一旁特意跑到车里来照顾她的盼盼,任子悦再次暗叹,换了任何一个女人,她这护短的姐姐都会认为,是对方勾引了自己的宝贝弟弟,毕竟子俊不闹情绪的时候,就跟着小大人似的,真的很懂事,可这女人偏偏是盼盼?这丫头傻的到现在都不知道,有两个男人在追她,她又怎么会勾引子俊?
可这样更让她犯愁,还是那句话,人都犯贱,别说霍齐宣,就拿她自己来说,明明文博对自己千依百顺,可她心里却偏偏忘不了霍齐宣,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当然,自己阅历够了也懂得取舍,弟弟怎么办?都说初恋最难忘,真要让盼盼成为他心中的那抹白月光吗?
☆、第35章
端着保姆炖好的姜片乌鸡汤,张月荣一进女儿的房间就开始数落:“早就和你说过,不能熬夜不能熬夜,那电视剧晚看一天它又跑不了,你干嘛非得拼着命的可一天看完?一看看到后半天两三点钟,后天你还想不想定这个婚了?”
当妈的本是生气又心疼,可说到这却让她心中一惊,忙把乌鸡汤放到床头柜头,拉着女儿的手道:“子悦,你跟妈说,你不会真打着主意不想订婚吧?明天咱家的亲戚朋友,你爸的下属同事可就都来了,你要是真敢当面悔婚,你爸可就要被你气死了。”
躺那正发愁的任子悦一听这话无奈的道:“妈,你说什么呢?不想订婚我就明说了,你们谁也不能强迫我订婚,我犯得着骗你们吗?”
听女儿说的有理,张月荣又把提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坐在女儿的床前轻声一叹:“哎,你爸还有个事业心,我这当妈的就想你们姐几个好,你们好了我也就好了,子悦,文博这孩子不错,听妈话好好过,你是姐姐,你过好了咱家的孩子也就全都顺了。”
没注意母亲话里的数量词,任子悦就在那吐槽来着,合着自己要是过不好,她弟弟的感情也不带顺的?哪有那种,呃,难不成还真有这种事?想想自己的三心二意,再想想子俊那没影的初恋,任子悦试探性的对母亲道:“妈,我看你特别喜欢我小姑姑。”简直比她大姨家的表姐还要喜欢,其实细想想,这很不科学。
没听出女儿话里的深意,想起小女儿的张月荣笑着道:“可不是,那丫头特招人疼,小时候可懂事了,你叔爷爷腿残疾,别的干不了,就在家门口弄了个修车铺,我还记得盼盼三四岁的时候,小小的一团,却端着个大大的茶缸出来给你叔爷爷送水……”走两步停一停,看的她心都酸了。
任子悦有点明白了,原来妈妈喜欢小姑姑,是来自小时候的印象?想了想,她又试探的道:“我看子俊也挺喜欢我小姑姑的。”这总不是小时候的印象了吧?
陷入回忆的张月荣心里正难受呢,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我也没想到子俊能喜欢盼盼,要不说盼盼和咱家有缘呢,你那个弟弟看着懂事,心里傲着呢,上次你表姐来家里,他跟人家客客气气的,你表姐还直夸子俊懂事,我这当妈的都没好意思说,那小子哪是懂事啊,那是没把你当回事,当回事他才不和你客气呢。”说来说去还是亲姐弟啊,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一见面就知道亲近。
任子悦天雷滚滚的听着,听完后眨巴着眼睛点了点头:“妈你别担心了,我今晚指定不熬夜,喝完汤我就闭眼睡觉,你出去陪我小姑姑吧,好不容易上咱们家住两天,没人陪她不好。”
“没事,子俊陪盼盼看电视呢,也不知什么喜剧节目,看的这俩人嘻嘻哈哈的,可有共同语言了。”儿女关系和睦,好幸福好欣慰。
任子悦抽了抽嘴角,再次劝道:“妈你还是过去看着点吧,咱家子俊不当外人的结果就是忠言逆耳,小姑姑不管怎么说也是女孩子,脸皮薄,真说点家庭什么的别让她挂不住脸。”
任大小姐很怀疑,如果她告诉她妈,子俊的这个喜欢不是她想的那种喜欢,她妈可能会欢欢喜喜的,连弟弟的订婚宴一起办了,有个感情泛滥的妈,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不知道女儿的真实想法,想到儿子的性格确实有可能啥都说,张月荣忙起身出去看着了,难得来一趟,可不能委屈了女儿。
见母亲走了,任子悦头疼的揉了揉鬓角,分析再三,觉得这事不在盼盼身上,而是在子俊的身上,可自己这弟弟正处于青春期,说白了这个时候的孩子,明明什么都懂,却喜欢把事情给你往拧了想,所以一个不好就容易成叛逆期。
就比如今儿个这事,你还不能跟他说你和盼盼不合适,更不能说你们俩年纪小,又是亲戚不会有结果,这话要是一说,抱准不会让他死心,只会更快的给他坚定信心。
唉,难办啊!
想了又想,还是隔离吧,今后没事别叫盼盼来,盼盼来了就把子俊撵出去,时间长了也就好了,没听说时间是疗伤圣品?爱的死去活来的都给治好了,更别说他们这还没开始?
自觉想通了的任子悦,喝完乌鸡汤,安安稳稳的准备睡觉休息,完全忘了白天还有人约她出去。
她忘了,约她那位可没忘,此时正拿着个高像素的照相机,蹲在泗水港湾的暗处,全神贯注的傻等呢。
……
泗水港湾算是本市的一大特色,船只虽然不多,可胜在景美、水美、夕阳美,所以很多金婚的、银婚的、未婚的都喜欢跑这来遛弯、散心、谈情说爱。
可惜的是,最近这里又开始翻修防波堤,不远处也修建了一些大型建筑,以至于往日里人来人往的泗水港湾,如今稀稀落落的,就剩下几个忧郁苦闷不得志的在这晃悠,等到晚上九点的时候,连不得志的都没有了,冷冷清清的港湾上空无一人。
哦,也不能说空无一人,这不是,巨大的岩石后面还蹲着俩人。
“大小姐,这都九点半了,人不能来了吧?”人模狗样的韩超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的出声询问,不是他没有耐性,可拖延你得有个时限啊,这都半个小时了。
“才等了半个小时你吵什么吵?我就不信那贱、女人真舍得不来?”不甘的又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罗诗函坚定的信心也开始犹豫,任子悦真的不来了?她真舍得不见齐宣哥?
她可没想过自己发的短信会有什么问题,在她的想法里,说的越恶心对方不得越动心?要是换了她收到霍齐宣的这个短信,别说晚上九点,凌晨十二点、天上下刀子她也来。
而且这次的计划,她还难得的长了个心眼,把地点约在泗水港湾,谁都知道这是约会圣地,不常来的还真不知道,最近这里施工建筑,约会的都换了地点。
越想越觉得任子悦能来,现在的迟迟不到,指定是惺惺作态,想让齐宣哥多等她一会儿,这么一想,她心中更恨:任子悦,敢和本小姐抢男人?过了今天,我看还有哪个男人肯要你?
等啊等,等啊等,时针都指向十点了,韩超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小姐,这都十点了,对方真不能来了。”男女约会,晚个十分八分算是情趣,晚了一个小时那根本就没情了好吗?他们这大小姐到底是以谁的名义约的人啊?简直太没号召力了。
韩超根本就不知道今晚上约的是谁,他只是罗诗函她三哥手底下一个跑腿的,罗诗函找到他,说今晚上让他办点事,承诺完事后给二十万,这位两眼朝钱,一冲动就来了,哪知道他来了对方没来,这一晚上白等了。
如今这么说,他也只是想提醒罗诗函,这点太晚了,咱们别傻等了,谁知一句话把本就愤怒的罗诗函给惹毛了,拎着手里的皮包,照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拍:“不想等你就给我滚!连这点事你都办不好,你这废物还有脸说给我罗家办事?给我滚!”
这大小姐要是发起火来,连罗三少都不敢吱毛,更别说韩超?当即被打的抱头鼠窜,最后决定惹不起我躲得起,撒丫子他就跑了。
出气筒走了,罗诗函这气可还没消呢,冲动之下她掏出手机,就想质问任子悦为什么没来?好在掏到一半又理智回归,知道这事不能暴露,气愤难平之下,这位大小姐把手里能摔的东西全都摔了,包括手机。
发了能有半个小时的疯,罗诗函拎着个四分五裂的包,终于准备往回走了:家里人不让惹任家,她准备回去找朋友,这a市又不是任家的天下,她就不信没人敢惹他?
满心愤怒的她没有发现,远处有个黑影,正晃晃悠悠的朝她走来……
……
“爸,我今天陪大嫂出去逛街,给你买了两件毛衣,过两天回学校给你寄回去,你别舍不得穿,这边打折便宜。”本以为子悦订婚,家里得多忙?,谁知道昨天逛影楼,今天逛商场,时间都搭在这了?好吧,往好了想就是,在大嫂的陪同下,她终于把a市的各大商场逛了个遍。
电话那头的任海鹏,一听女儿给买衣服了,嘴角不住的上翘,话里还忍不住埋怨:“爸家里又不是没衣服,买什么毛衣?再说爸成天干活还能穿出啥好衣服来?你多往自己身上倒扯倒扯,不用管我,大姑娘了,穿的不好容易让同学笑话,对了,你大嫂姑娘订婚,你给没给人家买点东西?”人家国平两口子这么照顾盼盼,他咋也不能亏心的看不到啊。
躺在床上的盼盼,拿着手机翻了个身,笑着显摆道:“买了啊,我给她选了对儿梳子。”
“梳子?”那玩意才几块钱?当爹的一听就担心了,“盼盼,你兜里是不是没钱了?没钱跟爸说,外边物价高爸懂,不能怪你乱花钱,你别委屈自己。”在当爸的想法里,闺女就是小抠也不会小抠到这种程度,一定是没钱了。
“哎呀爸,瞧你说的?人家订个婚,我还能给买个十块八块的木梳?那梳子好着呢,挺贵的,我特意和同学们打听的,送这个指定不丢脸,你放心吧。”说实话,这礼物是真难选,便宜了不是那么回事,可和任家的条件一笔,多少算不贵?就这玩意几百块也算上个档次,所以盼盼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它。
任海鹏就喜欢听女儿和自己撒娇,当即呵呵笑道:“成,我们盼盼是大学生了,比爸懂得多,指定错不了。”
听到父亲这再熟悉不过的宠爱声,盼盼眼一酸,低低的委屈道:“爸,我想你了。”长这么大她从未离开过父亲一天,更别说这都一个月没见面?要不是子悦订婚,她现在都到家了。
任海鹏心里也发酸,盼盼在外面还有同学有朋友,他在家里老哥一个,就傻等着闺女的消息呢,可听女儿在那边委屈了,当爹的心里难受,嘴上还赶紧笑着劝:“这傻孩子,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了,还舍不得爸爸?你要是没上大学,好一好都快嫁人了。盼盼,今年你大爷家那猪长得可胖呼了,爸都跟他说好了,过年给咱家留半拉后丘,再留半扇排骨,等你回来吃个够……”
仗着手机里的话费多,爷俩絮絮叨叨的唠了半天才不舍的挂了电话。
盼盼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咋想咋为难:老家越来越冷了,爸爸干活也越来越遭罪了,自己兜里有钱还让爸爸拼命干真的很不孝,可这种事电话里根本就说不清楚,爸爸年纪大了,心脏也不是太好,万一瞎想出点事可怎么办?
唉,要是能回家就好了。
……
重症监护室外,看着里面的宝贝孙女,昏迷之中都面露痛苦之色,罗成山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这都一天了,你们这帮废物还没查清楚,诗函昨晚上到底和谁一起出去的?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说到最后简直是怒吼出声。
一堆混小子里就出这么一个娇娇女,真可谓是手里捧着怕摔着,嘴里含着怕化了,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结果一个没看住,差点被人侵犯不说,还被打的遍体鳞伤昏迷不醒?如今能不能救过来都是两说,让他这当爷爷的怎么不恨?
看了眼同样悲伤的二弟,罗诗函的大伯上前劝解道:“爸你别生气,星宇他们哥几个已经去查了,今天晚上一定会有消息。”
没敢说的是,他这侄女实在是太闹腾,一个女孩家独自一人,大半夜的跑那去玩?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好在行凶那男人长期酗酒,想侵犯都硬不起来,否则罗家的脸面可就都被她给丢尽了。
正说话呢,面容冷峻的罗星宇快步走了过来:“爷爷,二叔,爸,老三找到陪诗函出去那小子了,他全都招了……”
☆、第36章
订婚宴定在凯悦酒店,因为宴请的人多,两家大手笔的包下了酒店的整个楼层,其实一般情况下,订婚是没这么隆重的,两家亲戚朋友凑到一起吃顿饭,这事也就算完了,可到了任子悦这,娘家有权婆家有钱,以至于想随礼的蹭蹭往上赶,你要是客气一句,对方都一副‘你不让我花钱就是看不起我’的痛苦表情,所以这请帖是越发越多,场面也越来越壮观。
不说盼盼这个小伴娘,陪着侄女一起穿着打扮,单说墨陶然,掐算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拎出赵秘书给准备好的,裁剪精致的银灰色西装,也开始细心的倒扯自己。
没办法,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今天这么多商政要人,一个个全都西装革履,自己要是落到人堆里一眼都瞅不出来,岂不是容易被人给比下去?别看以往他不在乎这个,可今天的订婚宴上还有他未来的小新娘呢,都说女以悦己者为荣,他这大男人为了娶媳妇,也够不容易的了。
墨陶然痛并快乐的吐着槽,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新款的领带,新买的手表,这一样样的正往身上贴金呢,一旁的手机响了。
“喂?齐宣?”
“陶然,你在哪呢?去凯悦酒店了吗?”
“没呢,收拾收拾正要去,怎么,有事?”
“嗯,你来我东环这房子接我一下,我前天被罗诗函逼的从家里跑出来,把车子钥匙都落家了。”这房子能进来还是叫物业找人撬开的,否则他真成无家可归的可怜娃了。
随意把手机放在桌上,切换到外放键,墨陶然不急不忙的弄着表带:“你确定我和你一起去,不会被赵家给打出来?”要是有人敢勾引他未来老婆,订婚宴还敢大摇大摆的去上眼药?他非得给那小子下药,让他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不可。
霍齐宣气的磨牙:“墨陶然,咱俩这兄弟还能不能做了?”要不是不去怕被人讲究,说他霍大少爷输不起,他才不上赶着往前凑合呢,这表哥怎么竟在人伤口上撒盐?原先他不这样啊,什么时候学坏了?
着装完毕的墨陶然,满意的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终于捡起被抛在一旁的手机,好心道:“说句实话这么大火气?等着,我这就来接你。”
听到对面挂断的手机,霍齐宣再次无语,这就是破鼓众人捶吗?前天跑出来才发现什么都没带,为了表示自己态度坚决,他很光棍的把手机卡挂失,重新办了张卡,结果新买的手机刚开机,就被他妈打过来一顿骂,骂的他这两天都没回家。
为了个神经病把自己儿子逼到这种程度,他这妈也算是头一份了,有这么个妈就够可怜的了,结果现在连表哥都挂他电话?这日子没法过了。
……
相比墨陶然的小心翼翼,嚣张的霍齐宣一向认为,自己就算一脸胡茬,也带着不可忽视的颓废美,所以当穿着略显随意的他,看到前来接人的墨陶然,顿时很是诧异:“陶然,今儿个是赵文博订婚吧?”这么浅色的西装,陶然可是很少穿啊?难不成这职位升级了,品位也跟着升级了?
面对霍齐宣的调侃,墨陶然很是坦然的道:“今儿个任赵两家结亲,估计a市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到齐了,穿着上自然不能太随意,再说了,你表哥我眼瞅着就要二十七了,婚姻大事上也该盘算盘算了。”
噗……
“表哥,你也被我妈洗脑了吧?”霍齐宣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表兄,心里则在不断的思索,对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看上谁了?
其实墨陶然的婚事也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别看他能力很强,也是霍老爷子的外孙,可一个外字就足以表明一切,更何况他还没有爸妈,但如今墨陶然在职位上更进一步,如果再有个有力的岳家,今后能爬到什么高度,还真不好说。
霍齐宣一直知道自己这个表哥很聪明,即使对方性子温和,抡起当机立断来自己都不如他,所以在这个妻子人选上,对方一定是考虑颇多,如今这么毫不介意的说出来,是很有信心一定能成了?
不期然的,他脑子里想到父亲的话,不想被人踩到脚底下,你就得拼命的往上爬,陶然也是在往上爬吗?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说不出是什么变了,正胡思乱想着,耳边又传来墨陶然的话:“如果你不想回家是怕诗函的纠缠,那你现在不用怕了,那丫头一半会儿不会缠着你了,就是她来了,舅舅舅妈也不会逼你娶她了。”
“嗯?为什么?”霍齐宣面露诧异,罗诗函背后有那么好的靠山,他爸妈能甘心放弃?
“诗函前天半夜在泗水港湾被劫,据说那男人喝了酒还有暴力倾向,当场就把诗函打成重伤,昨晚接到消息的时候还处于危险期,现在过了一宿,还不知情况怎么样了。”虽然对外说是劫财,可一个女孩家,大半夜的被个男人打成那样,真没几人相信她没被劫色,霍家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这个名声却是丢不起。
“被劫了?”听到这话的霍齐宣,一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说实话,如果罗诗函真被人打个鼻青脸肿,他保证乐得心花怒放,如果被撞个胳膊腿儿骨折,他也能落井下石的高兴几天,可好好的一个女孩,大半夜被劫,情况到了生死不明的地步,他好像还真做不到太幸灾乐祸。“真的很严重?前晚上被劫,昨晚上还没过危险期?”
“罗家是这么说的,而且还谢绝探望,具体什么情况,现在还不太清楚。”没有说的是,他昨晚接到消息,罗诗函是和个男人去的泗水港湾,可走的时候那男人却不在了,墨陶然虽然不喜罗诗函的为人,却也知道在男女关系上,她不是乱来的人,可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蹊跷,大半夜和男人去那么个地方,她想做什么?